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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缺忍不住哈哈一笑,肚子都要笑痛了。唐琅却阴着眼,悄悄地走近了他,然后果断地使出了擒龙十八手,一手抓衣一手扯裤子,欲将孟缺也脱个精光。
谁料,孟缺对他早有防备,一待他抓来,立即一式“蛇影相”使了出来。灵蛇之影柔软无端,一缠上去,顺着唐琅的手、腰,然后从下面一飘,轻松地脱离了擒拿范围。顺手之间,更是把唐琅的那一半烂裤子全部扯了去。
孟缺与之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挥了挥手中的半边裤子,笑道:“想脱我的衣服,门都没有。”
唐琅自知难以搞得定孟缺,翻了个白眼,骂道:“祝你们两个,等一下被龙王抓去当女婿。”
孟缺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我若是做了龙王的女婿,第一个就要请你来喝喜酒。”
“去死!”唐琅很郁闷地垂头而走。
大猩猩走在最前头,笑声不绝。这会儿,他也算是有了个伴了,便不再像之前那么尴尬了。走得大摇大摆,十分风骚。
与之相比,唐琅却扭捏地像个小媳妇。走路大步都不敢跨,羞得头都难以抬得起来。
话说像他这样穿大红内裤到外面大街上行走的,也确实是少之又少。那些个钓鱼的老头,偶尔回头一看,莞尔不绝,频频偷笑。
所幸,从小圩村出来,并无多远,就来到了孟缺指定的下水的地方了。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阶梯,从马路上呈65度的角,一直延伸到河里。阶梯沿着水面的地方,修筑了一个长方形的台面,算起来,这亦称得上是一个小码头。
三人一来,且见码头下面,蹲伏着一个年纪六十来岁老头,他一人插了七根钓竿,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看起来悠闲而自在。
孟缺识得此人,这老头正是他前些天夜探慕容水寨的时候所碰到的那个老头,没想到他居然还在这里钓鱼。
挥了挥手,他跟这老头打了个招呼,道:“老丈,几日不见,收获可好?”
钓鱼老头闻声回头一看,但见一金发青年和两个内裤青年,金发青年略为眼熟,微一回忆,便将之想了起来,笑了笑,道:“年轻人,又是你啊。怎么,今日又是幽会的不成?”
孟缺笑了笑,道:“没有没有,幽什么会,我们这次是来钓鱼的。”
钓鱼老头捋着胡须笑道:“看起来好像也是,要不然三个大男人去幽会可就不太正常了,哈哈哈……”
孟缺蹙了蹙眉,心里不太高兴,道:“老丈真会开玩笑,几日过去,你依旧在此,莫不是你恋上这个地方了?”
钓鱼老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年轻人,你不懂得,钓鱼也并非是钓鱼,我钓的只是一份心情,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是要钓个痛快再回去了。”
孟缺还确实不懂这老头的心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汽船拿了出来,丢给大猩猩让他把船给吹起来。
大猩猩闲得无事,乐意吹船,船儿吹到一半,他只觉眼冒金星,头重脚轻。略作休息,陆续吹了十来分钟,才将船吹了起来。
然后,三人有模有样地将三根钓竿准备好,上得了汽船,悠悠地拨水向淀山湖中心游去。
这次白天行船,孟缺没敢太快,也没敢直线而行。而是绕了一个小弯,然后在大湖边沿的冷清方位停了下来,等待着眼线继续传信。
这一等,等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日值中天,阳光从温暖转为了炎晒。孟缺身上穿有衣服,屡屡觉热,便跳入水中就凉快了。而大猩猩和唐琅,两人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可谓是上面也晒,下面也晒。
正在他们抱怨得皮都快被晒掉的时候,孟缺的手机响起了一条短信。
短信上说慕容山涣已然下葬,前来送行的人中,的确是有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
只看到这里,孟缺打了一个响指,陡然全速朝湖中心滑了去。哈哈笑道:“真是不出我所料,慕容三老果然是去参加葬礼了。”
光头唐琅摸了摸脑袋,道:“听你说慕容水寨当中关着一个大怪物,而且那怪物时常会躁动,按理说,慕容三老不会那么轻易地三人全部都离开啊?”
孟缺颇有自信地说道:“若是一般情况下,慕容三老或可不会出席慕容山涣的葬礼。但是这一次算得上是例外,因为在眼下所有的慕容家族的人看来,杀死慕容山涣的人是慕容山傀。既然慕容山傀死在同族人之手,那么作为家族当中最具权威的三大长老,又怎么可能不去出席葬礼呢?即便是走个过场,他们也是要去的。”
听着孟缺的话,唐琅点了点头,颇觉有理。
大猩猩却眼望向前,一直在眺望慕容水寨的所在。他所关心的东西,完全是慕容水寨当中的那只大怪物。好奇问道:“孟缺,你确定慕容水寨当中的那只怪物就是传说当中的狻猊神兽?”
孟缺道:“我不能百分之一百地确定,因为我也没见过它。”
大猩猩舔了舔嘴唇,道:“假如它真的是狻猊神兽,照你看,它跟睚眦,谁比较厉害?”
孟缺笑道:“龙之九子,各有天赋,谁强谁弱,也只有天知道了。这个我也猜不准。”
大猩猩抓了抓两腿之间的搔痒处,心里有点羡慕嫉妒狠,两眼一红,道:“奶奶的,钱氏家族有神兽,慕容家族也有神兽,不行,这次咱们一定要把这只神兽给逼出来,让它暴走。”
唐琅赞同道:“没错,慕容家族一旦完全能驾驭这只神兽,那么我们想灭掉他们家族可就难了。”
孟缺微微颔首,笑着看向远方,悠然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0618章 水幕中的水寨
微风撩起,卷起层层鱼鳞状的波纹。阳光荡漾下,“鱼鳞”耀眼,折射出了千万道毫光,若隐若闪。
唐琅趴在汽船的尾巴后面,双手伸入湖水当中,以擒龙十八手的手法搅动水龙,驱船前行。大猩猩和孟缺则在船的两边,用手拨水,以作辅助。如此一来,汽船去得迅速,比之快艇毫不逊色。
三公里的水程,只用了四十分钟,完成了十之八九。
其时湖面亦常有船只经过,仔细打量,乃多以渔船为主。屡当碰到船只,孟缺就招呼着唐琅、大猩猩立即改变方向,同时也挥舞着钓竿,装模作样地边钓边走。
当来到离慕容水寨只有五百来米的时候,孟缺觉得不能再继续行船了,若是再行近一点,难免会被慕容水寨当中的人发现。慕容三老此下虽然是去参加葬礼去了,可天知道寨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高手?再者,若是提前被发现,寨内人肯定会做好提防准备,且还会通知慕容三老,叫他们尽快赶回来。
孟缺此来的目的乃是为了寻到藏宝图,慕容水寨偌大四阁,想要从中将小小的一块残图寻找出来,若无充足的时间,是难以办得到的。
当下,举起手来,示意停船。唐琅长呼了一口气,缩回了双手,躺在船里,道:“终于是到了吗?”
孟缺点了点头,道:“不远了,约莫还有五百米左右。”
大猩猩长目望去,却只尽见茫茫水域,哪里有什么慕容水寨?吸了一口气,纳闷道:“为毛,只有五百米我也看不到?”
对此,孟缺亦觉纳闷,按理说,五百米的距离,一望便见。上次夜中来,相隔一里,他就隐约见到了灯光。现在虽然是白天,但五百米的距离,并不足以让一座巨大的水寨消失得无影无踪啊,况且水上无雾,三人也不可能全不眼花了吧?
唐琅也坐了起来,虚着眼睛望了望,咦声道:“孟缺,你莫不是找错地方了吧?”
孟缺看着手机地图上GPS的卫星定位,自己所在的位置,很明显和上次夜里来的时候是同一个方位,而且,图标显示自己的确是离湖的中心位置只有五百多米了。顿时摇摇头道:“应该不会错的,上次我也是从这个方位来的。”
“那为什么看不到慕容水寨呢?”大猩猩奇问道。
孟缺皱着眉头,仔细地探目观察了一下,仍是看不出个端倪所在。道:“罢了,先别管那么多,反正地图显示是没错的。距离仅有五百米,现在我们不能划船了,只能从水底下潜行过去。”
唐琅和大猩猩早知要下水,点了点头,齐声道:“要下水,那便下吧。”
便由孟缺带头,唐琅和大猩猩紧随其后。三人一下水,潜入水下两米,如鱼而行,去势颇快。
此去,他们不能中途浮上水面来换气,所以一往直前,如离弦之箭。
短短两分钟时,三人就来到了一处极是阴凉之地。两米的水下,他们清楚地看到了钢铁建筑,一条大腿粗的钢柱深入水下逾百米,扎如地下,稳固如山。
看到钢柱,孟缺笑了笑,对着大猩猩和唐琅比了一个手势,然后三人慢慢地从一个隐秘的角落缓缓地升了上去。
当三人露出头来,皆是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湖面空气。一抬头,竟看到一圈巨大的建筑的表面以一层颜色似水的油布给包裹了起来,远远看去,就仿佛与水融成了一片。怪不得他们刚才望也望不到,原来是这油布在作怪。
大猩猩激动十分,指着油布圈子,小声地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慕容水寨?”
孟缺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慕容水寨。”
唐琅却并不如大猩猩那么激动,相反的,他更有几分担忧。因为他老早就听闻慕容水寨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眼下亲临此地,心中有几分担心,亦是在所难免的。
活动了一下手臂,大猩猩攀着油布,就想跳将上去。却刚一行动就被孟缺重新拉回了水里,小声骂道:“二货,你小子想找死吗?”
大猩猩一脸无辜,道:“咱们不是要进去么?”
孟缺道:“进去自然是要进去的,可是这里戒备森严,若像你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只有找死的份。”
唐琅也瞪了大猩猩一眼,眼神之中尽是责怪之意。
大猩猩挠了挠头,不再冲动了,缩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来,显得规矩已极。
恰在此时,油布之后,突然响起了一阵狗吠,狂躁的狗吠。听其声音,好似那吠声就在油布木墙之后,彼此之间,距离不足半米。
三人均被这阵狗吠之声吓了一跳,孟缺首先反应过来,按住两人肩膀,立即沉下了水去。
当他们刚一沉下水,狗吠起源处的高墙上,跃起了一道健壮的身影。那人皱着眉头,举目四望,却是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登时返过头来,瞪着院子里的大獒,斥骂道:“死畜生,胡乱叫什么叫?一天到晚,你不叫个几十次就不开心是也不是?你再叫,爷就把你烤了吃了。”
院子里的大獒仿佛也听懂了那人的话,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掉了。
高墙上的人,看着离去的狗影,不住埋怨道:“三位长老也太敏感了,这水寨里本就无聊透顶,他们却非得再养一条讨人厌的狗,唉,真是令人烦不胜烦。”
说罢,他纵下高墙,向院子深处去了。
湖水之下,孟缺双目紧闭,静静地以感知之力探测着外面的一切。一当发觉那人走远,他才给大猩猩和唐琅比了一个手势,然后三人重新浮上了水面。
再听外面,狗吠之声,已然没了。
唐琅紧张地问道:“刚才是有人发现了我们了吗?”
孟缺严肃道:“应该还没有,若是再晚个一两秒,估计就有可能被发现了。”
大猩猩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