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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幕戏……亦凝
十幕戏
前言:这是送给墨式辰的生日贺文,所以大家放心,绝对的happy end^+++^
另:此文带有一点点恶搞性质,如有不适,某概不负责,哦呵呵~~
第一幕 '杨墨'
阴沉的夜。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至于路灯就更不用提了。我和五个兄弟,半缩在城西码头边的小破船上。耳边是水波流动声,一阵阵、一阵阵,听得人恶心。
“来了!”可能是等待太久,说这话的人一时激动没压住音量,立刻惹来一片嘘声示意他安静。
我竖起耳朵悄悄听去,果然有马达的声音在渐渐靠近。对了下手表,我拿起手电向着来船方向照去。
开、关、开、关……光线随着手电筒的开关变化时明时暗,信号借此传达而出。
静静的等待,果然,五分钟后水对面有桔黄的光亮传来。用光线对暗号,最原始却也是最可靠的办法。哪怕搞错对象,也没关系,反正谁都没见着谁的面。
“没错。是他们。”确认过后,我示意身边的弟兄让对方靠近。
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隐秘的气氛使得交易的双方比往常更为谨慎。验货、验钞,直到确认最后的交易成功,所有都进行的很顺利。虽然这笔生意不大,但却是我进入“南风”集团后第一次担任交易的主角,如果表现出色,将来才有被重用的可能。
“嗯,回去代我向你们黄老大问好吧。”听口气似乎很满意。
我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突然间情势急转直下,刚才还态度友善的对方突然拔枪相向。
“刘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阻止了己方还击的动作,强自镇定的开口询问。
因为我不相信对方会选这时候来出黑吃黑。一来时间地点不对,一旦交上手,惊动了附近,他们也未必讨得了好;二来以我的判断,这次交易的金额还不至于勾起对方的胃口,为了这么点小利益而撕破脸对他们而言并无好处。想必,其间定有缘故。
果然,姓刘的一开口就证实了我的猜想:“生意谈完了,我还有点私人的小问题要处理下。这家伙要给我留下!”说着枪口就指向了我身后的黑皮。一眼看去,黑皮正紧张得脚都在抖,更别提开口说话了。这混蛋!又捅什么篓子了。我恨恨的在心里骂道,面上依旧纹丝不动。
“刘大哥你认识我们小黑?”我笑了一下,略略缓解了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不过就算要请他做客,今天似乎也不太方便,还是改天吧。”
“少给我绕圈子。这家伙欠我一刀,欠了半年了。我放过话,是我朋友的,谁见到这混蛋都能替我砍。今天一句话,人你们是交不交?”
听了这话,黑皮已经抖得快尿裤子了,我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二话不说,我自鞋帮抽出刀,在众人惊呼出口前已经一刀落在自己左臂,顿时血流如注。
这一刀,绝对没有留情手软。
“刘大哥,实不相瞒,我今天带出来五个兄弟,带回去少了一个,不好交帐。以后这行饭也别想再吃了。所以这样,我代黑皮受你一刀,要是你觉得还不够,想怎么出气都冲我杨墨来。”
沉吟半晌,总算在我因失血而头晕前,对方收起了枪。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你叫杨墨是吧?我记得了。”姓刘的说完就带人离去。
我这时,终于熬不住一膝盖跪到了地上。
“杨墨!你个混蛋!”伴随着这声巨吼,我被人揪着衣领自床上摇晃醒来。
一听这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就知道是谁。虽然不想睁眼,但碍于我们身份的巨大差异,还是只能无奈且恭敬的开口打招呼:“嗨,你好。”
“你……”黄然忿忿的把我甩回床上,“说,好好的送趟货怎么就挂了彩回来!怎么没见其他人有事,就你一个人搞特殊!”
我翻翻白眼,懒懒的回答:“对不起,是我错了,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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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毫无诚意,但最后一声“大少爷”,显然提醒了黄然我正处于不悦中。
黄然,他就是“南风”集团的太子爷,而我这名义上的小员工,在人前我都跟别人喊他“老板”。不过在两人独处出,他就是我口中的“然”。像现在这样直接称呼他“大少爷”,绝对是存心刺他。
“疼吗?”他皱起眉检查我的伤口,没等我回答又砸过话来,“你个笨蛋!”
我的耐心耗尽,直接抽回自个的左臂,翻个身侧躺,背着他开口:“你要是打算继续练习怎么样骂我,那请便。不过,我要先睡了,麻烦你音量放轻点。”
听到他无奈的叹息声,下一秒感觉一具温温暖暖的身体覆了上来,“你啊……脾气还是这么硬……听见你受伤,不知道我有多急,在外地一分钟都呆不住,立刻上高速公路赶了回来。一见面还摆这种脸给我看,你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不再犯犟,在他怀抱中转过了身,伸手勾住他脖子。
“对不起。”我轻轻道歉,既然他都放低姿态了,那我再顶下去也怪没意思的,还是早点和解吧,“当时那情况,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再说现在我不好好的嘛,你还给我急什么急!”
“要是不好了,急都没用!”他瞪过来,可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我慢悠悠笑了起来,将他拉低,轻轻啃着他耳垂,“算我错行了吧,今天让你在上面够不够?”
他猛得抬起头来,恶狠狠道:“当然不够!”话完就啃咬了下来。
没错,“南风”的太子爷黄然,就是我杨墨的情人。可惜的是,男情人和女情人到底不一样,人家黑道老大的情妇,个个锦衣玉食风光派头;到我这里,变成地下作战隐蔽行动。
现在整个“南风”差不多都听黄然的话,而黄然又听我的话。问题是,间接等于不是完全等于,因此我依然只是“南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头目而已,根本毫无值得炫耀之处。
唉,无足轻重就无足轻重吧,反正看着私下相处时,黄然在我面前吃憋的样子,所有的小郁闷就都消解了。
虽然我从来没要求或者说指望过他的忠实,但他一直貌似个标准情人,对我呵护备至,除了危险的行动不准我参加,其他时候一律对我有求必应。
照说我应该满足了,不过我的问题比较特殊化,因为——我是个卧底。
'第一幕•;完'
第二幕 '黄然'
“为什么不准我去!”
“不准就是不准,没的理由。”我眼皮都没抬,轻轻松松把话顶了回去。
“你混蛋!”果然,接着是一阵巨响,眨眼间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轻叹口气,我从书桌前抬头,起身。绕到正双手撑着窗台猛生气的那人背后,刚环上他的腰,就被狠狠的甩脱。
“墨……不要生气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放软了语调,我稍稍强势的再度环上他的腰。果然,他挣了几下没挣脱,就随了我去。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的伤还没好呢,就当休养几天。”见有软化的迹象,我赶紧乘势安抚。“你现在知道了吧,那天听见你受伤的消息,我心里有多急。真是又怕又气,怕你出事,气你不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你要是再不把安全当回事,我就什么都不让你干了。”
“哼!”
“我说到做到!”边说,边模仿他每次在我生气时最爱的动作——轻轻啃上了他的耳垂,看来这招对于分散发怒者的怒气的确很有效。
没半分钟杨墨就气息不稳的在我怀中转过身来,“你干嘛?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看着他脸颊略略透出的红润,这句抗议听在我耳中非但毫无气势,还带上了几丝挑逗的成分。犹豫从来不是我的性格,所以下一秒我紧紧吻了上去。
他背后就是玻璃窗,退无可退的只能被动承受我的热情。至于那些许不甘心的挣扎,只是将两人的衣衫弄得更凌乱,让彼此的气息更紊乱。而这些,都是致命的催|情剂。
等到再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正瞪着卧室天花板发愣,而杨墨正趴在我身侧微微喘息。我的指腹滑过他的背脊,虽然我知道他讨厌这个动作,但因为实在享受指下滑腻的触感所以没舍得住手。
“然,你真要对付老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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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闭着眼,就这么开口问了。我收回手,从扔在床下的外套中,翻出香烟,点上。
吞吐了几口才感觉气息慢慢平静了下来,“嗯,差不多是时候了。”
“你爸那也没关系?”杨墨睁开了眼,伸手从我这抢过烟,狠吸了几口才递回来。
我将他搂紧了些才开口,“就是念着他跟了我老头子二十年了才到现在没动他。哼,他倒好,客气当福气,上礼拜开会时,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不懂规矩。这是他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低头看去,杨墨微微皱着眉。我知道,以他在“南风”的地位还不够资格参加这种重要的大会,所以对我说的这些并能很好了解。通常一件事,我得反复讲解给他才能明白。
不过没关系,我和他在一起并不是贪图他的才华,才用这种手段将他留在身边。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奋不顾身为我挡下那颗子弹开始,我想自己就完全陷入“杨墨”这个劫数了。
甚至,我连性向都完完全全为他颠倒。从来没想过,迷恋一个人能到这个程度,如今我算彻底体验了。哪怕把我的一切都献上祭坛来换取他,我也就四个字——心甘情愿。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付老蛇?”
我微微一笑,掐灭了烟头,翻身抱住他,慢慢给他讲解了起来。他认真的听着,虽然常常露出困惑的神情,但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比任何人做得都更好。
其实我更愿意没人注意到他,这样才能一个人独占。但既然他希望有所作为,那么我就成全他。
只要能看到他生机勃勃的表情,我就感觉幸福无比。
'第二幕•;完'
第三幕 '杨墨'
绰号“老蛇”的佘立康,是黄然他老头子多年来的得力副手,事实上“南风”就是黄德懿和他一起创立并发展起来的。
至于黄然现在说要对付他,倒不是说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南风”的事,而是新皇帝要坐稳皇位自然要剪除异己培植自己的势力。
我当卧底要五年了,混进“南风”也快三年,不过也是直到这一年多和黄然在一起了,才了解到他们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
老蛇年纪大了,自然要为今后作些考虑,这两年多少带了些私心在内。但这些并不是大罪,他真正的错误在于倚老卖老的对黄然指手画脚。对于任何一个急于树立威信的年轻霸主而言,最便捷的方法莫过于杀老功臣、提拔自己的亲信。黄然不缺人,他进“南风”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么长时间下来,早就各处都布下自己的人。虽然他没明说过,不过我知道他肯定在老蛇身边都已布下人,因此老蛇身边一点风吹草动,只怕黄然都比他先知道。
这半年黄然渐渐不能忍了,眼看着那批老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