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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还嫌人家骗法太拙劣了,帅朗嘿嘿笑了笑摇摇头不同意了,解释着:“……你错了,正是因为大部分都是假的,所以真办假证的才容易隐藏行迹,也正因为大部分都是假的已经容易识别,这些真办证的才更安全,没人把他们当回事呀……”
说话着又示意了一个号码给桑雅,这是两人一路抄回来的电话,这个不难,沿街走一圈,商铺门上、橱窗上、甚至于脚底的路上、街头的长椅上都是,边念着号码边催着:“再来一个,既然存在,就是合理的,要真没有一个能办出假证来的,那就也没有骗子存活的环境了……”
“哼……最后一个啊,再要打你打。”桑雅拔着号码,有点不耐烦了。
“你也是骗子,都这么没专业素养呀,没耐心怎么成?……哦哟……”帅朗斥着,不料拔电话的桑雅抬腿就是一脚,豪放姐对他可是整个不当外人,帅朗笑着躲了一步,正要开个玩笑,不料桑雅嘘一声捂着听筒,轻声说着:“有身份证么?”
“你住店还是上飞机?”
这话专业了,凑上来的帅朗一竖大拇指,正色一点头:真的。
“能凑合住店就行,我现在就要,两张,一男一女,照片差不多就行,你们能送来吗?”
“长曷本市没问题……不过加急的得二百,你要不挑照片,我给你真件。”
“钱不是问题,我证件丢了没法住下,你要十分钟能送过来,给你二百。”
“地址……”
“八七路,工贸商厦对面的电话亭,我身着白底花裙,提一个米黄色的女包,十分钟见不到你我自己想办法……”
“放心吧,用不了十分钟……”
电话,主动挂了,桑雅怔了怔,看着帅朗,帅朗笑笑道着:“这就对了,找的就是这种人,现在分辨骗子很简单,只要吹得天花乱坠、只要是先要定金,一律假的,正经八百做这生意的,那是铁打的信誉,说拿出来绝对不含糊……”
似乎很像真的,不是似乎,是肯定是真的,桑雅狐疑地问了句:“他们手里有真件?”
“当然有了,每年丢多少身份证呢?正常丢的、贼偷的、你以为流向到哪儿了?黑市上一个真证都能卖三五十块,都被这帮人收回去了,零买批发都成,这也是生存之道,毕竟都有这种需求嘛……哎桑姐,见了人你淑女一点啊,别把人吓跑了?”帅朗笑着道。
“得了呗,你离远点……还嫌我不淑女?我还嫌你不像爷们呢?去去……”
桑雅摆着手,打发着帅朗,帅朗笑着走开了几步,两人眉来眼去,守株待证正式开始了。
帅朗整整刚换的衣服,还是那件亚麻衬衫,又被桑雅还回来了,再看桑雅,倚着电话亭宛如清水芙蓉已经换了一身装束,当然是拜那几个硬盘所赐喽,遛了趟女装商店,桑雅挑了件白底黑花的连衣裙,换了双透明的高跟凉拖,不贵,一共花了一百多;不过也正像她所说,因为年青,所以衣服因人漂亮而美丽,这身廉价的衣服穿在桑雅身上显得亭亭玉立,档次提高了不少。
看着养眼的美女,悠然地点了一支烟,靠着街边的花栅矮墙,帅朗深吸了一口,此时已到正午,阳光的光线有点刺眼,每每目光看到桑姐的裸臂和长腿,总觉得白花花的会给眼神来一个瞬间的冲击,而且冲击产生的电流会直达心里某个敏感部位,最直观的感觉就是会在脑海里形成某部艺术片里两个人缠绵的镜头画面,镜头花样很多,不过拍摄的地点应该在床上……
对了,这叫精虫上脑。
不是非要上脑,而是主观意念无法克制客观诱惑的作用力,帅朗目测着桑雅个子,有一米七以上了,穿上高跟鞋要比自己高明显一截,高挑的个子不管站在那儿都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偏偏这鹤立鸡群又是如此地出众,估计是在长曷没有案底心情放松的缘故,此时身着白底黑花的连衣裙如此地清凉一身,微风掠过,隐隐约约露着身材的凸翘,不经意地稍稍身动,精巧状似雕就的踝、染着甲的美足,都恰如伫立在路边的艺术极品忍不住让人回眸多看几眼……
吁嘘嘘……几声轻声口哨打断了帅朗的癔想,眼神一动,正瞧到了桑雅用眼睛在指示着方向,前方、右前方,路对面,从商厦边的胡同里拐出来辆电动车,停了不知道多久,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应该是朝这个方向看,也应该是看到了电话亭旁边的桑雅。
来了,帅朗没动,抬着手准备抽口烟,不料不知道何时烟已经燃尽只剩下了烟屁股在手指间夹着,随手朝垃圾桶里一扔,正好看到了那辆电动车男把车锁在商厦门口,横穿着马路,步行着朝这儿来了。
好眼光,商厦进进出出人不少,左近还有冷饮摊、小吃摊、修车摊,粗粗一数应该有上百人了,能在这众多人群中发现目标,看来桑姐的专业素质还是不低的,人又近了近,正是朝桑雅的方向,帅朗暗笑着,证件来了……
是位留小胡子的年青人,三十郎当的光景,手插在口袋里走到了路边,隔着几米没有搭话,在打量着桑雅,桑雅只是瞥了一眼,故作不知地把眼光投向别处,左右一瞧感觉到没什么危险,小胡子往前凑了凑两三步距离调侃:“哎美女,你要身份证呀?”
“那你是?”桑雅问,像证件丢了那份急切。
“一看你就是身份证丢了吧?我是办证的……钱呢?”小胡子开门见山,站到了桑雅面前。
“证呢?不就二百块钱么……你看我像赖账的。”桑雅提着包,生怕被抢似的。
“是一张二百,两张四百啊……”小胡子提醒着。
“我知道……哎大哥,人都没见面你就能办出证来呀?你那证能用么?”桑雅拉着拉链,貌似要掏钱,很慢。
“呵呵,差不多有个样就成了……谁看你那么清呀。我给你挑一张……”小胡子掏着皮夹,看了桑雅几眼,皮夹里蹭蹭蹭抽了若干张二代防伪身份证,片刻挑就递给桑雅说着:“这两张,脸型差不多,就上飞机也能蒙过去……证可都是真的啊,我们收都得花不少钱呢……”
“嗯,不错……”桑雅看着,眼瞟了瞟帅朗的方向,身份证一看放在包里,那办证男突来一问:“姐们,你不是长曷人吧?”
“不是啊……”桑雅道。
“来长曷找钱来的……不会是干那个的吧?”办证男眼光贼忒忒打量着桑雅,眼光聚焦的中心从脖子往下盯到胸、腹,又回到了脸蛋上,眼珠骨碌碌转着。得,桑雅鼻子一哼哼,心里暗骂着,把老娘当小姐了,一思忖嫣然一笑反问着:“那大哥你说我干什么的?”
“呵呵,那个呗,你懂得……要不跟哥们玩玩,证白送你……给你介绍个找钱的地方也成呀?”小胡子男恬笑了笑,试探着。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有人恐怕不愿意……”桑雅笑着,终于完全地拉上拉链,根本不准备付款,手指点点小胡子男的身后。那人惊声回头,一下子愣在当地。
背后,突兀地站着一位男子,正是帅朗,笔直站着带着几分蔑视,手里把玩着一个貌似警徽的小本,那人眼睛一凸未等分辨真假,又见突兀出现的男人另一只手从裤兜里伸出来了,手指上套着裎亮的手铐,蓦地眉宇里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兄弟,身上揣的假证不少啊,都拿出来瞧瞧……”帅朗手里摔着铐子,不咸不淡睥睨地来了句。
警察?
办证男来不及细想,啊声尖叫了一声,掉头就跑,帅朗装腔作势喊了句站住,桑雅也帮腔作势喊抓住他,这假证佬吓坏了,慌不择路越过拦杆,飞似地穿过街道,拣着胡同直往里蹿,眨眼不见人影了。
当啷一声,是帅朗把掏出来的手铐和证件本直扔进了垃圾桶,笑了笑看着桑雅,一抬头示意:“走吧,身份证送来了,人家不要钱就走了,你还等什么?”
“这王八蛋……居然把我当小姐。”桑雅骂骂咧咧,上前挽着帅朗,两人不紧不慢转过八七路口,桑雅摸着到手的身份证,笑着问帅朗:“哎,你怎么把吃饭家伙扔了?”
当然是不解帅朗为什么扔手铐了,帅朗笑了笑说着:“坏事不能常干,差不多就行了啊……怎么样?这手不错吧?”
“切,差远了,等了这么长时候才弄两身份证……你看,这是什么?”桑雅又从包里掏出来个黑乎乎、鼓囊囊的钱包,一看这东西帅朗吓了跳,一把夺手里一看钱包里一摞身份证,这才想起来了,刚刚桑雅为什么和那办假证的站那么近、为什么把包放在胸前位置,敢情是挡着那货视线方便下手呢,再一想桑姐在中州调包的手法,这倒没啥说的了,悻然道着:“你厉害……手真快啊,我都没注意到。”
“这小子只顾看我,我摸了他钱包他都不知道……哈哈……怎么样?我看有多少?”桑雅又夺将过来,一看里面除了一摞身份证尚有几百块,哈哈乐了,帅朗却是稍有担心,拉着桑雅:“走走,赶紧,别到这块了,我说姐呀,你干个事吓死个人了,弄人家两证就行了,怎么还把人家钱包偷了?”
“这王八蛋没安好心,偷他的活该……”
“得了吧,好像咱们安好心了……快走,别人家反应过来,回头找麻烦……”
“哪有那么快,早吓跑了……”
“万一,不怕一万怕万一,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来户呀,这些人多数都是地头蛇……”
帅朗拉着桑雅,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一溜烟走了……
……
一个小时后,益民路羊蝎子火锅店,没有趁上包间的帅朗和桑雅挑了二层的一个雅座,人兜里一充实,心里就踏实了,桑雅连点了几个荤菜,帅朗要了几瓶啤酒,一上来看是当地产的东岳啤酒,桑雅又是挥手让服务员换……换什么来着,换蓝带呗,总不能亏待小兄弟不是。
帅朗嘿嘿傻笑了一番,既是桑姐坐东,那只得客随主便了,不一会儿火锅汤滚,浓白漂着的滚油的火锅药味和着肉香味都出来了,桑雅挟着菜殷勤地劝着帅朗吃着,至此时,从惊惧和茫然中趟出来的两人已是心中大定,大块朵颐地吃得滋滋有声,不多会面前都堆着羊脊骨,这东西说起来是最适合冬天的吃食,先啃肉再吸髓,肉是既不塞牙,又无腻味儿,那吃相虽然缺了点雅观,可多了几分豪爽,亏得出租车司机介绍,边吃着的功夫,边挹口羊龙骨汤,微麻含辣的味道帅朗尝得滋滋有声,桑雅却是比帅朗还豪爽,吧唧着嘴呼了口热气,然后是很享受地对着帅朗说:“过瘾!”
一句说得帅朗赶紧侧头四下看看,生怕有人注意似的,这桑雅不知道以前什么样子,不过自打认识就没见她雅过,别再说一句比XXOO还过瘾的话那脸上可挂不住了,一扭头桑雅却是不乐意了,筷子直戳着帅朗很不高兴地问着:“喂,怎么了,怎么了?又嫌你姐不淑女了?”
“你什么都不在乎,还在乎我的看法……”帅朗啜着汤,莫名地来了句,笑了笑转着话题道着:“我是看看别失主打上门来好有个防备。”
“切……”桑雅给了个鄙视眼神,明显言不由衷。不过对于对面这位现在已经是芥蒂尽去,引为知己了,真要是身无分文把两任何一个扔在陌生的城市估计都有办法,只不过联袂来了这么一上午,又是扮警察叔叔、又是钓假证佬,心跳刺激可全乎了,看样桑雅很享受这么个玩的方式,吃着邀着帅朗道着:“帅朗,我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
“什么想法?”帅朗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