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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打不过。”帅朗心里暗道,这才真叫业余流氓踢到专业黑社会身上了,不过就剩自己一个站着的了,只要挡住这两保镖,前面老范对付个女人应该问题不大,情急之下,来了个疯魔乱匕,刷刷做势连刺带划,声势倒也颇壮胆,嘴里喊着:“上来呀,我操你丫的……上来呀……”
这番作势不过唬人,顶多唬唬路人,那专业保镖根本不惧,几近不屑地撇撇嘴,抹抹鼻子,就要来个近身格刺,这玩意帅朗那整得来,猛地一声怒吼:“看刀……射死你。”
一顿腰,膀子一挥,那人瞬间一闪身……上当了,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没投。
帅朗一笑,一亮手里还在的匕首,等那人再准备抬步上来了,又是做势喊着:“看刀!”。那人一紧张再一躲闪……又上当了,还是什么也没有。
火了,火大了,这哥们连连被调戏,动了真怒了,一抬步真要拼上来,这回帅朗结结实实腰一发力,手一挥,喊也没喊……嗖地一声,小帅飞刀,出手了。
不到十米的距离,砸也能砸着脑袋,飞匕出手,电光火石间那个人一侧头,跟着“哟啊……”一声惨叫,插中了。
帅朗眼一凸,嘴一咧,射偏了,没插中对手,结结实实插在刚坐起身的老爸肩窝上。
“哼,就这两下。”那人脚步不停,飞步上来,要强行放倒帅朗通过,帅朗急中生智,一指后面喊着:“队长,别开枪,抓活的……”
这话管用,那飞步的堪堪一矮身,来了个极度专业的落地花滚,身形马上移形换位了,这是射后面的袭击。不过在翻滚着看到后面人手里并没有枪时,这怒火烧到极点了,一滚一起身,再一步助跑,呼呼生风的长腿直凌空踢向帅朗。帅朗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手刚刚一扔要开电击枪,却不料腕子一疼,枪飞了,挨了一脚整臂都麻了,那人一踢而中,一换腿原地发力,一个膝撞直顶在帅朗小腹上,帅朗吃疼一附身,那人又是一个肘拳敲在帅朗的背上,腿一顶,直等着把帅朗撂过一边追上雇主。
却不料,他也低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帅朗,结结实实挨了两家伙,帅朗只觉得浑身五脏六附移位似的难受,越疼越激起了凶性,趁着这人已经放松警惕的一刹那,帅朗猛地掰住了这人握匕的右臂,来了个从小到大的成名绝技,打不过就咬……
我咬……咯嚓一合牙,啊声痛快声起,那人连肘带膝直撞几卡,却逼得帅朗咬得更狠了,血淋淋地殷出一片,终于支不住,当啷声匕首落地,帅朗牙口一松,被那人卡着脖子,目眦俱裂地要玩命……帅朗的一只手暗暗伸到对方不注意的地方,猛地一抓,那人又是惨嚎声起,又是帅朗的一个成名绝技……龙爪抓蛋手。
一刹那,帅朗只觉得脖子一轻,那人吃痛放手了,一放手,两手捂着裆部被抓的部位,瘸腿鸡似的边蹦边跳边嚎,两眼喷火似的要把帅朗生吞活剥,帅朗喘着气,同样是咬牙切齿,两眼凶光外露,手一腋裤子一抽,大铁扣皮带出来了,顺势“啪”一挥,正中那人额头,那人一闪,血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流,却不料皮带刚收,又是啪一声甩在腿弯处,又是吃痛乱跳……身子刚矮的瞬间,又是啪一声,正中鼻梁,血顺着鼻子淌下来……要害被袭,反抗乏力的保镖连连吃亏,叭叭叭叭连响脸上,头上、胳膊上、腿上,连遭重击,瞬间连退了数步,没留意已经退到了帅世才的身边,帅世才一抬手射出了捡起的电击枪,扑声轻响,电弧四射,劈叭几声,这人不服气地抖了会,呼通地栽倒了。
这个一倒,帅朗用力过猛,哈声出了声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道着:“我操,还有这么狠的人,十几皮带打不倒……”
大喘着气,歇了口,远远地十几步已经成了一个围观圈子,看不到老范的情况,不过能看到老爸肩上还插着把匕首,帅朗挣扎着起来,对着人群喊了句:“警察抓人,看什么看?”跑了几步,直扶着老爸,有点紧张地问着:“爸,我失手了啊,不疼吧?”
“你个小王八蛋,你说疼不疼……”老帅坐着,直在儿子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再看躺下的两,又是不无赞赏地赞着儿子:“臭小子,够狠啊……和你爸年轻时候差不多。扶我起来。”
“哦……”帅朗扶着老爸刚要起来,不料一扫斜对面,恰恰看到了方卉婷脸色痛楚地摁着腹部,指间殷着血,猛地省得是挨了一匕首,这一吃惊可心疼了,一放手,扔下老爸,着急地奔着喊着:“方姐,方姐……你受伤啦?”
老帅被儿子一扔,扑通声又坐回原地了,一看儿子这么见妞忘爹,紧紧张张上前抱着方卉婷往起拄,那气得叫一个无话可说。
警笛声渐响了,飞驰而来的警车来了,现场,因为这个猝然的突变乱成一团糟了,围观的人群堵住了行车,堵塞的行车堵住了后来的警车,跑步而来的警察被这个狼籍的现场看得怵目心惊,几分钟的突变躺下了两个人,一地血,还有一位抱着女人的凶汉在声嘶力竭地疯喊:
“快……叫……救……护……车……”
二百四十四
救护车终于来了,离开发区博爱医院不远,总算还有个头脑冷静的沈子昂看着势头不对提前通知了,救护车来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几分钟的时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方卉婷蜷缩在帅朗的怀里,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绕着脖子紧紧地攒着帅朗的衣领,像攒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嘈杂、纷乱和渐已失控的环境里,这个结实的胸膛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偶而睁开疲惫的眼睛,能看到帅朗因为着急而扭曲的表情,对身边的不管谁都怒目而视;能听到因为着急而口不择言的污言秽语,听到最多的一句是:都他妈的滚开!
对了,感觉在动,是帅朗抱着自己在跑,方卉婷偎依的听着他加速的心跳,莫名地涌一起异样的欢喜,也许该感谢这一刀,如果不是这一刀,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
“停停停停……快点,医生,她快不行了……”帅朗抱着人急奔着,蹿过了车辆堵塞的街道,直拦到了刚停下的救护车前,后厢一开,两名穿护士装的下来了,帮忙扶着把方卉婷放到了急救床上,帅朗紧张兮兮地说着:“快点,医生,她快不行了……”
“胡说不是?脉博这么有力……让开。”护士查看着伤口,拉开了急救包,清创、止血,一看衣襟上一片染红的血色,帅朗捋着胳膊叫嚣着:“医生,输我的血……她流了好多血。”
护士剜了帅朗一眼道:“你什么血型?”
“好像是A型。”帅朗隐隐记得大学时测过。
“她是AB型血,你好像A型怎么给AB型输?再说还没失血过多,输什么血?”护士麻利地清着创口,又剜了帅朗一眼。帅朗一语结,结巴地道着:“可……可她刚才不睁眼了,我……我……我以为她……她……啊?方姐,你……”
睁开眼了,一睁眼,从惊心动魄中省过来,方卉婷很平和地说着:“我没事,帅朗。”
帅朗瞬间像被抽了筋一样,哦哟了一声,一屁股坐车上哀叹着,自言自语道:“没事不早说,吓死我了。”
刚歇了口气,又看着那个怵目的伤口,帅朗又一骨碌坐起来,蹲到狭窄的救护车里,拉着方卉婷的手,从来没有这么含情脉脉的关切问:“疼么,方姐……”
“不疼了……”方卉婷虚弱地回了句,伸着手,那一手的血迹,直抚过帅朗的脸,同样含情脉脉关切地问:“你疼吗?这儿乌青了。”
“不疼,我不疼……我怕你疼。”帅朗忘我地道。
“我现在一点都不疼……”方卉婷微笑着,被帅朗握着血手,似乎幸福无过于此。
你也不疼、她也不疼,那两护士就被腻歪的牙疼了,打点滴的那位喊着帅朗:“嗨,下去……你在这儿碍什么事?还有伤员呢……”
“什么态度?”帅朗翻着痞眼火大了,你越说他还越不动了,没好气地回敬着:“我们是跟歹徒搏斗的英雄,你们就这种对待英雄呀?”
“英雄?”另一位护士也看不太惯帅朗,嗤鼻道:“我看你像歹徒还差不多?”
帅朗正要发作,不料手被方卉婷轻轻一拉,尔后方卉婷手指指他,一看自己,衣衫几处撕扯和浑身的血迹,这倒哑然失笑了,倒没有比自己更像歹徒的了,相视间的默契的笑意,似乎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默契和和谐过,没有了打打闹闹和相互攻讦,倒让帅朗觉得有点不习惯,特别是看着方姐如此弱不经风的样子,褪去了强势的外衣,那份需要呵护的楚楚可怜让帅朗看得怦然心动。
心动,凝结在两人注目中,延伸在视线中、弥漫在感觉里,帅朗不由自主地握着那只纤手,轻轻地放到嘴边吻了吻,又顺手抚着方卉婷散乱的头发,轻轻地凑上来,准备印一个心动的吻,方卉婷轻轻地闭着眼睛,似乎在幸福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和感动。
护士看这两都不疼的又腻歪上了,哭笑不得地一指帅朗提醒着:“喂,让你下去听见了没有?你觉得这是时候吗?”一句话把帅朗好容易积聚起来的感动给吹没了,方卉婷一笑没有吭声。帅朗一回头翻着白眼斥着:“我也是伤员……你们看脸上,脑袋上也有,身上也有,我也需要救护。”
这么明显地赖着不想走的样子把两护士逗乐了,另一位笑着道:“你可想好了,她除了刀伤还断了一根肋骨,需要马上进行手术,延误治疗别怪我们啊。”
“啊?……”帅朗一咧嘴,可不知道还有内伤,正揣度着是不是和方卉婷一起回去时,方卉婷轻轻拉着手催着:“我没事……去看看你爸。”
“哦……可你。”帅朗有点依依不舍道,方卉婷笑着催着:“我真没事,你爸受伤比我还重。”
“那我……回头到医院看你。”帅朗牵着手,心里挣扎着,这两护士却是等不得了,直请着帅朗,帅朗倒也真怕耽误,不大情愿地下了车,又跟着车跑了十几米,直到车加速离开这才悻然站定,又回头开始找老爸了。
救护车来了四辆,两人在车上腻歪的功夫,那两位受伤的保镖也被救治清醒过来了,正被一队警察看着,在人群里转了几个圈,好容易看到了一位专案组的便衣,帅朗一把揪着问老爸,那人一愣眼,回头看着救护车奇怪地道,刚才还在这儿来着。
没问着,一眨眼又有任务,这人快步跑了,不一会儿,人群骚动,是警察在开路了,警笛鸣着,大声地开路让拦着车辆让路,两辆越野夹着一辆黑色的闷罐车,在车的尾部,看到了续兵那个高个子,帅朗循着分开人群上来,正看到了父亲打着绷带吊着膀在和几个人在说什么。
没有打扰,这个架势,肯定是老范抓到徐凤飞了,帅朗也不准备上前打扰,斜靠着街边一家店铺的门脸,买了瓶矿泉水草草洗了把脸,不经意地触到了伤口,这才发现腕上青了一片,脑袋上肿了几个大包,背上、前胸、胳膊上、腿上,浑身都疼,那隐隐作痛叫一个真疼,疼得帅朗再回头看拉着警戒线的地方,再回想刚刚发生过的怒拼,忍不住一阵后脊梁发凉,就冲动了一下下,差点把自己个搭进去。
“我操,想要我命,今天谁挺这儿老子说了算。”
帅朗心里暗道着,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知道这事不快刀斩乱麻了结迟早是后患,摸着电话,拔着老黄的号码躲在一边安排着:
“你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