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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啥奇怪的,女人的脸蛋和身体就是最大的本钱,拿着殷芳荃递上的名片,帅朗扫了一眼,这妞前凸后翘、婷婷玉立,本钱端得是厚实得紧,就这本钱,中铁再倒了都不愁饭碗。
介绍完了吧,反而僵了,敢情三个人代表两方,都有邀帅朗的意思,双方都期待着帅朗答应己方回绝对方,都看着帅朗,帅朗笑了笑一指夏佩兰问着寥厚卿道:“老寥,人家请我谈生意,你们请我干什么?生意吧,咱两不对路;交情吧,肯定没有。”
“吃饭,饭桌上酒桌上慢慢不就有了。饭后项目你挑如何?”寥厚卿人比较圆滑,而且男人说话更方便,隐隐地表明了结交之意,帅朗笑了笑回头又问夏佩兰,笑着道:“听听,夏助理,人家请我吃喝玩……咱们初次见面我这人你不了解,其实我对生意不怎么感兴趣,对吃喝玩乐倒是蛮向往的。”
寥厚卿一笑,仿佛高出一头,却不料夏佩兰也不是省油的灯,往帅朗身边一靠,笑着道:“是吗?那您和我们老总的爱好相同,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
话题进岔道了,几位都乐了,帅朗笑了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像在选择答应哪一家,又好像难以选择一样自言自语着:“我说你们的老总都知人意的,知道我好色,净安排美女请我,你们说我答应哪一家,不答应哪一家涅?问题是两位美女都这么热情,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哪一家呀?……要不老寥,你说说,我是答应你呢,还是答应夏助理呢?”
这么一捉弄,包袱撂给寥厚卿了,帅朗知道这个货八面玲珑,交游甚广,一撂过去明显见得那位夏佩兰剜了寥厚卿一眼,寥厚卿倒稍显紧张了,不好意思作这个决定,这表情让帅朗微微诧异,似乎这个夏助理年纪不大,来头倒不小。
“要不,帅老板,咱们商量商量,先紧着生意别耽搁了,我们呢都是熟人,什么时候也成。中铁劝业和远胜也是商业伙伴,不在乎谁先谁后的,反正大家都是朋友。”殷芳荃倒会来事,莺莺脆脆几句,说得冠冕堂皇,既维护着自己的面子,又找了个台阶,不过帅朗听出来了,敢情夏佩兰的来历着实要比中铁劝业大点,殷芳荃也买人家的账。
“好,殷美女会来事啊,要不这样吧。”帅朗突兀一句,引得三人注意了,直接了当道:“都是老总级别的派人上门,我不能狗肉丸子不上台席是不是?也别说请我了,瞅个时间,我请你们怎么样?别藏着掖着,不就端木界平那点破事吗?对不对,咱们饭桌上好好谈,夏助理你放心,回去就这么交差,元旦前我一准约你;殷美女你也放心,中铁劝业老总请我,我还真不敢接,不过我要请他请得到,那叫有面子,对不对?你也这么交差……元旦前,我约你们,怎么样?”
一听到端木界平的名字,几个人俱是一愣,愕然一脸,不过帅朗说得痛快,答应得直接,几个人倒是喜于形色,而且这么说的话把自己的位置降低了,倒是更好交差了。这下子皆大欢喜了,那两位美女各自上来握手谢着,帅朗乐滋滋地一手拉个美女,软绵绵、温润润、暖乎乎的小手被帅朗捏了半晌,左边问:哟,夏助理您这皮肤真好,天然的没用护肤霜啊……右边拉着殷芳荃色迷迷地问,殷美女幸会啊,您这小手叫柔若无骨呐,贵人呐。
这么下作,看得寥厚卿直咧嘴,那两位女人就是有点不悦也没表现出来,夏佩兰反倒撩拔着道:帅老板,我们旗下美女可多了,听说你还没成家对吧?改天给你介绍位?……右边的殷芳荃也笑了,逗着帅朗道:帅老板既然这么赏光,可别忘了约我们啊。
左拉右扯,好不热情,好大一会儿帅朗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那两位女人看来也确实把自己当投资了,丝毫不介意帅朗这么下作的动作,说开了倒没有什么隐瞒的了,还真是冲着那件事来的,邀帅朗邀得很露骨,掰扯一番帅朗的忽悠性子上来了,拍着胸脯全盘答应,还要挽留两位美女留下来吃饭,那几人看着天色已晚,估计对帅朗这么色的表现还真有担心,客气地告辞,这倒也正中帅朗下怀,恭送着几位直出电站,两位女人前面走的功夫,帅朗一把拉着寥厚卿小声问着:“老寥,你个挖人墙角的货,你瞎掺合什么?”
“不是不是……殷小姐现在老总和我们锐仕的凌总经理关系不赖,这不,把我们老总从北京叫中州来了,我只能当跑腿的了。”寥厚卿说着,这人虽然长得蛮有点正气,不过还是一副奸商的嘴脸,帅朗却是还心有所系,示意着殷芳荃问:“别以为我不认识啊,不是蒙我吧?那殷小姐,不是尚银河的相好么?怎么尚银河刚跳楼,她不但没事,还跳槽了?跳得还是好槽。”
“呵呵……老弟,你也是个明白人。这话就不用我点明吧?”寥厚卿对帅朗有了解,知道这不是善类,干脆直说了,淫笑着小声道着:“像这类尤物都是有市场需求的,某些时候是生理需求主导着市场需求。就这身材,就这脸蛋,往哪个总经理面前一站,不得收回去当小蜜?”
小声说着,看着帅朗也是一副色迷迷的眼光打量前面的两女人,寥厚卿声音更小了,轻声教唆着:“怎么了?想上了?别说当老哥没提醒啊,这号女人别招惹,还没准过几手了。这年头,哪家像样公司都预备着这类人力资源,准确地说着性资源,平时自用,关键时候当性贿赂……不过兄弟你要真有那层意思,也不是不可能滴,我们凌总和他们陈总肯下这么大本钱办这事,您要是想要点性报酬,应该没什么问题……”
“哈哈……嗯,冲这些话,咱两还真能当兄弟啊……寥总,那位夏助理呢,怎么看好像你还有点怵她?”帅朗恬着脸笑了笑,又问,寥厚卿的声音更低了,不屑道:“女人要在生意场上混,先得学会撕破脸,然后得当好破鞋……这只夏破鞋我倒不怵,就是现在穿这只破鞋的我有点怵……远胜的背景很深,别看名气不大,那是因为人家低调,我听说,是省府个领导家子女开的公司,那号人开公司你还不知道,就一项业务,拿钱……”
掏了几句秘辛,寥厚卿和殷芳荃同上一车,还亲自驾车,看样确实是跑腿的货,反观那位夏助理就很大气了,小女子开着大切,说不出的彪悍,临走时摇着车窗指头一勾,甜甜地一喊:“来,帅哥!”
这么暧昧地打招呼,撩得帅朗心里忽悠忽悠滴,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娃一样得儿得儿跑上来扶着车窗恬着脸笑问:“怎么了?美女。”
“刚才那两,最好离他们远点。”夏助理小声属咐道,指着车已启动了寥厚卿两人。
这是互相攻讦,帅朗心暗笑着,不过还是舍不得样子问:“为什么呢?老寥吧我就不待见,不过殷美女人也不错……就是比夏姐您差了一点点。”
“呵呵……小伙子真会说话,冲你这话,夏姐我还真提醒你几句。”夏佩兰被帅朗恭维乐了,直接爆猛料道:“那女人不是差,是很差,太差了……知道尚银河吗?是殷芳荃的前一任老板,尚银河为什么死知道吗?就是因为不少非法集资的账目泄露出来了,既怕公安查又怕后台找麻烦,逼不得已才跳楼的……能出卖老尚有几个人,还不就身边几个,最近的还不就是她。都出事她没事,难道还说明不了什么?”
夏美女编排了殷芳荃一番坏话,听得帅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像是吓着了,不过也确实有点被吓着了,尚银河的死官方定论肯定是自杀,但以目前的国情来讲,肯定也不是自愿自杀,要是这其中还真牵扯些什么烂事的话,恐怕这位殷芳荃还真是其中的一个角色,帅朗想到了奇骗端木终究也被骗了,枭雄老尚最终也成了别人的棋子,不自然地有点发怵。
吓着帅朗,那妞挺乐呵似地,伸着手,貌似大姐姐疼爱小弟,拍拍帅朗的肩膀揶揄地说着:“一看你就是明白人,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手里有点好东西,不过找下家可得找好了,有些事不一定光是钱的事对吧?”
“姐姐,我手里没什么东西呀?”帅朗诚恳地道,知道这美女有所指了。
“瞧你那样,我又不抢你的,吓什么?你什么都没有这么多人找你呀?我可听说了啊,还有海外的机构也回来了,不过你得擦亮眼睛,家在中州,咱们乡里乡亲的,总得找些知根知底的合作吧?我也不瞒你,我们远胜的名气虽然不大,可在咱们省办点什么小事,还是很容易的,中铁劝业也就个房地产发家的土财主,他们办得了事,我们也办得了;可我们办得了的事,他们就未必办得了了。比如要把你调到行政单位,我们领导一句话的事,你问他们办得了吗?”
夏美女口气蛮大,隐有所指。那自然是远胜的官方背景了,帅朗听得一脸凛然之色,貌似被镇住了,那夏助理很满意帅朗这个表现,倒也没有步步紧逼,只是随手两指捻着一张卡咭递出来,很气派地塞给帅朗:“拿着。姐给你见面礼。”
“什么呀?刚见面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呢?”帅朗没敢接。
“拿着吧。”夏助理直塞进帅朗上衣口袋道着:“中州人私人会所的会员卡,就在前西街巷子里不远,你不喜欢吃喝玩乐么?那儿什么都有,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完了还有人替你买单,这可都是地市级领导才有的待遇……拜拜,别忘了约我啊。”
夏美女抛了个媚眼,敢情是寥厚卿和殷芳荃一走,这真实的面目才露了出来,极尽结交之能,一眨眼车走了,帅朗直招着手送人,车走好远帅朗才掏出口袋里被塞的一张貌不起眼的绿卡,中州人私人会所的标识,听口音这卡魔力大了,像那类私人会所帅朗也有所耳闻,好的白吃白喝、贵的白装白拿、女的白干白日……帅朗可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忝列“三白”干部的行列,拿着这张卡,想想能享受的待遇,实在是有点志得意满、踌躇不已。
不过此时好像心思并不在于此,只是看了眼,装起了卡,就在电站大门口巡梭着,连老毛喊吃晚饭也没回去,踱了良久,细细地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从夏佩兰想到殷芳荃、寥厚卿;又从这两拔想到了在五龙景区碰到了那位邹晓璐,再想到旧识盛小珊,就没少,整整四拔人都冲着自己来了,敢情入党、提拔、一夜情,还有现在手里的“三白”干部卡,都得拜某件子虚乌有的事所赐了。
“坏了……坏了……”
帅朗先是乐着,对于天上掉馅饼的事从来不信,追根溯派想到那位已逝的奇骗时,没来由地心里一紧,猛然省悟到不对劲了,都是拜他所赐,都是冲着他身后藏匿的财富来的,而且恰恰都找上了自己……可偏偏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什么财富。
“啧,坏了……这个老骗子,临死给我刨了个坑,我糊里糊涂跳进去了。”
帅朗这时才明悟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省悟到端木的深意。最后一位见的自己,后事托付给了自己,他自杀死后肯定包不住了,肯定所有的事也保不了密了,那么在警察没有找到藏匿赃款的下落时,肯定托付后事的人就首当其冲了,而偏偏自己还来了个风光大葬,不远千里把端木两代的合葬到了邙山公墓,现在恐怕就自己说和这事没关系都没人相信了。
“哦哟,这个老骗子……咽气都不忘下个套,这我要拿出来肯定倒霉,给了警察,其他家放不过我;给了某一家,其它没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