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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了,警察就放不过我。”
“看来,小伙子还是有顾虑呀?要不,咱们再想想其他途径?”黄宗胜不动声色道着,不料一句激起众人反应了,徐进铤反应最强烈,直说着:“那不行,小帅,有话咱们当面说清楚啊,今天的诸位可都你请的,不能厚此薄彼吧?要是回头你告诉哪一家了,你把其他各位置于何地呀?既然都到事里了,总得见者有份吧?当然,您那一份谁也亏待不了你。”
“对,这事上不能含糊。”陈健附合着。意外地和徐进铤这个外来户站在一队里了,刘义明和陈健看样是一路,很客气地邀着帅朗。帅朗瞅瞅黄宗胜那老头的样,知道这老家伙算计上了,既然独吞不得,那干脆结成同盟一致对外,生拉硬扯要把帅朗扯到一条船上。
帅朗心里倒不急,不过脸上挺急,那种快被逼急的表情,抓耳挠腮半晌才憋了句:“黄总,还有各位,您几位太抬举我了,我倒不介意帮着各位找找,可这要找得到,那找回来的可不是钱呀,是麻烦……说不定被警察提留进去还得坐几年。您几位不怕,可我害怕呀,这违法的……”
哈哈哈……一阵笑声,都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那徐进铤不屑道:“有我们保着,就进去也能把你保出去,再说这违什么法?又没偷又没抢。”
“现在的法制环境不一样喽。”黄宗胜提醒着:“以前是嫌疑人你证明不了自己清白,你就违法;现在呢,是警察证明不了嫌疑人违法,那他就是清白的……假设有人能证明遗财是端木界平的,是赃款赃物,那就是违法的,可端木自杀了,谁来证明呢?连徐凤飞都不知道。”
“对,就这个意思,还是黄总懂得多。”陈健恭维了句。
没错,就这个意思,权财总是凌驾在单薄的法制之上,严格地说,如果真是不能证明所有者的财产,不能证明是赃款赃物,还真不算违法了。恰恰那个天马行空的所有者已死,证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几句旨在给帅朗吃定心丸,吃了定心丸逼迫又来了,六双眼睛盯着帅朗,帅朗貌似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找上我,不过即便是我找,也未必找得出来。”
“对呀,所以咱们才坐下来商量不是,要知道办法,早动手了。”黄宗胜安抚着,没来由地让帅朗觉得黄老头这话里有话。
“我只能告诉大家可能的办法,不是我帮忙,实在是我负不起这个责任,而且对于可能性,我真不知道有多大,就退一万步讲,真找到这些浮财,我也不敢拿呀?”帅朗苦着脸道,又引起了几人的笑意,那位徐进铤仗义地道着:“没事小伙,你不敢拿我们敢拿……你换不成钱,我们能换成钱。”
“好像就你能似的?”光头陈健斥了句。两人又辨上了,看来有钱人只不过是在“人”字前多了个钱字,脾气秉性和普通人没啥区别,这个场合谁也怕谁抢了先,最坐得住的反倒是刘义明和黄宗胜,两人争了几句,黄宗胜出声制止了,示意着听帅朗说,帅朗又一次被架到火上烤了,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放开说了,我想了两三天,倒也想出了一个办法,很繁琐,操作难度很大,行不通别怪我。”
没有异议,于是帅朗直接说道:“首先,得了解端木回到中州以后的行踪,他在中州混迹两个多月,这期间落脚的地方必须一一查实,虽然端木自杀了,可和他一起的徐凤飞还关在看守所,这一点从她那里可以得知……对于摸清端木的活动规律,找到可能的藏匿之处很重要。”
开篇就是难点,几个人撇着嘴作难,要进看守所见重要的人犯恐怕没那么容易,唯一不怎么作难的是黄宗胜,而且陈健、凌锐锋和刘义明三人都看着黄宗胜,这黄老头笑了笑道:“往下说,这法子对路。”
“第二,端木是绝对不会和警察合作的。”帅朗强调道,此时像一位讲经说法的大师,听众俱是凛然一脸侧耳倾听,就听他说道:“大家都怀疑他是宁给仇敌,不给官差,后事托付给了我这个倒霉蛋……坦白的说啊,是警察逼着我要去跟端木见面的,他当时是自知将死,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拉,这个老骗子,差点把我也给逗哭了,反正怎么说呢,这家伙可恨之处很多,可怜之处也不少,我什么都发现了,就是没发现他把财产怎么托付给我了……当然,就即便有也不是一个直接和容易想到的办法,因为当时周围都是警察,最后一次见面看守所肯定录了像,我和大家一样,也怀疑里面有什么暗示,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想不起更多的细节来,所以第二件事,这盘录像得拿到手,这是他最后一次说话,得好好分析分析……”
又是一个难点,徐进铤脸黑了,那玩意听说过,一直没弄到手,不过陈健乐了,笑着道:“那个咱有,要不是那录像,大家还找不上你呢?接下来呢?”
完了,敢情这回是被警察卖了个好价钱。帅朗暗道了句,对着陈健亮裎裎的光头,被他的话雷倒了,那些机密的东西能流出来,可不得这些货都找上自己这个冒牌托付人。
愣了下,帅朗咳了声故作姿态地说着:“接下来就需要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了。”
“这事不能大张旗鼓办吧?”徐进铤提了个意见,很不认可,帅朗侧了下头,正和凝视自己的邹晓璐对了个眼,虽然不怎么待见京都来的这个老男,可看邹晓璐还是蛮顺眼,笑着回了这位一句道:“现在就不大张旗鼓,您觉得还瞒得住么?”
“呵呵,说得好,警察恐怕就想包也包不住了,现在除了咱们几家,我想冲端木来的人会越来越多。”黄宗胜老头笑着打了句趣,瞒是瞒不住了,那陈健却是不悦地道着:“我说老徐,您别打岔成不成?我还没听明白呢,又被你打断了。”
“那这位小兄弟,您说……您说……”徐进铤被众人诘难,没治了,摆手示意着帅朗,帅朗继续忽悠着:
“接下来就需要从他的活动范围入手,把活动范围和他有可能做出暗示的地方对比考虑,比如有可能涉及到的时间、地点、人物……综合考虑,然后找出可能的地方来……中州虽然很大,但他去的地方非常有限,只要能限定到这些有限的范围内,如果再能找到他留下的提示,那就应该容易找了……当然,仅仅是比没有目标容易,能不能找到,谁也不敢打保票,而且呢,最麻烦的是现在不少警察也在找,由于掌握着嫌疑人和更多的信息,我想最快得手的应该是他们。”
很中肯的答案,那位黄宗胜老头点点头,很认可,这也许正是他没有步步紧逼帅朗的原因所在,就帅朗单枪匹马,这事办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别说帅朗,就在座这些掌握巨资的大鳄也未必办得到。
看着众人神色做难,帅朗暗自乐呵了,一摊手:“我就能想到这些,还是想了两天才想明白的,端木是个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这是个骗术集大成者,我现在甚至怀疑他一直向警察强调自己有几个亿、十几亿的财产里头水份不小,就即便真有,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要是容易的话,满中州多少警察,他们肯定从这几方面下手了,只要在中州,我估计他们迟早挖得出来……”
难了,更难了,徐进铤和邹晓璐相视一脸难色,没作声的刘义明在微微蹙眉,肯定是苦苦思索了。那陈健老总看着黄宗胜,看样没什么主见,黄宗胜看看诸位,眼神闪烁不定着,几次要开口,不过好像有所忌讳似的又咽回去了。
均衡,暂时的均衡,帅朗看出了这种态势,来的几方也存在信息不均衡的问题,正因为不均衡造成了现在这种自己和其他几方的均衡,既然帅朗和盘托出,那有这种能力、有这种信息来源黄宗胜就成众望所归了,帅朗成功地又一次被忽视了。
这次换徐进铤直接了,问着黄宗胜道:“黄总,您得发个话呀?这里头论年龄、论资历、论声望,可还真没有超过您的。”
“呵呵,这事论什么资历,好,那我提个问题。”黄宗胜貌似要开底牌了,指摘着道:“没错,我有消息来源,找合作方嘛,看来也是必须的……”
黄宗胜环视了一圈,瞅着陈健道着:“陈总嘛,我得借重了,还真少不要人帮忙……义明嘛,对端木在海外的消息很清楚,也得借重了……不过徐总,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什么我可以借重的呢?”
像是开了个玩笑,不过明显地在挤兑徐进铤,徐进铤也不是省油的灯,京油子的嘴皮一咧,袖子一甩,拳一抱,笑着道:“别,黄总,我知道您舍不得扔下我……以后我手里再有什么项目,或者您到京里办什么事言语一声,我徐进铤那是没二话,就这次也没说的,要没结果,就只当来结交各位了……要找到嘛,我直接出资购买怎么样?直接变现总比你们捂在手里安全吧?不过请各位高抬贵手,多少给我留点利润就成了,我们那摊子事被端木骗得实在太惨了,两个多亿呀,当时在中州两幢楼都有富余……”
看来这位的身家也足够引起在座各位的重视,众人笑着都没有提什么异议,倒是陈健抓住时机邀徐进铤到中铁劝业集团公司观摩观摩的事,徐进铤巴不得溶入这个圈子,自然是满口应承。黄宗胜只是笑了笑,似乎认可了这个临时团队的结构组成。
被无视的帅朗抓紧时间开吃了,边吃边听着众人聊着,差不多是围绕这个财产可能的总额展开的,不管是几亿还是十几亿对于帅朗都是天文数字,那钱根本就没敢想,不过也正因为没敢想,心里才觉得很坦荡了。坦荡之时倒觉得这些人有可笑了,还不知道那些遗财究竟花落谁家,此时倒像已经成了大家的囊中之物似的。
钱呐,那是杀人不见血的刀,隐隐间帅朗觉得仿佛还有一双无形之手在操纵着此时房间里的这些大鳄,也许……帅朗回味着刘义明所说和陈健联袂作局的事,暗忖着邹晓璐和徐进铤的来意,涌起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莫非端木有意向警察强调他的财产有多少多少,也是个圈套,为的就是在身后把这些人,包括自己,全部套进来?要那样的话,他可失算了,老子穷光蛋一个,那么大的金额非吓死老子,那敢伸手拿呀?
大块的鱼、细切的丝、片削的鸭大块朵颐上了,就是嘛,这趟钱花得实在肉疼,怎么着也得多吃点,能补回点来算点,服务员又上了几道配套的热菜,此时的讨论更热烈了,那几位频频敬酒,看样要奉黄宗胜这老头主持这事,帅朗懒得理会,埋头吃着,正忙着祭五脏庙时,又一只雪白修长的美手挟了只烤鸡翅放到了帅朗面前的食盘上,满桌就一位女人,自然是邹晓璐了,帅朗看了眼,不怎么领情地往嘴里塞着,那妞着实秀色可餐,只不过不可能是自己的菜,邹晓璐看帅朗这么个馋相,浅浅笑了笑,大大方方挪了挪椅子靠近了帅朗坐下,很矜持而优雅地给帅朗斟了杯酒,小声说着:“来,敬你一杯。”
“嗯。”帅朗吃着满嘴,随意碰了下杯,一饮而饮,小茅台的醇味很香,放下了杯子很没风度地咧咧嘴筷子指着饭桌请着:“吃呀,甭客气。”
“我不怎么饿,你多吃点。”邹晓璐自己不吃,倒频频给帅朗挟菜。两人这么个腻歪样子落在徐进铤眼中,这半拉老头微微得意地笑着,光头陈健也注意到了,胳膊肘捅捅凌锐锋,明显地觉察到了帅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