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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1?从桃花开始
作者:红缠
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
又一次看到了那桃花开放的娇柔美态,这才想起距离初时遇见他已经相隔一年。记忆中的他是那双冷冽至底的桃花眼,虽然线形优美,却让生人勿近。可是,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样的一个人,让他段木然沉沦了,溺死了,爱上了,然后开始周而复始地挣扎。有人说,受了伤后才会变得坚强,段木然现在总算知道了,这不过是那些受伤者的托词,受伤的地方会变得坚硬,那是因为那易碎的一面被包裹在伪装之下,如果伪装被揭开,脆弱的伤口只好汨汨流血心痛到无以复加。想想那个时候他以为他伪装的很好,以为自己变得坚强,可一见到苏绝,辛辛苦苦建立的伪装立刻坍塌。无论隐藏伪装得多么周全,却始终会因为怀揣着一丝侥幸而不去伪装最脆弱的心。
上苍啊,他想他真的已经沉沦了,中毒了。
可是却不想,他所爱上的苏绝,居然是自己最恨的父亲所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的唯一的儿子。当初他为了报复父亲,早已将灵魂出卖给了地狱,可今时今日,将双手染上鲜血的苏绝居然变成了他的劫。这是可悲的轮回么,因为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所以要接受上苍的惩罚?
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说,这个惩罚太痛苦。
当初一时冲动把他留在相府,可是每次看见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因为害怕自己在他面前无法保持那种别扭的风度。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万年不变的虐心情节啊。
2?然后是离开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2?然后是离开
作者:红缠
(——)为同学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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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绝,我,真的想向你道清一切,然后告诉你,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爱上你。
但是这很难,难到让他心悸。
在他止步不前的时期,就发生了一件让段木然和苏绝都不得不面对的事。段木然很美,美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这类人当中就包括了——王庭公主,白莫梨。
岑月四十三年,王白岑月下令,赐婚公主白莫梨于第一丞相段木然,史记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钦此。”伴着掌印太监沐风胡盈盈笑意,仿佛天赐隆恩降临于这个四国史上最年轻的丞相身上。“吾皇千岁千岁千千岁,臣遵旨。”段木然的声音,淡泊如故,分不清楚喜悦或是感激。身后的内阁之中,苏绝悄悄地咬下唇,鲜艳的血渐渐滴下。(总是将目光尾随这段木然,余光瞥见了白莫梨,不知为何,也仿佛带着一层轻蔑的笑。
总是这样,面对他,总有哭的冲动。
苏绝就是这样的人,在一旁落下珍珠般的泪,不顾所有人胡流言蜚语。异样的眼神就是这样一次次地掠过他,晶莹的泪映着他们的邪笑。
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爱上你;我爱你,因为爱,所以恨你;我恨你,因为恨,所以我流下了眼泪,才发现,所有的爱已经化为泪渐渐落下。
苏绝。
段木然,作为最年轻丞相,目光看到了苏绝,眸里的光顿了一下,闪了一丝光,眼角有些濡湿。
两年了呢。
所有的恨和爱就这样过去了吧!被时间掩盖。)
3?原来早已情根深种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3?原来早已情根深种
作者:红缠
他走了,他拿走了那柄精钢软剑,这里是他曾经驻足停留过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连回音都不怎产出。
他就这样把苏绝埋在回忆之中,每月初五他都会在这个房间停留,有时是一天,有时是一瞬。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是因为出于不想再让别人看到苏绝的自私又或是想要遗忘掉他,端木然从未唤人打扫苏绝曾经的房间。慢慢的尘埃掉落在上面。
直到端木然第十二次来到这个地方,十二次,代表着一年已经过去,亦代表着,下个月的初五,他将与白莫梨公主缔结良缘。下个月的初五,他的大喜之日,恐怕之后他就再也不会踏足这片土地,或许这里和那个人,将真正被淹没在他的回忆当中。
直……到……永……远……
他逛遍了整个丞相府,这里现在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可为什么,在这种热闹之下,自己的心,却空落落的孤寂?苏绝啊,我已经爱你爱到这么深了么?
几乎每个仆人的脸上都透出了笑意,他挂起文雅而淡漠的标准式微笑。他的痛,这些人又怎么会明白,自己,只能是在黑暗中舔着伤口,可悲地微笑。
而不知在何处的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呢?
这么一想,就又想起初识苏绝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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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还真是可悲的微笑阿。”苏绝不屑地抬起下巴,“这种廉价的笑容,真让人难受,既然不想笑,干嘛还要强,颜,欢,笑,啊!”其实心里却是在拼命忽略掉见到这个笑容时候的震惊,以及心中一闪而过的爱恋。
“……你这人还真有趣啊,什么叫做‘强颜欢笑’?”虽然是扩大的笑意,却是依旧未达眼底,而心中对这个穿黑衣的冷冽男子的震惊差一点就使他维持不了这样的自己早已厌倦的笑意。
“虚伪的人啊。”
“嗯?”
“你自问真的想要笑么?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
“……”
“……”
两人就这样久久站立地对峙着,正是桃花飞舞的季节,落得两人一身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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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掌声与欢笑声,他和白莫梨拜了堂,成了亲,看到自己的同僚们或真心或虚假地为他高兴,向他道贺。而他,端木然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他却从心底感到一种冰凉,他终于明白了,这种孤寂,叫做情。
他记得小时候,偷听娘对姐姐说:“千万不要爱错人,感错情,若是发现错了,定要转身离开,否则,定会伤得体无完肤。”他的娘是这样的一个错误,错爱了他爹,而他姐姐,很早就被那个父亲害死,所以,他恨那个是他父亲的人。
而现在,他中了一种毒,一种名叫情的有毒且致命的毒,待到发现时,为时已晚,毒已经深入骨髓。即使会分别很久,依旧会止不住地思念,那就是情毒病发的症状。
4?原来自己从未拥有过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4?原来自己从未拥有过
作者:红缠
即使入了洞房,那铺天盖地的殷红色映入眼帘,他眼前的,依旧是苏绝那冷冽又虚无的身影。他双手轻颤,揭开了大红笠帘。
一切都会过去。
他想。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哭得一塌糊涂的白莫梨。他定了定神,问他的娘子发生了何事。得到的答案,让他不禁感到可笑,是不是,上天故意的愚弄?
“段先生,莫梨求您一事,望你能宽宏大量放我一条生路。我想悔婚,我心中已有所属。若先生放过莫梨,感激不尽;若是不愿,那奴家,只有自尽一条路。”
说罢,长长的睫毛半阖,轻轻的抖动,投下一片阴影,仿佛是等待宣判的人,心中极度的不安。
颤抖着的女声终于将段木然拉回现实,他的眼前,只有白莫梨恳求的脸,那张忐忑不安的脸,精致,却带着浓浓的悲戚。可是却是那么胆怯又勇敢,让段木然心悸不已。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冷冽而精致的脸。
莫非他终将孤独?
不知怎的,却产生了这个疑问。
“不要慌,让我见见你心中的良人罢。”他柔声说道。
本来他对白莫梨就无甚情意,他只感到好奇,是谁,让这位心高气傲的公主如此倾心,是谁,能在高墙深瓦之中与公主海誓山盟。
“……”她犹豫了,贝齿咬下唇瓣。正是这时,从帘后走出一位清秀的女子。
她穿着丫鬟服装,估计是一随嫁丫头的身份混进来的,因为有一种人,一看见就知道是小姐,是天生的气质。这样的气质,都让段木然怀疑,他们家是这么好进的么,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姐也能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在她身上,全找不到一丝女儿家的羞涩,英气勃勃。虽是那双蓝盈盈的如水般的眼眸,纯净得找不出一丝杂质。
“是我,莫梨喜欢的人,是我。”
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一向不动声色的段木然挑起修长的眉。
从未曾想过,同性这样的爱情,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一丝遮蔽物会怎样。
即使已经很喜欢很喜欢对方,却依旧不敢。
那种世俗的目光,不敢去迎接,不想让自己一心一意喜欢的人承受。
5?淡忘还是习惯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5?淡忘还是习惯
作者:红缠
段木然很惊讶,惊讶于居然是两个女子相恋了,更讶于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敢这么有勇气地承认两人的关系。因为自己也爱上一个同性的人,所以可以体会到两人的压力,而这两位小女子,居然会这样的忠贞,实在超乎他的想象。
接下来,这个女子坐在白莫梨身侧,轻轻拍抚她的背,给她以安抚的笑。白莫梨,即使害怕,在恋人面前却也流露出一种甜蜜,两者在空中交汇的是些都是深情而火辣的。这简直然段木然感到嫉妒。
她开始缓缓地讲述她们之间的故事。原来,她母亲在她十二岁那年把她带入宫中拜见皇后,给了当时同龄的莫梨公主当陪读。后来,她们相爱了,这个叫做杨晚卿的女子,对白莫梨说,她们飞吧,离开皇宫。当欧王知道此事后,大怒,勒令莫梨必须立刻下嫁给段木然,而对于杨晚卿这个礼部尚书的独生女,他下令不得踏入宫闱半步,随后礼部尚书杨陌柏对于这个逆女施以家法,并令她不得出房门半步,还想找户人家人家把她嫁了。知道今日,杨晚卿知道白莫梨即将家人,一时情急打晕了母亲闯了进来……
他最终还是放走了这对为世俗所不齿的恋人,可能是因为羡慕可以这样勇敢地爱吧,他想,何时,才能抛开一切拘束爱一场,与他最爱的苏绝。
又或许,是因为苏绝,他才会这样心软。
晚风轻抚过他的脸颊,他已褪去那惹眼的红,换上素喜的白,迎风站在都城墙上,行人们不会再向他道喜,不会有人在注意到他这个隐在夜色中的人是名满京都的新郎官。夜色如水,冷得透彻心扉。脑中是杨晚卿的誓言:“我爱上莫梨了,看到他的无奈和孤寂,所以要带她自由地,飞。”还有她临走是说的那句:“段木先生,你一定,也有个挚爱的人,说不定,他也是个男人,所以你才会放我们走,对吧?”
他不由的为这女子的聪颖而感叹。
夜色如幕,突然之间荡起了一阵澄澈的箫声,萧的穿透力很强,空灵而清新,干净而犀利。之间那洛水岸边,立着一个长发飘飘、黑衣抉玦的男子。那男子叹了口气,菱形的唇轻启:
“终究还是来寻他了啊。”
黑衣黑发,轻舞飞扬,星眸冷冽,此人不正是那苏绝。
话说那苏绝离开相府的一年里在四国之中四处有理,练了身心,一年时间,改变了许多,而于他,依旧带着那柄精钢软剑,依旧在那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中绽放出冷清的光彩,改变的,是他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