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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界里有这么一句很感人的话:我爱你,因为你是你。我不是同性恋,只是因为我爱的是你,而你刚好是我的同性而已。即使你是男是女是树木是花草是猫是狗我都不介意,因为我爱的,是你。
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边哭得泪流满面,一边笑得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当时妈妈在我身后,她问我在看什么这么开心。我说,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说话的时候,我很奇异地发现自己声音没有一丝的颤抖。
想起一首诗:【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又是一天,宁静又平凡。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但平凡却因为苏冽的开口而打破。
“段,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
段木然看着他,不说话,他想不出,为什么苏冽会恨他。
“段,你一定残不到,为什么我要领兵与你为敌,为什么,还有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段木然静默,他知道,这一定是个很长的故事。
“苏家在油锅也算是名门望族,只是一直人丁寥落,而我,是上代家族的独子,我娘,正是上代家主。没错,我爹与我素未谋面。十二岁那年我遇上了来幽国玩的阿绝,当时他十岁,我们俩结义为兄弟,啊,那时他还不叫苏绝,叫做燕于翰。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人好熟悉。我娘,那个强悍的女人看见他的第一眼便心神不宁。我想你猜到了,阿绝的父亲,曾经的欧国丞相燕云孙,也是我的爹。对啊对啊,不然我又为何无缘无故帮阿绝?”
“他在我家玩了一阵,然后就回去了,我也是在老师给我的假期里面回家的。回到山里面之后,我发现老师捡回来了你。你很聪明,也很可爱漂亮。我和老师都很喜欢你。本来我们或许真的可以做朋友的,可是因为苏绝,所以不能。你告诉了我们,你的父亲是燕云孙,你的仇人是燕云孙,这我并不在意,因为对于这个父亲我没什么感觉。可是我恨你,因为苏绝喜欢上了你。”
“只是在我家这么短的一段时间,我自己知道,我爱上了他了。可是阿绝这傻小子一直不知道。他敬爱我,把我当亲哥哥,但也仅限于此。好吧,因为这层血缘问题,我知道,而阿绝不知道,但是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知道的,于是我只能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可是,可是你十四岁下山,你说你去报仇。你十五岁大仇得报的时候,我在幽国听说了消息。当时我也不知道心里面有什么感觉,也许是感觉有些被释放了的放松吧。因为燕家完了,也许阿绝也死了,这样我就可以把这份感情永远地埋葬了。可是燕氏灭族的一个月后,我在幽国境内又捡回了阿绝。”
“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的感觉,很痛苦,同时也欣喜。阿绝最起码没有死。我想,也许有朝一日,当所有知情人都从这世上消失的时候,我就可以告诉阿绝我的心意了。于是我又等,等等。阿绝要我教他练武,我教不会,他要学的,是杀人的招数,而我不精于此道。不想他拜到杀手组织门下。木已成舟,我只能看着他的手沾上鲜血。我一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当我问他时,我看见他满眼痛苦地提起你。我突然间觉得害怕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怕。他是要去杀你的呀,为什么我有一种担心,担心他会离开我的预感呢?”
“我以为,这预感是说,他有去无回。但是我没有阻止,因为我想我也阻止不了阿绝的。若是我知道了后面的事,我拼死也是会去阻止的。我当时为什么不呢?我为什么不想想,若是一个真正恨你的人,为什么提起你是,眼里只有痛苦而没有仇恨?可是这都已经晚了。三年后,他才回来。时隔三年,我对他的爱情没有丝毫减少。而我却已经知道我得不到他了。因为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只剩下你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知道我每次看着他因为你的名字而魂不守舍的时候,心里面有多痛?你知道当他在听到你与那什么劳什子公主要成亲的消息之后星夜兼程赶到欧国去的时候我几乎想要切腹自尽?我无法说出去的爱情,为什么你们就可以拥有啊?你也是他的哥哥啊,也是他的亲哥哥,为什么你就有这样的资格得到他的爱他的痛苦他的惦念?而我却只能以哥哥的身份在他身边。”
“他真令我伤心,为什么他不去爱一个女人,而竟然爱你?阿绝他真傻。他自欺欺人地以为他对你只有恨,而我看得清清楚楚他一早就爱上了你,也许,也许在五年前他就爱上了你。没有办法,我得不到的,只能毁掉。我自己本来就是不该活在这世上的,既然如此,落下最恨的人陪葬也好。”
苏冽的情绪像被拔高般地亢奋,从未见他如此的激动。
24?以身亡,换心死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下部?到纠结结束 24?以身亡,换心死
作者:红缠
段木然听到苏绝的话,他的心理绝对不像他表面上那样平静。一开始是对苏冽与苏绝关系震惊,后来是关于苏绝原来也是早已喜欢上自己的欣喜。到后来,他猛然发现苏冽所言,那么苏绝的原名,也就是燕于翰。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一直被他埋在心里的人。算算年纪那人应与苏绝一般大的。那时十年前的扬州之难当中,只有十一岁的他在冰冷的世界中唯一体会到的温暖,就是来源于一个叫于翰的十岁孩童的。是他在自己最孤苦无依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份温情,他至今仍记得那孩子未张开的眉眼当中那大大的桃花眼透着纯粹的清澈。他所给予自己的,是连母亲都未曾给过的温柔。
他想笑了,原来,原来于翰就是燕于翰就是苏绝,原来他一直感激的小恩人,就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一辈子的挚爱。这简直就是上苍的玩弄。为什么非要他们两个纠纠葛葛痴痴缠缠不断。
上挑的凤眼当中闪过一丝自嘲,最后终于平静。他还没有忘记,这是在战争中。仔细想想,发现了苏冽情绪的不稳定还有他最后一句话当中透出的意思,眼底逐渐冻结成冰。
“如此说来,你是想利用绝来除掉我?”
“对啊,他亲手杀了你,在这个世界上,他便不会再有任何眷恋了,纵然他还活在这世界上上,但心已死,与死物又有何异?”
“……哈哈,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样让他亲手杀我,凭什么呀?恩?”
“凭我这条命。”苏冽的嗓音清清冷冷,恢复了那一派淡定与从容不迫。
语毕,段木然微微动容。
他自然明白,看上去正常的苏冽此刻已近乎疯狂,只是,他话中的意思莫非是……
哗——帘帐从外面被撩起。副将莫风和苏绝从门外走进来,却看见段木然扶着满身鲜血的苏冽。
“?!”苏绝与莫风同时惊异地呆愣住。
“你在干什么?!”莫风率先发问,走上前去抽出剑抵住段木然的咽喉。剑锋轻颤。苏绝难以置信地看着段木然。纯黑色的眸子,澄澈地让人心悸的眸子,漂亮的桃花眼当中透出震惊的光芒,正对上段木然琥珀色幽深的瞳孔,深不见底的瞳孔,优雅的上挑凤眼默默地看着苏绝,完全把正在威胁自己生命的莫风无视了。段木然在等,在等一个答案,他要知道,苏绝到底信不信他。
“……他要自杀。”段木然知道苏冽是想要以自杀来让苏绝误会他了,可是心中疑问依旧未曾解开。
“笑话!莫某虽是个粗人,却仍知道苏大公子是英雄,身担重任的他怎会在这般紧要关头自杀?!”剑眼看抵上咽喉的血管,划破皮肤,嫣红血珠滴落,悄悄落在地上,染成一朵极其美艳的红花。
“你怀疑是我杀了他。”淡淡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寡淡地用确定的语气说着疑问句,让苏绝心里微微地疼。凤眼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苏绝。他又在等,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等。
“自然,不是你还有谁?”
“原来在你心中你家苏大公子是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室内无争斗痕迹,我功夫再高也不可能将同出一门的师兄瞬间击杀。”
“这……”莫风迟疑了。
一时间局面僵持不下。
“你,不知道么?”许久,久得宛如度过了半个世纪。苏绝垂下了头,避过段木然的视线,轻轻问,似是疑问,似是否定。
“我知道什么?”莫名的,段木然觉得仿佛有些不安。
“算了,你走吧,你的军人在等你。”苏绝挡下了莫风的剑,侧过身子给段木然让路。
“苏绝,若真是我做的,那么我也不会选这么一个时候,若是这样,岂不正是承认只有我会杀他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后面的话,段木然没有说出来,即使不说,苏绝也是知道的: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明显会让你恨我的事。】
可是苏绝没有反应,他只是说:“天色不早了,你走吧。”
段木然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换来一声轻轻地叹息。他说的没有错,最起码在这一刻,他的军人都在等他。而他,身不由己。
“莫风,大哥死了,我就是主帅。”“是。”虽不肯,却无奈。
“然,这是我最后一次那么叫你。”“绝,为什么?”“我恨你。”“你不信我。”“对不信。”
看着那双上挑凤眼当中温和之下再也掩藏不住地哀伤,还有那慢慢蔓延到眼前的深深的疲惫和脆弱,像是溺水的人在挣扎着寻求救命的稻草却不得,苏绝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在段木然转身后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开始蔓延开痛楚。求不得,从来就求不得,所以七情六欲只会令人心神俱瘁。
【段木然,你不懂,亲人和仇人之间,当然选择亲人。大哥和恋人之间,即使曾经犹豫,但是大哥是用生命下了赌注,我确实不能再迟疑了。而且我不能让这份感情再利用你,利用我,利用我们俩,只能就此割舍一切。】
【从此恩断义绝。只有恨。】
【苏冽,即使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让绝相信,但是,你赢了。以你身亡,换来阿绝心死。】
25?只有恨了,只有恨了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下部?到纠结结束 25?只有恨了,只有恨了
作者:红缠
一天后,幽国军队撤退。谁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撤退了呢。看其撤退时井然有序,除了突然之外没有任何异常。而然相不只不乘“胜”追击,甚至还下令不得追捕。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让人难以置信之余觉得这场战争更像是一次闹剧。
但不可否认的是,其威胁繁京数十日之久,一时间四国皆惊。回国后幽国宣布苏冽的战死,倒是给之前突然的退兵一个交代,只是为什么然相不追击这个问题却没有回答。不过很快苏绝登上舞台,把这个问题给压了下去。自此,苏绝,已故的苏冽还有欧相段木然,并称“天下三甲”。
繁京。
战后的欢愉影响到了每一个百姓,大家载歌载舞。幽国以有心算无心,最后还是被然相给打回老家,这样听起来的话,这实在是一桩鼓舞人心的好事。故而在欧国官方,是以胜利驱逐外国侵略者来形容这场战争的。举国大赦,一片欢腾。
王宫。
歌舞升平。
庆典之上欧王白岑月授予然相万金赏赐,更赐予其上方宝剑丹书铁劵,封护国候,划百里地为封邑。
“段卿,欧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