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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桃花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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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偶然中学会吹萧,于是身边便一直携带者一支竹萧。他一定以为自己对段木然的感情不过是年少时的一点轻狂,现在梦散了,也就会淡忘,可是当他在相隔大半个世界的那头的青国知道了欧国丞相段木然成亲的消息是,居然在十天里穿过了青国、明国、幽国,一直来到了欧国都城。

此时才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早已经根深蒂固与心间,不是淡忘,而是习惯。 






6?开始的混乱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6?开始的混乱 
作者:红缠 


 





穿越半个世界,只为来看一眼,他所喜欢的人,看到他穿着与往日全然不同的红色,原本的儒雅变得妖冶如同曼珠沙华,美丽得让苏绝心痛,他想,今夜过后,他们就真的晚了,但随后又觉得好笑,他们,根本就还没来的及开始吧,又何来结束?

洛水岸边,犹如神祗般的男子割下一缕青丝。

(“恭喜,丞相。”苏绝启唇,陌生疏离的语气,嘴角挂着恭喜的笑,眼神空洞。

离别之意。青丝落入水中,浮于水面。

段木然试着从苏绝的眼里捕捉出一丝的,一瞬的不舍得,但一分一秒,眼中只有空虚。

“谢谢。”

“公主可还?”苏绝咬了咬舌头,眼里闪过一丝痛楚,“白莫梨小姐。”

“呵呵。”段木然望向水中,淡淡的亮光将恋人的倒映反射在平静的水面上。

“她呀,恋上一同性女子,两人经我允许而离。”

“抱歉问及私事。”苏绝欠了欠身,迅速离别。

“苏绝,”段木然伸手拉住苏绝,速度之快,眼里的痛苦深之又深。

“丞相有何吩咐?”苏绝微挣。

“那个……”段木然松手,眼里有不舍。“没事了。”

“对情为何物,男女之间感罢也。”苏绝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同性之恋,必遭骂也。”

“……”段木然看着苏绝淡淡地讲着。

“公主与陪读挚爱,丞相与杀手之恋,若欧国上下均值,必败宫廷也。”

“为何?”段木然看着出神的苏绝,深邃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微颤。

“国家之沧桑,欧国至诶想,青、幽两国欲联合军队击垮有过。女之极致,郎之勇武,联合方可获胜。”

“此话真?”

“我留居青国已一年,潜入王室,听起与有过总王进行聊天,言语透露,兴许已决定。”

“我愿相助,但必死。幽国军队之强大。丞相您也非不缺。欧国以危险,即将被挤向悬崖。”

“丞相,我先走也。”留下一阵风,段木然紧握着拳头。

泪落,青丝漂。离别,意正哀。苏绝,段木恋者。

次日,大早,侍卫慌张张地跑来。

“报告丞相!”

“甚事?”

“幽、青两国传旨,今日攻击本国。”

战争和平地展开了把!段木然望向窗外,忽而闪过一个身影。

幽国丞相,苏绝之兄,苏冽。)

窗外梧桐叶飘荡着,段木然取下一片叶子,吹出一曲悠扬的歌,荡漾开。 






7?齐聚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7?齐聚 
作者:红缠 


 





四国史:“欧国历岑月四十四年,幽相苏冽合幽青四十万军力,直击欧城繁京。

“苏冽者,幽国亢山境内眠州人,自由聪颖过人,稍长,随云中道人习百家之学,然于幽历木生三十一年出仕,三十五年出任副丞相兼兵马大将军,同年十月,徙职为相。

“四十年,即岑月四十四年,与国众谋欧。欧庭相然出兵反击。”

风,轻轻然地刮过每个人的心,出兵之日,段木然依然是一身白衣胜雪。他立于繁京城墙之上,几日前他提醒了他啊。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因为眼前,要应付的敌人,世俗列。若非他与苏绝的关系,他们依然是故交,只因是故交,所以太了解对方了。

“他呀,根本就是个可怕的人。”

他轻轻念道。少时两人一同随云中道人习术的情景又映在脑中,仿佛不过是昨日之事般的清晰:“苏冽行事,非万全而不为,为百应而不呼。”那时师傅就这么评价他。段敛眉,这样的人,若非最好的帮手,就是最残酷的敌人。

一语成谛。

他在千军万马中搜寻着苏冽,他记得,苏冽好灰色,正如自己喜白色,苏绝惜黑色。他记得苏冽那时采撷一片桑叶,对他笑脸盈盈:“灰色,是最平凡的颜色。”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哦,那时的段说:

“那是说师兄你甘于平凡了么?“

那时,苏冽笑而不答,那时,自己就知道未来不会平凡,不想与师兄做敌人呐。小小的他,却已知在世上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兄。

只是直到下山之日,师傅对自己说:

“然而,你天资聪颖,心思缜密,随着年长行为也变得内敛,为师很高兴。你出师之后,为师只有一句劝你,你师兄冽,绝不会平凡,灰色,其实是等待着平凡之后,绝世的骄傲啊。”

灰色,是等待着平凡之后,绝世的骄傲。

凝眸,那个灰色书生打扮,靠在马背上,一脸惬意。

“师兄,你的骄傲即将来临了么?我,很期待你的出手。”

那丝灰色,星眸微沉。“快要变天了呢。”梧桐叶,在不知道的地方,沙沙作响。 






8?开始纠缠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8?开始纠缠 
作者:红缠 


 





接连几日,交锋不下十数次,次次都在最紧要的关头,苏冽下令收兵,于是,欧国上下一片喜气,纷纷认为即使是青幽两国联军也依旧轰不破本国的铜墙铁壁。只是,段木然在几场胜利之后,渐渐觉得不寻常。他太了解苏冽是个怎样的人了,那种人,太安静,实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像他这种如此内敛的人,绝不会仅有如此单薄的实力。年少整整十年都未曾看清他的面目,足以体现他的内敛。

他在等,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可以真真正正战胜自己这位大师兄的契机。

而苏冽,他,又在等什么呢?

然,

“苏绝领左部,与攻打第五天辰时偷袭欧军后城,后又反其道而行,直捣繁京后翼灵州,于是鱼米之乡的灵州,告危。

“苏冽率右部,次日午夜衣抛尸轰打繁京,寅时,阶段所供粮线,繁京内人人自危。

“莫风待正部,第七日清晨正式攻打繁京。”

一连三条急报传入繁京府中,然相看后面色如常。只遣左右将军出城迎战莫风。自己率三千人马对敌苏绝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如玉般修长的十指轻颤。

苏冽,你这样,是想要把我拖在灵州吗?你知道的,我无法割舍掉苏绝,我,也也绝不会让别人和苏绝对峙疆场。即使心痛得无法自拔,我也没得选择。

比我离开大军的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灵州城外,苏绝按照苏冽所言,不疾不徐地攻城。他也是不太明白的,不懂自己大哥为什么这么做。若按打仗的习性,不应该是快准狠,把握了时机直接攻城么?若是横生了什么枝节,这可就懊悔不迭了。然苏冽的话又不得不听,好似是故意把苏绝撂在这里……等什么人。

能等什么人呢?

苏绝也不傻,略略一思索便知道苏冽是要自己等段木然。但他又不由得自嘲一笑,无论是身份也好能力也罢,甚至是信仰,他有什么资格让段木然抛下繁京的局势来找自己。他不信的,段这种人,是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割舍掉权力,就算是最亲的人尚且如此,更遑论自己!

然让他万分诧异的是,在这天日暮西陲的时候,天边有一群人马飞奔而来。苏绝眯起了眼,透过飞扬的尘土,看见领头之人,一袭白衣,习惯于持着折扇的手此刻潇洒地握着缰绳,翩翩而来,眸若星辰,深邃。淡淡地巡视一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抹沉淀的黑色。苏绝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欣喜:他来了。然后又迅速敛容,淡淡的看了然相一眼,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沉声说:“收兵。”与然相面对面走过时,耳畔传来那阵低沉而绵长的声线:

“感谢你等我来,那今夜,与我小酌一番如何?”

“好。”苏绝冷声说道。又迅速地暗自懊恼,为自己此刻心中压制不住的心跳和嘴角不可抑制的弧度。他不太明白段为什么要在这种敏感的时期要他去喝酒。

或者明白了,但是不敢相信而已。

但既然答应了,即使鸿门宴也依旧回去赴约。苏绝是有些不屑于把段拖住这种没品的事的,可是大哥说,若要报仇,这是最好的方法。既然如此,他就不会后悔。可是总觉得心理有一丝歉疚。故而方才答应地如此果断。无论段要做什么,他都不后悔了。只要他来了,引了他来,就好。自己在此等候多时的,正是他,段木然。他所作的一切,都在苏冽的谋划之内。而自己与他,今夜,也确实要做个了断了。就算真的很喜欢,可是立场不对,注定了要分开。

篝火映得他脸微红。却淡化不了他的冷冽。小兵们问:“这然相来了,咱们怎么办啊?”苏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吓得他噤声。“丞相的意思,正是如此。”一旁的副将笑了,“我倒是很好奇,这位天才的然相,怎么这会儿如此愚笨,正好中了咱么的计,居然从繁京该来灵州。”老兵们哈哈一笑:“估计是这少年丞相也不过如此。”副将:“是么?”苏绝这是开口道:“他若守在繁京,便无暇估计我们这里从后突击,繁京虽有些良将,派人来他的指挥会鞭长莫及,无如亲自。而那繁京自有振国将军值守,只消等到他从灵州回去就可以了。”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冷然。

老兵们恍然大悟,说道:“那我们的职责岂不就是……”

“对,拖延时间。”副将整了整衣冠,“也是因为苏将军在吧,若是他人,恐怕然相直接派个将军就了解了,何必如此重视。”他面带微笑,说出来的话好似是在恭维苏绝。只是苏绝听了心中却是一紧。

不是没想过有自己的因素,只是,不太可能吧。

他那种人…… 






9?想笑与笑的距离

梧桐树下桃花飞 上部?从纠结开始 9?想笑与笑的距离 
作者:红缠 


 





灵州月夜之约。

晚风清幽,如一片鸿羽,轻轻然撩拨着心弦。一阵风吹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树木沙沙作响,死在为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灵超度,低沉而安宁,原来已是秋日,不然何来的萧瑟。那夏日的夜晚蝉鸣已是消失,亭中的两位纤长的身影,显得如此冷寂,一轮明月高挂空中,将两人本是修长的倒影拉得更显单薄。

很久没有这样的安宁了。

苏绝恍惚间看见对面的段傍晚时骑在马背上的身影,这样的潇洒,好像天神从天边走来,难怪是秋天了,晚霞是这样的红,红的好像自己在流淌献血的心一样。可是这夜又这样孤寂,他明明没有动,苏绝却可以想到他一阕白衣卿相,在皎洁的月色中轻轻吹着梧桐叶的样子。有多久没看见他吹梧桐叶的样子了?不,他暗自摇头,梧桐叶于他,应是难言的伤痛,好像他,只看见段吹过两次的叶子,一次十岁,一次十五岁,次次都是带着伤痛的。他突然在想,若是梧桐叶于他是伤心的话,那……那,那场大火中,他的心有没有疼过?

“在想什么?”耳畔传来段木然醇香的声音,惊得苏绝怔忪。

“段木然,我问你,在五年前的那场火当中,你有没有过心痛?”清绝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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