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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他看不起我了?一直看不起我的人是你。你根本就不是担心我被抛弃,你就是认为我配不上他而已。少在那装为我着想了。我根本用不着你这种人来为我操心。我告诉你,我跟他在一起觉得比跟你在一起时幸福得多!”
静远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静远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觉得房子跑车就是幸福。”
李智忽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
“满心只有房子跑车的人才会以为别人提到幸福指的就是这两样吧。我觉得幸福是因为一杰爱我!”
静远的口气相当认真,好像忘了自己跟一杰在做戏。竟然伸手拉过一杰的头,把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一杰惊愕得不知该如何反应,身上直流冷汗。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使一杰干脆冻结了。
一只手□了他和静远之间,硬是把两人分开了。
一杰抬头一看,竟是一脸愤怒的直信站在眼前。全身的血液急速下降,脑中先是出现了一个词——完了,紧接着就是——快跑。但是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直信的肩膀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眼睛倒吊了起来,嘴唇紧紧地闭着,好像只要一张口就会冒出伤人的利器。
静远也觉得自己刚刚做的过了火,不知如何是好。
僵持了几秒钟,三个人都没有反应,只有李智一个人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突然从直信身后又冒出一个男人,上来就瞪了一杰一眼。但是一杰脑子有点短路了,几分钟后才想起来他是万里。
“静远,你就是为这个穷小子抛弃我朋友的吗?”
万里突然开口道,拍了拍直信的肩膀。
“这种人有什么好?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
直信也狠狠瞪了一杰一眼,不过还是顺着万里说了下去。
“这位又是谁?”
万里转向李智问道。
“我,我是静远的高中同学。”
李智刚刚的气势完全被万里压了下去。
“那能不能麻烦你给他们点空间,解决一下私人问题。”
不容置否的语气颇具压迫感。
“没问题。那——我先走了。”
没等静远跟他告别,李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压抑的告白
但是他的离开,没有使气氛得到丝毫的缓和。直信在万里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坐到了一杰对面,但却把头扭向窗外,不肯看他。万里坐下之后觉得尴尬,叫来了服务员,要了四份A餐。
他真的生气了。一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想到了这件事。实际上,从认识直信以来,他从未跟一杰真正生过一次气,所以现在一杰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大概会回家打我一顿吧?但是一杰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么幼稚的事,大概只有自己才干的出来。现在一杰算是真正明白了如坐针毡的含义。被直信拎着回家打一顿也比现在强。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静远,一杰有时真的佩服她的勇气。
“那个坏蛋终于走了,还是灰溜溜的呢!”
“是啊,静远大获全胜。那家伙看到我的玛莎拉蒂竟然吓成那样。”
万里赶快接过话头。
“是啊,是啊。”
一杰也跟着附和一句,但是玛莎拉蒂是什么玩意,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
没话找话接龙游戏到了直信那里就断了。结果万里又把话头接了过去。
“哎呀,怎么还不上呢,我都饿了。”
“是啊,好慢。”
一杰又跟着附和一句。这次不光是直信,连静远也沉默了。
觉得无聊的万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为什么他也来了?一杰脑中忽然闪过这个问题。直信因为担心自己偷偷跟来倒可以理解,可是万里是出于什么目的过来的呢?看起来好像是跟直信一起来的,难道这家伙果然喜欢直信?被直信看到了自己跟别人接吻,这家伙是准备趁虚而入吗?
一杰越想越沉重,真希望直信说句话啊,骂自己的也行。
“对不起,直信。我跟一杰没什么。我只是想一杰装我的男朋友,让那个坏蛋不再纠缠我。只是每次面对那个人,就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一样。所以,所以做了那么过火的事情。我……我其实不想……”
静远说着低下了头,掩面而泣。本来生着闷气的直信也不安起来,不再只看着窗外。
“不必再说了。你跟一杰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不能怪你。”
直信转头注视静远,但中间还特地把视线绕过一杰,不去看他。这使得一杰更加不安起来。
真想现在就抱住他求他原谅,打也好骂也好都无所谓。只是不要这样避开我。
“我想在爱情里平等可能只存于心里,不能用其他东西来衡量。”
直信忽然说起了静远之前问一杰,而一杰没能回答的问题。静远听见停止了哭泣,肿着眼睛注视起直信。
“我对一杰所做的,从来只是顺应内心而已,不会特地去考虑平不平等的问题。只是因为我需要这么做,从不会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或是想从中得到什么。说得不好听一点,我那么做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让我自己更加开心而已。为别人付出时,如果带着牺牲的心情,或是老想着回报的话,只会给别人带来更大的负担。这么想着的同时,其实也把自己放在了比别人更高的位置,那么平等也无从谈起。我想一杰应该也是本能地感觉到了我不是抱着那样的心态跟他在一起,所以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平等的地方,也不会觉得有压力。对于这一点,我很高兴。所以我觉得,可能在爱情里,平等是存在于各自的内心。刚刚那个人说爱情只能在平等的关系中产生这句话我觉得是对的,两个人,只有在把对方视为与自己处于同一位置的时候,才能产生爱情。居高临下或是委曲求全,抱着这样的心态得不到爱情,只能算是自我满足而已。公主嫁给平民,也有能够互相尊重,白头到老的。同样地位结合,也有互相唾弃,最后分道扬镳的。我想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直信的话每一个字都落在了一杰心里,使他鼻子有些酸酸的。
“是啊,那样肤浅的人配不上静远小姐。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了那种人感到自卑。”
万里收起手机,又开始帮腔。
“你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吗?李智他不是因为学历,钱抛弃我的吗?”
静远带着鼻音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解。
“搞错了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人。他说他觉得你们不平等,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把自己放到了更高的位置,但是他却以为是因为学历、金钱使他这么觉得。所以也是这么跟你讲的。他已经把这些看做衡量平等的标准了。这个标准错了的话,得到的结果又怎么可能会正确呢?学历、金钱、房子这种东西对人的生活很重要,但是放到在爱情里,就变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旦让这些东西掺杂进来,只会蒙上人的眼睛,看不到真相。很多人都说茶米油盐会打败爱情,但是我觉得爱情不是被柴米油盐打败的,而是被自己贪婪的心打败的。想要得到爱情,又不忍心放手其他东西,所以摇摆不定。那个人不也是吗?自己的心爱着你,但是又放不下自己的偏见,所以几次三番跟你分分合合。但是静远你每次见到那个人都会失控,到底是因为你爱他,还是因为被伤害的自尊的反抗,也许你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被过去蒙上了双眼,那么就会看不到眼前珍贵的东西。”
直信的脸色渐渐缓和了很多,但是眉梢眼角仍带着不悦,而且一直回避一杰的视线。
大概是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直信又将头转向了窗外,沉默不语。静远低着头思考自己的事,也没再说话。万里坐在那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但也没再开口。
醋意翻滚
没过一会儿,一杰他们点的A餐就上来了。
一杰并不是那种穿着西装坐在西餐厅里优雅用餐的类型,只在大学时跟同学去试过一次,当时还用了优惠券。不过试过之后,一杰没觉得特别好吃,所以之后也没想过要吃西餐。这家西餐厅的东西,一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说句不喜欢。
一个圆盘里装着红糊糊一片的东西,看起来就非常倒胃口。面包看起来干巴巴的,一杰也无意去动。看起来是汤的东西好像粘粘的,上面还飘着芹菜。只有橙汁看起来不错。万里那家伙,一定是没看菜单就乱点一气。因为他看到上来的东西,也皱起了眉头。
不过早上吃的东西现在好像都消化没了。经过刚刚的闹剧,一杰也消耗了不少体力。虽然面前的东西激不起一杰的食欲,但是咕咕直叫的肚子不容他任性。
圆盘里的东西原来是通心粉,上面浇的酱汁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味道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面包蘸一下酱汁之后,也不是那么干巴巴的难以下咽了。但是那个汤,一杰是死也不会去动的。可是,这样吃到一半,自己的橙汁就喝完了。这种沉重的氛围中,一杰也没有胆量打破沉默,再叫一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了。
正当觉得口渴难忍时,直信把自己的完全没碰过的橙汁放到了一杰面前。一杰向他投去视线时,他又不自然地避开了。
果然还是在生自己的气。但是这个人,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还是这么关心自己。一杰使劲吸了吸鼻子,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一杰吃东西的速度奇快,几分钟就消灭了食物。放下餐具,不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直信偷偷在餐桌下踢了踢一杰的小腿,抬头一看,直信已经拿起了外套,正用目光催促自己离开。
终于要回家了。虽然知道回家之后,面临着让直信消气的艰巨任务,但是一杰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心情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一路上的沉默使得一杰心情有些沉重。刚刚关上家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攀上直信的嘴唇。没错,自己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所想出来的解决方式,就是用行动告诉直信,自己只属于他一个。
但是,直信却轻巧地避开了他。
自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尚未开始就已经被彻底否决。一杰一向不太会与人相处,这突如其来的挫败使他觉得走投无路。
以前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自己有所索求,直信从不拒绝,总是给予甜蜜的回应。现在是连自己的吻都令他厌烦了吗?
“对不起,以我现在的心情,没有办法做这些。”
直信有些颓丧地靠在墙上,眼睛盯着地面回避着一杰的视线。
“为什么?我并不是出于自愿跟静远接吻的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厌恶我吗?”
这件事完全是自己的错,这个事实一杰心里也很清楚,并诚心诚意地对直信感到歉疚。可是绝望摧毁了理智,一杰难以抑制地苛责起直信来。
“这些我都清楚,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傻,很不近人情。我不应该生你的气,也不是厌恶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不起。”
直信手足无措地道歉。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自己发脾气,无论错在谁,都是直信低头跟自己道歉。自己当然明白这是直信对自己的温柔,知道自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不想伤害自己,但还是莫名地觉得有种挫败感。像今天这种时候,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