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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derby苏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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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的心都跟着痛了,林寒怎么会不痛?

  散场后谭鉴被林寒带到了教学楼的天台。

  林寒一直在抽烟,间或喝口啤酒,谭鉴看着他发呆。

  林寒的神色看起来很平静,谭鉴听到他慢慢的说:“谭鉴,你过来一点。”

  谭鉴依言向他靠近了一些。

  林寒猛的掀开自己左手的衣袖:“你知道我为什么就连夏天也不穿短袖吗?因为这个。”

  谭鉴看到他的手臂,倒抽一口冷气,上面纵横交错着一道道伤痕,用刀割的也有,用烟头烫的也有。

  “为什么?因为……他?”那个薛丁山?

  “我每次恨他恨到想杀了他时,就只好拿自己的左手出气。”林寒冷冷的笑,看着谭鉴,然后掀起右手的衣袖,“这些是我发觉我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却同样得不到回应时的痛苦,你知道是谁吗?”

  他的右臂上布满了远比左臂更加触目惊心的伤疤,谭鉴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林寒笑起来,“这个人,我却越是喜欢就越舍不得,一点点都没有想杀了他的心情——你说这个人,知不知道我喜欢他?”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对啊,你怎么知道?”林寒扔掉手中的烟头,直视着他,“你觉得男人喜欢男人,对不对?”

  谭鉴后退一步,没有回答。

  “不对,是吧?”林寒大笑起来,有些歇斯底里,“你……什么也不用知道。”

  “林寒你喝多了吗?”

  “或许吧。”林寒转头,看着天上,“我入戏太深。”

  有凉凉的风吹过,月光朗朗的照下来,林寒的脸看起来有些暧昧的迷蒙。

  “帮我戒毒吧谭鉴。”他说。

  “什么毒?”

  “我不想再唱樊梨花,我想回到现实——谭鉴,我不想这么辛苦下去了,你帮帮我吧,逃开他,忘掉他。”

  谭鉴说:“我怎么帮?”

  他怎么帮?林寒不需要他给介绍女朋友,只要他勾勾手指,自然会有大票的女生喜欢他,那他要怎么帮他?把薛丁山杀掉?不准他出现在林寒的视线范围内?还是把林寒爆扁一顿,打到他失忆,彻底忘了薛丁山,也还自己一个清静?

  林寒说:“不如你和我来谈恋爱?”

  谭鉴反问:“有意义吗?”

  不是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谈恋爱,有什么乐趣?林寒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入戏太深,除了那个能把你拉出来的人,谁也帮不了你。

  林寒又笑了起来,有些萧索。他说:“我操——谭鉴你说话总是这么没人情味儿。”

  谭鉴想难道我跟着你胡闹?他最不耐烦碰触感情的事,喜欢一个人就意味着责任,而没有把握的关系,要怎么去负责?谭鉴的心态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厌倦——厌倦什么呢?不想说呀,看得听得多了,就明白了呀,不是有人这么唱么,爱情它是个难题,叫人目眩神迷。

  幸好他没沾上。

  林寒向谭鉴挥挥手:“你回去吧。”

  谭鉴迟疑:“你呢?”

  “我再呆会,酒还没喝完呢,你让我一个人想想。”

  谭鉴想让他一个人静一下也好,想清楚是好的,临走前有些不放心:“你早点回宿舍啊!”

  林寒向他微笑起来,很是甜蜜:“谭鉴你要是肯现在让我亲一下我就回宿舍。”

  谭鉴骂:“你有病?”

  谭鉴那天晚上回宿舍后,刚摸上床,就接到了林寒的电话,他的吐词有些不清,嘻嘻的笑着说:“谭鉴,我们现在出去玩通宵吧?”

  谭鉴觉得很怒,他妈都快12点了校门早关了出去玩通宵?

  “林寒你在哪里?回宿舍没有?”

  “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就一个人去玩了喔!等你20分钟!”

  “我靠——”谭鉴想骂你一个人去死吧!结果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谭鉴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枕头底下,也懒得换电池,翻个身就睡了。他想林寒八成是喝多了,不用管他,过两天他就好了呢。

  结果第二天谭鉴得知林寒半夜翻校门摔下去,跌死了。

  谭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到这个消息,又是怎么赶到出事地点的,场面很混乱,好多人围着看热闹,警察也来了,林寒的妈妈哭到晕死过去。

  有人在他身后说:“你跟我过来。”

  谭鉴回头,是那个薛丁山。

  那天薛丁山对他说了很长一段话,是谭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他说话。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交集,唯一的切入点也已经消失了。

  林寒死了。

  薛丁山说你不知道么?谭鉴,你真的不知道么?

  谭鉴说我知道什么?

  薛丁山说林寒为什么一直对你这么好,你不知道么?

  谭鉴后退一步,摇头。

  薛丁山说林寒一个学音乐的,每次为了你考试到处去借笔记,帮你打小抄,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不知道么?

  谭鉴再后退一步,不说话,摇头。

  薛丁山说,谭鉴我操你妈!林寒这么对你,你就这样对他?

  谭鉴说你抢我台词,林寒一直喜欢你。

  薛丁山惨笑,可是他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你。林寒喜欢我?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怎么就不帮我考试打小抄?他怎么就不陪我在寝室玩游戏?他他妈的半夜三更的翻墙,想到的人怎么不是我?

  谭鉴说林寒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薛丁山说,我一直等他向我开口,可他所有时间都给了你。就算他不是爱上你了,可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

  谭鉴说,他没有爱上我,你也知道,他没有爱上我。

  薛丁山冷笑,谭鉴,你已经被吓到了啊,你的爱情没开始就夭折了,不过,你这人根本就不期待爱情吧?

  谭鉴说,对,我没有爱情。

  林寒的死,不关他的事,要怪就要怪手机突然会没电池——可就算手机电池全满,他也不会大半夜跑出去陪林寒翻校门。

  意外吧,谭鉴喃喃的说,他妈都是意外吧?

  他想明明林寒的死不关自己的事,为什么他要那么痛苦?老子不知道啊——老子他妈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寒扯着他耳朵鬼叫,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知道吧?知道吧?

  林寒掀起右手的衣袖,这些是我发觉我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却同样得不到回应时的痛苦,你知道是谁吗?

  林寒望着他笑,不如你和我来谈恋爱?

  林寒说,帮我戒毒……

  如果那个晚上他肯哄哄林寒,让他亲亲,林寒会乖乖回宿舍么?

  如果那个晚上他从床上爬起来了,拉住林寒不让他发酒疯,一切就会有所改变吧?

  谭鉴说我以为林寒只是出去玩玩,我没想到会这样……

  薛丁山说,其实不关你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谭鉴恍恍惚惚的想,对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他冲到教学楼的天台,林寒最后对他微笑的地方,发疯般的吼——我不知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他喜不喜欢林寒,林寒喜不喜欢他,都已经不是重点,因为已经没有意义——林寒的死的确与他无关,可这个事实太沉重,因为不可逆转,所以,谭鉴惨笑,我还没有碰触到爱情,就已经被吓倒。

  我欠你二十分钟,林寒。

  漫天的星光,一如那天晚上般明媚,有些人有些事,在记忆深处翻滚明灭,渗入骨髓。

  与爱情无关,也是痛。

  “我的命比较硬,恐怕你玩不死。”陈晔在他耳边冷笑,“谭鉴,你觉得我不够份量?我倒不觉得,只要你玩得起,我就一定奉陪到底。”

  谭鉴恍惚间看向他。

  太沉重的游戏,玩一下,会致命。如果薛丁山不对他说那些话,那么对于林寒的死,他顶多愧疚,不至痛苦。

  玩什么都好,别玩感情。两个男人,玩到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

  谭鉴淡淡一笑:“不如今天你先送我回家,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没有结果的东西,他不要。抓不住的东西,他不要。太累太激烈太沉重的东西,他不要。他懒得要,也没兴趣要。

  “OK。”陈晔微笑,“不过游戏已经开始了——我倒想看看到最后,究竟是谁玩不起谁。”

  

  

  (八)

  谭鉴躺在床上,认真的看书。

  跳过几十页长段长段的前言引语作者简介,他在满篇的引经据典深刻分析中,记住了两句话。

  第一句,人若是太长久的沉迷于往事中,得不到解脱,自我折磨自我消沉,迟早变成神经病。

  第二句,人若是太长久的生活在禁欲中,得不到舒缓,自我压抑自我摧残,早晚憋成性变态。

  谭鉴放下手中的《心理解析浅议》,叹口气,陈晔在消失了三天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高深莫测的送了这本书给他,在三强调很好看很好看,一定要仔仔细细的看,千万不要因为这本书名字无趣就罔顾了他的好意。

  谭鉴想这本书一定对陈晔启发很大,你看,神经病他也像,变态他也沾边,不知道他送自己这本书是不是就是为了证明这点?

  谭鉴把书扔到了桌子上,陈晔挑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一根弦,不碰就不会痛。其实人一生中谁不要面对生老病死?因为林寒死了,所以他才发觉自己的残忍,可如果林寒没死呢?他们之间会有爱情吗?他有喜欢过林寒吗?

  这个问题他很少思考,很多时候,他不明白自己放不开的究竟是林寒的那句你知不知道,还是自己赖在床上的那二十分钟。


  谭鉴想他难道是个怪物?正常人之间恋爱的模式,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好,对他统统都是屁话。连他妈妈都说过,谭鉴你的心怎么这么冷,你的感情怎么这么难得动。

  他妈一直郁闷他讨老婆的问题,谭鉴自己也在郁闷——想谈恋爱的心情完全没有,抓个女人结婚又那么难……可不可以省了追求的过程,觉得某个女人有做老婆的好条件,直接就一步到位?

  谭鉴想我肯定会被广大妇女同志扁死。

  手机在枕头边又开始震动,谭鉴摸过来打开看,发现短消息又呈爆满趋势,陈晔问他的读书心得,顺便提出明天晚上一起出去交流交流;夏小川参加同学生日会,发誓一定在十二点之前回家;薛美人给他留了一条短消息,大意是最近天气不好,她的伞忘在办公室了,如果谭鉴明天早上顺路,可不可以过去接她上班。

  谭鉴想了想,回复薛美人,可是可以,不过他也只有一把伞,而且去接她是要打的的,这个费用问题怎么解决?

  薛美人很快回复,至多请你吃饭,西餐中餐自助餐,随便挑。

  谭鉴想那明天就是刮台风也是要去的,冰山美人居然肯放下身段邀他吃饭,不给面子就不是男人了。

  至于另两人的短消息,他懒得回。

  第二天起床,谭鉴发现老天真给他面子,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出门拦了的,坐上去才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薛美人家住哪里。

  无奈只好打电话问,薛美人似笑非笑,手机里给他指了条明路。谭鉴一听,我靠,差这么远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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