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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所以一到傍晚,他就从公安局找来两个朋友,跟门神一样守在门口,见到来探病的就拦住,绝不让任何人破坏里面的二人世界。
殷勤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允许自己像男宠一样被圈禁起来,当即就怒了,一通王八拳,打得路雄哀声连连。
“喂喂!再打,我要还手了啊!”路雄狼狈大叫。
殷勤把他按在被子上,用手臂捶他,狞笑,“那你还手啊,不还手不是男人!”
路雄嗷呜一声大叫出来,猛地挣脱他,手臂一挥,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俯身,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唔唔……”殷勤没料到这家伙居然不按牌理出牌,被吻了个措手不及,挣扎了两下就软下来,开始热情地回应:就你这吻技还想跟我斗?老子可是练家子!
两人缠绵了十几分钟,慢慢分开,路雄憋红了脸,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声,粗声道,“你……你这可是有回应了的,你……你对我也有感觉的。”
殷勤一脸流氓相地倚在床头,懒洋洋道,“别装纯情,都三十大好几了,又不是花季雨季,接个吻还要罗里吧嗦。”
路雄不说话,大红脸渐渐褪去……褪得有点儿多,变得铁青了,半天,怒道,“老子就是纯情!你吻了我!就要负责!”
殷勤愕然,半晌,喃喃道,“是你先吻我的。”
路雄:“你回应了。”
殷勤觉得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眨眨眼睛,突然就抓狂了,“你有毛病吧?明明连床都上过了还计较什么接吻?装小清新也不带这样的!”
路雄谆谆善诱,“对啊,连床都上过了,当我男朋友吧。”
殷勤倒吸一口冷气,晓之以理,“跟我上床的人多了,每个都当男朋友,真是把我劈成人渣都分不过来。”
路雄眼神十分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本来就是人渣。”
殷勤:“放屁!老子花容月貌温柔贤惠,怎么就人渣了?”
路雄见他跑题跑得有点儿远,而且十分嘴硬,于是嘴脸一变,恶狠狠地威胁他,“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小鸟儿,反正你这辈子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以后你要是敢再找别人,找一个,我去打破一个,要是你再被其他男人骗得凄凄惨惨,我不但不帮你报仇,还要揍死你!”
殷勤觉得自己像个被突然放了气的充气娃娃,咻地一声软趴趴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暗淡无光,他哀嚎一声,诚恳地引导他,“求求你放过我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这只鸟?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儿啊?”
路雄被他万念俱灰的傻样儿逗乐了,揉揉他的头发,“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但谁叫我就喜欢上了呢?”
殷勤歪在床头怔了半晌,叹一口气,“大熊,就算你喜欢我你也不能圈禁我吧?还在我病房门口设岗哨?我犯啥罪了?”
“你罪过大了,就单单‘不喜欢我’这一条就足够我把你圈起来了,”路雄嘟囔着,走到门口,给那两个来义务站岗的朋友分了烟,三个人在门外吞云吐雾。
路雄低声笑道,“嘿,哥们儿,干得不错,只是我那未来的媳妇发飙了,你们先撤啊,过两天我请喝酒。”
朋友们挥挥手,“我们走了,好好照顾咱嫂子,都努力多久了啊,也没娶回家来,鄙视你啊。”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路雄笑骂一句,目送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站在门外抽完一根烟,转身走进病房。
“哎,路老二,你还没死心啊?”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路雄回头一看,只见公子闲带着墨镜信步走来,嘿地一声笑了,“大晚上的你带什么墨镜?”
公子闲走到门口,潇洒地摘下墨镜,压低声音,“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公子闲,万一被读者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说着走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一脸悲催的殷勤,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噗哈哈哈报应啊!”
殷勤极其缓慢地转过脸来,死气沉沉地看向路雄,“你为什么放他进来?”
“我拦不住嘛,”路雄憨傻地一笑,心想我才不会告诉你因为他是有夫之夫,不会对我造成威胁呢。
公子闲拉开椅子坐在床边,扒拉着床头柜上的水果,拣出个橘子剥开,喂殷勤吃了一瓣,其他全自己吃了,然后开始批评殷勤,从这次的事情开始,扩展到爱情观婚姻观,十句话不到扯到了人生价值上,把殷勤批得体无完肤一事无成。
殷勤当着路雄不好意思太过嚣张,弱弱地反驳了两句,话音未落就被公子闲驳了回来,憋屈地被子一拉,装睡。
“总之,”公子闲抓起个大白梨,咔嚓一口,将被果汁弄湿的手掌在他被子上抹了抹,顺手扯开被子,“小鸟儿,下回你要再瞎找个男人然后被伤得跟个傻逼似的,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在我记忆力你没这么无邪啊。”
“滚你娘的蛋!”殷勤没好气地撵他,“老子够窝火的了,你别来火上添油了好不?”
公子闲一脸无辜,“谁火上添油了?我劝你长点脑子还有错了?你看看你找男人这是什么眼光啊?前面一个人渣骗了你十几年,后面一个人渣骗得你摔成这德行,你几十年的饭都吃哪儿去了?光长岁数不长智商是不是?”
殷勤闷不吭声,他也憋屈啊,每一次恋爱他都是全心全意地去爱,他妈的每次都被骗,难道是他的错吗?上辈子没积好德这也怪不得他呀!
半晌,郁闷地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吧,我的事业发展得还挺好的……”
公子闲突然十分不客气地笑出来,指着他鼻子大笑,“你是想说你智商高所以情商低吗?我靠你还有智商这玩意儿?你脑子里除了海绵体还有其他有机物吗?”
“你脑子里才有海绵体!”殷勤勃然大怒,猛地坐起来,一掀被子要单挑。
人家的男人还站在旁边呢,公子闲才不会在这样明显不占优势的条件下跟他单挑,抓过床头柜上两个椰子,一溜烟跑了,嚣张的笑声从走廊里传来,“这个我带回去喂儿子!”
小鸟和小猫
公子闲走后,殷勤破天荒地忧郁了,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让路雄狠狠地心疼了,坐在床边低头削苹果,“阿勤,别羡慕,以后你会比他更幸福的,相信我。”
殷勤深深舒出一口气,慢慢地笑开来,“谁羡慕了?羡慕谁也不能羡慕他呀,当奶爸很幸福么?”
“呵呵,”路雄敷衍地笑了两声,心想你就嘴硬吧,明明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他认真削着苹果,刀工很赞,能一条苹果皮顺畅地削下来不带断的,将苹果递到殷勤面前,“别多想了,吃。”
殷勤接过苹果,刚要咬,突然眼前一亮,只见水灵灵的苹果肉上,刻出来一个简单的笑脸,弯弯的眼睛,大大的嘴,傻不拉几十分招人喜。
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手艺不错。”
“嘿嘿,”路雄傻笑,“吃吧,别看了,一会儿苹果肉要黄了。”
殷勤捧着个大苹果小口啃着,“真甜。”
路雄扒拉果篮,“我再给你削一个。”
“你想撑死我?”殷勤捧着苹果放在胃的位置比划一下,“看,塞进去就没位置了。”
路雄呵呵地笑起来。
殷勤一个大苹果吃完,摸摸鼓起来的肚子,“大熊,帮我把出院手续办了吧,我想回旅馆去。”
路雄有些惊讶,心想他向来惜命,能在医院住十天就绝对不住九天半的家伙,怎么会这么痛快地就出院?
殷勤笑起来,“你看什么看?我住烦了还不行?都好几天没看到我的旅馆和我的发明创造们了,我想得慌。”
路雄俯身在他嘴上啄了一下,砸吧砸吧嘴角的苹果味,满意地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了。
殷勤的腰没有大碍,但是不能剧烈活动,要静养,于是路雄也腆着脸跟他搬去了旅馆,还美其名曰:照顾你!
殷勤这些天被他照顾得很舒服,便没有再抵触。按理说被苏航这样白刀进红刀子出的狠狠伤了一回,他该是情伤黯淡的,但路雄一直陪在旁边,让他没有了时间去伤感。
他抬眼看向在厨房炖汤的身影,大大的个子系了条粉红色的小围裙,做出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一种令人心暖的温柔感,像只温顺的大型犬,既温暖又有安全感。
如果一开始就是遇见他,该有多好……
路雄每天下班后就来旅馆报到,比上班还准时,弄得前台小姑娘们一看到他穿着警服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就凑在一起笑。
——快看,二老板又来了。
——胡说什么,他是大老板,我们店长是老板娘。
——哈哈哈……
路雄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摸摸板寸的头发,嘿嘿一咧嘴,露出个甚是憨傻的笑容,顿时,小姑娘们笑得更夸张了。
走进殷勤的房间,才发现蓝莓正在里面,路雄也不回避,走过去打声招呼。
蓝莓对他点了点头,转头继续对殷勤道,“我到了苏航老家,向他的邻居打听了一番,原来贺南和他曾经是邻居,两人关系很好,一直是贺南带着苏航玩,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好了,再后来又和好了,跟小孩一样。”说着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照片,“这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是一个典型的小村庄,白墙黑瓦,很有意境,如果在这样的院子里真看到一对手拉手玩耍的小男孩,也许路雄还要竖起大拇指夸一句两小无猜,但是一想到苏航和贺南,他就觉得连这景色也可憎起来。
殷勤脸上没什么表情,“和我想的差不多,青梅竹马。”
“不过,貌似是青梅有意,竹马无情,”蓝莓一笑,“听村里其他人说,贺南每次回来,对苏航总是不冷不热的,倒是苏航对这个哥哥非常依赖,常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殷勤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照片中的院落有些出神。
蓝莓:“我怀疑他们后来的和好,也许就是贺南为了让苏航来当内鬼而故意亲近他。”
殷勤摇摇头,“这就是牵强附会了,贺南怎么能保证苏航来甜蜜蜜就一定会被我看中?如果不是当了我的特助,否则他绝对拿不到配方,别忘了,他当初应聘的可是旅馆方面的管理。”
蓝莓见路雄在旁边等了好长时间了,便不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站起来,“我这一趟了解的就这么多,先回去了。”
殷勤:“嗯,莓姐,你去告诉警方我们怀疑苏航是内鬼,只是没有证据,让他们看着办吧。”
蓝莓点点头,告辞离开了。
殷勤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动弹。
路雄低头,揉揉他的乱发,“发什么呆?”
“呵,”殷勤一笑,“难怪苏航会那么恨我,搞了半天,竟是吃贺南的醋,没想到我殷某人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蓝颜祸水一把,真是惭愧啊。”
路雄忍不住笑起来,“别自恋了,你再这么蓝颜祸水两次,小命都没了,不是我说你哈,小鸟儿,你的眼光真挫,连贺南那样的你都能喜欢。”
殷勤惊奇地看向他,“你认识贺南?”
路雄点头,“上回你们新品发布会上见过一次,跟我比起来差远了,我真为你的眼光感到悲哀。”
“去死吧你!”
“喵……喵……”房间内突然响起两声娇气可爱的猫叫声。
殷勤猛地瞪大眼睛,“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