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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雄才呵呵地笑了起来。
殷勤很有些窘迫,想当年他殷大美人游戏人间,基友满天飞,是拿“我爱你”打招呼的人,如今竟连说句情话都要别扭死,真是世事无常、江河日下……
两人折腾一中午,谁也没睡成午觉,到时间就爬起来,路雄穿好警服,站在镜子前,殷勤走过来,“今天必须扎警用领带?”
“怎么了?”路雄一回头,看到他手里的新领带,嘿地一声乐了,“哟,贤内助给我买的?”
殷勤踮起脚为他系上领带,“我特意挑了颜色比较像的,领导应该看不出来。”
路雄低头看他修长的手指,“不错,挺好。”
穿上警服,挺拔的身体魁梧正气,殷勤点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是自己见过的最帅气的警察。
公安厅今天非常热闹,路雄一进门就被领导的电话叫走了,殷勤跟在人群后往报告厅走去。
人山人海,今天不止是省厅的警嫂开家属会,还有下面各局里的中高层干部和本次严打活动中表现突出的优秀警察。
警嫂们很多早已认识,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叙旧,殷勤站在大厅里扫一眼,发现椅子后背上贴了警察们的名牌。
他一排排找去,可能是警花太少了,现场的男人十分罕见,殷勤虽已三十八高龄,但打扮得颇为年轻,路过之处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打听他的身份。
不过他只和公安分局的几个警察认识,和省厅的警嫂们一概不了解,也不用打招呼,直接找他的位置。
终于看到路雄的名牌,旁边全坐着女人,殷勤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这才发现人家是按工作类型分的,他这个位置在治安总队第二支队头一个。
警嫂们顿时发出惊奇的呼声,“路队长的家属???男的???啊啊啊啊……”
殷勤:“……”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偶尔有“路雄”、“总队长”、“污点”之类的名词跳出来,殷勤回头,冷淡地扫一眼身后的人。
那几个警嫂连忙赔笑着打招呼,“嗨,你是路队长的……兄弟?”
“不,我是他老婆。”
警嫂:“……”
殷勤扯出一个生硬地笑容,“呵呵。”
警嫂:“呵呵呵……”
领导依次入场,会场静下来,殷勤坐直身子想看看路雄坐在哪里,却发现偌大个报告厅坐得满满的,放眼望去全是人头,失望地收回视线,开始听大领导发表讲话,不到十分钟,他成功地睡了过去。
手机震动起来,殷勤掏出来一看,是路雄的短信:别睡,待会儿我要上台领奖。
殷勤忍不住笑起来,回他一句:专等你领奖的时候睡觉!
手机又震:如此庄严的时刻怎么能够睡觉?就算没有结婚,你也要有一名警嫂的责任感!
殷勤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了,路雄吃错药了?
没过两分钟,又一条短信传过来:刚刚是总队长,别理他,疯子一个。
殷勤:……
两人短信传情,突然听到音箱中传来路雄的名字,殷勤惊奇地抬起头,看到一个大领导正在念着名单。
十个制服整齐的警察步履矫健地走上主席台,路雄站在最中间,从大领导手里接过烫金大红证书,转过来向大家敬礼。
掌声雷鸣,殷勤飞快地拿出手机,对着路雄拍照,这家伙今天简直帅出太阳系了!
大领导:“感谢这十位同志,你们是本次严打整治活动的优秀个人,是稳定我省治安的好警察,是我党和国家长治久安的功臣!”
优秀个人?殷勤脑中浮现这四个字,坐在清一色的警嫂中,突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昏昏欲睡地开了近三个小时的会议,最后得知家属费竟然是会后打到银行卡上,殷勤顿时觉得自己被路雄算计了,这个混蛋!
稍稍有点安慰的是还有物品可以领,他跟在警嫂群里往后勤走去,竖起耳朵听旁边人讨论会发些什么东西。
“哎呀肯定又是老三件,大米火腿草鸡蛋,加在一起不到三百块钱……”
殷勤好奇地问那人,“每年都是这些?”
“是啊,我都领了十八年了!都没变过!哎,你这小弟眼生啊,第一次来开会?哪位警花的家属?怎么称呼?”
殷勤笑笑,“我家那口子是治安第二支队的路雄,我姓殷……”
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殷勤躲闪不及,狼狈地被推了个踉跄,回身,脸色刷的变了,“王琳,敢在这儿闹事,你疯了?”
周正的老婆凶神恶煞地扑过来,猩红的指甲抓向他的脸,“贱货!婊/子!同性恋死变态!”
旁边警嫂们都吃了一惊,自觉闪到一边,惊恐地看向他们。
殷勤皱眉,挥开王琳的手,“我不打女人,你不要惹事!”
“不要脸的臭婊/子,烂屁/眼……”王琳几乎癫狂,疯狗一般地扑了过来。
殷勤扫一眼围观群众,心里将周正全家诅咒到祖宗十八代,但他不能当着众警嫂的面和这个疯女人薅着头发打架,那是丢路雄的脸。
不停地躲闪着她,厉声指责,“我真是疯了,有账和你家周正算去,关我什么事,周正有你这样的老婆,我都为他感到丢人!”
“浪货!骚逼!你不要脸!勾引我老公……”
殷勤不禁火大,“你不要信口雌黄!说话是要负责任……”突然觉得脸颊一阵火热,抬手一抹,鲜红的血丝出现在手指,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刚要还手,一个结实的胸膛从后面抱住他,熟悉的低骂在耳边响起,“流血了!我操!”
“大熊……”殷勤刚回过神来。
路雄在他伤口上吻了一下,大步往前走去,抬起一脚,将王琳踹出老远,在一片惊呼声中一手揽着殷勤,一手指着她冷冷道,“我老婆不打女人,我可没说不打,再敢找阿勤的事儿,我跟你不客气!”
几个警察跑上来拉住两人,一人抱住路雄的腰将他拖到一边,低声劝道,“当着这么多人,给周局长点面子。”
路雄抬起头,看到周正从远处跑了过来,对他比了个手势,“周局,不是兄弟不给你面子,看看你老婆办的这事儿。”
周正脸色铁青,扫一眼他身后的殷勤,跑到王琳旁边,她已经在几个警嫂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见到他,狠啐一口,“死同性恋……啊!”
一声脆响,周正二话没说,狠抽了她一个耳光,“疯女人!滚回家去!”
“我不,我看着你们就恶心……唔唔唔……”
周正一手勒着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拖着人大步往外走去,被这一闹,他是面子里子都丢了,再不走就是给人当猴儿看。
路雄揽着殷勤扭头也往外走。
殷勤还惦记着他的大米火腿草鸡蛋,小声道,“哎,我东西还没领……”
“小李!”路雄大声唤了一声,“帮你嫂子把东西领来,先放我办公室。”
“哎,好,”一个年轻警察应声而去。
路雄杀气腾腾地走着,余光扫一眼殷勤往外渗血的脸颊,低骂,“真操蛋!那疯女人!回去找大哥做了她!”
“杀人犯法,”殷勤好心提醒。
“你闭嘴!”
“……”殷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没有搞错?老子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周正来道歉
路雄将殷勤带回家,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细细的一条红线;殷勤自己对着镜子龇牙咧嘴;“那个疯女人;老子要是破相了;跟她拼命!”
“你就他妈嘴上耍狠;”路雄坐在沙发上生气;“连女人都打不过!”
殷勤猛地回过头;对他呲牙;“我是给你留面子!我跟他打成一团你很有面子吗?”
“你被个女人打了我很有面子吗?”路雄粗声粗气;不爽地看他一眼,伸手,“过来。”
殷勤瞪眼,“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
路雄气堵,软下来,招招手,努力放柔了声音,“过来让我看看嘛,小样儿,就对我有本事。”
殷勤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仰起侧脸,“喏,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这么一点小伤口,不可能留疤的,”路雄捧着他的侧脸,仔细打量,白皙的皮肤上暗红色伤疤,实在太他妈刺眼。
拿出从药店买的祛痕胶,用食指沾了凝胶给他抹上,他的指腹粗糙温暖,摸得殷勤很舒服,不由得眯起眼睛靠进他的怀里。
虽然是个小伤口,但周正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给他们夫妻之间搞点嫌隙出来,自己丢这么大脸就白丢了。
路雄:“周正他老婆为什么打你?”
殷勤声音含糊,“我怎么知道?八成两口子吵架吧,我是炮灰。”
路雄想了想,“听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周正是双性恋吗?”
“不知道,”殷勤想了想,“以前我觉得他是纯GAY,但他和女人结婚了,所以我不确定,也许他是靠药物或者晨勃和他老婆过性生活的?”
“……有必要这么恶毒?”路雄无奈地捏捏他的腮,“同妻很可怜的。”
“同妻很可怜,但她不可怜,”殷勤懒洋洋地靠着他,“她是自己选了这条路,灌醉周正和她上床,去找周正的父母哭闹,老人要孙子,周正是个负责的男人,所以他们就结婚了,可惜,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儿子都上小学了,哎,大熊,其实她是二奶啊,成功的小三上位,她和周正都是奇葩。”
路雄想着你也是朵奇葩,男朋友另养一个家庭近十年你都没有发现,他从口袋摸出钱包,抽出两张银行卡,“建行的是我这些年存的老婆本,中行是我的工资卡,都交给你,这样我就没钱养二奶。”
殷勤:“……”
路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严肃地说,“我同事都把钱交给老婆。”
殷勤也拿出自己的钱包,花花绿绿一堆卡片,银行卡、加油卡、超市购物卡、各种美容健身中心的VIP会员卡……他挑出一张银行卡交给路雄,“这个给你零花,男人在外面不能没有钱。”
路雄收下卡,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有一次朋友来借钱,拿着卡去ATM取款机一刷,发现里面竟然有五位数,一种被老婆包养的诡异幸福感袭上心头。
王琳在公安分局闹了一场,又到省厅闹了一场,让周正面子里子全丢光,虽然拿到先进个人表彰,也没什么值得欣喜的地方了,路雄还不依不饶,天天去烦领导要求给说法。
领导那个窝火啊:两个家属又不是老子手下的兵,我能给你什么说法?没办法只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勒令周正带老婆去给人家路雄夫妻俩道歉。
周正约路雄出来喝酒,路雄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十二万个不合作,拖了两个星期,他只好去甜蜜蜜旅馆。
殷勤脸上的伤疤已经消退了,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正将手里的营养品递给蓝莓,在沙发上坐下,“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殷勤扫一眼他带来的东西,“把这些都带走,我不缺你这点儿东西。”
“你何必?”周正皱眉,“阿勤,我要和王琳离婚了,这次就算把所有家产都给她我也不会再犹豫。”
“哦,”殷勤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周正呆坐了一会儿,发现殷勤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苦涩地开口,“阿勤,我们已经……已经这样了吗?”
殷勤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哪样了?”
周正艰难地问他,“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