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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门,一跃滚过车身,三四根木棍狠狠砸在了车上,路雄拉开另一边车门,一手扒住车顶,一脚将司机踹下去,钻进车中,油门一踩到底,往前冲去。
另一辆轿车紧追上来,前方红绿灯,路雄一顿,只听哐地一声巨响,后面的轿车狠狠撞在他的车尾,将路雄上十字路口中央。
刺耳的刹车声,一辆疾驰的摩托车从另一方向开来,路雄眼看就要撞上,狠心一打方向盘,将车闯进了绿化带,那辆轿车逼了过来。
路雄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车内,抓起后座一把链条锁,跳下车,对着追来的青年劈头盖脸甩了过去。
惨白的路灯照亮街道,七个青年手持木棍,路雄杀气腾腾,攥着链条锁,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木棍摔在背上,疼得撕心裂肺,路雄浑然不吝,仿佛已经没有了痛觉,他一脚踹开一个青年,沾着血迹的链条锁直劈另一个而去。
混战不知道多长时间,突然一道刺眼的车灯射过来,警笛大鸣,熟悉的声音嘶喊着,“都他妈给老子住手,警察!!!”
殷勤飞车赶来时正好看到警车从另一个方向奔了过来,十几个警察跳下车,飞速拿下几个小青年,突然一个狼狈的身影转身,直愣愣撞进车灯的光亮里。
殷勤的心倏地就不跳了,撕心裂肺,“大熊!”
他猛地刹车,跌跌撞撞跑过去,一看到路雄满头是血的样子,浑身都发起毛了,嘶哑着嗓子,怒吼,“这他妈是怎么了?谁打的?”
“没事儿,”路雄大脑泛着晕,抓住他的手,柔声安慰他,“别担心,这血都不是我的,我没受伤。”
殷勤手指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双眼迸出红血丝,“是谁打的?是谁?”
“回去跟你说。”路雄染血的手指在身上擦了擦,捏捏殷勤的脸,“别担心,阿勤,我没事,得去录口供,你要陪着我吗?”
殷勤站在原处不说话,浑身都在颤抖。
路雄拍拍他的肩膀,“我叫两个人送你回家,今晚你先睡,我估计得到天亮。”
“是不是贺南?”殷勤突然低声问,他抬头看向路雄,“是不是贺南?”
路雄怔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
殷勤低骂,“他妈的……”
“那个……路队,”一个警察走过来,“你得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再休息会儿,明天再来录口供吧。”
“好,这几个小混混带回去好好审,希望能审出点有用的东西,”路雄吩咐,伸长手臂揽着殷勤,笑笑,“好了,老婆,千万别钻牛角尖,陪我去一趟医院?”
殷勤点头,“上车,我送你过去。”
小黑鸟很坏
到了医院,殷勤才看到路雄伤得有多重;警服脱下来;宽阔的背上全是淤血;肿得老高。
“嘶……轻点儿……”路雄疼得龇牙咧嘴;对医生没好气道。
殷勤觉得心里闷得喘不过气来;掏出烟盒;敲一根烟到嘴里;刚要点燃;医生突然抬头;厉声;“医院里禁止抽烟不知道吗?”
殷勤悻悻地收起烟盒。
路雄伸手拉住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
殷勤低头,猛地撞进他的眼中,漆黑的眸子闪着温柔的笑意,冲淡了心头的恨意,他淡淡地一笑,“疼吗?”
“还行,”路雄活动了一下肩膀,“我皮糙肉厚。”
“傻熊。”
从医院回来,路雄脱光了衣服,弓着身体蹲在浴缸里,殷勤用湿毛巾为他擦身,路雄道,“你觉得是贺南?无缘无故,他为什么突然要袭击我?”
殷勤动作一顿,低声道,“我搅了他的新品发布会。”
“还有呢?”
“我往法克公司派了卧底,收买了两个核心人员,拿到他偷税漏税、贿赂官员还有涉嫌洗钱的证据,”殷勤蹲在他的面前,“我还在他公司中制造流言,煽动他的员工跳槽……”
路雄沉默下来,他不了解贺南的性格,但是一个人被逼到这份上,狗急了跳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殷勤道,“大熊,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没想到贺南敢这么嚣张。”
路雄缓慢地摇摇头,“胡说什么,我们是一家人,阿勤,那些证据你已经交给相关部门了?”
“没有。”
路雄想了想,“我想,贺南是打算把我强行抓过去,来威胁你将证据交给他。”
殷勤点头,“这下他完了,玩不死他我就不姓殷了。”
“你本来就不姓殷,”路雄促狭地笑,“你已经冠上夫姓了,路殷氏。”
殷勤给他一拳,“滚!”
“噢噢噢……”路雄夸张大叫,“我疼啊!”
得知派出去的人不但没能绑回路雄反而被通通抓进局子,贺南愤怒地摔了杯子,一脚踢翻茶几,“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苏航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贺南大发雷霆,等他平静下来,才轻声道,“南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赶紧将公司卖出去……”
“不行!”贺南狠戾地看向他,“卖了公司就是认输!就是向殷勤投降了!”
苏航猛地咬紧牙齿,恨声,“殷勤……又是殷勤……你要跟他斗一辈子吗?南哥,就算斗一辈子又能怎样?你想要他的真心,可他根本就没有心!”
“你闭嘴!”贺南喘着粗气,抓起酒瓶灌了下去,他疲倦地仰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小航,我给你的账户打了三百万,你离开这里,这些钱够你做点小生意……”
苏航倏地站起来,厉声,“你什么意思?哥?你明知道我对你……”
“不要说了,”贺南摆摆手,“小航,当初让你背叛殷勤本身就是个错误,我了解他,他睚眦必报,你要是还在N城,他不会放过你的,哥现在保护不了你了。”
“我不用你保护,我根本就不想让你保护……”苏航突然满面悲伤,他走到贺南的面前,缓缓蹲下来,双手撑着他的膝盖,“哥,卖了公司吧,我们拿着钱一起离开,殷勤一定还有后手……我们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哥……你会死在牢里的,我们得趁早一起走,去国外,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的……哥……”
贺南想了很久,摸着苏航的头发,声音温柔下来,“好,我们一起走。”
苏航勉强笑起来,“我听李副总说窦氏文化公司要进军性产品市场,正和我们接触,只是在压价。”
贺南点头,声音低哑,他身心俱疲,“我知道了,条件差不多就可以出手。”
夜很快就过去,双方都是一夜未眠。
殷勤面无表情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蓝莓及时送上咖啡,殷勤轻抿一口,“莓姐,把证据交上去。”
蓝莓不知道这一晚上的事情,惊讶,“现在?”
殷勤冷冷道,“贺南昨晚袭击了路雄,他想逼我谈判,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蓝莓吃了一惊,犹豫,“那苏航……”
“苏航跑不了,”殷勤淡淡道,“贺南为走私贩子洗钱,数额大得能让他把牢底坐穿,他自身都难保了,更护不了苏航,莓姐,我知道你和苏航关系不错,放心,我不会要他命,我只是想让他尝尝破灭的滋味。”
蓝莓领命去了,殷勤站起来,从窗户望出去,刺眼阳光照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一片生硬。
他忘不了当初翻车之日被抛弃在阴冷路沟中的滋味,身体一片冰冷,心里更甚。
法克公司的负面新闻一桩接一桩,短短几天之内,这家风头正盛的公司已经一个跟头摔得粉身碎骨,一时间行业内人心惶惶,都知道是被人暗算,但是贺南向来行事嚣张,四处树敌,一时间别人也猜不到殷勤的身上。
夜幕降临,甜蜜蜜旅馆亮起姹紫嫣红的彩灯,殷勤还没有下班,蓝莓推门进来,“路老大派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
两个男人走进来,恭敬地说,“殷总,船和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
殷勤点头,起身,往外走去,蓝莓忍不住开口,“阿勤,你别做错事。”
“想什么呢?”殷勤回头一笑,在她肩膀捶一下,“咱们二十多年交情了,我什么时候做过错事?”
于是蓝莓更担忧了。
殷勤带着那两个人出门,司机利落地将车开到法克公司的楼下,殷勤步伐轻健,迈步走进公司。
前台小姐忙拦住他,“先生,我们已经下班……”
殷勤和气一笑,“通报你们老板,我姓殷。”
前台小姐狐疑地打量他片刻,拿起电话,轻声说着什么,很快放下电话,恭敬道,“殷先生,老板请您上去。”
殷勤带人走进电梯,贺南正在办公室,虽然衣冠整齐,却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狼狈,看到殷勤进来,一个箭步迈过去,扬起拳头。
他的拳头还没落下去,一个冰冷的东西已经指在他的脑门,殷勤握着金色的掌心雷,微笑道,“贺老板的风度呢?”
贺南浑身都僵住了,豆大的汗珠从发际滑落下来,他一向知道殷勤偏执疯狂,但他做梦都想不到殷勤竟然敢公然拿出枪来指着他的脑门,胸口剧烈起伏,他颤声,“假……假的吧?”
殷勤邪气地一笑,“借你脑门来试试?”
贺南顿时不敢动了,殷勤这家伙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当初的殷勤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孑然一身,没什么可失去的,所以才天不怕地不怕,而现在他……
“你……你不想想路雄吗?”贺南哆嗦着,断断续续地说,“你杀了我……是要抵命的……”
殷勤点点头,“对,这是个问题。”然后他放下小手枪,一抹金色在掌心一闪,收回袖中。
贺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了,软软地坐到沙发上,哆哆嗦嗦地点烟,他手抖得厉害,点了几次,都没能点燃,殷勤叹一声气,掏出打火机,俯身为他点燃,贺南夹着烟深吸一口,“……你是真的恨我,落井下石不算,还要来看我笑话。”
“对,”殷勤坐在他对面,神情有些惆怅,“我的确恨你,上次你差点让我倾家荡产,这一次我让你赔个底朝天,也算礼尚往来,只是我没想到,你敢为走私贩子洗钱,那么大的数额……”
“马不食夜草不肥……”
殷勤没心情和他闲扯,直接问,“听说你已经被带去审过一次了,下面打算怎么办?”
贺南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这一次我是有备而来,你逃不过去,不过,我可以拉你一把,但你要拿足够的条件来和我换。”
贺南怔了片刻,突然叫道,“你要我的公司?”
“哈哈,”殷勤大笑起来,“你的公司迟早是我的。”
“你做梦!”贺南狠戾地看着他,眸子中闪烁着恶毒,“我马上就把公司卖给窦氏,就算低价,我也不会便宜你!”
殷勤夸张地靠在沙发靠背上,笑得几乎抽过去,“傻逼,窦氏的老板娘姓路。”
贺南倏地如同吞了一百个苍蝇,眼眶欲裂地瞪着他,眼看就要吐血。
殷勤云淡风轻地挥挥手,“除了公司,你还能给我什么?你知道,我不缺钱。”
贺南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他,半天,几乎崩溃地喊,“你要苏航?你是不是要苏航?我给你!我把苏航送给你,只要你拉我一把,你救我一命!”
苏航的崩溃
殷勤眸子中滑过一抹不屑,他冷冷地看着他;嘲道;“你还真是无情;苏航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人渣。”
“我知道我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