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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生说过他不会不要他。那就只有可能是被骗了,可为什么要骗他和阿生呢?舅舅又算是什么呢?
靳程鲤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着呆,心里面开始茫然起来,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着干什么,是那群陌生人突然来到岛上说自己失忆了,然后我就不再是小鱼儿,是靳程鲤了,然后阿生就不见了,没有了阿生,自己算是谁呢?
他开始拒绝接受治疗,拒绝吃饭,甚至不再开口说话。
他讨厌这个没有阿生的世界。
那个自称是他舅舅的人面上已是十分焦灼,在他面前却一直强颜欢笑。可当初,靳程鲤仍然清楚记得程东元当初不肯让阿生一起来的场景。
其实这可真是冤枉了程东元,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阿生没有来,他去问穆显只得到一个很含糊的答案,说是不见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靳程鲤越来越消瘦,又不肯接受治疗,程东元都急死了,可他现在被管得很严,是不可能再偷偷跑去海上了。
他只好去问穆霖珏,穆霖珏倒是告诉了他为什么,他们不仅要找到人,还要拿到那条贺家一直在找的项链,这样和贺家做起生意来就要顺手得多,毕竟贺家的后台硬得很,尽管管不到A市来,但是多结交些朋友总是没错的。反正都找到了靳程鲤,项链这种顺水人情那就不如让他们做了。
于是他们问了阿生项链的事,阿生想了一会儿,表示他不知道。没办法,只能让阿生收拾东西,明天出发。
但当晚,阿生便不见了。
穆家的人也不是废物,当时得知阿生消失,立刻开始搜寻,但海面上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后来的时间里,阿生就消失了。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去随意诬陷贺家。穆家现在找不到人,但是靳程鲤已经回来了,所以穆家已经不会再像去找靳程鲤一样投入那么大的财力人力,这会儿的靳程鲤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自诩步入大叔阶段的穆霖珏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不像程东元那样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穆霖珏直截了当地跟不肯吃饭不肯接受治疗的靳程鲤说了,阿生的失踪实非他们所为,他们现在也在派人去找,只是到底能不能找到就很难说了。
靳程鲤抬眼看着穆霖珏,问道:“你们也会像找我一样找两年吗?”
程东元:“会!”
穆霖珏:“不会。”
程东元转过头死死盯着面无表情的穆霖珏,靳程鲤点点头,复又沉默了。但是不知是哪里触碰到了靳程鲤的神经,他又开始吃饭,接受治疗,乖得简直不像靳程鲤了。
有时他还会跟程东元聊天,程东元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带儿子的心情。当初他接靳程鲤到自己身边时,靳程鲤已经开始懂事,甚至有时候还会比程东元更为成熟,考虑周到。
现在的靳程鲤就是一个小孩子,总是带着几分天真,又爱问问题。
医生检查过说是大脑曾经受过猛烈撞击,失忆是这样来的,至于“人鱼”一说,大概是当时他穿戴着的人鱼尾巴,给他自己造成了一种心理暗示,编出了这么一套话吧。
如果想要恢复,除了医院这方面的药物治疗外,其实回到病人所熟悉的环境其实对记忆的恢复是有莫大帮助的,单单只是待在医院,这对病人的病情并无多大好处。
程东元觉得医生说得很在理,再说了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嘛。于是,当晚回去就跟穆霖珏商量。
穆霖珏抱着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下意识地轻轻捏着程东元圆润有肉的白屁股,陷入思考,过了半晌,才说道:“你是说熟悉的环境?”
程东元点头,“我想他快点恢复记忆,这样他对那个什么阿生也许就没那么执着了。”
“也不是不可以,”穆霖珏道:“但是就他所熟悉的地方来看,就只有你们的那个小屋和那个小屋了,你确定你要回去?”
穆霖珏所指的那个小屋和那个小屋都是当时程东元带着靳程鲤奔波时的落脚点,前一个小屋就是靳程鲤刚来到A市时住的那个小屋,已经被拆了,后一个小屋是躲穆霖珏时住的小屋。
想到往事,穆霖珏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冷声道:“不许回去!”
程东元撇嘴,想起以前的事,他心里也不舒服,可是狗逼急了还跳墙呢,这怎么能老是怪他呢?
“那怎么办?”程东元嗔道。
“回穆家。”
“不行!”程东元想也不想地拒绝。
穆霖珏面上一冷,微眯着双眼,问道:“为什么?”
程东元支支吾吾:“不为什么!”
穆霖珏捏着程东元屁股的手开始使劲儿,程东元不舒服地扭了扭,看了一眼穆霖珏,又不敢避开。
“怎么,穆家你待烦了?”穆霖珏手上越发用力,程东元的大白屁股有了红印,程东元委屈得泪汪汪,穆霖珏见他这副模样,又气又心疼,道:“你怎么就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非要到处跑?”
程东元屁股被钳在穆霖珏手里动弹不得,又有些疼,他手扒着穆霖珏的肩膀,说道:“我没想出去到处跑,我这不都是听医生的嘛!”
“听什么医生的,听我的!”穆霖珏一拍程东元的屁股“啪”一声,程东元“呜”了一声,又窘又羞,抬起头来看向穆霖珏,使出了必杀技,还好现在只有他和穆霖珏,程东元脸红了个通透,水汪汪地盯着穆霖珏。
“……”穆霖珏暗自叹口气,又轻声哄道:“小幺,靳程鲤需要的不是熟悉的环境,而是熟悉的人,就是你啊,只要你在,还担心什么?”
“再说,穆家既安全又方便,什么没有?非得出去?”穆霖珏也睁着一双眼睛,眼里透出不情愿。
程东元心里一紧,只好道:“我也没说不能在这儿……唔!”
穆霖珏还没听完,就直接按倒了程东元,把他牢牢压在身下,吻住了程东元的嘴。
休想再说出什么不愿意的话出来!还是让你老公饱餐一顿先!穆霖珏得意地心想。
于是,第二天下午,才堪堪爬起来的程东元去将靳程鲤接了回来。靳程鲤依然是一路上都很乖,睁着眼睛东瞧西瞧。
“哇哦,好大啊!”踏进穆家大宅,靳程鲤就惊呼道,转过头来问一旁的程东元:“这是你家吗?”
程东元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靳程鲤并不在意得到答案,点了点头,跟着程东元进了屋。
在后面跟着的穆显突然接到电话,是穆霖珏打来的,他赶紧接起来:“少爷。”
“刚才靳程鲤问小幺什么?”
穆显顿了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说了,刚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穆显在心里小小可怜了一把自己的大少爷,抬了抬头,少爷应该是在书房看到这一幕的。
但是穆显抬头,上面已经没有人了。
书房里,穆霖珏摇了摇手中的红酒,一口没喝便放下了,他害怕自己再控制不住自己胡乱摔东西。
可是呢?
穆霖珏垂眸,盯着脚下素色的羊绒地毯,原来并没有铺地毯,就是在这里,他对小幺干的事,让小幺至今都不肯踏进书房一步,能绕开走就绕开走了。
穆霖珏嘴边泛起一丝苦笑。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穆霖珏这种人罢!
穆霖珏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手边的红酒杯甩了出去,“啪”的一声清脆得令人心碎,就好像重现了那天他与小幺之间关系破裂的声音。
同样的“啪”!
红酒在雪白的墙上留下红色的水迹,但墙可以重漆,人心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了。
穆霖珏定定看了会儿,走出了书房。
靳程鲤依然又问不完的问题,问这儿问那儿,程东元都被问烦了,好在还有穆显,帮着解答,否则程东元说不定就要暴走了。
靳程鲤的房间还被留着,与两年前没有多大变化,虽然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很短,后来靳程鲤就搬出去自己住了。只是有时候靳程鲤会回来看看舅舅,留在这里过夜时,还是住的这间房间。
床头柜上放着他和程东元以前的合照,靳程鲤笑得温柔,程东元却歪着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两个人明明一模一样的眼睛,却偏偏照出了不同的感觉。
书桌上却是放的程东元和穆霖珏的照片,这是穆霖珏当初吃醋,派穆显去放的,目的是为了时刻提醒靳程鲤,程东元是他的!
当时的靳程鲤只觉即便是穆家继承人又如何,碰到了爱情一样智商为负,简直正不起来。笑笑没放在心上,程东元发现了,又气又羞地想将它拿走,也被靳程鲤拒绝了。
这张照片其实是程东元和穆霖珏少有的几张合照之一,照片里的程东元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穆霖珏搂着程东元吧唧一口亲在程东元的额角,背景是穆家大宅正门,当时是穆霖珏自拍的,但照得很好。
穆霖珏洗了很多张出来,后来全被程东元烧了,独独保留了这一张,还是因为靳程鲤当时要出外景,收拾行李时,装错了照片,本来是要装他和程东元的合照,结果拿错了,才逃过一劫。
后来,穆霖珏知道松了口气后,但也不敢再去提及这件事,照片放在靳程鲤的房间里,也不能拿去加洗了。
靳程鲤盯着照片看了会儿,问道:“你和那个穆霖珏是跟我和阿生一样的关系吗?”
程东元想了想,说道:“不是。”
靳程鲤说:“阿生说我跟他是恋人,你们不和我们一样吗?”
程东元沉默良久,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靳程鲤的鼻尖,温声道:“这不一样。”
靳程鲤点了点头,突然看向门外,“咦?穆霖珏!”
程东元一愣,转过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二更
☆、穆家
A市是穆家的地盘,这是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的,程东元也不例外。
在来到A市的第一天,他就被带他来A市赚大钱的前辈警告,A市怎么混都行,就是不能去惹穆家,否则十层皮都不够脱!
这样恐怖的威胁让初一都还没读完就不知天高地厚出来混的青屁股小孩儿程东元对穆家留下了“满清十大酷刑执行者”的恐怖印象,并起到了深刻的震慑作用!
在还没有见到真正的穆家少爷前,程东元还碰到过冒牌的穆家少爷,骗了十六岁的程东元仅有的两百块,最后被程东元和他的小伙伴逮到狠揍了一顿后,抢回来了两千块,几个人分了,让程东元第一次抽了一包软中华。
后来在一个高级会所后面蹲场子,其实就是一个老板看某人不顺眼出钱让他们帮去收拾那人。其实,大家都懂,戴绿帽子做乌龟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们帮主给了那绿帽子老板一个友情价,喊了他哥儿几个小喽啰商量着随便来两拳两脚就好了。
当时正值初秋,白天闷热晚上凉爽是秋季的特点,更何况A市靠海。白天只穿了件背心短裤的程东元享受着晚风习习扫裤裆的凉爽。
今天就来了五个人,有三个他不认识,跟他一起混的小朱说认识,大家都是好相处的,从这个路灯走到下一个路灯就都已经成为可以一根烟一起抽、一瓶酒一起喝的朋友了。
走到那个说好的高级会所后面,他们寻了个隐蔽的位置,等着那没事儿去搞别人老婆的傻逼出来。过了一会儿,有个同伴手机突然响了,山寨手机,跟唱山歌一样山那边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