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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真淡淡地道:「很抱歉,你今天撕破了我最后一件衬衫。」
安德鲁扫了一眼保镖拿给叶宇真的衣服,是一件Armani的衬衫,而不是叶宇真一向穿的手工订制的BUDD衬衫。
安德鲁不耐烦地咆哮道:「BUDD有什么独特之处,一种老套淘汰的自以为贵族的品牌!你他妈的真是固执,固执的穿同一牌子的衬衫,一个牌子的裤子,一个牌子的鞋子,你他妈的脑袋石头做的……」
安德鲁突然有一些醒悟,外表和睦如春风的叶宇真,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极端固执的人,他不仅仅是对衣着的品牌固执,更重要的是他还固执的去喜欢一个并不喜欢他的人。
想到这里,安德鲁突然觉得心中一窒。
那是一种他不熟悉的感觉,像是失落,又像是郁闷。
叶宇真闭上了眼,不再搭理安德鲁,任他在房间里吼叫。
不过好在失落与郁闷对于一个实用主义的流氓来说,就像一件戏服,在舞台上精美,在现实中完全无用。
所以安德鲁只不过转了一个念头就将心里的愁绪都抛开了。
他含笑从怀里掏出他的镶钻烟夹,摸出里面的雪茄点燃,然后对着叶宇真喷云吐雾。
隔着那层烟雾,他的目光是猥琐的,仿佛叶宇真一丝不挂在他的面前,甚至有可能是正在饥渴中,在呻吟,扭动。
他的目光即便是叶宇真闭着眼也无法不知,他的脸透出了一点微微的红光,最后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冲着安德鲁吼道:「滚到外面去抽烟!」
安德鲁将烟头掐灭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优雅的弯腰行了一礼,道:「当然,夫人,您知道听从您的命令就是我的人生。」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卧室,后面是叶宇真怒不可遏的吸气声。
安德鲁心情愉悦地顺着楼梯走了下楼,再也没有使叶宇真失控更让他高兴的事情,每当这种时刻,他就觉得两人似乎不是那么天差地别的遥远。
然而事实上,他之所以在第一眼就喜欢叶宇真,也正是由于叶宇真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优雅的气质,一流的出身、良好的修养,完全符合他这种在泥泞中挣扎的流氓凭想象所能虚构出来的完美形象。
这有点像一个流氓仰慕一个高不可攀的王子,等他真的占有了他,他又希望自己是跟他平等的。
安德鲁看着晚餐桌上威廉已经在等他,金发英俊的威廉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王子。安德鲁微笑着走了过去。
威廉显然洗沐过了,穿了一身亚麻宽松的衣衫,一头金发已经被吹干了,显得柔软顺滑。
「怎么,那位警官不愿意下来吃饭吗?」威廉用高兴的口吻讥笑道。
安德鲁坐到了另一头,他拿起刀叉无声地切着牛排。
安德鲁的脸庞有着北欧男人共同的特征,富有轮廓的线条极其清晰硬朗、五官分明,与叶宇真不同。那些线条与五官缺乏一种柔和的过渡,生硬的转折带着一种斧凿的痕迹。
因此如果安德鲁不面带微笑,他的脸就会呈现出一种带有冷酷意味的严肃。威廉与安德鲁交往虽然有一些时间,但还是常常屈服于他这种沉默里的森冷。
威廉轻咳了一声,笑道:「其实我这一次来,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只不过当中出了一点小插曲,所以这件礼物比我晚到了几个小时。」
安德鲁半张开眼皮,有一些感兴趣地道:「礼物比你王子大人都要晚到几个小时,想必是一件非常难到手的东西,我倒是挺感兴趣。」
威廉拍了拍手,一个秃头干瘦的男人戴着白手套,托着一个白金盘走了进来。威廉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药剂师修特·阿尔斯。」
安德鲁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干瘦的男人将托盘放在餐桌上,然后目光落在托盘上那瓶酒与高级的水晶杯上。
修特向威廉与安德鲁行了一礼道:「安德鲁先生,这是我研制的一种对人体神经有极强麻痹力的药剂。它能完全溶于水,无色无味,再强大的特工也没法察觉它的存在……」
修特诡异的一笑,道:「但是它远不同一般的精神麻痹剂,会令人体产生抗药性,所以它能比一般药物具有更强大的控制功能。
「而且它可以长期服用,服用它的人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会百分之百地听从外来的指令。」
「我知道你弄了好多高明的催情物,不过貌似那位警官的警觉性与抗药性很高。」
威廉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德鲁,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如蛊惑一般的声音道:「有了这个就不同了,你可以完全操纵他……想一想让那个警官跪在地上替你服务,是不是就有了快感?」
安德鲁好像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微笑地道:「你花了这么大的工夫研制出这么一个东西,不会是光为了替我分忧吧!」
有一点兴奋的威廉舔了舔嘴唇,道:「当然不是,这是我下一步计划的生意,走私钻石固然是能赚钱,可是有什么比一种新型的毒品更暴利呢?
「这种药物一次就可以上瘾,而且完全依赖化学合成,摆脱了那些种植物的麻烦。我可以在撒哈拉大沙漠里生产这种东西,你负责销售……」
威廉红着眼喝光了杯中的红酒,然后举着杯子对安德鲁道:「到那个时候,世界的黑道局势都要为我们而改变。」
安德鲁站起来哈哈大笑,威廉也跟着咯咯笑个不停,谁知道安德鲁一转身拿起了壁炉边陈列架上的冲锋枪对着桌面一阵狂扫,桌面上那些精美的盘子刀叉都被击成了碎片四处溅射。
威廉与修特都吓得趴到了地上,安德鲁扫了好一阵子,才听喀的一声,没子弹了。
安德鲁骂了一声Shit,把枪丢下,走过去一把抓住威廉的金发,将尖叫着的威廉拖着丢出了别墅,冷笑道:「我警告你,别在我的地盘上搞毒品,否则我就把你塞到哥伦比亚最烂的男娼馆里去让你爽个够。」
威廉哆嗦着被赶来的保镖们扶起向直升机走去,等坐上了飞机,他才咬着牙指着安德鲁道:「你,你走着瞧,你迟早都会后悔的!」
安德鲁一俯身抓起地上的一个椰子丢了过去,威廉吓得连忙趴下大叫升空。
安德鲁看着价值一亿美元的最先进隐形飞机没入空中才吐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回餐厅。
他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一个黑衣人跑了过来,道:「老大,您有何吩咐?」
「最近那批走私钻石到哪里了?」
黑衣人立刻回道:「就快上岸了,老大是不是想变动交易手法?」
安德鲁扯起餐布擦着手,道:「变动?为什么要变动,一切照旧,你让撒哈拉加大供应量,这些水钻最近在北欧卖得非常好,并且告诉他们,我要求进价下降三成。」
黑衣人看了一眼安德鲁,不无担忧地道:「可是……不知道威廉王子会不会同意……」
安德鲁回头一笑,淡淡地道:「如果威廉是一个随意更换合作伙伴,仓促建立新的通货管道的人,那他就不会成为南非最大的幕后钻石走私王了。」他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离开。
黑衣人立即弯腰离开。
安德鲁转着桌子绕了一个圈,才找到钻在桌子底下的修特,他笑着将浑身颤抖的修特扶了出来,道:「来,来,坐坐!」
修特坐在椅子上打着摆子结结巴巴地道:「大人,请饶了小的命,我再也不敢了!」
安德鲁拍着他的肩膀,满面温和地道:「你不用这么害怕,其实我这个人对有知识的人是很尊敬的,尤其是像您这样的世界顶级人才。」
修特打着颤道:「大人您饶了小的,我以后再也不作药剂师了,我发誓!」
安德鲁一皱眉,道:「你怎么能不作药剂师呢。」
修特见他脸一沉,吓得双腿又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安德鲁叹气着将修特扶了起来,放在椅子上,道:「我的意思是说,像你这样有学问的人,应该把自己的学问用在正途,这样我非但不会杀你,还会提供你经费!」
修特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这个明显不是善类的黑道大哥,但嘴里却本能地逢迎说:「是,是,我以后一定做造福人类的事,绝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上帝可以为我作证,如果我再做一件坏事,让我永远不得宽恕,死后必坠落地狱!」
安德鲁很高兴,他拍了拍修特的肩,道:「很好,小的时候我在教堂里要吃的,有一个神父每给我一次吃的就要我背一句圣经,我记得当中有一句:神说,你们若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
安德鲁微笑道:「所以我决定饶恕你的过错……」然后又在修特狂喜的表情中笑道:「想必这样祂也会忘了我杀了神父的事情!」
修特的牙齿立刻又打起架来,他鼓足了勇气问:「不知道大人希望我做哪类造福人类的事情?」
安德鲁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听说有一些昆虫雄性是靠着气味找到同类的雌性交配,那种气味能刺激它们交配的欲望……
「你想要是人类,一个人只有闻到另一个人身上特定的气味才会产生强烈的性欲,那么这将是多么纯洁的一个社会,呃,对吗?」
安德鲁的问话才让修特意识到,自己的嘴在不知不觉中张得老大。
直到此刻,修特才完全明白安德鲁的意思,原来这位大人想要的不是高级毒品,而是高级春药。
修特毕竟是一个伶俐的人,他几乎是同一时刻就用激动万分的语气肯定了安德鲁的构思,道:「是的,大人,这真是一个富有创意与内涵的想法,如果一个人只会对另一个特定的人产生欲望,那这个社会就有救了,犯罪率会下降,妓女会从良……」
安德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壁炉旁边的陈列架上拿下了一把精致的猎枪,那枪管不偏不倚地对着修特那个光秃秃寸草不生的脑袋,修特几次尝试着避开都失败了。
安德鲁冷冷地道:「如果你失败了,又或者弄出来的东西有什么我不喜欢的副作用,那我就收回与上帝的交易。」然后他的手一动就扣动了扳机,一声空响,修特双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安德鲁手一挥,正在旁边清理的佣人走了过来,熟练地把吓得尿湿晕厥过去的修特抬了下去。
安德鲁手一扬,将猎枪又扔回了枪架。今天意外的事情很多,但是显然安德鲁对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很满意,所以胃口大开,坐在那片还未完全收拾干净的废墟里畅快地吃起了他的牛排。
吃完牛排,安德鲁吩咐手下照原式样从英国空运一打BUDD的衬衫过来,他说:「去跟BUDD的老板说,要他发一打结实一点的衬衫过来!妈的,他们家用的布还不如给我修车的工人身上穿的衣服结实。」
安德鲁的手下犹豫了一阵子,才小声问他们的老大,道:「老大,您的意思是让BUDD照我们的修车工人的衣料给叶少爷订制一打衬衫?」
安德鲁半眯着眼慢吞吞地问:「难道那样就不叫BUDD了吗?」
手下唯唯诺诺地道:「但是BUDD他们只用自己制作的布料,而且每一批都是限量订做!」
对BUDD衬衫的稍许欠缺了解,使得安德鲁对自己这个伪贵族的身份有了更深层次的佐证,这让他有一点挫败感,又有点恼羞成怒。
更何况现在再也没有比订做、限量等等词语更能刺激安德鲁的了,他吼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