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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窘住了,满脸通红地瞪着他。有吗?他有吗?“啊?”他弱弱地假模假样了一句。
奚典板起了脸对着他。
“什么……怎么办啊?”卫明尽量拉长了声音,同时绞尽脑汁地想着开脱之词。好在,这时候一声又惊又喜的叫声救了他。
“Dean!”出声的是个帅帅的老外,看不出什么年纪、不过一头原本该是浅金色的头发已经有不少都白了。认出奚典后就三步两步地从斜对面扎堆讨论着什么的人群当中跑了过来,一脸兴奋加难以置信的样子。
卫明暗暗松气的同时,脑门上也有黑线浮动……靠,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啊?到哪儿都有出来搅局的人!
“Joseph?”奚典倒没有不悦,反而立刻起身、喜出望外地面对着声源。
看这架势卫明就明白来者是奚大艺术家的老朋友、八成也是个音乐家。果然!
奚典为卫明引荐老外的时候说他是他的同行、前辈,更是此次演出的乐团的第一提琴手。
卫明不是很清楚第一提琴手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看奚典郑重和恭敬的表情、再加上特意突出的“第一”二字都让他明白这是个举足轻重的头衔,于是也非常恭敬地与老外握手。奚典介绍他的时候用的是一种他一点儿都听不懂的语言,音节很重、不太悦耳,估计是德语,所以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他压根没明白他是怎么介绍自己的……会不会还是“小朋友”呢?
奚典和那个老外很热络地交谈着,聊了没多久就被老外给带走、拉到他来的那群人当中去了。
无论他们谈话的语言也好、话题也好,卫明都没有插足的份儿,所以就留在了原地、远远地注意着奚典的一举一动。
奚典一进入人群就有另两个老外也认出了他,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拥抱。而他本人看起来也很高兴。
远远地看着奚典谈笑风生、如鱼得水的样子,卫明忍不住想: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奚典、奚大艺术家吧?不过远观了没多久他就皱眉了……那个把奚典带走的老外干嘛老是借机摸奚典的手、抱他抱得这么紧啊?就算是多年未见也不用这么亲热吧?而且刚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那家伙的举手投足都好娘哦!越看越生气,他索性撇着嘴角不去看他们了,于是心思就又集中到奚典被拉走之前问他的那个问题上去了。
对啊,要是童遥问起他关于奚典的事——十之八九会问的——的话他该怎么说呢?嗯……索性就直接承认吧!可是,要是童遥问他什么时候认识奚典的又该说什么呢?唉,也索性就老实交待了得了!又可是,要是童遥再问他为什么上次在望星空的时候不明说,那他该怎么回答啊?难道说是因为去年新年夜的时候看到他和奚大艺术家在楼道里又是抱又是啃的、还听到他说他来的路上就“硬了”、所以替他感到害臊?啊,天哪,说实话怎么难啊?
卫明孤零零地坐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背景广播里传来“叮叮叮”的提示音、提醒观众入场。
刚才的那个老外把奚典带回了卫明身边,叽哩咕噜了一串之后又很热情地吻了奚典的两颊、很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匆匆走开了。
脏死了!卫明紧紧地拧着眉、嫌弃地看着奚典的脸,暗暗打定主意:他没洗澡之前,他是决不会碰他的!“我们也进去吧!”他一口喝干了咖啡、咚地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奚典听出卫明有点不乐意了,摇头道:“现在还早,再坐一会儿。”刚才的只是第一遍铃声,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呢!“对不起,把你扔下了这么久。”说着,他朝老外消失的方向轻轻侧头、解释道:“他们是我以前的同事。”
“没事。”卫明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讪讪地坐回原位。不过他并没忽略他话里的内容、问:“以前的同事?什么意思?”
“以前交流演出的时候和他们在一个乐团里共事了半年多。”
“像澳大利亚的这次?”卫明有点好奇了……原来奚典还在这么有名的乐团呆过啊?
“嗯。”奚典点头。
迟疑了一会儿,卫明终于忍不住心里那个让他更好奇的问题了、压低了声音问:“刚才的那个老外……”说到这儿却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嗯?”奚典不解。
卫明咬咬牙、唧唧歪歪地道:“看起来跟你很熟的样子。”唉,直接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啊!
奚典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拐弯抹角的意思、不禁笑了出来。“你想问我他是不是gay?”
卫明没吱声,撑着眼皮看着他。
“你更想问的是我们有没有上过床?”
卫明的脸又黑了……尽管知道奚典有时候讲话很直接,可也不用每次都这样吧?“对!”他赌气地大声应了。
“呵呵呵!”奚典笑了起来……笑得很开怀,直到差点把卫明笑毛了才停下、点头道:“你都猜对了。”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意料,可卫明还是一下子呆住了……奚典到底有多少个旧情人啊?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这么受欢迎、这么会处处留情的呢?靠,还有个童遥让他头疼呢,这会儿就又冒出来了个老外、还是他的同行?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听不到卫明出声,奚典的笑意收敛了不少、微侧着头问:“你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卫明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挺直了腰杆、横眉竖目起来……吃醋?!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奚典又笑了,轻飘飘地答道:“你呀!”
“我……我没有,我才没有!”卫明的脸腾地一下涨红了,梗着脖子道:“我才不会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吃醋呢!”不等奚典开口,他又急吼吼地道:“你自己才是最容易吃醋的人,一天到晚捏着“童遥”这根小辫子来堵我,我、我从来都没跟他……做过什么,”上床这种字眼他实在说不出来。“而你不仅跟他、还跟他、”他气坏了,忘了奚典看不到他指过来指过去的动作。可是指了一圈之后却又说不下去了,只好重重地“哼”了一声泄火。
他气呼呼的抢白并没有让奚典恼火,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来气人。
“你笑什么?”卫明真的恼了。
“轻点!”奚典微蹙了一下眉,收敛笑意道:“不是都跟你说了么?早就过去了,我跟他们都没关系了。”
“……!”卫明吃瘪。
“你刚才不是说不会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吃醋的吗?”奚典说着、手指在桌面上划了划,可是没有碰到卫明的手,于是就摊开手掌等他握住。
“我、我没吃醋。”卫明斜眼瞪着他的手、就是不肯握住。一方面是气的,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儿可不是上回吃饭的那家意大利餐馆、没有可以挡人视线的屏风。
“那你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奚典固执地摊开手掌等他、可还是没等到,不禁有点不悦起来,想说“你不是不怕全世界看到的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
下去……不要心急啊!“进去吧,”他撤回手、调转话题道:“都坐满了的话我就不好走了。”
卫明一凛,再大的火气也只好吞回肚子里,急忙起身带他进场。
奚典并没有抓着他的胳膊、而是顺势往下握住了他的手,报复性地狠狠捏了一下。
卫明疼得龇牙咧嘴,忿忿嘟囔道:“你怎么这么……孩子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奚典高高地挑起了眉,一脸“我就是孩子气,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这下卫明真的彻底无语了……遇到这种不管你说他什么他都认的人,你还能拿他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奚典的醋性大呢?还是卫明大呢?(画圈ing……)
43、15…1 。。。
×年8月21日。阴有时有雨。
唉,日记啊,我从来没觉得养两只猫会像现在这么难的,简直是片刻都不让我安生啊!大姐也越来越吃不消这两只了……估计再这么下去的话,大概还没等我下定决心、她就会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把灰球送人的。
灰球越大就越好动……也难怪,它本来就是只健健康康的小猫咪嘛!在家根本就呆不住,老是里里外外的上窜下跳。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爬树,三下两下就能爬到桂花树顶上去了。而小白总是傻乎乎地跟在它的屁股后面跑来跑去,不是撞到墙上就是撞到树上,还好都不严重……它自己也知道跑得慢点了。昨天它还不小心钻到一只被灰球拖出来玩的、放被子的大袋子里,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里面转了半天都出不来,急得它又是叫又是跳的。等我看到的时候就见一只袋子在跳来跳去,笑得我差点趴下了。
不过,我也越来越觉得有必要把灰球送走。它很健康活泼、不像以前二姐捡回来的那些流浪猫,所以等它再大一点的话肯定就关不住了,说不定还会被外面路过的那些野猫给拐走。到时候就凭着小白对它的痴迷程度说不定也会跟着走的……真的这样的话,它会死在外面的。
——摘自卫明的日记
随人群进场的时候,卫明注意到有不少人的目光在自己和奚典紧紧握着的手上打转,但到最后看到奚典鼻梁上架着的太阳眼镜和他稍显踯躅的脚步时,几乎每个人脸上又都会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就仓促地调转目光以示文明。
他们越是这样,卫明就越觉得扎眼、心里头堵得慌,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握住奚典的手、还像先前穿越步行街时那样把他藏在了身后,暗暗后悔刚才没早点进场。
奚典虽然看不到,但依旧可以从身边经过的人们的流露出蛛丝马迹的动静里感觉出淡淡的异样。卫明的动作也无疑证实了些什么,不过也让他在神经紧绷之余、感到有一丝暖意直扣心扉,于是反过来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
他们的座位在第六排居中。好在已经落座的观众都很礼貌地收腿、侧身,让过他们,所以入座的过程还算顺利,。
坐下后,卫明促狭地嘀咕道:“还以为能沾着奚大艺术家的光坐一回包厢呢!”
奚典嗤之以鼻,指指脚下道:“这里就是VIP座位!”他可没有开玩笑,常来这儿看演出的人都知道,五到八排居中的位置是视点、高度、音效等各方面条件最佳、也是价格最贵的位置。
卫明没来看过演出,所以对他的话不太以为然。从前排座位的椅背上抽出今晚的节目单翻了翻、被一大段一大段的专业名词——当中还夹杂着很多英文人名、地名以及各种符号——给看得头晕眼花,没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
“嗯?”奚典按住他的手,手指在节目单上划了划、问:“是什么?”
“节目单。”
“读给我听听好么?”奚典问。他来看过很多场演出、也知道有节目单这回事,但从未向同行的人提过类似的要求,但对着卫明他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卫明没办法,又翻开节目单、硬着头皮低声读了几条,念到不知道是哪国的人名时就含含糊糊地带过。
奚典很仔细地听着,发挥了强大的想象力才把卫明念的名字与记忆中的人物一一对号入座。
背景音响里又响了一遍提示音,表明离开场只有十分钟了。
又念了半页节目单,卫明忽然想到什么,岔开话题问:“你刚才跟那个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