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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愣了愣,“呃,你刚才说的太快,我没记住。”
许少杰心里有些难过,但是还是笑着又重复了一遍,“这回记下了吗?”
祁宏点点头,许少杰说,“那给我打过来吧。”
手机铃声响起,许少杰笑笑说,“好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祁宏说。
“好”,许少杰说,“对了,你住哪层?”
“四层”,祁宏老实的答道,“我先上楼了。”
“嗯,有空联系。”
“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许少杰知道,祁宏不会和他联系,这些年,许少杰时常会想,如果他是祁宏,那他打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看见了没准扭头就走。
可他毕竟不是祁宏,祁宏再见到他并没有扭头走掉,但是很显然,
他也没有打算原谅他。
许少杰抬起头,看着四楼的声控灯亮了又灭了,一会儿,一个窗户亮了起来,他知道,祁宏到家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吃宵夜,还是饿着肚子就匆匆睡下。
惦念着一个人的感觉,许少杰很多年没有过了,被人伺候惯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惦记着谁了。最多也就是这些年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想想祁宏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许少杰在祁宏家楼下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满眼血丝的回到家倒头就睡,爬起来之后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过日子。
祁宏并不愿意让他介入自己的生活,许少杰看得出来。以前的日子他不懂得珍惜,那么至少现在,让祁宏如愿以偿。自己已经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些年,也不是不能继续过下去。
没人知道许少杰这阵子怎么了,只知道他不出来玩了,也不找小情人了,偶尔被人叫出来吃顿饭,也总盯着手机看。
入冬之后,许少杰就更少出去了,每天就是开着车子在家和店里之间往来。祁宏果然没有打电话过来,许少杰也渐渐断了这念想,只是时不时的,要去梁忠家的饭店里吃顿饭。
半夜被手机吵醒实在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可是许少杰一看来电号码,立刻就睡意全无了。
“祁宏?”
“您好,请问您是祁先生的朋友么?”
“是,他怎么了?”
“他在楼道里被人捅了一刀,现在送到我们医院来了,您看您方便过来一趟替他办下住院手续,或者帮忙通知一下他的家人吗?”
“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X大二院”
“好,我十分钟就到。”
许少杰撂下电话顾不上别的,拿了银行卡和车钥匙就去了医院,本来就没多远的距离还闯了两次红灯,到了医院,交完押金办了住院手续,许少杰才消停的在祁宏床边坐了下来。本来祁宏伤的并不重,医院给他安排了一个四人间,但是许少杰死活不答应,硬是给整了个单间。
祁宏还在沉沉的睡着,嘴唇泛白。医生说伤口并不深,只是送来的有些晚,失血过多才这样。许少杰坐在床边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怕弄醒他,又把手收了回来。闲着无聊,病房里又不能抽烟,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祁宏的手机拿了过来。
许少杰其实是有点好奇的,为什么医院打电话会打到他这儿来,不管是按姓氏笔画,还是开头字母,他都不应该是排在最前面的。有些忐忑的翻开祁宏的电话簿,事情一瞬间就明了了。祁宏的电话簿里,许少杰的号码上面没有姓名,该写姓名的地方,只写了一个数字1。许
少杰无奈的笑笑,把手机放了回去。
长夜漫漫,许少杰却一点也不困,只是看着祁宏什么也不做,也不觉得无聊。吊瓶里的输液快见底的时候,许少杰把护士叫来拔针。细碎的光芒在眼前一闪,许少杰看过去,是祁宏的手表。好东西,即使过了这么些年,也依旧夺目,许少杰用拇指摩挲了几下表面,这么多年了,表面上一道划痕也没有。
祁宏一觉醒来,只是觉得乏得很,伤口的疼痛倒不是很明显,转过头,许少杰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医院打电话给我的”,许少杰笑笑,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你先躺着,我去帮你叫大夫。”
祁宏想开口说话,但是嗓子干的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
许少杰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大夫回来了,一番检查下来,倒是没什么大碍,大夫嘱咐了两句就走了。
“饿了吧”,许少杰问,“想吃点什么?”
祁宏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来,许少杰倒了杯水给他,润了润嗓子,才声音嘶哑的说,“什么都行。”
许少杰想了想说:“大夫刚才说你今天只能喝点米汤什么的,你想吃什么想好了,明后天再吃。”
祁宏点头,许少杰就转身出去了,门关上了,屋里又安静了下来。祁宏躺在床上,想想还觉得有些后怕。那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拿着一把水果刀,先是要钱,祁宏把钱包递了过去,他又看到了祁宏手腕上的表。
抬起手,祁宏看着那只差点害他没命的表,其实这只表和他一点都不搭,他买不起这样的表,以前买不起,现在也一样。只是这么多年了,一直舍不得扔,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谁舍得扔呢?
许少杰站在外面给梁忠打电话,帮祁宏请了假。有许少杰的面子摆在那儿,梁忠这儿自然是好说话。
挂了电话,许少杰看了眼病房,祁宏好像又睡了。许少杰看看时间,还不到吃早饭的时候,就开车回了家。
医生嘱咐祁宏只能喝点米汤,许少杰就自己动手熬了一锅米汤,拿保温饭盒装好,又开车去了医院。
祁宏已经醒了,正翻着一本不知道从来弄来的杂志,见许少杰进来,就把杂志放下了。
“饿了吧”,许少杰打开保温饭盒,“喝点米汤吧,本来想给你弄点咸菜来的,可是估计大夫也不能让吃,你要是实在觉得没味儿,就往里加点白糖吧。”
祁宏接过许少杰递来的碗,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许少杰看着,莫名的觉得很满足,其实要是可以,他想给祁宏做些好吃的。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虽然只是米汤,但是只要祁宏肯喝,他就
觉得高兴。
“呃,你要是有别的事,就去忙吧”,祁宏说,“我没什么事儿。”
“嗯,你有亲戚朋友能过来照顾你么”,许少杰问,“我等他们来了再走。”
“不用了,你去忙吧”,祁宏说。
许少杰看了眼祁宏,“我在这儿,你是不是觉得不自在?”
祁宏没有说话,许少杰想了想说,“你要是能联系到别人过来,我就走。”
祁宏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联系不到其他人,你愿意待在这儿,就待着吧。”
许少杰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保温饭盒里的米汤倒给祁宏,然后就拿着刚才祁宏看的杂志,坐在一边看了起来。
祁宏喝完米汤,转过头,却发现许少杰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祁宏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表,心里想着,这么些年了,难道还不长记性么?
☆、辣炒小人仙(3)许少杰X祁宏
许少杰这几天都在医院待着;回家也是做饭;做完了就立马开车送到医院去,刚开始的两天还都是些清淡的;第三天开始就专挑祁宏喜欢的做。祁宏一开始还分辨几句,说在医院食堂买吃的就可以;可是许少杰就跟没听见似的,天天定时定点送过来。
按说祁宏这点小伤;在医院住一个礼拜都算多的了,可是许少杰不放心;非让他住了十天。出院回家的时候,祁宏才知道,许少杰已经不声不响的把楼下的那套房子租下来了。
“你这是……”祁宏不解的问。
“我帮你跟梁忠请了假;你好好歇着;好利索了再去”,许少杰说。
“我是问楼下那房子”,祁宏说,“你租它做什么?”
许少杰帮祁宏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如果你觉得不好,等你拆线了,我就不再过来了。”
“没有你我也过得好好的,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祁宏有些激动的说,“我不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是许少杰,你听明白了,咱们两个之间……”
“我找过你”,许少杰插了一句,“找了好多年,可是一直都找不到。”
祁宏垂下眼睛,“说这些干什么,咱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只是不放心而已”,许少杰有些局促的说,“没有别的意思。”
祁宏靠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说,“随便你。”
在医院待了这么久,都没有洗过澡,祁宏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发粘了。可是要洗的话,还真是挺麻烦。
许少杰好像深知祁宏的需求,吃完饭,又帮他拾掇了一会儿衣服,就开始催促他洗澡。
祁宏不是个扭捏的人,但是跟许少杰生疏了这么些年,直接就让人家帮着洗澡,这事儿着实别扭。
“我手脚又没伤着”,祁宏转了转手腕说,“自己洗就行了。”
许少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保鲜膜帮他把腹部的刀口包起来,嘱咐他小心点,别滑倒了。
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祁宏已经被水汽蒸的有些发晕了。本以为手脚好好的,洗个澡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结果为了不让伤口沾水,所有动作复杂程度都增加了一个等级。
“你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进去看看了”,许少杰扶了他一把。
祁宏坐下来,歇了一会儿说,“我以为洗个澡应该挺容易的。”
“下次还是我帮你吧”,许少杰拿过祁宏手里的毛巾,帮他擦着头发。
祁宏没有出声,在他的印象里,许少杰从来没有这么体贴过。别说擦头发这种事了,两人同居的时候,一
切家务事都是祁宏在做。
“想什么呢”,许少杰低头看他,“都愣神了?”
“没有”,祁宏打了个呵欠,“困了。”
“那擦干头发就睡吧”,许少杰说,“我明天再过来。”
“哦,好”,祁宏心不在焉的说着。
许少杰走后,祁宏躺在床上,头发依然有点湿,不过也不碍事。从许少杰出现那天,他就想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在医院的时候想不明白,现在依然想不明白,又或许很多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没有想明白。
一觉醒来,还没起来,就听见厨房有动静。祁宏趿拉着脱鞋走过去,是许少杰在做饭。以前不当厨师的时候,祁宏很喜欢做东西吃。可自从当了厨师之后,除了工作时间,他就很少在做饭。
“醒了?”许少杰回头问他。
祁宏点点头,“做什么呢?”
“熬了点粥,我放了些火腿进去,你不讨厌吧?”
“不讨厌。”
“那你去洗漱吧”,许少杰说,“马上就能开饭了。”
早餐清淡的很,粥,包子,几碟小咸菜,祁宏咬了口包子,“狗不理的?”
许少杰嗯了一声。
包子还有些烫手,祁宏拿在手里,不知道许少杰是什么时候去买的,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保温到现在。
“中午想吃点什么?”许少杰一边洗碗一边问。
“你……不用上班么?”祁宏问。
许少杰把碗擦干,“我下午去看一眼就行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祁宏摇摇头,许少杰想想说,“那我一会儿去超市看看什么新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