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说实话,你是放不下我哥还是觉得我真能开成酒吧?”
权筝想了想说:“你要不是何东的弟弟,我肯定不给你投。如果你没有开酒吧的潜质,我也不会给你投。”
“什么叫潜质呵?”
“就是你有这方面的能力,但还没机会表现出来。”
“这算夸我吗?”
权筝点头。
“能再夸夸吗,特缺这个,从小到大就没人夸过。”
权筝搜肠刮肚地又夸了何北几句,然后看着窗外轻轻地问何北:“你说何东这么对我是老天在考验我们呢还是老天在警告我们?”
“老天的事儿我不是太清楚。”
“我觉得是考验,只要我经得住,我们俩还有戏。”
“那死乞白赖非把钱投给我,也是考验的一部份?”
权筝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只要我要了你的钱,你就觉得你跟何东有联系,有联系就有希望?”
权筝又点点头。
“那我就成全你?”何北说。
何北这叫一得意。
回到家,他手拿红色存折在客厅里边听音乐边扭,心里那叫一亮丽,“有开酒吧的潜质”一想权筝这话,他就往上high一截,直到何东回来宣布明天去上班,他才落停了,问:“这就改邪归正了?”
何东没说话。
他接着问:“那你青春重新走一回就到此为止了,还是你把回去上班也算在青春路上了?”
“我不甘心。”何东说。
“知道知道,慢慢就习惯了。反正你也试了,青春重走一回是什么滋味,虽然没走多远吧,试过就比没试过强。你回去一上班,没准发现还是那儿好,从此踏实了,这就值。”何北口是心非地帮何东分析着,心里想的是“这就颓了?”。
“想幸福点儿怎么那么难呵?”何东抑郁。
“看对谁了,你看我压根就没把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当回事,架不住老追着我,真没辙儿。”何北自己喘上了。
“你怎么幸福了?”
何北想着那红色存折说:“不告你,我偷着乐就行了,要不你又坏我的事儿。”
“哥撤资是对不住你,可我是真不想跟权筝掺合……”
“明白明白,虽说你不应该把那点感情的破事儿跟做生意掺和到一块儿,老把我比的多成熟似的,可你一直都这样,我也习惯了。”何北怀里揣着权筝的存折他是没脾气。
“说心里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行?连想让自己活高兴点都办不到?”
“主要大妈太强势了。”
“可我连她都说不服,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什么都干不了就别干了,没人老盯着你,自己假装不知道就行了,活那么明白干什么?”
“有啤酒吗?”越跟何北说何东心里越堵,只能借酒开怀了。
“有有有,我给你拿去。”
何北借上厨房拿啤酒的功夫还掏出存折,“喯”亲了一口。
第一时间,何北就把何东要回去上班的事儿告诉唐娇了,唐娇气都没顾上换一口就把这消息告诉权筝了,权筝当即约了丁香晚上到月亮湾酒吧见面。
在酒吧,丁香问权筝对何东的看法变了没有,是不爱了还是更爱了?何东这一回归,跟权筝是更有戏了还是更没戏了?
唐娇借着给她们送酒的功夫,很热血地说:“更没戏了,”看着权筝惊异的眼神,她说,“知道为什么吗?他不就是想折腾吗,因为他妈妈,他没法儿在工作上再折腾了,他不能甘心呵,他就得在婚姻上折腾,他爸爸妈妈不是喜欢你吗,他就偏不娶你。”
“权筝现在也看不上他了,是不是?”丁香说。
“谁说的,为了妈妈牺牲自己的理想,这是行动上的退却,思想上的升华。”
“升半天,他要不想再跟你好也没用。”唐娇还在她们桌边磨蹭着,“要不你也来个羊角风什么的?”
“怜悯不是爱。”丁香说。
“管它什么爱不爱的,先和何东结了婚再说,你说是不是?”唐娇问权筝。
“现在说结婚还太远”权筝说完又问丁香,“何东要回去上班,那何西肯定不会辞职了,那你还愿意跟他谈吗?”
“我本来就没跟他谈,我可没让他辞职,我就想让他成熟点。”
“那咱仨当不了妯娌啦?”唐娇四面看看老板没来,冒出这么一句。
第二时间,何北就把何东要回去上班的事儿告诉何西何南,俩人挺受刺激,晚上又跑了过来。何东要回去上班,瞧把何北给忙的,为什么?他心里承受不了何东的变化,别看他平时老讽刺打击他,心里实际佩服何东敢砸铁饭碗,他从他身上看出一个人是可以改变自己的。现在何东回归了,他何北还能变吗?人真能改变自己吗?
“怎么回事儿?”何南一进门就问何东。
何西说:“你这一回去,我辞还是不辞了?”
“你辞你的,跟他没关系。”何北说。
“怎么没关系?他回归就证明这条路走不通。”何西说。
“是证明他这条路走不通,证明他雏呗。”
“证明我们这些在体制内的人,一出了体制就找不到北了,先天性软骨。”何西说。
“所以多少象我一样活的不高兴的主儿,都凑和活着,不敢去听自己心里真实的感受,不敢面对自己,假装活得挺幸福。”何东说。
何北不屑:“你都秃噜成这样了,就别言声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私奔?”半天没说话的何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跟我上A市去?”
何东何西何南何北四个人互相看看,何东说:“我妈妈要再抽羊角风怎么办?”
“我还没辞职呢。”何西说。
“谁爱走谁走,我不走,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走,到时候爷爷问起来我说不知道也显得真实。”何北觉得出去闯荡是他们的事儿,他都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他才不去受那罪呢,还一分钱不带,不带钱是偷还是抢呵?
“私奔”无疾而终。
第二天一大早,郑玉英就来了,何北打开门:“哟,大妈这么早?”
“来接何东上班。”郑玉英说。
何东从卧室出来看见老妈:“不用接,我说去就去。”
说的不好听,郑玉英是把何东押到吴主任办公桌前的:“吴主任,我可把人交给你了……”跟交接在押犯似的。
老妈一走,何东就跟吴主任说:“真对不起,辞个职给您找了这么多麻烦。”
吴主任,一秃顶五零后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您可别这么对您孩子,家长干涉太多其实是不尊重孩子的意愿,不相信孩子的能力。我妈这样,我真一点儿辙都没有。”
“证明给她看,让她相信。要是老磕磕绊绊的,家长想放心也放不了。”
何东点头:“那倒也是,可哪条路不是磕磕碰碰走过来的?”
“不理解你们这些八零后,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偏喜欢折腾?”吴主任说。
“说不好听是吃饱撑的,说好听点儿,衣食无忧了,我们这代人就开始有精神诉求了。您孩子挺好的?”
“哼,甭提他。那你就先到图书室看看书,假装上班,再看看下一步怎么办。”
“谢谢主任。”
其实何东早都办完辞职手续,哪个单位能跟菜市场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郑玉英老去闹,吴主任只能跟何东合演一出缓兵之计。
何北这几天开车,老有一辆黑色沃尔沃跟着他,那天送何南回家,何南发现了还提醒过他:“后面那辆车怎么老跟着咱们?”
何北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儿:“看花眼了吧你?”
得,这天早上他从楼里出来,还在打手机:“怎么你想投?”
电话里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还有多大的缺口?”
何北俨然以一个大老板的口气说:“不多,就差三十五万了,想投赶紧……”
何北说着就在自己停车的地方站住了,看着白色油漆划的长方形的印子发愣,对着话筒说:“我呆会儿给你打过去。”
然后马上打给何东:“何东,我的车呢?”
一听何东不知道,何北直奔派出所去报案。
一小年青的警察翻着车的证件,上下打量着何北问道:“谁是何守四呀?”
何北特意做出乖孩子的老实样儿:“我爸爸。”
小警察说:“奥,你爸的车?”
“他给我买的。”
小警察说:“那也是他的车,把他叫来吧。”
何北腻歪:“有那必要吗,你们把车找回来不就行了?”
“我们得跟真正的失主说话。”
何北陪着笑脸:“证件都齐全,能不能就不找家长了?”
小警察特坚决:“不行!”
何北一急真面目就露了出来:“那你们找他吧,我走了。”说完扭身就走。
小警察以一副可落他手上的感觉说:“回来!你是报案的,不能走。”
何北只好打电话把正在单位蹲点儿的何东找来,小警察也说不行,因为何东不是车主。
这事儿闹的,不想见谁还非得见,何北这叫没脾气外加窝心。
何守四一脸乌云密布地走进派出所,跟小警察点了一下头就跟何北说:“过来一下。”
何北不愿意:“您有话就跟警察说吧。”
“我就跟你说。”
何北只好跟着何守四站到一边。
何守四瞪着眼睛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车被偷了,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何守四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想骗保险,开你那酒吧?”
何北瞪了何守四一眼,拒绝回答。
何守四控制不住地提高声音:“你给我说话!”
这时警察叫他们:“何先生,车找到了,在二手车市场……”
何守四何北都走了过去。
小警察说:“那俩偷车贼说认识车主,说欠钱不还怎么回事……”
何守四瞪着何北。
何北说:“你瞪我也没用,我谁的钱都没欠!”
何守四手举起来要打:“还嘴硬?”手被何北挡住。
贼甲贼乙被警察押着进了房间,贼甲指着何北就喊:“你还有脸报警?”
何北上去就要打他:“敢偷老子的车?”
何东上去拦住何北:“让警察同志问话。”
“甭问,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守四小声说。
“你知道个屁!”何北喊着。
何守四要打他被何东拦住:“四叔,咱们听警察的。”
贼乙指着何北:“那小子就不是个男人……”
小警察问:“你们认识他吗?”
贼甲说:“不认识,可跟他的车跟了好几天了。”
何北看何守四有所触动立时就有了底气:“我怎么说的,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老诬陷我,你脸上有光怎么的?”
小警察就问那俩贼:“那为什么偷他的车?”
贼乙:“他老婆欠我们钱不还,他还舔着脸开车?”
何守四不干了:“说清楚点,谁的老婆?我儿子还没结婚呢。”
贼甲指着何北:“问他,唐娇是不是你女人?”
“是我女朋友。”
贼乙就说:“自己女人还得借钱磕药,你还算个男人吗?”
正说着,唐娇颠颠地跑了进来:“车丢了?”一看见那俩贼,她愣住了。
何守四和何东都走了,何东得赶回单位,老妈每天在大门口等他下班。派出所门口就剩下何北和唐娇了。
唐娇哭得稀里哗啦的:“何北,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磕药了……”
何北双手插兜低头看着地面:“不是说早都戒了吗?”
唐娇继续哭着:“我早就想戒,不是戒不了吗。这回我肯定戒,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何北依然双手插兜低头看着地面,一只脚在地面上划着。
何北让唐娇先走了,他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