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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了解──」
「不需要。」
「给个机会啊──」
「不必了。」
两人瞪视著。
「欸,别这样子,我又不是你的敌人。」严庆吸了口气,正色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要了解你。」
风华疑惑的看著他,「会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对这个人要有所了解吗?像你这样,哪里叫做喜欢了。」
「谁说的,喜欢不喜欢是感觉的问题。」他辩驳道,「就算先了解但没有感觉又如何?」
风华不语。
所以…他和寒心逸之间,虽然有所了解,不过却没有感觉?
但是,他们真的了解对方了吗?
「…看样子,一直是我错认喜欢的定义了。」他低声说著。
严庆看了他一会儿,闪过一个念头後,检视手表上的时间,「还有时间,带你去一个地方。」抓起他的手。
风华愣愣的被抓著往前跑,「──咦…等等!」
急急的追了出来没走几步,他看见风华正与人说著话。
对方是个很年轻的男孩,留著短短的头发。寒心逸远远站著,迟迟没有移动脚步。
说实在,他很少看见风华私底下的朋友,也少有见到他私下的一面。
都要忘记了,风华还是个中学生呢。
不知两人说了什麽,男孩拉著风华匆忙跑开。风华似乎也没有太大抗拒。
寒心逸心底有种怅然若失感。他转过身,往相反方向离开。
夜光闪闪。平静的海面映照著盈盈的光芒,小邮轮穿梭其中,横渡维多利亚港。天星码头沿侧,更有许多人漫步而行或是伫立著,观赏美丽的夜景。
「没想到不是假日,人也这麽多啊。」严庆说道,不好意思的看著风华:「我原想带你来看看夜景,心情会比较好。」
刚刚匆忙被拉著坐上地铁,一路上他不停询问要去哪里,严庆都只是笑著不回答。
风华望著海面一会儿,转头说道:「…谢谢。」
说起来,真该觉得过意不去的是自己才对,不由分说的发了脾气,而对方却不在意的、还想办法要让自己开心起来。
「我来到这里一阵子了,香港的著名景点还真的都没去过。」他淡淡的说。
「是吗?」严庆说道:「这下子你见识到了吧,这可是媲美世界三大夜景之一唷。」他笑著,比著胜利的姿态。
「臭美喔。」风华也笑了出来。
「对了,你为什麽要来香港啊?」严庆像想起什麽似的问。
没料到他会问起来,心情沉了一下,不过他没将情绪显露在脸上。
「…家里人生病了,所以我来跟亲戚住。」风华简短带过。
严庆点点头,「嗳,我也是跟亲戚住,家人全在外地工作。」
一时间,两人静默下来。
「该走了。」注意到周围渐渐减少的人,风华说道。
「喔、好。」严庆追上他的脚步,「欸,我在学校可以跟你说话吗?」
「…就算我说不行,你还是会跑过来跟我说话吧。」
「说得也是。」他笑著、摸摸头发。
5。
风华站在『铃兰』店门前,伫立约几分钟,才推门进入。
「午安。」
风华吓了一跳的盯著眼前的人,「──午安。」
寒心逸递了杯热茶给他,「要不要先喝杯茶,最近天气变冷了,来的路上真的好冷对吧?」
虽然他笑著,风华却觉得有些恐怖。看看周围,偏巧这时却没有半个其他人。
「抱歉。」风华低下头,赶紧说道。
「…你不喝啊?」寒心逸却说,「算了。」他将杯子放回桌上。
「我──」
「我没有生气啊。」寒心逸温和的说:「你为什麽要道歉呢?」
「昨天…我的态度有些奇怪,所以…」风华嗫嚅的解释。
寒心逸挥挥手,「没关系,人难免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呀──那麽,你要喝茶吗?」
风华点点头。
为什麽他不问我──心情不好的原因。他没必要问的,他告诉自己。说起来,没有人有义务要去询问一个人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是吗。
但他知道,要是对方肯询问的话,他会比较开心。
「不过,还真的少见你发脾气。」寒心逸忽开口:「是我说了什麽触犯了你吗?」
正要拿起杯子的手顿了下,风华迟疑了一会儿,「没─有,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情绪来得时候,稍微控制不住了。」他缓慢、温和的说。
不想告诉我吗?寒心逸点了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了。」
褐色木门又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杰和苏芳,两人口里说著天气好冷之类的閒谈,看见两人笑著与他们打声招呼。
「──真早耶…」
「──天气很冷…是吧…」
嘴里说著无谓的话,不著边际的回答,彷若没事般。风华觉得有种疏离感,渐渐横隔住他与寒心逸。
天气很冷,不代表生意冷清。依然很忙碌。
忙一点是好的,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才怪,寒心逸想著。
刚结束下午的营业,店内座位上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人不是在楼上休息,就是回去了。
看著摊开在桌上的记事本,一个字都没写。他一直有习惯随时记录脑中闪过的文字。今天没有任何想法,却特别想要书写。
平常时候,『你为什麽心情不好』这种话,很容易甚至很寻常的就会说出口。不说出来是为了避嫌。
避嫌?盯著随著思绪写下的辞句,他皱眉。竟然有这样念头。所以就是这样吗,他问不出口。
但还是想问…为什麽?寒心逸在字句後画个箭头写上关心两个字。
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没什麽的。
他觉得似乎是自己说出的话触犯了他,所以才又问出口。风华明显迟疑了不想说。不过也没明确否认。
态度改变的是自己,寒心逸很清楚。他一向以这样的方式婉拒别人的感情。太过不公平,因为风华根本没有真的说出口。
所以,这才是现在、心里不畅快的原因?
结束胡乱涂鸦式的文字,阖上本子,他站起身。
「──吓了我一跳啊。」身後发出声音。
「干嘛,你以为你见鬼了啊。」寒心逸促狭的说道。
「不是,我以为你已经石化了,原来你还会动喔。」水无月凝倚靠在吧台的位子边,认真的说,「以为你生病,正想解剖来关心一下。」他以前是个法医。
「…那还真感激你的关爱。」寒心逸白了他一眼,走向他,「你在这待多久了?」
「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你下午明明没有排班吧。」
「啊,对、我想起来了,我是刚才来的,推门的时候明明发出很大的声响,可是就是有人没听见。」凝微笑。
「…最近听力不好、可以吧。」寒心逸发现桌边有杯冷掉的咖啡,可见凝真的待很久了。
「随便你怎麽解释。」凝将书页翻过、进入下一页。
没辄的只好任由凝带著嘲弄的笑意。寒心逸在心里叹著气,没想到自己会这麽烦恼啊。
关上置物柜,风华准备要离去。
不知是他刻意或是寒心逸有心闪避,晚上工作时又没有交集了。还是说…其实以前根本就是这样,都是他自寻烦恼而已。
晚上一向忙碌的,他在心里小小声的提醒自己,不要在意。
「晚安,我先走了。」他说道,转身离开。
才刚踏出街道,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他缩了缩脖子,有些後悔没围上围巾…对了,也忘了戴上手套。天气的转变还真快,昨天还很晴朗的啊。
他和寒心逸之间,也是前阵子都还是维持良好的互动的。他摇摇头,不打算思考了。
「你今天动作真快啊。」
风华转过头,寒心逸正从店里走出来,褐色的店门『喀啦』一声的往前关上。
「不走吗?」见风华没有动作,他笑道。
「喔…正要走。」风华挪动脚步,发现他跟著移动。
两人没有多说话。平常来说,风华根本不会多想,以前也曾一起走去地铁站,也不一定会交谈的…也许心态改变的缘故,怎麽做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他将冰冷的手伸进口袋里。
发觉他的动作,寒心逸问道:「你会冷吗?不然,这给你吧。」他将手上的手套摘下。
「咦…」风华慌乱的看著他的动作,「不─不用了…」他忙说道。
「我坚持。」寒心逸则说:「双手的保暖是很重要的,加上你之前不是受伤吗?要小心一点才对。」
「我之前是手腕受伤,就算不戴手套也不要紧的。」他急忙说著,但还是让对方取出口袋里的手。
「都一样嘛。」寒心逸不在乎的说。为他戴上手套。
风华微低下头,发丝些许滑落颊前,遮掩了他微红的脸。
「好了。」寒心逸笑了笑,「这样会稍微保暖一点的,进了地铁站就不会那麽冷了,走吧。」
风华看著戴上手套的手,手心里还有残留对方戴过的温暖。
这样子,连调整心情都做不到了。
深陷叫做喜欢的陷阱。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寒心逸抬起眼,「有啊。」他著手收拾桌面的餐盘。
挽起黑色长发的女人摘下眼镜,「骗──人,真亏我把稿子交出去了,难得有时间陪陪儿子说话的耶。」
「你要是不拖稿的话,我们每天都可以说到话。」寒心逸熟练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