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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耶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迪特背着球拍朝自己挥了挥手:“嘿,在打败你之前看来我只能一直委屈自己喜欢你了!”
菲耶无奈地抓了抓脑袋突然想起,拉斐尔同凯文的比赛应该正在进行中,于是飞奔着前往拉斐尔的球场。
当他进入赛场时,比赛进行到了二比二平,正是决胜的最后一盘。
拉斐尔那家伙干得不错,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灵动,并且按照模拟训练时一样,压制住了凯文,但是凯文击球的力道还有穿越球的落球点,极大消耗了拉斐尔的体力。比赛一直进入到抢七,菲耶看着拉斐尔剧烈喘息着的背脊,散乱的发丝,狼狈得再无“网坛绅士”的影子,但是却赢得了观众和对手的尊重。就连菲耶也不由得握紧拳头,在心中呐喊:坚持下去拉斐尔!你可以的!你很强!
比赛的最后一个球,凯文被拉斐尔逼至网前打出一个失败的过网急坠球,拉斐尔飞身而至将球击回,摔倒在地上,球穿过凯文落在后场。
拉斐尔慢慢从地面上爬起来,脸上净是沙土,在那一刻,菲耶才觉得,拉斐尔到底是哪里值得女性球员追捧。
我们都走在一条并不容易的道路上,没有一个对手是可以轻松的超越。
拉斐尔听见裁判宣布比赛结果的那一刻,跪在地上做出了感谢上帝的姿势。
菲耶和拉斐尔在回宾馆的出租车上,拉斐尔开始昏昏欲睡,菲耶笑着替他盖上件衣服。
“菲耶……没有你……我赢不了……”
“傻瓜,那是因为你很努力。”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可以把其他的球手模仿的……那么像……你是独一无二的……”
“不,还有朱利安诺。他曾经用这样的方法帮助我赢了卡尔。”
“你和朱利安诺……越来越像了……”
“那……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呢?你明白在一起的意思吧?”菲耶小心地观察着拉斐尔的表情。
“恩……没什么奇怪的……你的眼睛不是一直追赶着他吗……从球技到心灵……”
菲耶呆住了……然后笑了。
自己真是个笨蛋啊,早已被拉斐尔发现的事实,自己却一直没有意识到。
“拉斐尔……谢谢你。”
那个被感谢的人,已经开始打鼾了。
晚饭时,菲耶遇见了迪特,两个人坐在一起吃咖喱,迪特眉飞色舞地形容着马侬是如何败给了朱利安诺。
“哦,瞧你说的仿佛自己亲临现场似的。”菲耶好笑地看着迪特满脸咖喱却不自知的样子。
“那当然,这份报道我看了不下百次了,哈哈!马侬那小子的脸看起来真让人爽透了!”迪特顿了顿,一副要公布什么重大消息地样子,“你知道朱利安诺打败马侬的时候对他说了什么吗?”
“哦?什么?”菲耶考虑要不要给迪特再要份汤。
“菲耶是我的,你还不够格!”迪特孩子气的脸模仿朱利安诺冷漠的表情,有一种滑稽的效果,“实在太拽了。”
“我想朱利安诺的意思应该是,作为对手,马侬还需努力吧。”菲耶在心底埋怨朱利安诺怎么当众说出这么让人引发联想的话呢?
“我可不这么认为哦。”一抹磁性的嗓音从菲耶的身后飘然而至,带着从容的自信与慵懒。
“克劳德!”菲耶睁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位网球界的皇帝。
“菲耶,我年轻的时候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克劳德的微笑充满了迷人的风采。
“对谁?”菲耶傻傻地问。
“希望能在准决赛里和你这样的年轻选手对决,”克劳德拍了跑菲耶的肩膀,“不过决赛,我相信依旧是我和他的天下。”
看着克劳德信步离去的身影,迪特敲了敲菲耶面前的桌子道:“笨蛋,他说的当然是‘微笑的托比’,不然你以为谁能够成为克劳德的对手?”
晚饭时,拉斐尔依旧沉眠,菲耶看了看下场对手的录像,便出去走走,顺便吃晚饭。刚走到宾馆的大厅,菲耶便遇见了莉莉丝,对方微笑着朝他走来,很自然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老实说,菲耶对莉莉丝这种直接毫不做作的女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对于她的邀请,菲耶没有必要拒绝,不是吗?
两个人在餐厅里要了澳洲羊排,水果还有甜点,顺便开了瓶红酒,菲耶看着莉莉丝优雅地举杯,大趣道:“我们看起来真像是约会。”
莉莉丝朝着菲耶笑意深邃,回答说:“难道不是吗?”
两个人谈了谈男子和女子在网球战术上的一些差别还有技术的不足,渐渐话题变得更加开阔,聊到了童年趣事,各自的父母。
他和莉莉丝最大的共同点,便是他们的父母都一点都不懂网球。莉莉丝非常的幽默,惹得菲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这顿晚餐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直到餐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了,两人在意犹未尽地离开。
菲耶噙着笑意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却意外地发现坐在床上看着杂志的朱利安诺。
“你……你……怎么在这里?”菲耶问道。
“你是双人间不是吗?所以我和宾馆经理说要和你住一间,这样可以方便我们在一起研究网球。”朱利安诺回答得里所应当。
“什么?经理为什么没和我说?”菲耶有些生气。
“我说我们是朋友。”朱利安诺将报纸翻到另一版,“你已经同意了。”
“朱利安诺!”菲耶开始抓头,“我需要私人空间!我需要在比赛前安静地调整自己,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三小时二十分。”朱利安诺冷不丁说。
“什么?”
第 21 章
“你和莉莉丝从共进晚餐到你回到自己的房间。”
“哈?”菲耶的心理涌过一阵类似羞愧的感觉,可一转念,他菲耶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朱利安诺的事情,自己爱和谁吃饭就和谁吃饭,“那又怎么了?”
“所以,也许给你所谓的私人空间是一种错误。”朱利安诺缓缓走下床来,“而我们在一起,是让彼此集中精神的好方法。”
“什么?”
“你的下一站对手帕尔斯,你确定自己有把握赢过他吗?”朱利安诺将对战名单递到菲耶面前。
“是帕尔斯吗?”菲耶看了看,露出一抹笑意,“他很强呢,比赛应该会很有趣,虽然我不一定能赢过他。”
“你会赢他,”朱利安诺从床头柜边拿起一盒录影带,“因为有我。”
“啊,我差点忘记你在马德里赢过他!”菲耶还是老样子,一提到网球就什么都忘了。
“所以,开始看吧。”朱利安诺将录影带塞入录影机,眼睛注视着屏幕。
看着朱利安诺已然进入了状态,菲耶也不自然将精力放在了眼前的比赛画面上。
“从这场比赛中,你看出什么了没有。”录像结束时,朱利安诺一面准备重新播放,一面问一旁的菲耶。
“他的削球和抽球区别不是很明显,在判断和反应上需要时间。”
“不错,”朱利安诺略带欣赏地看了菲耶一眼,“你打算怎么办?如果等到赛场上再来适应帕尔斯,恐怕会很辛苦。”
“恩……”菲耶从朱利安诺手中拿过遥控器,将帕尔斯抽球以及削球的画面来回重复、对比,“普通人拍面张开削球,闭合抽球,但是他的动作很隐蔽。”
朱利安诺将遥控器拿回来,调到某一段特写,来回放了三遍给菲耶看,“现在感觉怎么样?”
菲耶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如果是看他的引拍……勉强可以分辨……”
“你觉得在赛场上,‘勉强’这个词语足够吗?”朱利安诺撇过头来。
“判断延误哪怕半秒,都会失球。”
“而且会对你的精神造成压力。”朱利安诺平静地说。
“那么你呢?你是怎么做的?”菲耶回过头来看着他,“怎样能够快速判断?”
“感觉。”朱利安诺只说了这一个词。
“感觉……”菲耶无奈地笑了笑,“朱利安诺,不是每个选手都拥有你天才般的感觉!”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但是你有。因为我们是最相似的人。”朱利安诺说完便走向床边,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当你像帕尔斯一样削球和抽球,你自然对其中的差别体会得最深。”
菲耶瞬间明白了朱利安诺的暗示,他没有睡觉,而是继续反反复复地看着录影带,直到深夜。
第二天下午,菲耶在球场上模仿着帕尔斯的抽击以及削球,但总是有点不得要领。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帕尔斯击球时的动作,每一个细节,然后对自己说:“菲耶,现在你不再是你自己,你要变成帕尔斯,现在你是帕尔斯!”
当他将球抽出,看见对面一个背着网球拍的身影。
“你确定不需要有人陪你练习吗?”朱利安诺一边说一边拉开球拍袋子的拉链。
菲耶笑了笑,也许朱利安诺说的对,他们俩在一起,是集中精力的好方法。至少对于他自己来说确实是这样。
两个人在球场上一来二去练习了起来,直到菲耶以一球酷似抽击的削球骗过了朱利安诺时,对方停了下来,不紧不慢回过身来整理自己的球袋,“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打?”菲耶有些奇怪地问似乎准备离去的朱利安诺。
“你不是已经掌握了吗?”朱利安诺的脸庞侧过十五度,优雅而不失神秘,然后信步离开,留下呆呆站在球网前的菲耶。
良久,菲耶低下头笑了笑,谢谢你,朱利安诺,明明已经走得那么高那么远,却还一直默默等待着我,这是你独有的温柔的方式啊。
晚餐,菲耶和朱利安诺并没有一起吃。菲耶一边等餐一边顺手拿了一份网球杂志,翻着翻着,里面是介绍一位年轻球员,十六岁的来恩?蒙哥马利,如同黑马般将三位排名前五十的选手斩落下马,温润的五官,一点都看不出球场上的凌厉,笑起来还颇有教堂里受洗天使的味道。
“啊,现在的孩子们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菲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说别人是孩子的希德尔先生,在很多人眼中也是孩子吧?”戏谑的声音自菲耶的头顶响起
菲耶循着声音抬起头来,看见一张年轻的笑脸,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明明没有丝毫的张扬,却 莫名地吸引人的视线。菲耶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杂志,“啊……来恩?蒙哥马利?”
“看来杂志将我的照片登得相当清晰啊。”来恩伸长脖子看着菲耶手中的杂志。
“啊,是啊……”既然对方相当的亲切,自己又对年纪比自己小的人没有防御力,菲耶也就很自然地同对方交谈起来。
当菲耶得知来恩下一战的对手是朱利安诺的时候,不由得小小地吃惊。
“啊,‘冰刀’的威力我在瑞典公开赛已经见识过了,完全没有办法呢!”来恩一提到朱利安诺便表现出一副“我完了”的样子。
“别这样哦,来恩。和朱利安诺比赛会是很好的学习机会,特别你还这么年轻,不用特别执着于取胜,积累经验反而更重要。当你看着球网对面的朱利安诺,你会发觉你的精神无比集中,这是一种很难得的体会。”菲耶微笑道。
“果然和外面说的一样……即使所有人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