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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左的教鞭举起来,指向了前方高处。何应琪随著阿左的指向望过去,看到不远处的shopping mall外墙镶著的LED屏上,自己正托著腮,用改不了的羞涩表情,唱起阿左执笔的单恋情歌。
那是何应琪新曲的CM,到处都有在宣传,只是没想到连电视台这边都有。
“我是永不能回头的单行道,只因为你在面前对我微笑。拒绝不了,只能往前跑。”何应琪提气,跟著屏幕上的自己唱出副歌的第一句。然後又不由自主地扭头,对著阿左笑到眼睛都眯起来。
阿左故意板起脸,用教鞭敲了他一下,接著又在他後腰敲了一个八拍。
何应琪终於愿意对面前的路人献声,开了人生第一场的小型露天演唱会。早知道准备一顶帽子放在地上,一曲终了说不定还能用卖艺赚回来的钱吃一顿。起码得反过来请阿左吃一顿,才好对那张价钱超好看的小票交差。
最终何应琪还是甩掉了脑中奇怪的想法,专心按照阿左的拍子,专心当好一个街头卖艺的落魄歌手。
以阿左的力度,教鞭打在腰背上其实会痛。不过何应琪知道这是阿左偏袒他的一种方式,要是无关紧要的人阿左才不会这麽紧张。
镜头从他们面前飘过,最後干脆直接定在何应琪左手边,用摄像枪一直对著他。
何应琪闪了一下神,而这时阿左居然突然加大力度,痛得何应琪的歌声差点变调。
“专心点。”阿左用非常小的音量说,摄像机的麦克风大概收不到。这样何应琪反而分心得更厉害了。因为他总认为阿左会狡猾地在这种时候跟他剖白自己的内心,让他没空回应,就这样让它过去。
可惜阿左比想象中的还要狡猾。在何应琪唱完歌、围观的观众都用力鼓掌之前,阿左都没再说话。
他只在何应琪结束演唱的时候,跟著一起鞠躬谢谢大家的支持,然後赶在被人围住要签名之前扯著何应琪一路狂奔,终於在录影开始前十分锺回到休息室。
“你是不是很久没看过我的日志了?”阿左撑著膝盖喘气,突然问了猛灌水的何应琪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是啊,最近都没去看。怎麽了?”何应琪放下手上的水壶,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没事了。”而阿左却在这样回答他後,就跑进洗手间去整理跑到乱了的头发跟衣服。
阿左是不是在上面留下了什麽关键的信息,自己却错过了?何应琪在意得坐立不安,马上掏出手机,熟练地输入网址,几秒锺就登录到阿左的blog首页。
何应琪一下子就留意到blog的名字有所改变,他来回看了五遍,才终於认出了那个单词。
Orion。
何应琪握著手机的掌心一片湿润,心脏砰砰砰地猛跳。并不只是因为刚刚才跑了几百米,还因为他看到了阿左最新的那篇日志。
致?我最壮丽的星云。
何应琪屏住呼吸,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阿左写给他的信。他的第一反应是嚎叫,第二反应是扔掉手机,双手捂著滚烫的脸。
他的脸烫得像是刚从温泉里拿出来的鸡蛋,手掌覆在上面都能感觉到明显的热意。长到快25岁,何应琪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被直球击中心脏的感觉。他们胸腔里填满了满足感,既酸又痛,归根到底居然是快乐的。
在原地蹦了几圈以後,何应琪又扑回沙发上,抓起手机又从头到尾地仔细看过几遍,他想将阿左的文字熨烫在自己的心脏上面,让阿左左右他全身血液的流动。
“什麽星云啊害不害羞……”何应琪咬紧牙关,深深呼吸几口,努力让自己收起诡异的表情。居然在上台前五分锺心情起伏得停不下来,何应琪不得不紧闭起眼睛调整情绪。
可是黑暗一袭上来,他脑中就浮现出一大片星云,以及几粒明亮的星星,组成了猎户的腰带和宝剑。
这样又会让他想起阿左的文字,简直就像一个死循环。
何应琪呻吟一声,干脆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双人沙发上,拿起手机,大声朗诵阿左贴在部落格上的信,希望能借此脱敏。
‘我的第一份藏品,是何先生的履历表。有一次公司乐队选拔,我被朋友硬拖去帮忙挑人,那时何先生混在一堆奇怪的人里面,跟周围格格不入。他所在的那队band队残害了我的耳朵,让我头疼了三天,而他本人却让我眼前一亮,念念不忘了好几年。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大概是喜欢这类型男生的。
於是我从朋友那里要来他的履历表,过塑了用相框裱起,放在书房。上面有一张他的免冠小一寸证件照,跟所有联系信息。与其被当成废纸清理走,倒不如留给我收藏。’
何应琪才念了一段,就继续不下去了。他觉得蒸汽简直都要从耳朵喷出来,让整个休息室升温。
“阿左大变态。”何应琪揉了揉发烫的双颊,放下手时居然发现手脚都不会放了,似乎怎麽摆都不对。於是他只好他咽下一口唾液,重新拿起手机,强迫自己继续念下去。好像这样他就能迅速接受阿左提供的,像是水坝决堤般的巨大信息量。
‘我本来以为不会再跟何先生有所交集(除非我主动找上门),但上天好像也不愿意我就此作罢,很快就给了我一个机会。
有一天我和平时一样,登上朋友创立的音乐论坛。首先我要坦言,查看论坛在线成员的个人资料是我的兴趣,并乐此不疲。此前我听友人说欧美版版主换人了,名字简单粗暴,异常好记,刚好那个闪著银光的名字又在线,於是就稍微留意了一下。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再次遇上了何先生,也就是小野人。’
‘在此我要特别提醒何先生:’後面的字阿左用了初号粗体红字,还用了一个感叹号,破坏了这篇自白的整体美感,不过何应琪却看得胆战心惊。
‘不要在非保密场合把个人资料写那麽详细,不要去到哪都用同一个邮箱,以及同一个前缀,我不想你哪天会被人拐跑!’
‘文接上回,’何应琪念书的声音虚弱了许多,他没想到原来阿左也是死偷卡协会的荣誉会员。本以为自己对阿左了解已经很深了,他找到阿左的私密部落格,没想到阿左比他更厉害,轻易地就将他的家底摸清。
‘我用何先生爱用的前缀来搜索,找到了他的个人主页、跟私密部落格,当然为了不让他知道,我变著法子换IP地址隐藏所在地,只是为了装作不经意的路人。然後我又顺藤摸瓜,找到何先生初高中成绩单跟一些比赛的获奖信息,当然还找出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里略过不提。’
‘最後我想说,何先生,如果你终於看到这篇日志,请你……’
“你干什麽!”何应琪正认认真真一字一顿地念出最後一段,阿左却突然推开休息室的门,瞪大眼睛看他。
阿左的脸上泛著淡红,因为喘著气胸膛微微起伏,看上去秀色可餐。
何应琪原以为自己不能直视闷骚到一个境界的阿左,没想到当对上这位死偷卡宗师级的人马时,居然比他本人还要淡定。
他放下手机,走到手足无措的阿左前面,轻轻用力,将他扯进休息室,顺手关上了门板。伪装被脱掉的阿左防线相当脆弱,何应琪没用多少力就能将他压在门上,缓慢地,亲了亲阿左的眼皮。
阿左的眼睫毛扫过他的嘴唇,轻柔又异样的感觉再次助长了满足感的膨胀。阿左撒起娇来能要人命,何应琪觉得自己简直已经成了阿左西装裤下的奴隶。不过刚刚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能够指使阿左的资本的。
沈寂了两年,即将夺回台上灯光的歌手突然变得自信满满,干脆地伸出了舌尖,一边舔阿左的睫毛根部,一边强硬地提出请求。
“请你继续看著我。”
阿左说到做到,他的答复就是半眯著眼睛,将何应琪吻到只能跟他对望。
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城市都将会是何应琪的舞台。
作家的话:
谢谢於菇凉的鞭炮。
希望能通过这一章,让大家看到阿左的真心(?!!!)
☆、大概是倒数第二章
阿左的性器不像他样子那样纤细,这一点何应琪隐隐有所感觉,但切身体验毕竟还是比较刺激。他没有设想过会有一种不适感,能给他内脏就要被挤出来的错觉。
就算阿左不厌其烦地抚弄他半软下去的性器,还不断舔他的耳垂锁骨,他的身体还是紧绷著,放松不下来。於是他只好紧紧抱著阿左的肩膀,以寻求慰藉。
阿左是个体贴的男人,好就好在他虽然喜欢装,关键时刻却不会吝惜恢复本性。
他托住何应琪的脑後跟他缠吻,舌头顶开对方抿紧的嘴唇跟紧咬的牙齿,一下子就滑到深处,勾住何应琪的舌头来回摩擦。
交缠中溢出的唾液掉在阿左的衬衣上,阿左也毫不在意,干脆解开所有的纽扣,任由何应琪在上面又舔又咬。
何应琪的举动也比阿左想象中的要放得开。他不会隐藏自己的感受,也不喜欢忍耐,只服从於原始的欲望。痛的时候就用力咬在阿左肩膀上,舒服的时候脸上会出现片刻的失神,放胆地呻吟,腰部甚至还会小幅度地摆动。
大概是因为他的绰号叫做野人。大概是因为他还年轻。
每当阿左蹭过那个关键的地方,何应琪总是会绷紧全身的肌肉,缠在阿左腰间的左脚也会微微痉挛。而阿左则负责扶著他的後腰,故意托起他痉挛的那条腿,一点一点地深入,拖长何应琪获得快感的时间。
不过按照还是喜欢逼何应琪大声呻吟,还要求何应琪说一些奇怪的话,或是让他唱歌。
比如说,“阿左老师用力鞭打我”之类的。其实不用何应琪请求,阿左就已经鞭得很用力了。
何应琪被阿左病毒侵入到身体深处,整个人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阿左让他做什麽,他都放开自己听话照做,更不用提只是说几句话这麽简单的事情。
还好这个洗手间地处偏僻,这个时间只有他们在使用,不然隔天的娱乐新闻板块一定很精彩。
一场爱做到最後,居然是以阿左吮上何应琪的乳尖,何应琪忍不住紧抓住阿左的衬衣,全身痉挛著射出来而结束的。
何应琪还在喘著气,眼前发黑,耳边是自己心跳的巨响。这时各种感官都被放大了数倍,他的反应是迟缓的,但却丝毫受不得刺激。
稍微缓过来以後,从头顶洒下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痛,而下体奇异的粘腻,总算赶走了一点不真实感。
这时他还维持著高潮前的姿势,双手用力扒著阿左的肩膀,将他那件有著浅纹印花的衬衣抓得皱成一团。
阿左总是很注重仪容,说不定会他对何应琪生气,毕竟何应琪是弄乱衬衣的共犯。
何应琪手足无措,他松开了对阿左的禁锢双手,同时狼狈地往後挪,打算跟阿左保持一点点距离。不过明显地,他并没有察觉到一旦沾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