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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翔的异样立刻变成了嫌弃。
看着纪翔的眼神不屑的移开了,井涩北撇了撇嘴,就感到肩膀一重,一回头,正是满心愁苦的钱钧。
“钱大哥?提前来体验VIP?”
钱钧对着场内扫视了一圈,道:“准备的差不多了?”
“是。”
“紧张么?”
井涩北挠挠头,他本来还没什么紧张感,经钱钧这么一说,倒开始想这是自己带领的艺人第一次开演唱会之类的事,反而紧张起来:“有点。”
“紧张,就要喝酒。”
“其实你就是想喝酒吧……”井涩北警惕的扫开了钱钧落在自己肩上的手。
“说话不要这么直白。”钱钧批评道。
“得了我的哥哥,我这儿真走不开。”
“哦。”钱钧点点头,换了个站姿盘着手道,“我刚才看到布小枫偷偷摸摸的从这儿跑出去了。”
井涩北略微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撞了我一下。”
不对劲的感觉越发鲜明了。
“然后掉了个东西。”钱钧掏出一张鬼画符示意给井涩北看,“别的我看不懂,这上面的字还是没问题的。”
井涩北扶额叹息,这就叫用人不慎,遇人不淑……
“陪个酒嘛,你这有点太下血本了。”
钱钧摸着八字胡一笑道:“这种东西都是有限时效果的,现在不用以后就浪费了。”他把鬼画符物归原主,一扬下巴,“走吧。”
秘密行动 下
井涩北从兜里掏出正在嗷嗷乱唱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纳闷的按下了接听键:“我觉得吧,从你那走过来也不费什么劲,干嘛浪费钱。”他转向舞台上纪翔的方位,好像手里拿的是对讲机
“干什么去?”
“钱大哥找我有事。”井涩北下意识的没有说喝酒,上一次被带到GAY吧的事还历历在目,虽然到了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在那之后他就很少跑酒吧,也不在纪翔面前提喝酒的事。
“这里不能说?”
“呃……对。”井涩北心虚的应着。
“多长时间回来?”
“不知道呢,什么时候说完什么时候走吧,你们晚饭不用等我。”
钱钧不耐烦的拽了拽井涩北的衣服,井涩北摆摆手让他先走着。
纪翔那边沉了一下,道:“晚饭之前回来,我请你,有事问你。”
井涩北心里一怔,通常纪翔找他都会说‘我有事要跟你说’,而这次说的是‘有事问你’,这是不是说明他知道了什么,比如那天自己跟他父亲说的话,比如他现在在准备的东西。井涩北像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不安的忐忑了起来,可再想回绝,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只好叹了一声,跟着钱钧出去了。
“所以你……你能不能专心一点?!”钱钧第N次因为井涩北目光呆滞神游太虚而怒了。
井涩北回过神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神情漠然道:“哦,您继续。”
“我继续什么呀?你这魂儿都不在这儿了。”钱钧倒满一杯威士忌,端起来送到嘴边,“想纪翔呢?”
“没有!”
井涩北回答的太快太冲,想让人信都难。
要是现在面前的人是别人,井涩北找些话茬掀过这页还有可能,可惜他面前的这位正是资深GAY,自从上次他们去GAY吧之后,他就觉得井涩北跟纪翔不对劲,经过他多次观察,一直到今天,他捡到的那张鬼画符上明白的写着:‘生日纪念,赠于纪翔’,再仔细看,能隐约看出那图是一个什么东西的设计稿,就猜想可能是井涩北要给纪翔特制一个礼物。
这么一推二推的,他便已经猜到了这二位与自己的同类关系,只不过……看样子这两个人还没有迈过心里那道坎。不过这也正常,且不说井涩北这愣头愣脑的,就算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也会碍于面子死不承认。就单看纪翔的个性也知道是个不善表达情感的人,而且对他人的安全感极低,恐怕要他先说出口也是难事一件。再着说来,金勇的为人他最清楚了,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再搅了基,可是会误了传宗接代。要让他接受更是不易。如此一来,这倒成了大大的难题。
钱钧自知那一套不过是自己的猜测,所以不便多说,便转换了个话题道:“演唱会之后有什么打算?”
井涩北正在构思要怎么解释自己刚才那么大的反应,却听他不是在问这件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想了想道:“大家都忙了一年了,想给他们放个假,到处去玩一玩,回来之后再做安排。”
其实这也是为了个他自己放个假,为了这场演唱会,他整个人都累瘦了一圈,一定要好好歇一歇。
钱钧点点头道:“挺好,干咱们这行的就是不能当拼命三郎,过有命挣没命花的日子,该玩就玩,放松之后再投入工作来,精神好状态好,就能事半功倍。”
“对对。”井涩北忙应道,这边点头,后脑勺就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怎么又被盯梢了?井涩北心里很不爽,他以为之前被人跟着是因为纪翔的爸爸,可现在他已经去见过了纪父,该说的也都说了,怎么还有人跟着他?!
他也顾不得闪不闪脖子了,猛的一回头,就在一进门的沙发椅上看见一个人,这人乍一跟纪翔非常像,除了头发略长一点之外,发色肤色脸形轮廓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人看到井涩北转过头来,绅士的举杯一笑。
井涩北挠了挠头,也以笑回应。
“认识?”钱钧顺着井涩北目光看去,第一感觉也是跟纪翔太像了。
“呃……啊,见过。”
正说着,那人端着杯子就走了过来:“我坐下不介意吧?”
井涩北看了一眼钱钧,不自在道了一声‘随意’,之后转身坐正,并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那人也不着急,只是保持微笑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
钱钧好奇的看了那人几眼,还是忍不住对井涩北道:“介绍一下吧。”
井涩北才想起来这么档子事,点点头冲那人道:“这位是钱钧是……”
那人打断道:“我知道,永振电视台节目部的新经理,台北最有权威的娱乐节目策划。”说着,他向着钱钧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克烈斯。”
“幸会。”钱钧泰然的与克烈斯握了握手。
刚才他还在想这人跟纪翔是什么关系,待近了一瞧,发现克烈斯的眼睛跟纪翔不同,是一棕一蓝,这种血统倒是不多见。他叫克烈斯,从名字里也不好判断是什么关系。
正在思索,就听克烈斯对井涩北道:“那天多有得罪。”
井涩北尴尬的扬了扬嘴角,最终是笑的很难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是冲动了点。”
“那不知我的话,金先生考虑的如何?”
“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要问我,我不能提当事人做主。”
“既然如此,那么我直接去找他谈,应该不算是过分了吧?”
井涩北抬头对上了克烈斯的眼睛,认真道:“我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金先生请讲。”
“让我们踏踏实实开完演唱会,之后你们的事是家事,我也就不便插手了。”井涩北这话是没有问题,只是语气颇显苦涩,听的原本就很糊涂的钱钧更糊涂了,这个‘他’是谁?什么之前之后的?又跟演唱会掺上了什么关系?但是出于面前,他还是默默的在一旁没有出声。
克烈斯沉吟片刻道:“好吧,我也不想给您和您的公司带去什么困扰,就等演唱会之后再说。只是……”他顿了顿,继续道,“他的生日,能不能让他回家来过?我和父亲都非常想要给他庆生,弥补多年的遗憾。”
井涩北面露难色,坦诚道:“这个……我只能说帮你去问问,不能保证他答应。我之前也说了,他正在钻牛角尖,我说多了也不好,但是能说的我会去帮忙劝。”
克烈斯理解的点点头:“那还要麻烦金先生了,我和父亲都十分庆幸,他能有您这么一位经纪人。”
“您客气。”
“如此,我就先走了。”
井涩北起身将人送到了门口,又垂头丧气的回来,坐到吧台一口仰下杯中的酒。
“嘿,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来陪你借酒浇愁的。”钱钧拍了拍井涩北的肩膀,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纪翔吧?”
井涩北一愣,下意识的想反驳,就听钱钧继续道:“不用否认,别的我没听懂,不过这过生日,我可不知道还有别人。”
井涩北无奈的一耸肩,算是默认:“那是纪翔的哥哥。”
虽然之前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现在听到井涩北亲口说出来,还是让钱钧惊讶了一下:“我以为他是独生子女呢,而且他不是从国外回来的单身一人么?怎么又是哥哥又是什么父亲的?”
“唉……这事儿我一句两句给你也说不清。”他也是不想把纪翔不愿认可的事到处说,“改天有空再说,那个什么,我跟纪翔还约了有事谈,今儿就到这儿了,你也宽宽心,不就是吵架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就奔着和好死命找他,还怕他一直这么不理你啊?”说完,他撂下酒钱就走了,一点空隙都没给钱钧留。
钱钧非常郁闷的干下了杯里的酒,才反应过来井涩北最后的话:“嘿!臭小子,都说了我不是因为感情问题才出来喝酒的!合着我跟这儿说了那么多,他就单挑着那点听的啊?!”
井涩北是跑着进的饭店,纪翔已经坐在位子上等他了。
“不好意思啊,堵车。”他风风火火的跑到纪翔对面坐下,连带着一阵凉风扫过纪翔的脸庞。
纪翔拨弄了下被吹乱的头发,伸手摸了摸井涩北面前的杯子,冲着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重新倒一杯热的。”
服务生走到纪翔面前,眼睛紧盯着纪翔不肯移开,兴奋的一脸粉红,小桃心带着一闪一闪的光芒从眼睛里飞出去纷纷落到纪翔那边,然后被纪翔冷淡的一把扇开,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提醒着叫她来的目的。
服务生被敲醒了,羞涩的端起杯子就跑,竟没发现她拿走的其实是纪翔的盘子。
见纪翔又要喊,井涩北赶忙拦到:“不用,这个也不凉,而且我不可。”他抚了抚肚子,“不过我饿了,咱先点菜吧。”
纪翔点点头,又叫来一个服务员点菜,这次叫来的是个男生。
饭菜一一上桌,井涩北食指大动,抄起筷子就西里呼噜往嘴里塞,纪翔安静的坐在对面,也不着急说事,而是一筷一筷吃的慢条斯理。整个画面就像是冰火两重天,给个标题的话:贵族公子与饿死鬼共进的一餐。
水足饭饱,井涩北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尽量不让自己的心虚透露出来,对着纪翔问道:“吃完了,说吧。”
纪翔抬头笑问:“什么事?”
“不是你说有事要问我吗?”
纪翔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有事。”
井涩北洗耳恭听。
“上次去你家,洗的衣服,晾了吗?”
“……”井涩北确定如果不是纪翔生日快到了,他一定会让明年的今天变成纪翔的祭日。
“你没有事要跟我说吗?”纪翔垂着眼,手指在水杯边沿打转。
“呃……”井涩北想了又想,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话要说,只好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纪翔抬眼又问:“听布小枫说,那天,你追我出来了?”
那天?井涩北突然想起来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