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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会计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很快说道:“是她自己要耍小聪明把我送回来的。她以为我会被千刀万剐,她以为她可以寻机拯救我,重新为她所用。”
失策啊失策。我这下开始同情那身材火爆头脑聪明的过分的女间谍了,难道你看不出整个72小时工作室只有我一人是正常的吗?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好像有道黑影,忽然从地上折起来,冲着牛金金已经扣动了扳机的枪口直扑过去。
我还来不及反应,罗索索已经脱口而出:“张二!”
(《书中人》完)
(下个故事《诬陷》)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没有讲完,别急,下面还有。
☆、【九】诬陷(一)
【九】诬陷(一)
砰!
阳光从门窗缝里扫射进来,地上的灰尘被枪声震的漫天飞舞。我看着他们,心沉到低谷。牛金金的枪响过了,张二庞大的身躯也倒下了,子弹从他前胸到后背穿个了洞,留了一滩耀眼的鲜红。
所有人傻在当场。
唯有夏会计光速冲出去,趁牛金金不备一脚踢飞她手中的凶器,接住张二,将他慢慢放倒在地上。
君子税和老板挨的最近,两人忙凑上去,一个探鼻息,一个摸脉搏。罗索索哆嗦的都快要站不住,六六六在尖叫,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见牛金金又掏出一把枪。夏会计这次没有再给她逞凶的机会,三下五除二,直接没收了枪,将美女撵出门外,二人在仓库外面打将起来。
所有人紧张的不得了,只有张二面带微笑,十分安详。我看着他,掏出一瓶云南白药——自从上次和夏会计经历飞车之险象环生的一幕后我就长了经验,随时随地浑身满是兜的衣服,把细软和伤药都塞在里面,鼓鼓囊囊的。虽然笨重,但是踏实。要不是为了救人命,我才不会轻易掏出家当。
不过一瓶云南白药换来君子税一个赞许的眼神,我知足了。
张二伸手推开了救命的伤药,扭头看老板,那眼神带着我看不懂的兴奋和执着:“我要回去!”
老板摇摇头:“你的身体。。。。。。还是先上医院的好。”六六六机灵的赶快拨打120。罗索索比她还快,只不过电话打起来没完:“喂,120?我在北郊飞A路3号仓库的东南角上,这里有个病人,他被枪杀了。当然,不是我杀的。我不过是个见证人。。。。。。什么枪杀过的不归你们管?归110?我说你是不是傻啊?我要是叫110来警察能放过我吗?!喂。。。。。。我才不是什么凶手!你少冤枉人,小心我以诽谤罪告你!我是不懂法,但是我可以找个懂法的男朋友,叫他来搞定你!你敢挂我电话?!啊呸你居然敢挂我电话。。。。。。靠,我接着打。。。。。。。”
流血的人顾不上听罗索索啰嗦,他满心欢喜——的确是满心欢喜,连我这等迟钝的人都能看出他是怎样的喜形于色——望着我家老板,一字一句的说:“你在拖延我。我明白。你不想我一个现代人回到这本奇怪的书里去。我不怪你,因为你不知道那人的好。你要是见过他,你会毫不犹豫帮我的。”
一阵剧烈的咳嗽,震出更多血渍,看得我心惊肉跳,喂,老兄,咱有话留着以后慢慢说不好吗?
老板脸色变了变:“你是故意的?”
张二得意非常,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对,我是故意的,如果不挨这一枪,不是死到临头,你们怎么会送我绝处逢生?”死前遗愿素来有不可推卸的权力,这是众所皆知的道理,张二大概是咬准这一点,有恃无恐的继续揭穿老板底细,“那钱不过是个幌子,我想,你们从来也不是为了什么钱吧?”
老板脸上更加难看,五官形状未变,但气质却扭曲的像魔:“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知不知道,别说你你现在重伤,体力所剩无几,就是正常情况下,恐怕也难过仪器终端的超强电磁波那一关,书不是现实世界,磁场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说不定会被发配到别的空间,或者干脆魂飞魄散掉。”
张二置若罔闻,依旧笑嘻嘻:“死亡,也好过没有他孤独的活着。老板,拜托。”张二的眼湿湿的,好像个孩子,乞求回到母亲身边,令人不忍拒绝。
“唉——”老板默然,终于在看到地上越滩越大的鲜红后,长长叹息一声,认了命,“好,我送你一程。”
不知为什么,与此毫无关系的我听见这一句,居然悄悄的心头落下一块大石,顿时轻松不少。如果不是仓库门外频频传来拳打脚踢的嘈杂,我想我会更轻松。也不知道牛金金是什么段位,夏会计是不是她对手?
我正神游,君子税他们已经合上了仪器的电闸,轰隆隆的噪音对张二而言犹如天籁。他欢喜的表情像得了重生。
待把他安置上仪器,老板手按在红色的按钮上,迟迟不肯发力:“张二,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冒险?要知道你现在最应该去的是医院,否则可能会。。。。。。”
张二终于不耐烦:“现场所有人作证,我不后悔,我张二现在就是死,也要临死看他一眼,你听清楚了吗?!”
他还没吼完,门已经轰的一声塌了,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人手一把AK47,朝我们几个扫射而来。我们急忙闪躲,只有张二躺在仪器上无助的干嚎,要不是君子税适时丢了块大石头砸到红色按钮上,启动开关,我想他大概已经被打成蜂窝煤了。
眼看着白光一闪,张二最终消失在我们面前,和其他客人一样,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他是否去了他渴望的地方,毕竟那是异空间,与我们相距遥远,好像天上隔着几万光年的恒星,可以被赋予美丽的传奇,可以被仰望几千年,却没人能够接近。
他去了哪颗恒星?
我抱着脑袋藏在角落里,吝啬的只花了一秒钟为客户祈祷,剩下的时间全留给对天兵天将的企盼——如果现在要被打成蜂窝煤,我宁可刚才跟张二踏上未知旅程。就算是去白垩纪看恐龙说不定也比现在生存几率大,至少恐龙不会玩枪。
可惜我的奢望是幻想,君子税那块石头扔的太是地方了,不但砸下了开关,还砸坏了整个操作盘,初步估计要修复后重新投入使用恐怕至少要三个月之后。前提是我们还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夏会计去了哪里?我悄悄扒头往外看了一眼,很快就被一排子弹招呼回来,六六六和罗索索躲在我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吓的大张着嘴巴,叫也不会叫了。君子税在我对面的角落里,身体护着老板,偶尔给我打个手势。我照样打回去,他很快瞪眼,又打了一长串,我挑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依样画葫芦,他翻翻白眼,再也不看我。我无辜的眨眼——喂,老兄,我是真的看不懂你的哑语啊!
枪声终于停歇。那个我最厌恶的女声又刺破耳膜,小人得志:“你们就真的相信我会一个人前来吗?哼,你们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我这样给你们机会,你们居然都不买账,死到临头还砸坏仪器,怕落入我手吗?真是无聊,我怎么可能放着几个大活人不审,而去研究一台不会说话的机器?!叶老板,君子税,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把令时空倒转的秘密交出来,不然我就一颗炸弹轰了这里,让你们给你们最亲爱的机器陪葬!”牛金金愈发嚣张,可惜没人理她,大家都屏住呼吸,看向君子税,他正手指天花板。这次我明白了,他是要我们趁着爆炸飞走,我拿手比划两只小翅膀——税兄,咱们天堂见。
君子税又翻翻白眼,彻底不再看我。见没人搭理自己,牛金金火大起来,也不知抓过谁的AK47又一阵疯狂扫射,打的我倚靠的铁皮柜顶,彻底洞穿,完全失去了碉堡的作用。我只好不动声色的悄悄往六六六他们那里转移。还没走两步,牛金金又大笑起来,这一次实在是笑的我毛骨悚然:“哟,我倒是忘了,两年前曾为了叶老板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现在该是打开礼盒放烟花的时候了。”
我停住步子,准备等她说话时飞奔到六六六他们的墙角去。
老板大概看出我的企图,开口应答,转移牛金金的注意力:“牛大小姐给我准备的礼物真是不少,夏会计之后还有谁?”
牛金金打了个响指:“两年前曾经有个客户光临72小时工作室,叶老板曾经帮他回到三天前结束一段恩怨,不知您是否还记得这件事?哦,对,他的名字叫宓一明。”
我本来要冲出去的步子生生刹住,因为对面老板的脸色忽然黑的吓人。好像。。。。。。一颗即将爆炸的黑色炸弹。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冷的可以冻死南极所有的企鹅。
牛金金似乎浑然不觉,或者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依旧语气张狂,反复摸电门:“因为那个人就是我派去的。”
“你?!”眼瞅老板就要被点燃,我识趣抱住头,蹲□。
那女人还在火上浇油:“束手就擒吧,叶老板。你无路可退,就算我枪下留情,你也要在监狱里度过铁窗生涯,或者痛快点,乖乖把技术交出来。看在咱们老熟人的份上,我会放你一马。。。。。。。”
素来维持外表温和的老板终于爆发,眨眼功夫就从君子税身后一跃而出,指着牛金金方向破口大骂,没一个干净字眼:“靠,你他妈是故意的!!”
咔、咔,两声响,子弹上膛声,君子税比拿枪的还快,一伸手就把老板拖了回来,子弹在老板身后风驰电掣的飞过,在老板棕色的大衣背上险险的横过两道烧灼痕迹。仿佛小行星擦过地球大气层。
险象环生。
比险象还恐怖的是牛金金紧随而至的狂妄笑声:“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的人已经报警了,你说警方来,是会抓你这个助纣为虐的杀人从犯,还是抓我这个只是私带枪械的人?当然,我不会让警察为难的,我会先行告辞,在他们到来之前。”
连六六六都捏紧了拳头。
(待续)
☆、【九】诬陷(二)
【九】诬陷(二)
我听不懂因果,我只听见由远及近的拉长的警笛声,和牛金金得意到极点的狂妄笑声:“叶老板,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选择。哦不,五十九秒!五十八秒,五十七秒。。。。。。”
也不知哪里飞来的板砖,咣当一声就砸到了牛金金脚下,换来牛金金身边保镖又一阵激烈枪声。我听见牛金金斥道:“你们傻了?他就是要用自己引你们开枪,好转移警方注意力。XX,”她骂了一串外语,随着警笛声愈来愈近,愈来愈气急败坏,“走!!”
牛金金别的不行,跑起来真是飞快,踩着高跟鞋都没见蹩脚。只见她和一群保镖,一阵旋风似的溜之大吉,身后跟着警笛声更紧急。
君子税拍拍手从角落里站起来,指指后窗,那里站着刚刚引众杀手开枪的夏会计,一打手势,便能默契的接应我们,一大群人就这样挨着挤着,趁警方被牛金金他们吸引注意力的空隙,逃之夭夭,回到水泥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