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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以为你韩信吗?我低着脑袋偷偷鄙视他。
牛金金似乎也不愿意听他多多废话,随手扔过一张存折,说了密码:“你们最好动作利索点,时间可是不富余的,你们只剩几个小时的工夫,如果时间到了,还是没有任何成果,乐家老爷子活不过来,你们就都得给我陪葬去!”
老板赔上一张大大的笑脸,拿着存折,拽着我就走。牛金金却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不咸不淡的:“你们能用两天时间走到的地方,不管是借助什么交通工具,那些地方都有我们的人,信不信由你。有本事逃,你们就逃。看一个跟斗到底能不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去。”
我恨恨的咬牙,想要反驳她两句,却被老板二话不说,拖着往银行去。以最快速度,买全了所需的各个部件,一人一个行李包的往家搬。
“我来帮你们。”
刚走到楼梯口,我们工作室新进的女员工就热心的上来帮忙,一个行李包,差不多快一百斤沉的东西,人家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往背上一扛,几步就上了楼梯。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被老板从背后拍醒。还以为他要我帮忙一起抬行李包,谁知他竟问了一个好奇怪的问题:“这女孩子叫什么?”
我使劲想了想,貌似当初瞥过一眼她的简历:“。。。。。。娇娇。”
老板又问:“姑娘家比你还有力气,不奇怪吗?”
本来以为要被嘲笑,却被这一句话点醒:“可是。。。。。。”不管是前后左右看,她都是个女人,这点绝不会错的。
“小慕,你还记得三年后的那一天吗?乐老头死的那天,我们是被什么人包围?你一定还记得,那些人力气极大,技能又好,连夏会计都打不过他们。。。。。。”
他只说了这么多,但意思已经足够明确。的确,这个娇娇,一点都不娇弱,来路更是蹊跷古怪:“老板,还有一件事。”
“什么?”
“夏会计和君子税,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出现。”
默契的对视一眼,我和老板扔了行李包,同时闪人,躲藏起来。娇娇果然随后杀到。见到行李包但看不到人,果然脸色就不好看了。挺娇俏的一个小姑娘,瞬间变身夜罗刹,开始四处巡视我和老板的藏身地。我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这罗刹怎么好像知道我们在附近,否则她应该撒腿去追的,我们的计划也正是想趁她离开楼梯口,飞奔到楼上去看另外两个人好不好的。现在怎么办?
老板在另一个方向躲着,我根本无法和他联络,只能自己做主。
我记得,我们居住的楼后面有一座水塔,有铁梯能爬到顶头,不知道能不能从那上面跳到我们租住的房子里,如果不能跳,索性大喊两声,夏会计他们一定也能听得见。假设我不能顺利攀登上水塔,只要我引开这个罗刹,老板应该也能顺着楼梯回家。索性就这么办!
一咬牙,我故意不去想一旦被堵到水塔上怎么办的恶劣问题,拔腿就跑。我就不信,我一男子汉大丈夫,还跑不过她一个小丫头。
这个自信显然过头了,十秒钟后我就尝到了苦头——这丫头跑起来居然跟飞人似的,别说我,就是一个世界冠军来跑,都未必见得是她对手。我跑的哼哧喘,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借着熟悉地形,在小区里跟她兜圈子,估计早被撵上了。
快跑到小区门口,我眼看就跑不动了,她忽然比我先停下,扭头恶狠狠的看。我偷瞄她一眼,这罗刹竟明白了我们声东击西的策略,转头往回去。我急的,赶紧往回追。可是一脚踩错,加上体力不支,扑通一声,我就跪地上了。等再爬起来,有气无力,手脚并用的爬到楼梯口,“娇娇”已经和老板扭成一团。
夏会计和君子税大概是被老板刚刚搭救出来,目光呆滞,无动于衷,不知是中毒了还是中邪了。我赶忙跑到他俩耳边,撕破了喉咙喊,喊了好几声,眼看老板都要顶不住了,夏会计才有点还魂:“老板在干什么?”
我大力把他一推:“快帮忙!”全靠你了。
夏会计出手,我就有时间全力喊醒君子税,等到那黑亮的眸子再次恢复清明的时候,我已经累到说不出话。
“你不是娇娇。娇娇已经死了。”君子税果然是奇人,站起来第一句话,就这么出人意料。虽然我期待,但我并不对他此时应用鬼语者的骗术抱一线希望。
老板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倒下,我一边去护他,一边听君子税在拳脚声中舌粲莲花:“你不是娇娇,娇娇这个人本就不存在。你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制造你的人,心血来潮为你取的一个名字,你的真实身份是人偶。”
我和老板都愣住,连“娇娇”的动作也有一瞬间的停滞,吃了夏会计一记有力的勾拳。
君子税似乎没看见,继续他的语出惊人:“你不是你,没有性命,没有思想,除了一个名字,和这具死人的身体,你什么都没有,你所说的每一句,所作的每个动作,都是被人提前设定好的。他以一滴鲜血来控制你的一切,无论你成功与失败,你代表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制造你的人。。。。。。”
“娇娇”忽然一抬腿,将夏会计踢远,转向君子税,却没有出拳,而是端详着他看:“你好像什么都知道?那么我来自谁的鲜血?你倒说说看。”
君子税微微笑了一下:“还能是谁?乐家刚刚死的那个人,牛金金的幕后主使,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在这个时候就对我们的工作室感兴趣了。”
“娇娇”也笑了一下:“鬼语者真是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你,不过你如果几个小时前就想明白了这些,我大概也没机会给你和夏会计下药,也就没机会得到这个,”她往裤兜里一摸,掏出一面镜子,很是得意的在我们面前晃了半天,果然见老板面如土色,“鬼语者,我早就听说过你,你的确猜对了一件事,我是只人偶,是乐老爷子制造出来的第一个人偶。不过你也猜错了一件事,我虽然是人偶,但因为那场爆炸,他并没有做成功。我的思想,还是这具尸体的,也就是属于娇娇的。”
“我不要回去接着当人偶,宁可死,我也不愿意服从别人一辈子,哪怕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更加不愿意他将我为蓝本,制造出更多的人偶,所以我不可能让你们继续试验,不可能让你们有机会回到三天以前。从爆炸逃出来之后,我就在附近监视你们了,本来前两天好好的,你们就这样安安静静过了第三天,咱们就相安无事,我也就没有回去听人摆布的危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忽然改变主意,逼得我不得不出手?”
老板死盯着那面镜子,牙缝里漏出几个字:“人。。。各。。。有志。”
“娇娇”把眼一瞪:“我不管!反正我绝对不要回去,既然说服不了你们,我就砸了镜子,咱们一了百了的好。”她说着拿起镜子就往地下摔,我急忙去接。可是距离太远,眼看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泼妇就要砸碎所有希望。老板绝望的闭上了眼。
他大约已经认命了。
(待续)
☆、【十六】《人偶》(下)
【十六】《人偶》(下)
“砰——”
“娇娇”娇小的身躯就在犀利的枪声中软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我顺着声音找去,只见牛金金正在漠然的吹去枪口残留的硝烟。
“你们的动作太慢了,”她说完就走上来,骄傲的高跟鞋叮叮敲着地面,踢开娇娇的身体,把古镜夺回重新塞进老板手中,“记住,你们只有不到七个小时的时间。再不快点,咱们谁也别想回去。”
老板握着镜子,半天才缓过神,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递给我:“小慕你跟夏会计,还有牛小姐一起按图组装去,我要先交代君子税去干点别的事。”
牛金金立时柳眉倒竖:“什么?你敢指挥我?!你知不知道。。。。。。”她有意举起枪。可老板选择直接无视,转身就上楼去。
牛金金当然没有跟上来,她的骄傲让她就是绝境中也不肯和我们团队合作。我于是和夏会计一起拼凑零件。老板则拉君子税走进狭小的厨房去,从里面反锁上。
我竖起耳朵听,却听见令人脸红心跳脱衣服解拉链的声音。不由瞠目结舌:老板不是这时候。。。。发。。。。情。。。。吧?
可是我没有听见君子税反驳甚至抗议的声音,反而是亲吻和呻吟,一波紧挨一波。还有一声难以压抑的痛呼。君子税那时才有些急:“你还没准备好。。。。。。”
傻子都明白里面在干什么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木然的跟从着夏会计的指挥干这干那,但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事,层出不穷。最后,夏会计不得不一把握住我的手,用嘶哑的声音劝慰:“小慕,我们都回不去了,你明白吗?”
我含的好辛苦的一滴泪,终于砸上地面,好疼。
真的好疼。
“是不是在书里的时候,不会这样疼?”我傻乎乎的问。
夏会计摸摸我的头,笑的很勉强:“我忘记了。”
“你怎么记性比我还差?”
“忘记常常是因为,记住会更痛。”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发现他的眼圈也红红的:“那你忘记我好不好?”如果有一天,能有机会忘记我,夏会计,请你一定做到。我还不清你太多,只能求你相忘。
夏会计笑着,笑的比哭还难看:“你说好,就是好。”
我却哭了,第一次哭的这样痛,两只袖子拼命的往回堵眼泪,都无济于事。就好像,那是两个泉眼,干枯了太久,一夜之间突然复活似的。
夏会计看着我,唇边始终挂着笑,三分宠溺,三分疼爱,三分凄凉。我看的懂,却讨厌我看的懂。如果,把他和厨房里面正在缠绵的某个人换一下位置,我想我就别无所求了。
这一个小时,其实是纯粹浪费掉了。我和夏会计在外面一个哭一个笑,活儿干的乱七八糟,里面那两个更加不必说,一个小时激情澎湃,老板爽到后来,分贝极高,冲出门来,刺破我和夏会计的耳膜,令外面两个无辜者,想装聋作哑都不行。
等到厨房真正平静下来,两个脸色潮红,动作诡异的人出来,牛金金也终于亟不可待的冲上门:“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弄好?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不敢看才出来的两个人,只好看夏会计,夏会计帮我看君子税,君子税又看老板,老板就是老板,关键时刻表现与众不同。就在我们竖起耳朵,等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他居然天外飞仙的来了一句:“不知道。”
牛金金的脸顿时如臭狗屎。
我憋笑憋的脸青。夏会计和君子税没有忍住,噗嗤笑出来,一点也没给美女留面子。
不过,牛金金可不是干站着等人嘲讽的家伙,她的枪口尤其骇人。那黑洞洞的家伙一转过来,我们就立即识趣的埋首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