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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牛金金可不是干站着等人嘲讽的家伙,她的枪口尤其骇人。那黑洞洞的家伙一转过来,我们就立即识趣的埋首工作去了,连刚刚玩笑的老板在内。
有了以前那台机器的图纸,合装就像儿童拼图,容易的多。可是,越接近终点,我越忧心忡忡,毕竟那古镜。。。。。。想叫君子税,碍于老板在跟前,我又叫不出。再说,一想到他刚刚和老板。。。。。。我就更不愿意召唤他。
“小慕,”反倒是老板先叫的我,“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的?”
“嗯。”我老大不情愿的回答他。
“那就好好干活,手脚再利落点。”老板瞬间变身黄世仁,周扒皮,免费赠我一对大白眼。
逼得我有再多的话,都只好往肚子里咽。
几个小时,转瞬即逝。机器真的在牛金金的逼迫和催促下,组装好了。古镜就装在导致乐冶忻牺牲的那个凹洞里。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不料,再回头来,君子税已经和老板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君子税坚持要先上,老板死活不干,还说给牛金金留了最里面最安全的位置。牛金金美滋滋的坐进去,老板就把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安全带”扣在她身上,系的牢牢的。
“接下来总该轮到我了吧?”君子税急急忙忙就往里冲,却又被老板阻拦。
但这次君子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止他,连同我们一起,都被老板这横空出世的惊天一吻,吓了一大跳。
因为站的离君子税很近,我也有幸听到了唇瓣之间,那最缠绵的呢喃:“君子税,你不是我的什么人,即便我们有过什么,你还不够资格做我的什么人,除非你答应我留在这里。”
君子税使劲抓住老板,好像生怕一撒手,老板就会飞走一样:“以万,那古镜。。。。。。”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亲口来说,这个残忍的秘密。
但老板却堵住他的嘴巴,继续这个悱恻的吻:“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试试,说不定我能成功回去呢?也说不定,山风在我即将到达的异次元空间等着我呢?”
“不。。。。。。你知道的,没有那样的机会。”君子税的声音已经哽咽的不成样子。
夏会计则走到机器旁边,假装叮嘱这个叮嘱那个,故意将牛金金的注意力转移开,好争取时间,让君子税把老板留下。
“没有机会,我一样要试,因为,”老板接下来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再阻拦他,他说,“你知道在一个永远不可能有山风的世界里,我活着有多难过吗?”
“那么我呢?我在这个世界的。。。。。。”君子税几乎是在哀求。
可惜老板已经是“铁石心肠”:“我将自己贿赂给你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违背我的意思吗?”
君子税终于难以置信的盯住老板,哑口无言。我却眼一热,差点又掉下泪来。我讨厌这样易感的自己,却抵挡不住心头那份酸楚——老板,你是好人,你用心良苦,你早就瞒着我们计划好了一切,你知道君子税对你的情意,你却只能用身体做最大的回报。你宁可叫他恨你,也不愿他跟你一起踏上危险之旅。
可是,你这样好,他怎么会不懂?他又怎么会忘记?
我不由黯然神伤,心里知道君子税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老板纵身跳进机舱,关上舱门的刹那,只给我丢下了一句:“慕自由,你欠我的,要还在他身上。”
他?!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一味捣蒜似的的点头,也不管老板看见看不见,点到头晕眼花,还是继续机器人样的动作。除此以外,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汹涌潮水般的谢意。
我脑子里只有谢谢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太苍白,太单薄,真的不足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感激。或许,老板你愿意留下来,听我慢慢说。。。。。。
“砰!”偌大的机器,如我第一次进入七十二小时工作室时看到的一样,在一阵灰烟中,瞬间空了驾驶舱。
“咔。”古镜也终于耐不住再三的折磨,被震碎成几片。
(《人偶》完)
☆、【十七】《丁文赋》(上)
【十七】《丁文赋》(上)
我的脑海中空白一片,怔忪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又想起去凑近些再看看那机器。耳边更有个细微弱小的声音在叮咛:“吉人天相,吉人天相,老板最吝啬,他才舍不得就这样离开我们,离开可以随时敲诈勒索的我们。。。。。。”
“喀拉拉。”没等我凑近,那临时拼凑的垃圾机器,终于禁不住超负荷的工作量,爆裂一声,碎了一地。这次连容我幻想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老板真的不在了。虽然我很了解他的选择,生无可恋的世界面目可憎,但是我还是要埋怨的:“老板,你还欠我工资。。。。。。”亏欠工资不还,还丢给我同样一个痛失所爱魂飞魄散的君子税,老板你未免太狠。我却又不能推脱。颓然无力的靠墙站住,我的思路又不听话的回到初来工作室的那一天。
那时候,我虽然是无业游民,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背后的真相,不认识夏会计,不了解种种因由是非,我很快乐。傻子一样的快乐。我喜欢那种快乐,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把它交付出去。侧头看身边的人,我心中忽然有股无名火冲上来,想都没想,就一拳揍过去。
他,李小龙一样的身手,居然躲都没躲,只淡淡的用手指擦干净嘴角:“恨我吗?”
我用力点头,几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事情到今天这步田地,要说我不恨,绝对是骗人的。顿时一肚子怒火,全体发泄,我的拳脚就像疾风骤雨,通通砸在夏会计身上:“就因为你,就因为你!”
——如果你不纠缠到底,不从书中追到现在,我就不会认识你,不会认识乐冶忻,不会认识君子税,不会认识老板,更不会认识牛金金,乐老头他们;我就不会因为你们扔掉我最钟爱的自由,一个一个的去还债,到现在还积重难返。如果不是你设计安排,凭我的平凡,我一定可以躲得开乐老头他们的通缉,伪装一个正常人,继续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天塌地陷,物是人非所有都会与我无关。如果不是你教我看世间种种恩怨情仇,我一定还是个白纸一样的傻子,天天只会傻乐,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是,你却如此讨厌的出现了。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就可以一直厌恶你。。。。。。
“你怎么不打了?”
他是故意来讨打,可是我已经累了,脑海中更是有些不该想起的回忆萦绕——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记性——尽管时光已飞逝,我却还清楚的记得是谁一次一次以身犯险,将我从生死边缘,一再挽救;记得是谁教会我看君子税的深情,老板的痴狂,六六六的纯真;记得是谁带给我这一场比梦还精彩十分的经历;也记得是谁现在还由着我的任性,拳打脚踢,毫无怨言。
“我。。。。。。”我无力的垂下手臂,咽部涌起一阵苦涩。我本来想说对不起的,可是,努力半天,又说不出。正尴尬,偏偏又被夏会计一句话砸个正着。他说:“牛金金刚刚告诉我,她之所以敢只身前来,是因为她用了乐老头的方法,用自己的血,制造了两个人偶。如果她没有及时回去,他们会随后就到。”
“什么!!?”
我的头剧烈的疼痛,牛金金真不愧是得了乐家老头的真传,在这样仓促的时间内,还准备了后手。人偶的实力我们是见识过的,光一个不成功的娇娇就难以对付,如果她做的和三年后包围我们那群黑衣人一样力大无穷,我们肯定没法应对。
与夏会计合力拽上还沉溺哀伤中魂不守舍的君子税,我当机立断:“务必先离开这个地方。既然这是三年前,我有个地方可以去。”
“哪里?”
“丁文赋家。”
现在是三年前,我记得,那时候刚刚从丁文赋家搬出来,他可是我遇到过的最有贼心,也最没贼胆的房东,尽管我在那里住的时间最短,但印象最深刻,而且眼下那里距离最近,最方便我们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既然人偶厉害非常,我们躲不过,就索性找个地方做好战地等他好了。”
夏会计点点头:“这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丁文赋并不在家。我们足足在门口垃圾桶旁猫了两个小时,他才姗姗来迟。一身灰色风衣,一脸没精打采,眼镜上都灰蒙蒙一片。
“丁文赋,我要继续租你家房子住,”我佯装热情的上来就拍他肩膀,吓他一跳,“实在是故宫都没有你家舒服啊。”
丁文赋狐疑的看看我,擦擦眼镜,又戴上:“你是谁啊?”
“我是慕自由啊。你怎么忘性这么大?”我赶紧耙了耙刚刚被风弄乱的头发,顺便抹了一把脸,好歹露出五官来。
丁文赋总算认出我来,眼镜一扔,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抹上来:“小慕啊,我就知道数你最有良心。你是同意和我恋爱了吗?”
额。。。。。。一滴大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我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三年前他曾对我表白过的,虽然第二天他自己都说不作数,但是照眼下这情形看起来,恐怕他把后半截忘的一干二净了:“那个。。。。。。这是我男朋友,夏会计。”我急中生智拉过一个垫背的。
不过,当瞥见夏会计脸上太过明显的惊喜和错愕时,我又后悔了,于是又指着呆站在垃圾桶旁盯着里面一只烂苹果的君子税说:“那是我男朋友的男朋友。。。。。。所以你明白了吧?”
丁文赋果然嚎啕:“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轮到我群P啊?”
我一头黑线:“不,不是那样的。。。。。。”
丁文赋把头一甩,忽然做英雄就义豪迈状:“算了,群P就群P吧。我认了,总好过再次失恋。”
我适时插了一句:“我们是3P,没有大于,不称群P。”
他的脸色果然日头落山,迅速黯淡:“。。。。。。挤挤。。。。。。也不行吗?”
我只能摇头。一个谎接着一个谎的编下去,也不知他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可是不编又怕前面的露馅,太难受了。
“丁文赋把你房间也给我们吧。”
丁文赋神情更落寞:“来就来吧,不要我就不要呗,怎么连人家房间也抢走。。。。咦,你们不是3P吗?为什么你一个人房间不够,还要抢我的?”
这家伙居然也有脑子灵光的时候,我只好在心里暗叹一声自然之仁慈,拍拍他肩膀,很低声下气的哀求:“可是,我们吵架了,我不得已啊。”
丁文赋依旧心软,虽然还不太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慷慨的将房间让给了我们:“那个,我有一个要求,对面那个小男孩的卫生间是只有我才能偷看的。。。。”
我极度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