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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听了许久墙根的夏夜忽然推门而入,把聚精会神等着容泽回应关晏吓了一跳。
不过,夏夜针对的不是关晏,而是从始至终都没发表过任何观点的黄万:“你脑袋让棺材板夹了吧?”
黄万:“……没……”
“没被夹还是没夹彻底?”夏夜凉凉的瞥了关晏一眼,不疾不徐的道:“你哪根筋搭错了?带这么个四六不懂的东西跑来给信口开河?”
黄万深感冤枉,他会带关晏来是因为,小灰也就是那个小交警的弟弟的嘴是关晏撬开的,中肯负责的说他就一不明真相的群众,来这之前,关晏半个字都没向他透露。
听完黄万的解释,夏夜笑的更冷了,不过这回倒没在针对黄万,而是将矛头指向了关晏,这妖孽似乎特别看不惯关晏的妇人之仁,一字一句都带着刺儿:“如果差点被开膛的是你的家人,你能原谅凶手吗?如果你能,我就替容泽做主,放了那小子。”
关晏无言以对,脸涨的通红。
“夜少,您别生气,小关这人心慈手软,没想那么多,您别和他计较。”黄万那是多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见势不妙拉起“四六不懂”的副手就逃之夭夭了。
容泽把小情人揽到腿上,圈着的腰哄道:“干嘛生这么大气?”
虽然夏夜的语调始终都没升高,甚至不疾不徐的,可容泽感觉的到,小孩儿气坏了。
夏夜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了,沉默了须臾才开口道:“因为我小时候做过和他一样的蠢事,并为自己的愚蠢买了单。”
被人恩将仇报太恨,无法挽回太苦,有些教训一次就能刻骨铭心。
虽然夏夜没有详说,可容泽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孩子是因为失去而成长起来的,他害怕再失去,所以他不能宽容,这样的夏夜并不讨喜却让容泽很心疼。
晚上的时候,黄万硬着头皮给容泽打了电话:“小关说,只要您肯放过那兄弟俩,他会让他们搬离K城,永远不再出现在您面前。”话落特意声明,他就是传个话,不发表任何观点,当然在表明立场的同时,黄助理没有忘记默默地狠狠地谴责自己能干也能作的部下。
夏夜已经睡下了,听到电话铃声似是不满的往被窝里缩了缩,一副拒绝打扰的蚕宝宝模样。
容泽摸抚着小孩儿露在被子外的头顶,低声对黄万说:“你看着处理吧,我不想在为这件事费神了。”
他不否认他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灭绝人性,那兄弟俩可恨不假,却也委实可怜,他相信有了这次的教训,那个小崽子不会再冲动了,当然,他不会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夏夜,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相比,身边这个敏感的小孩儿才是他该关心的。
挂断电话之后,容泽灭了床头灯,把睡意正浓的小孩儿抱到怀里,温柔的亲了亲,小孩儿咕哝了两声,无意识的将身体调整成一个与容泽契合的弧度,沉沉入梦。
与这边相依相偎的两人相比,只有猫做伴的影显得十分可怜,夜深人静的孤单最折磨人,影不由有些怨恨容泽,如果不是他霸着夏夜(你确定不是夏夜霸着人家?!)他就不用这么孤孤单单了。
辗转反侧许久,影越来越气不顺,正琢磨着要不要去隔壁敲门,叫俩人起床撒尿之际,床头柜上手机蓦地响了,影没看来电显示便随手接了起来。
“影。”低沉的男声里透着浓浓的慈爱,影立刻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爸爸。”影乖巧的唤道:“这么晚还不睡?”
“年纪大了,觉少,陪爸聊聊天吧。”
影很少外宿,但夏三爷却没提及这事儿,父子俩闲话家常的聊了一会儿,夏三爷才将话题拉回正轨:“影,虽然你不是爸爸亲生的,但是,爸爸对你的期望并不少于小夜,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龙一之所以严苛的要求是为了你以走的顺畅平稳,你得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当然,爸爸知道你压力大,偶尔闹闹脾气什么的不是错,脾气闹完了就回家来吧,别让爸爸一个人面对龙一那冰疙瘩。”
某不讨喜的冰疙瘩手执着一粒白子,一副认真思虑的模样,瞄都不瞄一边与自己对弈一边和稀泥的父亲。
影是顺毛驴吃软不吃硬,如果是平时被
夏三爷这么一劝慰,心里那点怨气基本上就消散了,可是,这次却不同以往。
“爸,我没有无理取闹。”影嘟着嘴,一副怨念横生的模样:“龙一对我们严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只因为这个,我最多捉弄捉弄他,不会真和他赌气的。”
“那是因为什么?”夏三爷只知道老大和老三闹别扭了,具体细节还真不清楚。
“他把轩耀给辞了,轩耀都跟了我三年了,忠心耿耿的程度不亚于吴心,辞退他总得有个原因吧?可龙一说,别说辞退一个轩耀,就算把我的贴身近侍都遣散了,我也无权插嘴。”
“这事儿做的是挺过份的。”夏三爷嘴上安抚着电话那端的小儿子,眼睛瞄着长子。
影又嘀嘀咕咕的告了会儿状,最后在父亲的“好好好,是是是,我一定教训他。”一番安抚之后挂了电话。
棋局还在继续,夏三爷并没像答应影那般质问长子,因为之前的一心二用,夏三爷已经明显的落于下峰了,这老爷子也不急,反而不慌不忙的摆起了大龙。
楼下的大座钟幽幽的敲过了十一声,夜越来越深了,夏三爷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倦怠似的问道:“还不困吗?”
龙一惜字如金的摇头。
“你这失眠症越来越严重了。”扔了手里的黑子,老爷子这算是认输了。
龙一起身掸了掸衣服:“您休息吧,我回去了。”
夏三爷叮咛道:“让余大夫给你开点中药调理调理吧,年纪轻轻的,比我这老头子觉还少,我真担心你未老先衰。”
龙一颔首称是,恭恭敬敬的向父亲道了晚安。
“别忙着走。”夏三爷拦下长子,叹息般的说道:“如果轩耀没犯大过,就给叫回来吧,别因为无足轻重的人伤了你们兄弟的和气,值不得。”
龙一拧了拧眉,却没说什么,他本就寡言,而且有些话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尤其是对他父亲。
转天早上,影便接到了轩耀的电话,他已经被召回夏家了,但职位却变成了龙一的保镖,龙一做了退让,影也不好得寸进尺,虽然结果差强人意,这一章也算是掀过去了。
私下里影问轩耀到底怎么得罪龙一了,轩耀只说自己也不清楚,至于真不清楚还是假装不清楚就不足为旧主道了。
☆、老怪登场,小妖绕行
今天是容泽受伤的第七天,为了防止这工作狂自虐,夏夜一直住在他家,以照顾之名行监督之实,这期间夏三爷的一位挚友去世,老爷子前去悼念,没时间理会夏夜,而龙一只要求他工作学习两不误,其它懒得理会,所以,夜少外宿的小日子十分美满。
影和龙一虽然言归于好了,可龙一那名副其实的冰疙瘩没时间总哄着他玩,所以,影还是很无聊,也所以他对霸占夏夜的容泽怨念越积越深,今日上门探望病人时特意带了束白菊过来,笑眯眯的预祝他早日入土为安,结果,未等容总表态,金牌管家就将花束接了过去,道谢之后直接拿去了厨房。
影少茫然道:“你怎么不拿花瓶啊?”
容总笑微微的代答:“他要煮菊羹,本想出去买的,没想到你专程送来了,真周到。”
吃了颗软钉子的影少脸色有点黑,趁着夏夜不在旁边,一把揪住了容总的衣领,低声恐吓道:“你别得意,cecil对你是一时新奇,他那三分钟的热乎劲过去之后就是你被甩的日子。”
这话还真戳中容总的心窝子了,可这奸商哪里肯吃亏,闻言不仅笑容一丝不减,反而摆出一副大家长的嘴脸,关切的问小孩儿:“火气这么大,又被打屁股了吗?”
你戳我心窝子,我踩你小尾巴,小的阴损,老的缺德,都不是省油的灯。
于是,夏夜下楼时,便见自家男人正被自家兄弟掐着脖子,瞧那狠劲儿丝毫不像闹着玩的。
“影,住手!”心急之下,夏夜没把握好力道,一记天马流星拳过去,直接将兄弟pia成了流星。
“都掐红了,疼不疼?”重色轻友的某妖抚着容总脖子上的红痕,满眼的心疼。
被人掐的脸色发青的老男人顺了顺气,大度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提他被打屁股的事。”
“你还说!”被pia飞的影少飞了回来,小蛮牛似的着往容泽身上扑:“我掐死你个混蛋!”
想当然尔,妖孽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手刃了自家男人,于是迫不得已的出手,与手足斗成了一团。
玄关传来一阵“啾啾啾”清脆声响,可这并未影响厅沉溺于攻防战的祸害与妖孽,至于那惹祸的蓝颜倒是听见了,可他搅在战局里无法脱身。
好在我们有天赋异禀的完美管家,杜邺自厨房出来,目不斜视的穿过鸡飞狗跳,沙尘滚滚,喊打喊杀的客厅,确认过来客的身份后,打开大门,完美微笑道:“您好。”
龙一面无表情,一侧的吴心立刻介绍道:“少爷,这位是容总的管家。”
龙一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忽见一物以野猪撞树之姿奔了过来,此物速度骇人,可这位年轻的管家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干脆利索快的一闪身,挪到了安全地带。
某物成功的撞进了龙一的怀里,唔唔的哭道:“龙一,那对狗男男欺负我。”
龙大冰山用毫无情绪的嗓音说:“乖,不哭了,凤老想你们了,跟我去凤家拜访一下。”
嚎啕的祸害“咯噔”一下断了假哭声,哆哆嗦嗦的往后退:“不…不用了,我…我还是…被欺负吧,邺,赶紧关门!”话落调头就奔回跑,高声喊道:“cecil,一级警报!”
凤老全名凤于天,特点一:喜怒无常,瞬息万变;特点二:如来的面相,孙悟空的精力,唐僧的舌头,周伯通的心脏。(好吧,你们可以叫他老怪兽。)凤老的存在验证了一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精怪们,你们还没修炼到家。
杜邺依言关上大门,对众人做了“请”的手势,龙一带着俩保镖头子步进了客厅。
之前打成一团的妖孽与祸害,一个抱着容泽的脖子,一个抱着容泽未受伤的那只胳膊,一脸“你敢过来我就shi给你看!”的决绝神情。
拖着俩小崽子的容总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坐在那里招呼来客。
龙一道:“我来接他们出席一个饭局,就不多叨扰容先生了,轩耀,吴心,请两位少爷上车。”
容泽对龙一的语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好像,大概,他每次让人“请”容兆做他深恶痛觉的事时都会用同样的语气。
“唔唔唔~~~泽,救我!”妖孽哀哀叫。
“龙一,你放过我吧。”祸害抖抖抖。
容泽温声哄道:“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乖乖去吧。”这是经验之谈,对付容兆百试不爽的经验之谈。
最终,小妖孽和小祸害没拗过冰山脸的魔鬼男,俩货如同垂死挣扎的小公鸡似的让吴心和轩耀拖出了容家。
临行前龙一睨了容泽包着纱布的胳膊一眼,淡声道:“告辞了,容先生保重身体。”
“谢谢龙先生关心。”容泽微笑回应,眼睛却苦苦挣扎的小妖,虽然知道龙一不会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