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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泽的立场早在夏三爷送拜帖时就已经很明确了,他不需要再说“我理解,我明白”一类的场面话给弱势的自己徒增难堪。
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容泽来夏家之前天就阴沉沉的,离开的时候就飘起了毛毛雨。
细密的雨丝如同拖着长尾的银鱼,接连不断的坠落,濡湿着世间万物,曾经牵引着容泽走向夏夜的那条长廊是唯一的干燥之所,长廊尽头,俊秀的青年静静伫立,静静的凝视,似乎在专注的望着容泽又似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容泽迈步走向青年,黄万低低的劝说:“少爷,别去了,依他的脾气肯定给您难堪。”
“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那也是他该给的,我该受的。”容泽将助理抛在了身后,看似昂首阔步,可只有他知道背弃者的脚步有多重。
“我想护你,可惜能力不足,没护住。”任性淘气的小孩儿似乎在一夕之间懂事了,没有吵闹,没有讥笑,甚至还带着点歉意的对他微笑,笑起来的样子依旧漂亮讨喜。
“我很抱歉。”容泽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言情剧里的角色那么矫情,可是除了这俗套的对白,他不知还能说点什么。
“没事,我不在意。”似乎想证明自己真的不在意,小孩儿干笑了两声,见容泽不为所动的板着脸,又觉的挺没趣儿的,索性敛了笑,讪讪的揉着鼻子对容泽坦白:“好吧,我承认我没那么大度,刚刚我还在想揍你一顿,可反过来想想又觉的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爸已经用事实告诉我了,不管我怎么闹,该整你时他还是会整你,该妥协时你还是会妥协,现实总是这么强硬,在现实面前挣扎的我们总是这么懦弱,有些事开始时就写注定了结果。”
不是不怨,而是已被现实告知,怨与不怨并无差别。
不是不伤,而是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成殇的准备。
还是不舍,可也只能不舍,从游戏成功转型为感情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天的曲终人散。
【某萸:汗滴滴的,感觉本文最后三句太言情了,鸡皮疙瘩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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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性循环的开始
不是每段感情都能开花结果,夏夜早已有过如此经历,大概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也有可能是心脏强悍,抗击打能力强,他并没像大部分失恋人士那样怨天尤人,顾影自怜。
与之相比,影反倒像被背弃的那一个,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夏夜实在不难察觉影的愤懑、不甘、失望等等负面情绪。
起初,夏夜还挺不解的,他又没失恋,就算为自己不平,也不必怨气冲天吧?
仔细想想,夏夜懂了,换个角度去看,影的表现并非匪夷所思,他只是执念太深,当然,他偏执的对象肯定不是对容泽,那个人只是恰好与容泽有些相似。
他们年纪相仿,阅历相当,这造就了他们相差无几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影曾经见过容泽对夏夜的包容与宠溺,他错以为容泽已经沦陷,并会为此改变,如果容泽肯为他与夏家抗衡,哪怕只是尝试,影都会多一份期冀,添一份动力。可容泽连尝试都没有就自动出局了,曾经满眼爱意的男人都这么轻易的放了手,遑论始终都未接纳过他的冰山了,所以影愤懑,失望,难言的愁,满腹的殇。
故此,失恋的那一个不得不耐着性子宽慰没失恋却甚于失恋的那一个。
“亲,被抛弃的不是你,别长吁短叹,悲春感秋,愤世嫉俗的成吗?我不习惯。”
被宽慰的那位皱了皱眉,然后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难过的恨不得刨了容家的祖坟,别硬撑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夏夜还想说点什么,可一看影那副“我认定的就是真理”的杠头样,肺腑之言自动回炉深造去了。
小涛知道两位少爷心情不佳,深怕沦为炮灰,早早的就躲出去了,此时偌大的双銮居就影和夏夜俩人。
影那只叫KK的折耳猫对夏夜喜欢的紧,小家伙不会看人眼色,见夏夜交叠的双腿放平了,一个轻跃便占据了那一席之地。
夏夜挠挠它的脖子,小家伙享受的腿都软了,卖萌又讨好的朝着夏夜喵喵叫。
“我的东西还在容泽那呢。”夏夜搂着人家的猫,想的却是自己的CC,“影,你帮我拿回来吧,几套衣服,一只猫,一只兔子,容泽应该叫人收拾好了。”
影没应声。
垂眸逗弄KK的青年自顾自的继续道:“我怕自己忍不住报复他,短时间内不想和他有交集。”
影依旧没应声。
沉默在青年之中蔓延了那么十几秒,影忽然拍案而起,高声唤道:“小涛,找把铁锹来。”
夏夜愕然抬眸,惊道:“你想干嘛?”不会真去挖容家祖坟吧?!挖坟掘墓是重罪,会斩立决的亲!
影居高临下的瞅着他,淡声回答:“看不惯你那孬样,挖个坑埋了你。”
夏夜黑线加冷汗,姓容名泽的那个混蛋,你瞧瞧你把我家纯真可爱的小影影刺激成什么样了?!(==!刺激他的明明是你好嘛?大发慈悲的妖孽。)
夏三爷做事很效率,令容泽焦头烂额小半个月的麻烦在随后的两天里就全部尘埃落定了。
香料的检验结果证实了违禁品一说纯属子虚乌有;而被迫停工的项目通过了审批;至于被扣的货物,不仅顺利的运出了码头,甚至连海关的某位领导还特意打来了电话致歉。
可面对用妥协换来的好消息,容泽哪里开心的起来?虽然他是自控高手,不放纵,不酗酒,甚至连烟都很少抽,可人是极其脆弱的生物,不管多么理智的人都抵御不了生理上的弱点。
容泽最大的弱点是睡眠,每每心情不佳,他的睡眠质量就会疾速下降,再怎么疲惫不堪也睡不踏实,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做些稀里糊涂又累人的梦。
晚上睡不好,白天情绪就差,容泽最近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听什么都不顺耳,周身笼罩着一股浓重的“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与老板接触最多最频繁的黄助理整日如履薄冰,一旦进入老板的镭射范围就恨不得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这冷面暴君的逆鳞。这导致找不到宣泄口的容总日复一日的阴沉,他周围的人日复一日的胆颤心惊,冷面暴君所在之处充斥着暴风雨前的宁静,龙卷风不知何时会袭击无辜的臣子们。
容总大发淫威的这段日子里,在逃的二少也相当不好过,他既怕容泽来缉拿自己,又怕错过了不知跑去哪里的陆青遥,只能顶风冒险的在暂住在大熊家落了脚。
常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常言没说,安全的地方也存在着另一种层面上的危险。容兆很怕软体动物,而大熊家的软体动物甚为齐全,比如喜欢蹲在马桶后面纳凉的黑蜥蜴,再比时常盘成一团窝在沙发里假装自己是抱枕的黄金蟒,再再比如生气起来就像要自爆似的大蛤蟆。
身处这些看起来就令人胆寒的冷血生物之间,容兆的压力非一般的大,稍有风吹草动,他就想像汤姆猫似的把自己挂到顶灯上去。
“大熊,你怎么又把它放出来了?!”又一次被惊吓之后,容大灰狼操着变了调儿的嗓子怒声质问他的临时房东。
“总在暖箱面壁会得忧郁症的,让它出来溜溜吧。”大熊脖子上缠着黄金蟒的尾巴,手里握着黄金蟒的三角脑袋,笑的特无辜特诚恳:“你别怕它,老四胆子特小,你咬它它都不咬你。”
容兆怕这个神经短路的家伙让自己咬一口试试,果断决定出去躲躲。
从大熊家出来之后,容兆不抱太大希望的去敲了敲隔壁的门,自打决定守株待狐开始,他每天都要来敲几次,然而,敲几次就注定着失望几次,今天也不例外。
死狐狸,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回窝,等你回来……哼哼……我吓死你!
容兆在国内摩拳擦掌,憋着狠的琢磨如何收拾陆青遥,远走他乡的陆青遥则优哉游哉的惬意着,其实,他此次出国的目的不是躲容兆,而是来参加他姐的婚礼。
话说,陆爸和陆妈离婚的时候,陆青遥被判给了他妈,虽然陆青遥也想在逢年过节时与家人团聚,可碍于自己的性向,他很少和家人联络,久而久之,与家人的感情也就淡了,不过,被邀请来参加姐姐的婚礼,陆青遥还是挺高兴的。
他姐在家行三,职业是飞国际航线的空姐,身娇貌美不说,还有那么点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想当然尔,能摘这朵白莲花的人也非泛泛之辈,可是,陆爸重女轻男,儿子走再远老人家都不含糊,女儿远嫁他乡,还让他来参加婚礼?门都没有!他才不管女婿多优秀呢,谁爱去谁去,反正老子不去!
婚礼的准备工作让陆青遥他姐忙的脚不沾地的,陆青遥只在机场见了他姐一面就被送到酒店去了,之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自由活动,陆青遥误以为他被众人遗忘时,他姐终于有消息了。
铺着红毯的教堂里,陆家姐姐挽着弟弟的胳膊缓步前行,虽然只是婚礼前的彩排,可陆三姐依旧优雅的很认真。
“姐,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到?”陆青遥已经和陆爸爸通过电话了,没在彩排现场看到父亲,他并不惊讶,可连大哥二哥都无影无踪,他就不能不问了。
陆青慧目视前方,笑容完美,举止优雅,然而话音里却是满满的无可奈何:“大嫂怀孕了,大哥逢人就笑,跟个二愣子似的,我怕他吓着人,没让他来。”
好吧,我们必需承认陆家血统很强大,其实出淤泥而不染什么的都是浮云,霸道强势才是本性。
陆青遥一边为被猪油蒙了眼的新郎官惋惜一边问:“二哥呢?”
“他说老毛子身上有股子羊倌儿喷香水的怪味儿,他受不了。”陆青慧十分克制的翻了个白眼,外人看来就像眨了下眼睛似的。
“就我一个娘家人是不是冷清了点?”
“咱妈明天到。”
“我都半年没她信儿了,你怎么找到她的?”
陆妈妈的职业有点特别,闲时可以发慌,忙起来可以很久很久杳无音讯。
“我给她发了封邮件,原本没抱太大希望的,没想到她居然看见了。”
“运气真好。”
“新人的运气都不错,你也赶紧结婚吧。”
“我倒是想呢,跟谁结呀?”
“我小叔子人不错,要不要认识一下?”
“弯的?”
“直的,你费点事给掰弯不就得了?”
陆青遥好心规劝:“姐,撺掇别人作孽也是作孽,你就要嫁为人妇了,积点德吧。”
陆青慧顿住步子,微怒的瞪着自己的弟弟:“我这是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注意形象。”
“少给我转移话题!”
“你…”
“你什么你?你都快三十了,总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儿啊?每次家庭聚会就你单蹦,你有瘾是怎么着?”关心弟弟的好姐姐似乎忘记了自己刚从单蹦的行列跳脱出来。
“我……”
“你能不能别插嘴?我还没说完呢!”陆青慧忽然想起了害自己弟弟多年不敢碰感情的某个混蛋,于是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声音里迸发出一种宰了那个某混蛋而后快的狠厉:“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混蛋?你敢说是,我就煽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
“说话啊,哑巴了你?”陆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