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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电脑重置wifi密码成无序数列,又重新帮她输入一遍,她说,“Caine,陪我看masterchef。”
反正左右无事,我高兴陪她。
斋藤大概晚饭吃得略撑,居然边看美食栏目边做运动,蹦蹦跳跳十分起劲。
无论钟文莘怎样,这个妹妹我算认了。
……只要她不添乱撮合。
看完一集开始下集,她大概觉得消化得差不多,才安安静静坐到我身边。
…
masterchef里面放到一道乳酪蛋糕,斋藤忽然问,“Caine,其实昨天我以为和Peter做了也不要紧,结果他变得好凶好可怕。。。男人都这么急色?”
我下意识想回她男人都是,可分明予勋不是,于是说,“也不都是这样,何况还有基佬。既然还没准备好,就不要勉强。”
想到予勋不由看了下手机,并没有他消息。
斋藤目不转睛盯着屏幕,“Caine,你第一次怎么过的?”
节目里评委尝着乳酪蛋糕露出堪称#惊喜#的表情,我语塞,她问第一次怎么过,我却只能想到我曾在这张沙发上j□j予勋,还功败垂成。
斋藤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说,“呀,抱歉。。。你放心,我哥叫我不要管你们的事,我以后不会再管。。。反正我把你当作哥哥,跟他也没关系。”
我不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假,分明我重见钟文莘也是斋藤帮忙。
心下烦躁,干脆出门抽烟。
22。a。
到公寓楼下又碰上之前穿黑色风衣的女生,在路灯下美得如同七十年代法国电影。
她朝我笑下,按熄烟蒂就上楼,我似乎记得她住我楼下,但也不知道是哪户,姓甚名谁。
我想予勋或许来不及听语音留言,干脆打字发简讯给他。
信息报告成功发出,我安下心,他总会给我消息,之前我吞吞吐吐真是毫无必要。
结束一支烟就回去,本以为斋藤睡了整日总要迟点才睡,没想到午夜准时上床,到客厅跟我说晚安。我铺了睡袋在客厅,告诉她不用害怕,她笑说放心。
…
次日早晨送斋藤回宿舍,她也拿到新钥匙,英国人也只在安全问题上才处事这样迅速。
我有些担心她前男友纠缠,她说已经和好,我诧异,“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要和他分手?”
她说,“和Peter视频整夜,他说被一个西装男打到鼻青脸肿,威胁不准再见我,但还是想见我,请我中午去见他。。。”
我想是钟文莘,但记忆里他从来文质彬彬,难以想象他打人。
“Peter被打得那么难看,连说话都疙疙瘩瘩,我还是喜欢他,真是没办法。才觉得那天我大概小题大作,他其实一直叫我不要怕,现在想来,抱我只是安慰。”
我说,“你要想清楚。他。。。你们。。。”
斋藤很笃定,我只好让她去。
她也成人,又有钟文莘这个兄长在,无论如何轮不到我操心,只好同她说自己当心,改道去实验室。
…
予勋依旧没有消息。
自我安慰说投行加班几十个钟头不停是常有的事,又或者是手机没电,落在家或者公司,或者丢了,总之万千理由,予勋不是故意。
我犹豫着是否该再给予勋发简讯,又怕他会错意,当我施压。
编辑了一路仍是没发出,存了草稿箱。
或许头脑简单些才活得轻松,我这样多心,活该憋死自己。
到实验室发现Jane脸色比昨天更臭,我怕不小心作导火线,干脆不同她说话,只专心做事。
Andrew好像全不担心变成池鱼被殃及,对Jane亦步亦趋,总在她左右。
午餐时两人双双消失不见,平时同Andrew形影不离的Matt被无情抛弃,于是一起吃饭。
…
Matt很健谈,问起我圣诞计划,“两周假期,打算做什么?你要回国?”
我说完全没打算,他开始说往年常去瑞士滑雪,又问我有没有滑过雪。
我旅行的地方不多,但大一圣诞假学校有ski trip,彼时我与钟文莘尚未点明,假期和予勋一起去瑞士滑雪。
予勋运动神经发达,很快上手,我摔得厉害,不过玩得很畅快。还一起吃奶酪火锅,只是予勋讨厌西餐,叫苦不迭。
Matt喊我一声“Caine”我才回神,跟他说起经历,又问他除去瑞士欧洲哪里好玩,于是午餐也并不太乏味。
午餐是牧羊人派,土豆泥和碎羊肉闻起来还不错,入口却太油腻,才吃两口就觉得饱,因而剩了整盘。
英国人不像美国人喜欢对人指手画脚,再多judgment也都烂在肚里,因而Matt也不来问我怎么浪费食物,这点我倒感激。
结束收到斋藤简讯说和Peter相处愉快,接吻拥抱全无障碍,我说一句恭喜,心里祈祷别再有什么波折才好。
又收到钟文莘简讯说谢我照看斋藤,直接删除,眼不见心为净。
今天开始江同学特辑
22。b。#江同学手把手教你如何作死#
生活忽然变得平静无聊。
晚上独自归家,斋藤与男友黏在一起,还发合影给我,也没空来我这里蹭饭。于是连下厨的兴趣也没有,倒在沙发上想干脆喊外卖了事。
予勋并没有回复,我咬牙再发了简讯给他,一样石沉大海。
其实不过一天没有他消息,竟然忐忑不安。我想不起来之前独身的日子如何度过。
同予勋几乎日日联络,他问我安好,或者我问他“Banker还活着?有没有加班到猝死?”
无论多忙,总在两小时内收到回复,“托你的福。”加个硕大笑脸。
先前的简讯纪录历历在目,#予勋在躲我#的结论无法逃避。
我不知道他在躲什么,但这个念头让我如坐针毡。只好站起来收拾公寓,其实并不
很邋遢,强迫症一样把东西放得整整齐齐。
收到卧室,从昨天的外套里发现那只表。
看了半天也不觉得有多特别。
样子确实顺眼,浅咖啡色皮质表带,金色正圆表框,白色表面,黑色数字是夸张复古字体,总之看起来很基,也不怪我那么喜欢。
但换个牌子、款式、颜色,丑到惨不忍睹,若是予勋赠我,至多拿#直男没品#笑他一阵,也不介意戴上街被人嘲。
我曾以为这是友情。
大概错得离谱。
…
在床下发现安全/套的袋子,是那天予勋在的时候剩下,于是瞬时破功,任何干扰都没有用。
我很想他。
四天前他从伦敦来探我,向我出柜表白,次日我们一道划船,相拥着饮酒,他对我珍而重之,唱Soft Kitty哄我入眠。
分明前天还缠绵缱绻,他看着我说怕爱我到难以自治,变成control freak。
但眼下予勋在躲我,我找不到他。
他从来这样。
大二时叶灏彤追过予勋,处处联络不到他,电话打到我这里,气势汹汹,“江嘉颖,你把苏予勋藏到哪里去?他不回邮件不回简讯不回脸书留言,电话也全都是语音信箱。”
我莫名其妙,但想起似乎有阵子不见他,发简讯问他是不是太忙,才刚发出就收到回信,“我很好,在躲她;千万替我保密。”
和他一起泡图书馆,看他收发邮件,偶尔朋友托他做些不紧要事,他扫过一眼就拖进垃圾邮件,我问他不用回复么,他挠头笑说,“不知道怎么拒绝所以只好不回,他们也懂,反正无关紧要,不回应就是了。”
无关紧要的定义从不包括我,再没营养的对话予勋也会陪着我继续,但现在我被刻意忽略。
如果他曾不吝给予我温柔,为什么现在要全收走?
果然我是存不住稿的or2
23。#江同学论作死的最佳姿势#
我需要予勋,或者尼古丁。
在客厅连call他两次都是无人接听,只好转向后者求助。
还没到楼下就要开始点火,但抖着手半天打不着。
面前递过来一支烧了一半的烟,抬眼发现是那个眼熟的姑娘,我道谢。
借她烟点燃,重重吸一口。
她忽然开口,“我叫Eleanor,想不想一起喝一杯?”
我有些受宠若惊,习惯性要拒绝,她眯着眼,“放心,我们是同类。我喜欢同性,你也是。”
奇怪的人。
…
才七点,我们是唯一的顾客。
她问我名字,来自哪里,有没有兄弟姐妹,一一交代完,轮到我问她。
“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哦不,我曾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他过世一年多了,我总是忘记。”
我说,“我很抱歉。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双胞胎总是这样。”
“并不;七岁时,我父母离婚后我们就分开,而且,”她停了一下,“他是个疯子。”
她啜一口酒,嘴唇上沾了点红色,笑得开心,似乎很享受那个味道。
她点的是血腥玛丽,予勋和我尝过一次,毫无意外地喷出来,配料里有大量的西红柿汁,胡椒粉,还有Tobasco辣椒酱。
我从没见过人喜欢喝那款酒,但Eleanor表情享受,好像什么琼浆玉液,我问她为什么喜欢,她笑说,“我需要一点维生素C。饮食不规律,总要平衡健康。”
接下来的对话集中在她已过世的兄弟身上,说他很偏执,外形高大,内心却脆弱,还是个会画画的疯子,最后在一个仲夏夜自杀身亡,总算不用再为祸人间。
她说得事不关己,我不知如何应答,只好一个劲喝酒,于是她叹了口气,“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疯了的兄弟姐妹,当然不知道这种至亲去世,反而松一口气的感觉。
…
用吸管吸尽最后一点酒,冰块喀喀作响。
她的血腥玛丽剩小半杯,说不想再喝,于是我们在门口告别。
予勋说,不信有人能喝两口以上血腥玛丽,于是我简讯告知他,“遇到一个姑娘,差点喝掉整杯bloody mary。”
我空腹饮酒脚步略浮,好在不远处就有粤菜馆,可以打包食物回家。
等待时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没有回音。又下意识发了简讯给予勋,说我很想他,请他回电。
看到叶灏彤独身一人进来,也点了食物打包,之后坐到我旁边的凳子上。
空间窄小而尴尬,我隐约听她说了声“恭喜”,声音冰冷,但并无奚落。
惊诧抬头看她,她目光闪烁,轻声说,“我以前太冲动。。。总之恭喜,苏予勋下过很大功夫追你,希望你们都好。”
当中似乎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