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究还是刷了卡抬起脚步进了门。
拿着钥匙打开门,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当初的模样,程越换了鞋径自去了书房,没有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肖灏。
肖灏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奈何身上疲乏的厉害半梦半醒之间竟是睁不开眼睛,死死抓着沙发挣扎着醒过来,屋里面又恢复了惯常的寂静。
坐起身来搓了搓脸愣着神回忆刚刚做梦时的场景,程越冷漠的眼神还有周围冰寒彻骨的空气,他就站在不远处想要拉住他的衣角,却猛然之间被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变成妄想。
肖灏颤抖着手指拿过放在茶几上的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却一下子呼吸不畅呛咳起来,直至咳出了满眼的泪水眼眶通红。
书房里面突然传过来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肖灏掐灭了烟头几步飞奔过去,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站在书桌前低着头,额前散落的碎发带着点潮湿遮住了他的眉眼,整个人深深的弯下腰去一动不动,肖灏几乎是一眼看出来他僵硬的身形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程越抱在怀里。
“阿越。。。”
“你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8 章
程越昏昏沉沉收拾着书桌上的资料,被突如其来的心悸一下子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踉跄着几乎要摔倒在地,如若不是及时扶住了书桌说不定肖灏进来的时候便要从地上才能抱起他来。
“你没去公司?”
“昨晚加班晚了点,一会儿有个应酬要去,就在附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出差这么久?”
“昨天。”
“阿越,不走了对不对?”肖灏只觉得抱在怀里的人拼命抑制着颤抖的身形却更加僵硬,更让他不可置信的是,手下的触到的几乎是他瘦骨嶙峋的身体,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人竟是离骨瘦如柴不远了。
“阿越,胃病又严重了是不是,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咳咳。。。没有。”程越终于意识到如今温暖的怀抱不是虚幻,真真切切是肖灏没错,却突然下意识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扶着书桌勉强站住。
“阿越?”肖灏只觉得怀里一空,眼睁睁看着程越倔强的脱离了他的搀扶,宁可扶着书桌摇摇欲坠,也不愿意再与他靠近,肖灏抿紧了嘴唇有一瞬间的失落。
“我来收拾点东西,马上就走。”
“你想去哪?都难受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能消停一下吗?”程越默默的转身抬头,肖灏英俊的脸近在眼前,只是,如今在他看来,似乎连出没一下都显得那般遥不可及。
“我想回我那边,肖灏,我们分开吧。”肖灏不敢见到程越却又难耐心中的思念之苦,与其说是不敢见到不如说是害怕见他的第一面他便会说出来这句最让他无力招架的话,配合着他淡漠的表情和冷冷的声音,就像是最残忍的凌迟。
“不要,阿越,不要分开。”
肖灏乱得厉害,下意识的拉住程越收拾资料的手,苍白纤细,冰凉的渗人,却在下一秒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
肖灏锲而不舍再次把手伸过去。
“是我做的不好,我不该优柔寡断,我不该和阿泽再有瓜葛,你如果气我恼我怨我,你可以打我一顿或者,或者任你处置都好,不要说分开样的话。”
“肖灏,我们不合适。”程越拿过放在旁边的公文包,没有抬头,额间的汗水濡湿了前额的碎发,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冷汗外冒的速度。
那段躺着几乎不能动的日子里,他其实想过,以肖灏的为人,当着那样多人的面前拒绝了李泽的好意,又怎么会再和他藕断丝连,即使他用了最愚蠢的办法来证明,那或许也是当时最迫不得已的结果。
他不是是非不分,心肠冷硬的人。
只是,如今这样的身体里面,就像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个时候便会轰然炸裂,而且,若是让他知道了和程瀚之间的事情又该如何收场,这样,与其多一个人担心,倒不如早一点放手为好。
“有什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不合适的话我们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不合适的话你又怎么可能给我希望,阿越,你不要骗我。”
肖灏拽下程越手中的公文包,却不想将包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散落了一地,连个人不约而同低下头看着地上散落出来的照片,那是李泽那天给了程越的照片,程越这才想起来,那些照片被他随手放回了公文包扔在办公室,之后便直接住院做移植手术竟是忘记了这茬,今天为了回来拿东西也没有检查便顺手带了回来。
看来,就是老天爷也在赞同他,分手,会是最好的结局。
“阿越?”
“咳咳。。。”
“阿泽找过你?你是因为这些照片和我分手吗?我可以给你解释,这其中有误会。”
“不用了。肖灏,多说无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阿泽给我下了药,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知道他拍了照片。阿越,如果你不信我,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肖灏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寻找着李泽的号码,听筒里面机械的语音提示传过来他才想起,李泽已经被盛誉晖带回了美国,以盛誉晖那人霸道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再留着国内的电话号码。
“肖灏,我该走了,咳咳。。。”程越收拾妥当,眼前的昏眩和黑雾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再不离开怕是更走不了了。
“阿越,你不信我?”
“肖灏,何必这样执着,眼见为实不是吗?”
“你不信我,所以不愿意告诉我医院里面发生的事情,你不信我,所以不愿意听我解释照片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认为我那么做不过是用最卑劣的手段挽回你,推开阿泽?你不信我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把我当做与你走一生一世的那个人,我拼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有办法都到你的心里面是不是?”
肖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只要看到程越如同刚开始那般淡漠疏离的眼神,配上漫不经心的腔调他便做不到冷静,潜意识里面执着的认为,谁都可以怀疑他,但是被自己的枕边人怀疑却是最为荒唐的笑话。
“你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肖灏,你不也是一样瞒着我吗?我们何必闹得那样不欢而散?”程越嘲弄般勾了勾嘴角,勾人夺魄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却讽刺意味十足,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肖灏,所有的语气也是那般云淡风轻。
“肖灏,你说得对,我还是习惯一个人,所以,爱上你,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上忽冷忽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蔓延至周身的痛都已经分不清源头在哪里。
他一直是一个倔强的人,就算在斗嘴上都喜欢逞强,肖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在他的心脏上然后来回磨砺着,分明疼得连呼吸都费力,可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那些口是心非的话,他又不是没有说过,那些踽踽独行的日子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再来一次又怎么样?
强撑着说完这些话,程越从口袋里面掏出门卡和钥匙放在书桌上,金属和桌上玻璃板碰撞的声音穿过耳膜重重的砸在两个人的心脏上,肖灏的身形明显的摇晃了几下才堪堪稳住,程越却依然迈开步子转身,留给他一个决然萧索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9 章
冯之初总感觉这些日子程越颓然的厉害,甚至偶尔会心不在焉的出神,就连昨天何晨结束了医疗任务回来的欢迎会上的致辞,他都念错了三次稿子,之后的酒会也是心神恍惚着被人灌了好多的酒却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饮下去,直到后来支撑不住跑到卫生间撕心裂肺的呕吐吐出了几缕血丝却倔强的撑着不愿意晕过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借酒消愁了?”看着程越惨无人色的躺在休息室里面,扎着针的手紧贴着额间,双眼微阖,默不作声。
“这样的场面你让我拿着白开水骗人,让媒体以为我对晨叔有意见。”
“少岔开话题,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就多喝了两杯,至于你这样审犯人一样吗?”
“你都胃/出/血了还喝酒,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行了行了,让我睡会儿,好几天没睡觉了。”
“没睡觉你干什么去了?”
“疼得睡不着。”
冯之初一向就禁了言,这人任何时候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或者嬉皮笑脸的模样,什么时候喊过疼,什么时候这么认真的和他说过疼得睡不着?一时之间竟是没了脾气,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沉默不语。
程越见冯之初终于不再纠结他喝酒的问题,终是松了口气,胃里密密麻麻的疼痛逐渐侵蚀着他的神智却无法彻底睡过去,他不过是以退缩的姿态换得一份安宁,好像却适得其反了。
“止住血以后明天做个胃镜吧,你这身体从回来以后我就觉得像是垮了一样,别拖到最后拖出个好歹来。”
“前两天刚做过,溃疡深了点,出/血也是在所难免的。”
“程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瞒你做什么,我在你面前还不够透明?”
“你最近交给我的事情太多,而且最近这几天医院管理层变动有点大,你想做什么?”
“换点新鲜血液而已,想多了你。”
“希望是我想多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病房看看。”
冯之初明显的不悦程越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但是,又能怎样?费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前两天做的心脏造影和胃镜检查的单子妥帖的放在书本的夹层里。
缺血性心肌病早期,胃部糜烂性溃疡伴随出/血,持续性的低烧不退加之重度贫血。
他并不是不珍惜生命的人,只是,如今,做这一切都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程越不过卧床休息了两天便又重新开始工作,冯之初在手术室的走廊里碰到他的时候心中的不悦可想而知。
“你有手术?”
“恩,腹部大动脉破裂患者,已经休克。”
“别的医生做不了?”
“确实做不来。你呢?”
“我的简单,胸腔镜手术。”
“那一会儿见。”
“程越!”
“恩?”
“没事,我做完手术去观摩。”
冯之初走进1号手术室,暂时不去想刚才程越失血的脸色和泛青的眼底,利落的刷手换手术服上手术台。
“手术刀。”
有实习的医生不太明白他的做法,看着手术刀划过皮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冯医生,像胸腔镜这样简单的手术不是不需要开刀的吗?”
“止血钳。。。镊子。。。扩张钳。。。”冯之初有条不紊的嘱咐着旁边的助手递过来器具,手下的动作依然干脆利落,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问话的实习医生,“报一下患者的年龄。”
“7岁。”
“针管和导管递给我。”见冯之初没有说话实习医生有点战战兢兢摸不着头脑,“患者年龄只有7岁,很难找到动脉,手术切开直接插入可以使出血量降到最小,这也是最快最安全的做法。”
冯之初一边将导管植入一边继续回答刚才的问题,实习医生恍然大悟的神情被他捕捉在眼底。“记住,医生的使命是,以最快最安全的方式,保证患者的生命。”
“冯医生,二氧化碳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