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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弄竹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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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他的眼神扫过她的身段,伸出手抽掉她肩头上的些许花瓣。

“冷大经理既然一眼就看清小女子的本意,那么想必你也会宽宏大量的原谅我今天的失职,让我留在公司里吧!”凝语举起双手做膜拜状,偷偷张开一只眼睛观察他的表情。

冠爵的表情恢复为严肃。一旦谈到公事,他就变得与在家时截然不同。

“凝语,公事与私事不能混为一谈。今晚你若是以职员的身分来找我,那么我就必须马上把你请出去。”何时开始,她也变得如此滑头了,开始懂得一些事情必须在抬面下进行。面对凝语的这种转变,冠爵不知自己该喜该悲。

细心呵护的花朵绽放了,她渴望阳光,渴望外界的一切。他再也不能给她彻底的保护。不愿囚禁她,却又不忍心见到她被红尘伤害污染,他多想将这个小女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下,让她在自己的怀抱里尽情探索这一个世界。

凝视着她的同时,冠爵的思绪极为复杂。

她从来不懂他眼神里的含意,以轻快的声音一再呼唤他。但是她呼唤的,却是他不愿意听到的称谓。每次听见那个称谓,他的心就会狠狠的纠结在一起。

心灵的深处,是多么的害怕在她眼里,他一辈子就仅仅是她的“姊夫”。

“别这么不通人情嘛,姊夫,我记得你最疼我了,不会忍心让我成为无业游民的,对吧?”她开始动之以情,哀求的眨着眼睛,像是电视上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就是因为太疼你,才会让你变得如此任性,行事完全不会顾虑到后果。”冠爵有些发狠的靠近她的脸庞,把灵魂里的坚决经由眼神投注给她。“另外,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姊夫。”他的语气带着怒气。

“不叫不叫,再叫你一声姊夫,我这辈子就会被糖果淹死。”没有发现他语气里隐含着激烈的情绪,凝语还在开玩笑,举起右手许下一个她求之不得的“毒誓”。“拜托,让我回到你的公司吧!我保证今后会好好工作,努力练习中文输入,乖乖的读熟那些计算机书籍。”她的手放了下来,握住冠爵的手臂,努力的摇晃着。

她才不会死心。今晚来敲他的窗户,她就已经带着满腔的决心,打定主意非在今晚让他回心转意不可。

总是习惯在有求于他的时候,如此摇晃着他的手臂。只是某些事情已经随着岁月流逝,产生了些许的改变。如今她所握的手臂,不是属于青年的细瘦修长,坚实的肌肉钢硬如铁,粗壮的骨架让她几乎握不住,眼前的一切不停的告诉她,当初那个眼神、温和的童年玩伴已经消失,身旁的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不能够信任你。”他坚定的回答,没有甩开她的手。温暖的体温从她柔软的肌肤透过运动服一阵阵的传来,令他留恋不已。

“不信任我也没有差别,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当初不是说过了,我只是暂时待在你的公司里,仍会继续找工作。你就当暂时收留我嘛!”

他皱起眉头。“公司不是游民收容所。”

“只收容我一个就行了,我保证在两个月之内找到工作,然后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公司。这样好吗?”

他不能够答应,也不应该答应。冠爵心里明白,但是看见她一脸的哀求,若是拒绝,心里又有种踢了落水狗的罪恶感。钢铁般的冷硬,在她的软言侬语里化成了绕指柔。她应是他命里注定的克星,否则为何一遇上她,一向坚定不屈的自己也会软化?

“两个月之内一定离开公司?”

知道复职有望,凝语的头点得十分用力,差点没有扭到纤细的脖子。“两个月之内。”她许诺。

看了她数秒钟,那双眼瞳里的喜悦几乎要满溢,甜美的笑容令人心折。冠爵再一次对这个小女人竖白旗投降。

“明天再回到公司来上班,不过我下的成命在先,不能够朝令夕改。明天开始,你只是公司的工读生,这段时间里,你必须专心的工作,再让我逮到一次你的不轨行为,就算你再次来敲我的窗,我也会泼你一身冷水。两个月的时间一到,不论你是否找到工作,都必须给我离开。”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她咬咬唇,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选择余地,可以跟他继续讨价还价。基本上,冠爵愿意让她再度回到公司,她就必须到门外去放鞭炮了。

“这一切我都接受。”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凝语出声问道:“那么,薪水方面可不可以维持原价?”

“依照工读生的价钱,一个小时一百六十元。”他果断的说。

“美金吗?”不知死活的凝语满怀希望的问,语气小心翼翼。

冠爵把她举到眼前,克制自己那股想要把她全身骨头摇散的冲动。美金?她还真的敢说出口,工读生要是有这种价码,还轮得到她吗?他第一个拋下经理的身分,去当工读生。

“是新台币。在台湾通用的那种货币,了解吗?”他慢条斯理的对着她那张小脸说道,气息不客气的喷在她脸上。

凝语不情愿的点头,怕自己再不回答他,他会当场把她扔到窗外去。不过表面上顺从,她心里的嘀咕却没停。一个小时一百六十元?冠爵八成看准了她亟须工作,在薪水方面没得挑剔,所以用童工价雇用她。谁能想得到,堂堂一个国立大学企管系毕业的学生,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拜托你放我下来,我的脚碰不到地板,这样子很没有安全感。”她把脖子尽量往后仰,想要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没想到这个姿势却将雪白的颈子献给他。

颈部敏感的肌肤感受到他的呼吸,凝语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寒。不然该如何解释,她从进来冠爵的房间开始,身子就不时阵阵颤抖?

抗拒那股想要亲吻她白细颈项的冲动,冠爵强迫自己放开握住她的手臂。刻意想隐藏某些反应,他转过身去。“你快点回去。已经快午夜了,正经的女孩子家不应该待在男人的房间里。”他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

凝语漫不经心的挥挥手,一脸的不在乎。“不要紧的,我又不是不认识你。”

“认识得再久,终究我还是一个男人。”没有回头,冠爵的视线定在某一处,全身的肌肉显得僵硬。

她愣了一下,不太能理解他说的话。好象不止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连一向冷静稳重的冠爵也变得有些怪异,他居然说了那些话,暗示在他的面前,她也该有危机意识。凝语感动极了,他是如此的在乎她的安全问题,甚至不惜牺牲自身的名誉,提醒她所有的男人都该小心。

灿烂的笑意堆满了俏脸,凝语咧着嘴笑着,用力的拍着冠爵宽阔结实的肩膀。“任何男人都危险,但是对于你,我大可放心。姊夫的眼里应该只有大姊,我从小就知道你对大姊的……”

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

不知话语里的哪个字句触动了开关,冠爵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猛狮,疾速的转过头来,冷静稳重的眼神变得狂乱,带着愤怒与激情的眼眸牢牢盯着她。下一秒钟,他已经以泰山压顶之势,毫不留情地扑向尚未反应过来的凝语,两个人一同摔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对于我,你才更要小心,因为比起其它的男人,我对你的威胁性更大。”他的眼眸闪烁着野蛮的光彩,低头对着她嘶吼,同时给她心理与生理上的压迫感。“该死的你,不要叫我姊夫!”

“但是……”凝语有些昏眩,气若游丝。

“没有但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说了多少年,该死的不要再叫我姊夫。我只是你大姊的好朋友,仅仅是好朋友,没有别的关系,你听清楚了没有?”他悬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几乎是贴着凝语的脸吼叫着。

她从来不曾见过冠爵失去冷静,此时的他吓着她了。眼前这个眼神激烈、狂野得像是无人能羁绊的男人,会是那个她认识二十几年的冠爵吗?

“我放任你太久了,你也忽视我太久了。”他的气息靠近,终于吻上那整晚都在强烈吸引他的雪白颈项。“我能忍受还是女孩的你许多年来无心的忽视,但是当你已成为一个女人,难道还看不出我的心?”冠爵辗转吸吮,贪恋着她肌肤上淡淡的花香。

“你……但是你跟大姊……”凝语张口结舌,太多的冲击让她的舌头罢工,也让她的脑细胞跳电,已经接近当机的情况。

他在说什么?他在做什么?

“我跟你大姊只是朋友。”他在细碎的吻之间叹息,叹息她至今还未看清事实。他早已知道,他爱上的这个小女人散漫迷糊得可以。

“但是,你曾经写过情诗给大姊。我看过的,你摆在书桌上。”她的神智有些昏乱,喃喃的说着,难以抵抗那阵冲击。他的吻令她迷乱、令她神智不清。

在她国中的时候,有一次从窗口溜进他的房间,不见冠爵的踪影,却看见桌上摆着一张信纸,写着温柔而深情的诗句,凝语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冠爵写给大姊的,兴高采烈的将情诗投寄给高中部的校刊。一时之间,冷冠爵对柳瑷表白爱意的消息传遍整个校园,所有人更加坚信这对出色的学生是一对小情侣。

凝语一直以为,他爱的是大姊,他写的那些诗句,也应该是为了大姊。

“你以为那是准备给谁看的?”他发狠的问她,两手紧握住她,用手指与她交缠。

眼眸与眼眸相对,彷佛等待了好久,就只为这一刻。他的眼眸里有着等待太久的挫败,也有着终于能一偿宿愿的兴奋。“就只有你能够爬进我的房间里,我以为你会懂、以为你会了解。结果,你居然把那首诗交到校刊杜,昭告全校,说那是我对柳瑷的告白。”

震惊的事实慢慢的渗透进她的脑海,令她的身体在他的箝制下剧烈发抖。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不明原因的兴奋,她颤抖得一如秋风中无所依靠的落叶。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

她一如那个幽会的古代女子,也在他的怀抱里颤抖不已。

“不可能,你不要胡言乱语。”她太过惊讶,匆忙的想调开视线,无力迎视那双满是激情的眼睛。锐利如猎鹰的眼眸在寻找猎物,而此刻的凝语,完全无助的屈服在他身下,仰起颈项的姿势犹如被送上神坛献祭的无辜处女。

“我不是胡言乱语,只是告诉你事实。一直以来,你始终看不见我的心。柳瑗甚至比你更清楚我对你的情意,但是长年下来,你没有一点的知觉。”冠爵几乎绝望的低下头,口气严肃的申明,“我要的不是柳瑗。”

凝语倒抽一口凉气,敏感的发觉他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你要对大姊始乱终奇+shu网收集整理弃?”她混乱的脑袋只能挤出这句话。

他发出一声叹息。“凝语,我都还没开始‘乱’她,又何来‘弃’她之说?”

她挣扎的想要起身,让自己脱离此刻这种令人意乱情迷又心跳加速的情况,但是冠爵不愿意放手,他还是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

两人紧密的相贴着,从脚趾到颈部,他的身躯将她的肌肤吋吋熨烫。她感受到他的重量、他结实的一切,还有那令她羞窘的欲望。

牢牢的抵住她、将她困在自己怀里,冠爵害怕他一松手,她就会翩然离去,一如难以掌握的粉蝶,消逝在穹苍之间。

已经等待了太久,他无法忍受自己珍爱了二十几年的小女人逃脱。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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