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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员工身边几人哈哈笑起来,接着两百来人的大堂回荡着大笑声,陈经理也面含笑意,他招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宣布未完的事。
此事几家欢喜几家愁,也少不了私下骂陆靖庭毛病的,而最高兴的估计便是A市做黄赌毒的警察了。
年轻的警察喝着下午茶唉声叹气道:“唉呀这陆靖庭是被他媳妇打击的不轻啊,这场子关了我们以后可去哪里溜达混时间啊?”
同事一巴掌拍过去笑道:“你就乐吧,嘴都咧脑后根了。”
“不过话说陆靖庭这招是什么意思?忽然觉得IQ为负了啊啧~~~”
“没有合理的解释,大家注意近期密切观察。”组长大人发话。
“我看是为了长名气,他这场子一关,以前不知道那里老板是谁的,现在全市基本都知道了,这名气长都多快啊,一夜成名啊!”
众警察哈哈大笑,只有组长大人皱着眉头站了起来:“陆靖庭不可怕,他父亲是军区长官,有底线也做不了犯法的事儿,可怕的是那群成天呆在他赌场里的所谓有钱人,他这场子一关,我怕他那里的客人会因为手痒找地方犯事!”
于是,好想最应该高兴的警察局也高兴不起来了。
陆靖庭忙赌场里的事时钟鸣也忙,他在学校外面找了份兼职在做,一个小时也才几十块钱,因为一周前钟父打来电话,彻底断了钟鸣的经济来源,钟鸣也不法联系到他妈妈。
钟鸣接到电话那晚躲在被子里哭了,他可以预见他的未来不是与画画有关的,他会被要求去考公务员,或者直接去父亲那里上班,成天的喝茶看报纸度过余生。钟鸣想着他觉得好可怕,他觉得如果他的未来是那样的话,他没有勇气活下去。
钟鸣无法理解他的父亲了,他明明都快在这里学一年了,为什么在他已经考在这里来了,已经来到这个学校里的时候还那么强烈地、狠心地、残忍地一刀切断他的梦想。
钟鸣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他想大声对他父亲吼出来:您切断的不是我的梦想,那是我的心脏,是我的命!
钟鸣就这样在床上无声地嘶声竭力地哭泣,直到迷迷糊糊地睡去,第二天早上他从床上睡来,他呆呆坐在床上半个小时,然后他做了个决定。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名人的名字,他们生活的无奈,他们身后的悲哀。
“钟鸣,你这又算什么,你这才算什么?”他这样对自己说,然后笑了。
钟鸣觉得不过是十万的学费,他可以拿奖学金,他可以打工,他可以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是、只是再也没有充足的时间……用来畅快的画画。
钟鸣不怕吃苦,他只怕老天爷不给他吃苦的机会。
☆、舔两口过瘾(改错字)
A市大学城小吃街,钟鸣背着单肩包和云雷走在人挤人的大街上。
“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啊?”云雷看了钟鸣一眼,问道。
钟鸣点点头:“嗯,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兼职可做的?最好工资高点的。”
云雷提着一袋刚刚买的苹果看了看,他现在很想拿一个出来咬一口:“你不是在茶楼做兼职么?”
钟鸣低头看着路:“嗯,那里两个小时,我还想找一份,你知道么?”
云雷不同意,他说:“你现在学画呢,做这么多兼职做什么,有一份就行了,你不会是差钱用吧,我见过你哥来接过你,看他那高级车也是很有钱的啊,你哪会差钱用?”
钟鸣叹了口气:“我差钱,我要赚明年的学费,我家里不让我念美院了。”
云雷吃了一惊:“啊……美院的学费多贵呢。”他停下来看着钟鸣。
云雷的人脉颇广,当天下午就给钟鸣找了两份薪水不错的兼职,而且还跟钟鸣的专业有些关连,这让钟鸣很高兴,最主要是对方没有时间限定,只是接订单,一个订单大概须要一个月时间完成,一份有一万左右的收入。而另外一份价钱低了一半,一份定单也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完成,性质一样都是做商业宣传的。
钟鸣的电脑配置不高,做大幅的画容易卡死,所以他去书房借用了陆靖庭的那台苹果,一坐就是一下午。
陆靖庭回家时发现钟鸣居然在用他的电脑,也不是说他的电脑不能用,而是钟鸣在用电脑,而且看起来还用了很久,这让陆靖庭很好奇,于是他走到钟鸣身后,微弯了腰看钟鸣在做什么。
“你这是换专业了吗?怎么在做这个?”陆靖庭不满道。
钟鸣被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里咚咚作响地转过头去看陆靖庭:“不是,是我接的一个订单。”
陆靖庭皱着眉盯着钟鸣做的东西,不高兴道:“你这是做的什么?什么不好好学,做这些东西?你是不想学画了吗?”商业画与艺术不同,陆靖庭认为钟鸣是学有些学生一样花钱大手,又只图眼前之利所以才接了这些订单。
陆靖庭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的忙,钟鸣似乎也很忙,两人在家里碰面的机会变少了,偶尔碰到还无话可说。陆靖庭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那晚操之过急的错,认为钟鸣是在躲自己,是他把这小家伙吓着了。陆靖庭甚至对着镜子揍了自己一拳,以告诫以后做事一定要想想后果,一定不要冲动!
看见钟鸣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变坏’了,陆靖庭的语气当然算不上好,他带着长辈式的质问,眼神冷冽地看着钟鸣的发顶,而对方正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电脑椅内。
“是不是在学校里交女朋友了?!”陆靖庭冷冰冰问出来,依旧看着钟鸣。
“……”
“你现在是学生,是以学习为重的,你告诉我喜欢画画都是假的吗?平日的生活费不够吗?你要多少钱来接这些订单?在茶楼里做做兼职就算了,你还在接这些东西?”陆靖庭是那么地严肃在指控钟鸣,一字一句都让钟鸣本来就受伤的心疼起来。
“我……”一个哽咽的发音从钟鸣嘴里发出来,他本想解释,却不想发出的声音是这样的。
这声音让陆靖庭如同被敲了一棒般,他第一次见着‘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的现实版,那颗颗大大的‘珍珠’就‘啪啪啪’地落在钟鸣的手背上。陆靖庭的第二个反应是钟鸣是男孩子,男孩子的眼泪也这么多吗?
陆靖庭不知道的是,在钟鸣心里他的位置本就不是一般的存在。
有人说,在喜欢的人面前,你的委屈会被放大百倍。
钟鸣一直隐藏的很好,可是此刻,他觉得万分的委屈,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的眼泪是在向陆靖庭撒娇,可是当事两人谁也不明白这个道理。
陆靖庭立马倾下身子,一把握住了被眼泪打湿了的钟鸣的双手,急切问道:“鸣鸣怎么了?”
“……爸不让我学画画了,他让我回家,学费和生活费他都不会给了。”
陆靖庭心里在颤抖,他站在那里把坐着的钟鸣抱进怀里:“对不起,是哥语气太重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钟鸣在陆靖庭肚子的衣服上擦了把鼻涕,嗡着鼻音说:“我不会放弃的!”
陆靖庭扶着钟鸣后脑勺,道:“没事没事,等会儿我给钟叔打个电话去。”他伸了手指抬起钟鸣的下巴,男孩儿噙着泪水的眸子水汪汪地睁着,大大的眼睛像可怜的小狗。
陆靖庭俯身吻了吻那脸上的泪水,眼泪是冰冰凉凉的,脸上的肌肤却带着温温软软的触感,于是陆靖庭心里便深深叹了口气,他看见钟鸣的唇色,那颜色也是很诱人的,有些薄薄的,像小孩子的唇一样有些缩在嘴里,露在外面的红色总是很鲜亮。
在陆靖庭咬上那唇的时候,他的喉头明显上下滑动了一下,像是吞咽的动作。他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动作,有些不能自抑,他的这个动作便让钟鸣心慌起来,钟鸣的第一个反应不是陆靖庭在吻他,而是自己好像被一只食肉大型动物咬住了脖子,马上要变成了对方的腹中之食,这让钟鸣心跳地很快,他觉得他快死了,他命不长矣……
钟鸣心慌了,在这个时候他本能想到能救他的却还是陆靖庭,于是他称着空隙轻轻地又急切地喊了声:“哥。”
陆靖庭回过神来,他放开钟鸣,心里虽然波涛暗涌,但表面却依旧压抑着显得平静。他看向钟鸣,坐在电脑椅内的男孩儿脸颊更红了,是那种缺痒的红,从皮肤深处透出来,让陆靖庭心里如猫抓一样难受又舒服。
陆靖庭快速地移开了眼睛,然后把握了拳的手放在唇边假意地咳了一下:“那个……”他又偷偷看了钟鸣一眼,忽然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身后钟鸣道:“电脑看久了不好,一会儿出来吃饭。”再不走,他真把自己会忍不住啊。
“嗯。”钟鸣轻轻答应了一声,他看着陆靖庭慌乱逃走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浅浅笑了起来。钟鸣忽然又不害怕了,他觉得落荒而逃的陆靖庭怎么这么可爱呢?真是笑死了。
如果此刻门外的陆靖庭知道钟鸣在笑话他的话,他一定冲进来把钟鸣给就地办了!
然而钟鸣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罢了,到吃晚的时候从书房里出去看见陆靖庭,他胆子又小了,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那个男人,不敢与他对视超过三秒。
钟鸣扒着饭的时候就想了,对面坐着的是他哥哥,他小时候还抱过自己,嗯……怎么到这里就喜欢自己了呢?钟鸣想到刚刚在书房里的那个吻,他们唇舌交缠~~~他脑子里想着,碗里的饭就还剩下一大半,陆靖庭都吃了第二碗了,他也不时抬头看钟鸣一眼,见对方走着神没吃饭,心里便有些不安起来。
陆靖庭想着,刚刚在书房里自己是不是又冲动了?这可怎么办?就因为刚刚自己的举动鸣鸣都没心思吃饭了,陆靖庭心里一疼,觉得他的鸣鸣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他呢?他是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呢?
陆靖庭也不是想跟钟鸣过一辈子,不是说他不够爱钟鸣,而是他太爱钟鸣又太理智。陆靖庭知道他不可能和钟鸣过一辈子,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以哥哥的身份照顾他一辈子,看着他幸福。在自己忍无可忍的时候能亲亲他,还得是偷偷的亲亲他,可这偷偷的亲他现在看来钟鸣也是不愿意的。
陆靖庭于是烦燥了,爆燥了,他推了饭碗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他想出去,他想去外面哪个赌场里玩一个通宵。他几步走到玄关处,正要弯腰换鞋子的时候却停下了动作,他忽然想起刚刚他答应钟鸣,要给钟叔打个电话,这事不能等,他现在得去书房打个电话才行。这样他的心里又平静下来,他慢慢转过身往书房走了过去。
坐在桌上吃饭的星晴一双漂亮的眼睛从刚刚开始就盯着爸爸转,直到陆靖庭关上书房的门,小姑娘对钟鸣说:“爸爸想打牌了。”
“啊?”钟鸣没反应过来,刚刚他并没有注意到陆靖庭的动作,他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思想里,星晴说话时他转头看了眼紧闭的书房的门,说:“他进书房了。”哪里有去打牌?
星晴咬着她的小勺子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面前的小盘子里有两颗鸡蛋黄,蛋白被她吃掉了。钟鸣把蛋黄夹过来咬掉,小姑娘觉得这东西不好闻,总是吃掉外面的蛋白,然后把蛋黄留给陆靖庭和钟鸣。
钟鸣知道陆靖庭是去书房给他爸打电话去了,他看了看那门,心里有些没有底,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