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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了解曲源泉的谢小彻。
所以,他不相信他,他一定会知道的,谢小彻的目的。
曲源泉走到现在无所事事的学生们聚集的走廊,他很清楚,他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随随便便的站在一边,再听上那么一耳朵,就什么都知道了,嘛,世事如此。
但是这次曲源泉失策了,那些聚集成群的学生,看见曲源泉就像是遇到鲨鱼的沙丁鱼群一样,微妙的聚拢又散开,和他保持着某种‘安全’距离。曲源泉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但被精准控制着的音量,是他听不见任何的具体内容。
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能采取行动的,曲源泉摸了摸耳朵,那些有意无意的视线刺得他的皮肤有些微微的发痒。
只能找文安然帮忙了,看来,最后还是要找那个可怕的家伙。
在曲源泉转身离开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再次奇妙的汇集又散开,似乎已经转达了某种不可言表的信息,空气安静了那么一两秒。
“我看,应该不会和他有关系吧。”
“谁知道呢,他和宋品宜吵的一架,我们可都知道,心里有毛病的人,看起来都像正常人。”
“再说他本来也不大正常,神经兮兮的,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是啊,我听说……”
曲源泉面无表情的站在楼道的转口处,听着沙丁鱼们大声的窃窃私语,只是他们都已经论证到曲源泉的性向问题了,就是不提宋品宜到底是怎么了。曲源泉扫兴得很,只能往楼上爬了,去见一只凶兽。
文安然就在天台上她常年占据的地方,像插在地上的旗杆一样笔直而僵硬的立在那里。
“你要问宋品宜的事是吗?”
头都没抬的女生直接问了出来,简直就像嗅出了来人的身份和来意,曲源泉每次看到文安然一副自视甚高的女王样子就会偷偷的嘲笑她的不伦不类,但现在的文安然,确实切切实实的表现出女王的无情和残忍的姿态,只有让曲源泉心寒的。
只是一走神的时间,没有得到答复的女王大人就不再理会曲源泉,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被勒杀了,在女厕所里。”
“据说当时是有人叫她出去的。”
曲源泉对此早有预感,他只是微微的惊讶了一下就再无反应。
文安然慢慢的抬头,朝着曲源泉笑了一下,“老实说,我其实很高兴她死了,但杀人的人也是不可原谅的,所以,请再努力一点吧。”
不可原谅?是杀人不可原谅,还是在她的眼皮下杀人不可原谅?
中二期的女孩儿们的心思,总是很难弄懂。
她越过他,走下了楼梯,曲源泉才意识到她大概一直在等他过来,天台上少有的没有刮风,曲源泉觉得胸闷得厉害。
三年四班的教室是不用指望进去了,女厕所先不说是不是死了人,首先了这位置曲源泉就没法子进去,而被视作嫌疑人的他,已经很难从学生那里摸到什么消息了。
情况很艰巨啊。
曲源泉叹口气。
反正他现在最大的突破就是,约到宋品宜的人,绝对是个女的,不然怎么会在女厕所呢?
刘礼也给了他非常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从那个教室回来之后会再去一次?最合理的猜测是他发现了什么,需要确认。
而他很可能和宋品宜说过他的发现,所以,宋品宜也不能再开口说什么。
那,马安安是因为在教室发现了什么才浑身鲜血的死去的吗?
相当马安安,曲源泉还是不可避免的眩晕,那些血,太多了,多的他简直不能相信,人还能流出那么多的血来。
而马安安,就那么安静的趴在他的桌子上,在一片整齐的课桌间……
“我真是个蠢货。”
曲源泉突然的发现自己到底有多瞎。
“他出了那么多的血,就是外伤,应该是失血过多死的才对,他应该和凶手打斗啊,连书都是放好的,那么多的血,也不会转移来的,可是,衣服全都染红,伤口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我开门之前,他为什么在教室里?为什么非要去教室呢?”
不正常,都不正常。
正常的逻辑根本就解释不了。
到处都是矛盾点的事件,反而叫曲源泉更加的头疼了,各种可能性在他的脑子里划过,却没有一个能够完全的解释不合理的地方。
想法越来越多,几乎要塞满曲源泉的大脑,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在发烫,不,不仅仅是大脑,沉闷的空气,郁积的热量,血液,再慢慢的烧干,逐渐的。
不能明白有什么事情在发生的曲源泉,只感到眩晕越来越强,方向感也消失。
终于,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无关的真相
无关的真相
总是有一些人,他们在死后才变得受人欢迎,人们总是乐于谈论那些死者的相关,并且无知的折磨着仍然活着的人。
邱令快疯了。
马安安,马安安,他不停的听见马安安,不停的被问到马安安,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简直比数学大题更加的叫人心烦。
他必须不停说着“啊,他确实挺好的,不知道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诸如此类的话,事实上,由于失恋而变得古怪的马安安,一直让邱令忍得相当的辛苦。
就算在那之前,沉闷细致的马安安,也从来不曾叫邱令喜欢过,他看不起他,即使他们一直同进同出。
因此,邱令基于基本的道德,没有对死者说出过于失礼的话,已经是极限了。或者说,他还没有说出那样话的胆子。
本来曲源泉和韩城也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尤其是曲源泉还和宋品宜的事情扯在一起,但这两人一直没有影子,邱令恨不了死人,能撒气的活人又不在,干脆沉着个脸,抬脚就走。也不管周围的妹子正满脸求知欲的看着他。
这也是他唯一一次如此受女生的欢迎,也是女生头次叫他恶心成这样。
可他不是曲源泉,实在是没有光天化日之下给人下不来台的魄力,明明是甩脸子,还要向妹子们告罪了再走,也不知道,群众们看不看得懂这种前后矛盾的表态。
甩开人群的邱令直接就奔着天台去了,文安然的地方一般没人去,可是他已经看见文安然就坐在教室里了,僵硬的跟尊神似的,好像她那脊柱是移植的钢筋,周围都没人敢坐。
邱令也就这种时候有胆子上天台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曲源泉,不知死活的倒在地上。
邱令的第一反应就是坏了,又出事了,转身就想下楼,叫韩城过来,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并没有直说,而是暗示韩城,有人看见曲源泉失魂落魄的上了天台,却一直没有下楼,韩城不出他所料的冲上了天台。
“我可是帮了你了。”邱令松了口气,也慢慢的跟在韩城的后面。
只是,当邱令正走到楼梯上的时候,韩城却折了回来,脸上并没有伤心或震惊的表情,“谢谢啦”他相当平淡的说“应该是已经走了,屈大夫可不是马安安,他可固执得很,也硬得很。就是怕他钻牛角尖。”
说着说着,还叹气。
邱令感到自己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移动,马上的背过身,做出下楼的样子,他尽量的收缩自己的喉咙,让声音正常。
“啊,是啊,我就是爱白操心。他能有什么事儿。”
不对,曲源泉到底怎么了,快说,快告诉韩城。
邱令的心里喊着。
“不过他的状态确实叫人不太放心。”韩城完全没发现邱令心里暗流汹涌。
不过,他不见了,应该是自己离开的,他不会有事的。
“他就是太固执了。”
就算有事,我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老四?”
韩城有些疑惑邱令的沉默,邱令平时,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什么话题。
“嗯,他就是这样呢。”
已经说服了自己的邱令,转头说到,脸上的表情,完全的自然了。
那是当然的,他并没有要不自然的理由,他又不是超人,很多事,并不在他的范畴内。嗯,不是,他的错误,并不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下楼梯,脚步声渐渐消失。
一个人从天台的死角里走了出来。
“时间越来越短了,这次,你一定要成功。”
他用额头贴着曲源泉的额头,又离开,叹了口气。
“不知道啊,反正是病的很严重的样子吧。”
“明明退烧了的,真是。”
曲源泉闭着眼睛,觉得盖在眼睛上的眼皮都是烫的,睁开眼,却十分费力,干脆就闭着。
“他明明知道你出事了,却没有说实话。”
“他是什么人,我一直都知道,话说,风很大,先把我弄下去好吗。”
谢小彻果然十分的听话,改抱为背,就下了楼,步子轻巧得听不见任何声音。
“你是猫吗?”
“说是狗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喜欢狗?”
“不知道,但是想起来,狗就比猫更加的……”
“?”
曲源泉被放了下来,身下十分的柔软,还有人给他盖上被子,谢小彻和校医的谈话声忽近忽远,然后消弭在空气中。
真想睡啊,再也不起来。
“只不过是感冒很快就好了哦。”
不知道是谁,这样温柔的说着。
“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努力才行啊。”
曲源泉终于开始清醒的时候,只觉得躺得腰都快断了,谢小彻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眼神不知飘在何方。
“这是怎么了?”
他只记得自己在天台上,一阵的头晕,就没有下文了,好像是谢小彻把他送过来的。
“她在阻止我们,我们的时间很紧了。能动就快点起来吧。”
谢小彻相当冷酷的说。
“他是谁?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只有你,能让我们知道。”谢小彻说完这句,就不再搭理曲源泉了,直接往保健室的门外走,曲源泉也只好掀开被子起身,可是人睡久了腿软,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才赶上谢小彻的步子。
“你是着的什么急?什么时间,谁给的时限?”
曲源泉在后边儿边喘边问,谢小彻这种人还会着急,那事情一定不小,至少,比死人还要严重。
谢小彻走的很急,也不管曲源泉的问话,大概走过了一条走廊,却突然刹住,弄得曲源泉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
“是你告诉我她是谁的,你一定知道她是谁,但这次要尽快的。”
曲源泉正撞得鼻子发酸,使劲儿的往回憋泪水,谢小彻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一出,也顾不得了。
“我知道什么?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决定了,这次一定要捉住谢小彻,问个清楚。
谢小彻的眼睛幽暗,毫无波澜。
曲源泉不甘心的还要再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来了。”
谢小彻轻轻的说。
曲源泉下意识的朝另一个方向看过去,悠长的走廊的的另一条,有个人影在奔跑,他弄出的动静很大,但却像是永远不可能到达这一头一样。
“救命!!!!!!!!!!!!!!!!!!!!!”
“刘礼!”谢小彻马上就听了出来,即使这时,女生的声音由于恐惧,已经变形的厉害。
谢小彻一把从后面勒住曲源泉,把他按到了墙上,谢小彻的力气非常的大,曲源泉的脑袋一下子磕在墙壁上,嗡得一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