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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源泉本来想借着宋品宜脖子上的勒痕至少确认一下凶器,但是宋品宜颈子上大片鲜红的不规则的瘀斑,根本就难以辨认凶器。
除了瘀痕,她的脖子就……
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曲源泉下移着照片,放大她的手。
比起已经完全变形的脸部,宋品宜那平时被仔细包养的手仍然白皙,连指甲都精致可爱。
嚯呀,还真是叫人惊讶。
曲源泉把手机递还给文安然,脸色从一开始恶心和忍耐已经完全转换成了冷静而无情。
“我一定要到厕所那里去看一眼。”
“喂!你看出什么了?!到底。站住!”
文安然在后面极度恼火的叫着,曲源泉却只是快速无声的走下楼梯。
…_
曲源泉拼命是朝厕所那边的跑去,像是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那里还有警察一样的跑着。文安然在后面叫了一两声就不再管他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虽然很叫人恼火,但她还真就有点儿欣赏他了,要是他的胆子再大一点。
曲源泉下到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谢小彻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站在那里,好像等曲源泉,已经等了一个世纪了。
“我要过去看现场,你可以做到吗?”
“没问题。”谢小彻说着,似乎还笑了一声,也开始跑起来。
谢小彻的奔跑速度远胜于高中后基本没运动过的曲源泉,当曲源泉跑到地方的时候,厕所的外围只有拉着的黄色警戒线,那一个警察和谢小彻都不知所踪,曲源泉尽量使自己不要对这些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而是认真的观察了起来。
其实,或许不需要什么观察的能力,太显而易见了,只要过来,就会看见的一切。
…_
文安然本来想看看曲源泉怎么对付警察的,但事实证明,强光的确具有一定的遮蔽效果,即使是远远看着,很多东西也被模糊了,当灯光移开,她已经听见男生微微喘着气,爬楼的声音了。
“现在我可以听见完美的推理了?”
“手心有擦伤的女生,是重点嫌疑人。”
“霍?!”
“宋品宜的脖子上只有勒痕,这说明了很重要的事情。”
“又来了,好好说话。”
“要是你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会做什么动作?”
会拼命的扒自己的脖子。
文安然眯上了眼睛。
“她的指甲,长长是指甲,居然还是完整的。”
“没有挣扎。”文安然若有所思的看了曲源泉一眼。“她被勒之前就死了?”
“这很难说。但是我过去了,就闻到了,即使厕所里洁厕剂的闻到很重,即使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是乙醚。”
“乙醚。”
“没错,要是宋品宜已经乖乖的倒在地上,那么,什么时间把她挂上去都可以。”
“挂?”
“啊,很明显,尽头那为了装饰做的横梁,上面有着相当明显的磨损痕迹。”
“干嘛不更直接一点,听着就非常的复杂,她不省人事,可以,有很多的方法。”
“这样不出血,我相信凶手没有时间处理带血的东西,活着,她确实是胆小,选择了更复杂,却相对间接的方式。并不是她亲手勒死的她,大概吧。”
“那你要手心擦伤的人干什么?!”
“嗯,去年运动会的时候,我参加拔河,结束之后,手心的皮肤全部被磨掉一层,当然,因为麻绳太硬了,所以,应该是擦伤吧,把一个人吊上去的话。”
“我知道了,”文安然突然就笑了“跟你比起来,警察们还真是废啊,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完成的。不过,你的事情还没有完啊。”
望着文安然的身影,曲源泉的眉头越皱越紧,警察们太废了吗,他并不这么认为,这只是,一个最大的不合理点。
文安然一离开,谢小彻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曲源泉努力的保持着冰块脸,阻止自己去问那个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现在又可以看见那个警察,呆在原来的地方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他可真是怕谢小彻再演示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东西。
刘礼。
刘礼。
曲源泉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着,饱含疼痛。
但他的声音清晰依旧,“三年四班的教室应该也是可以去的吧。”
“如果你需要的话。”
明明是有多人看守的教室,文傲然到底是怎么溜进去的呢?直到现在,曲源泉仍然想不通,所以,他想看看谢小彻的方式。
但是,当他们一前一后到达的时候,教室除了锁着,拉着警戒线,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周围。
“文傲然难道就是这么直接过来的?”曲源泉觉得自己一定是瞎了。
门锁着,可是他有钥匙。
指尖再次的触碰到冰冷的钥匙,冷得曲源泉一个激灵。
在问话的时候,警察们甚至没有问道有关于谁开门,马安安是否有钥匙的事情,简直是业余极了,再加上他们居然没能把乙醚的味道和谋杀联系起来,曲源泉都快不能相信政府的公务人员还能弱智成这样子的。
又不是什么电视剧,侦探全是天才,警察永远慢一步,鬼子都智障的不得了,八路一个个超了神了的。
太假了。
谢小彻看着曲源泉自摸钥匙起,就僵在了哪里,偏着脑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伸手去摸曲源泉的额头。
曲源泉是被烫醒过来的,谢小彻的手,温度高的灼人。
“你在发烧?!”
“没有。”
曲源泉用‘你以为我傻的吗’的表情捉住谢小彻的手,温度完全正常。
“喂喂!”
曲源泉简直不能相信,拿住人家的手,搓来揉去的,却始终是非常正常的温度,就像那一瞬间的灼人,只是曲源泉自己的幻觉。
曲源泉懊恼的扔回谢小彻的手,就看见谢小彻一脸深邃的看着他,才意识到,大概,把男生的手摸来摸去也是不太合适的。
即使心里已经非常的窘迫了,但曲源泉仍然神情自如的开了锁,目光像是领导巡视似的在教室里扫来扫去。
其实他的大脑根本就是白的,直到神经质的扫视停止,他才真正的开始思考。
教室的桌椅依旧整齐,两个用粉笔画出的人形倒在不同的地方,在曲源泉的桌子下,那滩夸张的血迹已经氧化成黑褐色,却还是黏糊糊的样子。
曲源泉小心的接近着那滩痕迹,心脏的跳动却突然的失常,大片的红色在他的眼前浮浮沉沉,还有什么在闪闪发光,快速的移动,有个声音,有个声音在说。
“你不是他!!!!!!!!!!!!”
破碎的极度撕裂的声音,从曲源泉的大脑里钻出来,几乎疼的要了他的命,他站立不稳,踉跄的朝血迹倒过去。
谢小彻拉住了他,但是曲源泉根本就站不稳,他浑身无力,软得像一件衣服,被谢小彻拢在怀里。
刺痛的泪水开始住不住的流,曲源泉只能听见一句话,一句无缘无故,却又让他疼痛难忍的话。
你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渣推理,要笑就笑吧,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发着烧好更新了,不过明天应该没有了,明天差不过满课啊
☆、结局迫近
结局迫近
曲源泉大脑里混混沌沌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大概有人抱着他,掠过皮肤的风,几乎要把皮肤擦伤,额前的碎发不停的被风撩起,又盖下。
什么也听不真切,除了那一句话。
你不是他。
这不是别人的语句,而是一直躺在曲源泉的脑子里,到现在终于发芽,从大脑的深处,挤开一切的障碍,拼命的生长,昭示着自身的存在感。
也造成了曲源泉的疼痛。
当这个嚣张的句子渐渐沉寂,曲源泉才感知到,周边环境的存在。
而第一眼,就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完全不能称之为清澈,而是凝润的,仿佛是某种名贵的材质。
总之不像是,人类的。
它觉察到了曲源泉的注视,缓缓的在眼眶里移动了些许。
然后,曲源泉就听见了声音。
“已经恢复了吗?”
但他没有立刻的理解句子里的意思,而是本能的分解了那个声音,当句子离析为音素,每一个音,都似曾相识,又各不相同,却包含着各种完美的要义。
曲源泉微微后仰,说话人的整个样子映在他的眼里,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最后才意识到,那个人是谢小彻。
真奇怪。
他想到,一个人被过分的解析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是谁呢。就像久久的盯着一个字,你会觉得它不像一个字一样。
“你看起来可真不像是人啊。”
曲源泉脑子里糊里糊涂的说着。
谢小彻不动如山,等到曲源泉自己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蠢话。
曲源泉什么人?即使明白过来,也只是尴尬了一秒不到,就自然的生硬扭转了话题。
“刚才我听见了,有人在说‘你不是他’,这也是我刚才反应的原因。”
谢小彻倒是浑不在意这种生硬的转折。
“有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曲源泉慢慢的说,却又觉得自己在明白着什么,有一些东西在不顾一切的显现出来,不容他忽视。
是什么呢?
那句话,耳熟的话。
你不是他。
一定有听见过相似的,是谁说的?
曲源泉的眼睛阖上又睁开,频率很快,动作却很慢。
谁在说。
那不是他。
那——不——是——他——!
曲源泉忽然开始急遽的咳嗽起来,他想到了,是胡琳娜!是他们的班长胡琳娜!她在从学校离开前说的,那不是他!那不是马安安!
但为什么他听见的是‘你不是他’,这是谁对谁说的?指的是马安安吗?
曲源泉还要接着思考,但是实在是咳嗽得太厉害,简直的要把脑子里的氧气全给咳出去,坐都坐不住,幸好有谢小彻,在一边好生拍了几番,曲源泉才止住了。
“还好吗。”
“没事。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出去一下,所以……”
“不可以!”谢小彻突然就从台阶上站起来,本来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填充满严厉的神色,抱在胸前的手显现出禁止与拒绝的意味。
你凭什么管我?
曲源泉几乎就要这么问了。
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能让谢小彻表露出这样的姿态,‘出校’这件事情,一定有着其他的含义。
让谢小彻为之警惕的,更为危险的含义。
“所以说,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曲源泉也站了起来,他向后面的台阶上退去,使自己的视线刚刚高出谢小彻一点,然后做出俯视的样子。
谢小彻紧抿着嘴唇,就像没有说话这项功能一样。
“你不是说过吗?你能说的不多,但每一句都很重要,我可是全部都记住了。‘时间不够’?‘出校禁止’?不可理喻的‘常识’?我对疑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谢小彻的眼珠微微的转动了一下,但并不像是在听曲源泉讲话的样子。
曲源泉对谢小彻消极的态度没有表现出恼火的神情,他有了更有用的方式。
“其一,我可以确认,在遇到你之前听见的声音,绝对不是人类的脚步声。其二,你的伤口愈合不符合任何的常理。其三,作为转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