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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说:“能与夫人站在同一个岗位上,这是我麦克最大的荣幸!”
顾寒凉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张子拓立刻出拳,麦克大张着嘴倒在了杰罗的怀里。
“死麦克,你重死了!”
于是杰罗淡定松手,麦克挺尸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顾寒凉身份不凡,身家惊人,纵然背景不那么白,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点并不是那么重要。再加上他还年轻,又有一副混血儿一般具备的深刻美貌,说他是交际时各家美女竞相争抢的对象也不为过。
张子拓坐在宴会厅的角落,有点郁闷地看着厅内的景象。
名门淑媛们或棕色波浪卷披肩,或金色柔顺长发飘逸,或栗色头发挽髻。各种肤色,各种美人,穿着或曳地缎面长裙,或缀珠闪光小礼服,或露肩高贵鱼尾……莺莺燕燕在顾寒凉身畔环来绕去,飞来扑去,笑来闹去。
好一副冬雪消融,百花争春的场景!
“顾寒凉以前……也是这么受欢迎?”良久,张子拓无奈开口。
麦克小声吹了个口哨:“族长身边那黑头发女的够正!”
杰罗不屑点评:“胸太大了,一看就知道整过。还是那个白裙子的好,前凸后翘,又不过分,美的自然健康又性感。”
张子拓:“……”
麦克终于回过神来:“没事,哥们!你前虽然不凸,后却还是挺翘的!看你长的也不错,我要是挑男的,我也挑你!”说完,安慰般地拍拍张子拓的肩。
杰罗也回过神来:“麦克,我要告诉族长你调戏夫……”
杰罗被麦克和张子拓联手打翻了。
张子拓站起身,“我去走走,不用跟过来。”
“别离开太远,要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麦克正经道。
点点头,张子拓离开了灯火通明的大厅,上楼去了二楼。露台的玻璃门关着,外面的地上覆满了雪。他本来想出去吹吹风,但为了让麦克看得见,还是选择了只站在门边看。
他站着的地方,楼下角落正有几个女孩在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听见。
“我听说,温菲尔德家族有族长夫人了?”
“怎么可能!你看今晚莱恩出席,都没有带女伴。连婚礼都没有举行,女伴也没有,怎么会已经有族长夫人了?!”
莱恩。这名字他都没叫过。
“不,好像是真的,我听说,莱恩的夫人是个男人……”
“男人?哈!恐怕是莱恩一时兴起养的玩具吧!毕竟现在很多人都养着男宠,莱恩大概是随大流吧。”
“这么一说,好像也对,莱恩毕竟是族长,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他最终总是需要一个女人的。”
“是啊,一个美丽的妻子,总比一个硬梆梆的男人好!……”
张子拓无奈地耸耸肩,不置可否地听着女人们八卦,但这场讨论洋洋洒洒一直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所以他干脆推开了旁边的玻璃门,走进了露台。
才刚踏上布满雪花未曾清扫的露台,冷风就呼啦啦吹得人从脸上冷到骨子里,张子拓紧了紧衣服,走到栏杆旁边。
天地茫然一般的白,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下子隔绝了刚刚宴会厅里的喧闹繁杂,所有的声响都似乎被吸收干净,寂静而且干净,忽略冻死人的温度的话,眼前这一切实在是美好的不像话。
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走到这里来其实就是离开了麦克他们的视线,理应会有人找上来才对,不过十分钟过去了,竟然还是冷冷清清没有第二个人影。他有点吃惊,不过也不甚在意,呼吸着雪后的冷空气发呆。
“宝贝!”
顾寒凉在喊他?
张子拓环视了一圈,没人啊。
“宝贝,跳下来,我接住你!”
原来是在下面。张子拓低头看去,穿的工工整整的俊美男人仰着头,站在雪地里张开手臂,表情有点温柔有点期待。
张子拓哭笑不得道:“亲爱的,你几岁了?”
顾寒凉毫不妥协,道:“下来啊,我保证不摔着你。”
然而随着这位大人物出了大厅,有些人也跟了出来,张子拓摇摇头道,“宴会没结束,有人看着呢。”
顾寒凉转头看了一眼,随即不在意道:“那我们先回去,你不是待得无聊吗?”
张子拓还想再说,却看见男人眼神里的认真,心顿时一暖,笑道:“好吧,看我不压死你!”
手掌压在栏杆的积雪上,张子拓虽然舍不得身上名贵的西装,却也只能翻过栏杆,任雪沾湿衣服,对准了傻傻敞开怀抱的男人,毫不犹豫地跃下!
顾寒凉严阵以待,结果……双臂间忽然多了个人,除此以外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接住了人的压力!
张子拓弯唇笑:“呵呵,下次要接我,起码也要五楼吧。”
顾寒凉呈现呆滞状。
在他原来的想象里,明明就是青年跳下来将他扑倒,然后两个人在雪地里滚来又滚去,最后滚到火热滚到车上解决熊熊燃烧的欲火!
族长大人只呆滞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愿望落空的,于是下一刻,尊敬的族长大人就在宴会厅的落地窗外,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幼稚地扑倒了面前莫名其妙觉得不对劲的青年,然后,滚之!
杰罗把车开过来,不敢靠近,麦克一脸不忍卒睹地别过了脑袋:“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老板了……”
张子拓默默地爬起来,顺手拎起沾了一身白衣服半湿的顾寒凉,淡定道:“爽么。”
顾寒凉捂着被揍了一拳的肚子,撑起一个微笑,但是这个微笑在他一向面瘫所以神经功能退化的脸上展现显得特别扭曲:“宝贝,我们回车上继续……”
于是,这场宴会的所有参与者,尤其是那些或娇艳或清纯或性感的小姐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温菲尔德的族长大人被像拎一只猫那样拎上车,扬长而去……
车里,张子拓脸色很不好地说:“你这只猪,天气这么冷,你还把衣服都弄湿了!”
顾寒凉在刚刚的打滚中摸来亲去的其实也吃了不少豆腐了,虽然被揍了一拳而且走的不轻,但这并不能影响他痒痒的心情,所以他什么也没辩解,只是一脸严肃地开始扒张子拓的西装外套:“穿着湿衣服容易感冒,来,我帮你脱。”
张子拓一瞬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没反抗,下一刻他意识到了这是车上没有换的衣物准备反抗了,然后愕然发现自己连裤子都已经被扒下来了!
顾寒凉嘟囔:“怎么还有,你穿的真多……”
“你说什么?”
“没有,我是说,拿外套的内里把头发擦擦吧,嗯?”顾寒凉假装温柔地给他擦头发,心里却无比失望,你说这冬天要办个事真不容易啊,看那一双长腿被保暖裤紧紧地裹着,再看看张子拓身上衬衫外面套着低领毛衣,衬衫里面还藏着保暖衣……这脱衣服究竟要脱多久啊。
张子拓懵懂不知他心中所想,傻傻地说:“你也脱啊,你的衣服也湿了。”
顾寒凉终于抓住机会了,嘿嘿靠近心上人磨蹭:“宝贝帮我脱。”
张子拓眨眨眼睛,眼睫毛扑扇之间伸出手,顾寒凉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几颗扣子就被解决了,然后自己一只手被抬成与地面平行状,放下,再被抬起一只胳膊,几秒后这毫无情调的脱衣工作就完成了。
顾寒凉面无表情地伤心了。
他穿的比张子拓少多了,西装内正儿八经的就一件衬衣,也湿了一点有几处显得半透明。张子拓看了一眼,立刻就愧疚了,有点讨好地问:“我刚刚揍你一拳,还疼吗?”
顾寒凉下意识看向自己肚子:“当然不……”然后他看见半湿的衬衣下面隐隐显出了一个红红的拳头印子。
麦克坐在副驾上一声不吭,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后面的动静,此时恰好从后视镜看到了那个印记,拼了命地才忍住了笑,心里暗道:“老板,看在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份上,我还是不跳槽了……”
顾寒凉觉得这简直太丢人了,干咳了两声:“没关系,明天就好了。”
张子拓还是愧疚地看着他。
顾寒凉顿觉有了底气,打算降下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离板,利用张子拓的愧疚要求玩一次车震,才刚刚打定主意,张子拓就抱着胳膊一副有点冷的样子打了个喷嚏。
顾寒凉大惊失色:“冷吗?会不会冻感冒了!”
“不会,我没那么柔弱。”张子拓啼笑皆非,伸出手指隔着衬衫轻轻戳了一下顾寒凉的伤处,“回去之后,我给你擦点药酒吧。”
顾寒凉腹部的肌肉因为那样一下轻轻的触碰瞬间就绷紧了,他终于无法忍耐地要把人抓到自己怀里来,却感觉车身一顿,近在咫尺的张子拓打开了车门:“到了,下车吧。”
于是车上的第八字母计划还没付诸行动就彻底宣告失败!
顾寒凉摸摸鼻子,认命了。
他们都在车上就脱了衣服,于是下了车就赶紧往屋子里跑。如果放在以前,顾寒凉没有整理好仪容并且拉着人飞快往楼上浴室跑,一定会让所有看到的人都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梦”,然而现在,目睹到这一幕的佣人们只是默默感叹“啊咱们那个冰做的族长真的恋爱了啊”。
大冬天的能泡在热水里实在是太幸福了,被顾寒凉拉进古典浴室,张子拓懒懒地靠在池沿,任由背后的男人给自己洗头发。
“不喜欢今天那种场合?”
“难道你喜欢?”张子拓反问。
十指温柔地动作,顾寒凉的心情是难得的舒缓:“我没什么感觉,习惯了。”
张子拓笑了一声。
顾寒凉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张子拓回头看他,还在笑着:“习惯了身边美女成群?”
顾寒凉面无表情道:“美女?我都没注意。”
张子拓又转了回去,继续享受洗发兼按摩:“话说得太漂亮就不真实了,下次记得改进亲爱的。”
顾寒凉捏捏他耳垂:“傻瓜,吃这种飞醋,有必要吗?”
张子拓“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顾寒凉郁闷地发现自己连浴室第八字母的机会都失去了,于是只好规规矩矩地伺候自家宝贝洗头发,还顺带提供了擦身体吹头发一系列贴心服务,不过被服务的对象明显不领情,对他各种示好求欢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佣人送上来一碗姜汤,顾寒凉接了,舀一勺送到张子拓嘴边:“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