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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救了出来。
六个人中,只有司机邹杰伤得比较重,坐在副驾驶座的助手手臂好像骨折了,其余人都是擦伤。
邹杰额头破了个大血口,脸色苍白,一脸愧疚的表情道:「车被动了手脚,我没发现,我……」
「谢谢你。」林景禹握住邹杰的手,重重的捏了捏。
在最后时刻,全靠邹杰勉强控制住车身,没有让车子在高速行驶时冲出护栏,而是从旁边的斜坡滑了下去,跌入基石下的树丛中。
为了保护坐在后面两排的他们,在滑下的时候他将方向盘向外打,车子翻转的时候他所在的位置最先触地,承受了最严重的冲击。
林景禹想打电话求助却发现没有信号,仰望差不多有五公尺高的陡峭斜坡,以他们目前伤的伤、残的残的状态,不可能爬上去。
虽说对道路不通又求救无门的他们来说,最安全的办法是等待距此不过半个小时车程的电子加工厂的人在预定时间内等不到他们而前来寻找,但邹杰止不住的流血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却让人不敢耽搁。
要是电子加工厂的人以为他们不去了,邹杰岂不是要流血至死?
于是加贺背起林景禹,没有大碍的助手背起邹杰,长谷小姐和手臂骨折的助手互相搀扶着,沿着路基往山上走去,目的不是徒步到达加工厂,而是只要走到有信号的地方就能求救。
正是潮湿多雨的季节,脚下的杂草湿滑无比,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加贺踉跄了好几下,眼镜晃了下来,连忙要林景禹帮他戴好,要是眼镜掉了,他可以说寸步难行。
林景禹伸手,指尖有意无意的滑过加贺的嘴唇。
「老板是因为看书的姿势不正确,才变成近视的吗?」
「不是,是……受过伤……」这种损伤造成的视力退化,是没办法通过雷射手术矫正的,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视力会逐年减弱,他老的时候,应该会是个瞎子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老板总是认错人。」
加贺红了脸,「混蛋,我就认错一次,你还要说到什么时候?!」把林皓错认成林景禹还救了他,是加贺一生的耻辱!
背上的人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有一次吗?」
「……」难道他无数次对着长谷小姐叫林景禹名字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加贺顿时觉得背上的压力沉重了不少。
林景禹不胖,但一个超过一八〇公分的男人的分量,让加贺走了几十分钟就感到非常的疲惫。
于是脚步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几次都有冲动把林景禹丢下去。
「老板,你背过人吗?」
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加贺满头大汗,没好气道:「你是第一个!」
「那有人背过老板吗?」
「有……」
一定是有人背过他的,爸爸妈妈,甚至是他的「叔叔」!可是印象里最深刻的,却是一个单薄稚嫩的背……
那应该也是个午后,眼睛受伤什么也看不见的他伏在那个孩子的脊背上,毒辣的阳光烤得他昏昏沉沉,记忆中最清晰的是那孩子身上汗水的味道,带着一点点……消毒液的味道。
祁子嘉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撞球厅……那把他从后车箱里救出来、背着他躲避那些人追踪的是谁?
没有别人了,不会有别人像祁子嘉那样毫无目的的帮助自己了,一定是他记错了前后顺序,或者是把被绑架时梦到的场景当了真。
那炙热的太阳烤着的感觉,和被关在汽车后车箱快要窒息的感觉,其实很像呢……
「老板?」
在林景禹的惊呼声中,加贺终于有机会实现他的愿望——高温酷暑让他头晕目眩,双腿一软跌倒在杂草丛中,明明可以就势将林景禹狠狠的丢出去,摔他个头破血流满地找牙,可是双臂却紧紧圈住了林景禹的腿,任他压在自己身上。
脸贴在爬满虫子的地上,啃了一嘴草沫泥水,加贺郁闷的想砍掉违背意识自作主张的手臂。
林景禹连忙挪动身体,将加贺扶起来,沾满黄泥的手摸上了他的脸,无比深情道:「老板,你对我真好!」
然后不等加贺反应就凑了上去,托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几秒钟后拉开两人的距离,微笑一下,「呸呸」的吐了两口泥。
「老板的嘴巴里,有泥土的芬芳啊……」
这个混蛋!
加贺原衫中暑了,光是坐着就一阵阵的犯恶心,根本不能背着林景禹再走;长谷小姐也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树干大口喘气;邹杰坐在一边,他的状况好了很多,血止住了,只是脸色依然苍白;摔断手臂的助手却比之前要凄惨,在走路的过程中他跌了一跤,二度受挫,此时抱着手臂疼得直哼哼。
五个人围着树坐成一圈,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唯一一个四肢完好的男性,加贺的另外一名下属松井游。
松井游是松井一郎的表侄,年纪不大,长得也还端正。
林景禹开口道:「你一直往山上走,去电子加工厂找人救我们……拜托你了!」
松井游看了看躺在林景禹腿上,额头上贴了片沾湿的树叶、脸色潮红的加贺原衫;一脸坚毅的向越来越不好走的山路上攀爬而去。
林景禹用手掌给加贺搧着风,低头笑道:「你这个小助手倒是满可爱的,像只小柴犬。」
「……」加贺正闭目养神,闻言眼睛陡然睁大,警惕的目光对上林景禹的满眼笑意。
「都说宠物随主人,老板你怎么就一点忠犬的气质也没有呢?」
加贺费力的抬起手臂,一爪子挥过去,可是落到他脸上时,力道弱得像是在抚摸。
林景禹握住加贺贴在自已脸上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下,道:「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野性难驯的样子。」
加贺的脸更红了,不敢看长谷小姐等人的表情,逃避的扭开头。
林景禹又摸了摸加贺的脸,转头对其余几人说:「虽然说我们等一下就能脱困,但闲着也是闲着,让我们幻想一下,如果此时就是绝境,你最想做什么?」
长谷小姐摆弄着没信号的手机,吸着鼻子道:「想给我老公和儿子打个电话……」
受伤的助手一边哼哼一边道:「我还没交女朋友,我要交女朋友!」
邹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想杀一个人……没报仇之前,我不能死!」
「老板,你呢?」
「我……」
如果此时便是绝境……此时怎么可以是绝境,他的事业王国正在逐步的扩大疆土,还有那么多领域等待他征服,他甚至还没有子嗣做继承人,他辛辛苦苦积攒的一切会被他恨之入骨的人占为己有,他绝对不能阴沟里翻船死在这种地方!
可是,如果真的是绝境……
加贺的眼神变得迷离,呆呆的望着林景禹,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被拦住。
林景禹护着自己的脖子,苦笑:「好了老板,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如果是绝境你先掐死我是吧?」
「哼!」加贺冷哼一声甩开林景禹的手,问:「如果是绝境,你想做什么?」
「我嘛……想做这个!」
林景禹突然低下头,准确的吻住了加贺的嘴唇,不是啄吻,而是热吻,舌尖探进他口中,肆无忌惮的挑逗他的感官神经。
「唔唔——唔唔——」加贺挣扎了两下,身体有恙的他却完全不是以逸待劳的林景禹的对手,于是一股怒气涌上胸口,一把搂住林景禹的脖子,变被动为主动,不仅张开口迎接林景禹的入侵,还伸出舌头到他口中大力搅动起来。
林景禹略微惊讶,动作一顿,便失了优势,被坐起来的加贺压在树干上,如饥似渴的亲吻啃咬着。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激情的津液顺着下巴淌下,一时间仿佛不见天日的密林和四处乱窜的蚊虫都不复存在,天地间只有彼此唇舌才能容身一般。
正当两人吻得如痴如醉,抵死缠绵之时,一串日语夹杂着中文传来:「这里、这里——加贺先生我带人来救你了——」
周遭依然很安静,电子加工厂从管理阶层到工人浩浩荡荡来了十几口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人,不知该作何反应,时间仿佛凝固住。
「啪啪!」
不知谁突然鼓起掌来,牵一动百,所有人都跟着拍手,瞬间掌声雷动。
林景禹就像国家领导人一样招了招手,亲昵的蹭了蹭加贺的脸颊,道:「老板,微笑。」
「……」这种时候,除了神秘的微笑,似乎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翻过山便是电子加工厂所在的小城,只通火车而没有隧道公路,交通不便所以经济比较落后。
将邹杰和另外一位助手送到医院,其余几人也去处理了下擦伤,加贺这才发现,林景禹的肩膀和手肘有一大片瘀血,重力挤压造成了严重的皮下组织受损。
这伤……是在翻车时,为了保护他而受到的撞击吧?
林景禹处理完伤口,看到面色不太好的加贺,靠了过去。
「老板,除了手掌和膝盖,还有哪里有擦伤吗?」
「没有。」
「那是头还晕吗?」
「没有。」
「那就是心疼我了!」
「……」
林景禹的笑容,几乎可以用「幸福」来形容,加贺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他是不信的,可是却控制不了,心脏因为林景禹的笑容而加速跳动。
骨折的助手被打了石膏,邹杰被诊断为脑震荡。加贺不是很信任这个小地方医院的医疗水准,不过天色已晚,受伤的人需要休息,只好订了第二天上午的火车软卧票。
临走前,林景禹和加贺原衫简单的参观了厂房,同时听了技术部门的人的汇报。
不得不说林景禹的眼光实在不错,这家电子加工厂虽然建在小地方,但从人文环境到管理制度都是现代企业的模式。
工厂的老板在沿海地区做高级管理人员多年,人到中年后思乡情切,又很有几分要为家乡的经济繁荣做贡献的伟大理想,于是辞职回家乡开工厂。但老板不满足于只做代工工厂,经人介绍认识了林景禹,两人一拍即合,电子加工厂更名入股,成为泰展电子旗下的生产工厂。
小城不通高铁,只有最普通的火车,晃了几个小时回到本市,早已人困马乏。林景禹不放心,跟着去了医院,直到邹杰做完全面的检查并没有大碍,才回到自己住的公寓。
正脱衣服要洗澡,门铃声响起来,打开一看,加贺原衫站在门外。
Chapter 10
「老板,你来了。」
「……」
看着半裸的林景禹,加贺原衫有扭头就走的冲动,可是他明天一早就回日本,还有很多问题应该私下和林景禹谈谈。
比如,这次车子失控的问题。
加贺进门,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就见林景禹摇着轮椅进了浴室,随后传来哗哗的水声。
「你在干什么?」
「放水洗澡。」林景禹扶着洗手台站了起来,将已经拉开拉炼的裤子脱了下来。
「我想和你谈谈!」
「可以一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