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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归皱了皱眉,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可让他服软,那更不可能。
场面一下子陷入尴尬,韩景辉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带血的牛排,他就是不明白西方人为什么喜欢吃不熟的东西,不仅味道不好,而且还会把很多微生物细菌什么的都吃进去……他咽了咽口水,顺便幽怨地看了一眼兀自优雅切割牛排的顾归,麻蛋,自己喜欢吃生的,凭什么不让他点熟的,这是独裁,独裁!
“我说过了,我没有耐心,”顾归皱眉,“如果你吃得太慢,我是不会等你的。”
呵呵,谁要你等?!韩景辉撇了撇嘴。
“唔,今天的报纸,你自己看。”顾归从桌子边拿起一张报纸,递给了韩景辉。
为什么西餐厅会有报纸这种东西?韩景辉心中腹诽,却还是接过了报纸,只见头版头条鲜明的黑色大字上写着“某公司江某欠下百万赌债,被债主残忍杀害!”
他烦躁地翻了一页,另一个板块上报道着“刘某拖欠工人五十万,现已拘留”。
这年头流行欠钱遭天谴吗!韩景辉苦着脸,心里疯了一样地掀桌,顾归给他报纸就是在提醒他还欠对方七十万,如果不能让对方满意……
他把报纸丢在一边,有时候,健康什么的,不要就不要了:“算你狠!”韩景辉说完,就闷头切起了牛排。独裁就独裁吧,谁让咱是劳苦人民呢!
顾归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对韩景辉说:“算了,谁让我摊上了你这么个笨蛋。喏,这盘给你。”说着,他把自己的盘子推给了韩景辉,顺便拿走了少年完整的牛排。
精致的水晶盘晃得韩景辉眼疼,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顾归。
“看什么看,难道你敢嫌弃我给你切的?”
韩景辉摇了摇头,只是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顾大少爷竟然也会脸红?一块一块把牛排吃完,韩景辉心里默默给了西餐厅一个差评。又贵又吃不饱,西餐永黑!
“你看一下这个。”顾归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
“我修改后的合同。”
韩景辉接过合同,先瞄了一下合同上面的标题。“同居条约”四个大字无比显眼。他抽了抽嘴角,继续看了下去。
甲方:顾归,乙方:韩景辉。
1、甲乙双方将在半年之后共同居住在同一间房子里。
2、乙方承担甲方的一日三餐。
3、甲方有权干涉乙方的一切行为。
4、甲方享有床的优先使用权。
5、甲方将会根据满意的程度,对乙方支付四百万以上rmb作为回报。期限:四年。
6、甲方可以随时添加合约内容,每添加一条将在原定报酬上翻一倍。
7、乙方不得和乱七八糟的人发生关系,否则按照违约处理,违约金为乙方最低支付额。
8、乙方必须跟甲方一起上下课,任何一方没课而另一方有课的时候,甲乙双方必须共同上这节课。
韩景辉扶额:“什么叫做不得和乱七八糟的人发生关系,否则按照违约处理?”
“字面意思,看不懂吗?”顾归给了一个嘲讽的眼神,继续低头摆弄手里的手机。
“……”韩景辉默了一下,打算换个话题,“说起来,你是哪个专业,下次我可以去等你下课。”
“……中文系。”
……
严沐渊家,韩景辉一边捣鼓着准备好的药草,一边整理自己带过来的针灸盒。严沐渊的腿伤他看过,由于长时间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断骨已经长出了一些骨刺,甚至上腿骨下腿骨和膝盖连接的地方也长出了息肉。他打算先用针把这些东西剔除掉,在进行按摩和药物疗法。
“你怎么又跟来了?”严沐渊翻阅着一本《十日谈》漫不经心道。
顾归翘着二郎腿,手机放着音乐,声音开到最大,手指还跟着节拍敲打着木椅把手:“他是我的佣人,我看着他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管管你自己吧,别到时候截肢了还来怪别人。”
“呵,那就多谢你关心了。对了,黎蜀最近怎么样?”严沐渊好脾气地笑了笑。
“你调查他?”顾归眯起了眼。
严沐渊声音淡淡:“你们的动作太明显了,有些痕迹我已经帮你们处理掉了。再次提醒一句,顾宏威是只老狐狸,我能发现的东西,他早晚也会察觉,只是这两天他脱身乏术而已。”
“这就是你帮我和韩景辉的原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顾归冷哼一声:“就不知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了。”
脚步声传来,两人默契地结束了对话。
“少……渊哥,先用这个泡一下脚。”韩景辉端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桶走了过来,顾归见状,赶紧帮了把手。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臭臭的,他居然给严沐渊那个家伙打洗脚水!
韩景辉笑了起来,脸上的酒窝越发明显:“谢谢。”
好,好吧,韩景辉抱着这么大的桶肯定很累,作为一个贴心的金主,他偶尔帮帮佣人也是说得过去的。顾归手痒痒的,真想戳一戳那两个酒窝……
“渊哥,把裤管撩起来。”
韩景辉还从来没叫过他归哥!而且,他的佣人居然要帮严沐渊洗脚?!顾归瞪着严沐渊,一副你敢照做你就死定了的样子。
而严沐渊半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顾归,他依言而行,把裤管卷得老高。
当双脚就着韩景辉的引导进入水中的时候,严沐渊蓦地脸色一白,可眼睛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惊喜。
疼,剧烈的疼,犹如附骨之疽一般剧烈而难忍的疼!
第17章 情侣手机
“渊哥,你忍忍,这水里我放了一些药,能让你双腿的经络活跃起来。”韩景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也很紧张,尤其看到严沐渊痛苦的表情,心里揪成了一团。
严沐渊死死抓着轮椅的把手,指节微微泛白,显然在忍受着极度的痛苦。他狠狠咬着牙,勉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安慰少年:“这点疼我还受的住,没事。”
困难的不是忍受片刻的剧痛,而是明知道要忍受很久,却还要咬牙坚持。可严沐渊是什么人?他深谙忍耐的真谛,他不会用嘶吼来分担痛苦,而是拼尽全力尝试控制自己的腿。
有痛感,总比毫无知觉好得多。
严沐渊很满足。
饶是见识过许许多多病人的韩景辉也不得不为严沐渊的忍耐力而震惊。“等痛感消退的时候,渊哥记得提醒我一声。”
严沐渊点了点头。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严沐渊才感觉到双腿的疼痛减轻了,此时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发丝被汗水粘成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前难受得很。
韩景辉拿出干毛巾替严沐渊擦了擦:“渊哥,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没有之一。”
严沐渊虚弱地笑笑:“等你以后见多了人,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顾归,帮我把厨房里的药端出来。”
顾归正因韩景辉说的“最坚强的人”而不满,现在听到韩景辉居然敢使他,更是怒火冲天:“我觉得有必要在合约里加点惩罚,否则你都快忘了谁才是主人!”
“药得马上喝,不然药效就不好了。”
“哼,回去跟你算账!”顾归咬牙切齿地说完,就转身去厨房。
“他真别扭,不是吗?”严沐渊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现在又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仿佛刚刚的痛苦只是一种错觉。
韩景辉愣了:“啊?!”
严沐渊笑了笑:“明明想关心别人,却又不肯让别人知道。”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韩景辉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知道他很好,虽然性格真的很讨厌……”
“……”这种被说服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须臾,顾归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给你。”
“谢谢。”韩景辉喂严沐渊喝了药,顺便把大桶撤掉,“喝了它,然后开始针灸。”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韩景辉把针从严沐渊的膝盖处取出:“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到时候渊哥可以把用药后的感受告诉我。”
“好。”
……
“我下午没课,”出了门,韩景辉对顾归说,“如果你有课的话,我就陪你去上吧。”
“我……也没有。”顾归的耳朵几不可查地动了动,反正那些老学究除了之乎者也就是子曰子曰的,去不去上课都无所谓。他皱着眉头,盯着韩景辉转了好几圈,才继续说道:“作为我的佣人,你是不是节俭过头了?”这一身衣服真是跟人一模一样,土得掉渣。
大哥,我想奢侈也得有钱啊!
顾归一副没有我你怎么办的表情,看得韩景辉手痒痒,可还舍不得打下去——这看脸的世界……
以至于他被带到大商场,还没有从遗憾的情绪中走出来。
“我们要去哪儿?”韩景辉不解。
“跟着就对了。”
顾归带韩景辉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挺高档的服装专卖店。售货员一路殷勤介绍各种服饰品牌的优点,韩景辉却不以为然,药还有副作用呢,这些品牌怎么可能没有缺点?售货小姐对此避而不谈,真当他是冤大头啊!
“这,这,还有那几件,你去试试。”顾归指了指柜台上的几套衣服。
得,不想做冤大头都不行。韩景辉认命地进了更衣室,反正又不是他出钱!
不得不说,果然是人靠衣装,韩景辉看着镜子中的人,都快认不出来这是自己了——少年唇红齿白,一身简约大方的英伦风格浅灰格子休闲上衣,再配上深棕色七分裤和透着金属光泽的亮光皮带,整个人都变得活力四射。
以至于当韩景辉从更衣室走出来,顾归的眼神扫过去,便再也挪不开。
“我的眼光不错吧?”顾归扬起眉毛得意道。他知道少年长得还算不错,尤其是总含笑意的眼睛和嘴角浅浅的酒窝,很容易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再配上这套时尚的休闲服,顾归敢说,时下最火的小鲜肉都没有韩景辉来的俊逸。
韩景辉低头,有点别扭地收了收脚。一身的名牌更显得他的鞋越发土气。
顾归顺着韩景辉的动作低头,只见七分裤下露出的半截小腿莹白如玉,竟然一点毛发都没有。他啧啧了两声,嫌弃道:“你还真是娇生惯养,腿毛是成熟男人的标志,你看!”说着,他把自己的裤管撩了起来。
顾归的小腿呈健康的小麦色,毛发虽谈不上浓密,却比韩景辉夸张的光滑要好得多。韩景辉嫉妒地看着顾归,他很不喜欢这种白斩鸡式的皮肤,小时候被人嘲笑娘炮,十二三被人取笑人妖,迫不得已武力镇压……长大之后才好了一点,抽长的身高和越发强健的体魄,才让他不至于被认作女孩子……
“还有几件一起试了吧。”顾归收回眼神。
“一件就够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顾归不悦道,“你只能接受,没有其他选择。”
韩景辉无语,如果不是已经稍微摸到了顾归的性格,他一定会果断炸毛……就,就当他在别扭好了。
这样一想,火气都不见了,比凉茶管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