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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让王泽生鼻子都有些犯酸。
“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些龌蹉的想法,对你的*比谁都要强烈,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因为我心里对你的不安和感情。”
“我那天在你家楼下等了一天一夜,我害怕你离开我,害怕你厌恶我,但是我还是来了。”
“王泽生,我没办法放弃你,你是我的命,我可以什么都无所谓,却没办法接受你离开我。”
王泽生听着他这些话,只觉得心尖被揉碾得生疼,红着眼睛说不出话。
“泽生,对不起,”余时航轻叹一口气,伸手将拥他入怀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再次撞进那个结实的胸膛,王泽生的身体颤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骗过你的一件事,”余时航将头埋进他的颈脖处,低声道,“就是我爱你。”
王泽生终于忍不住湿润了眼眶,低下头张嘴死死咬住对方的肩膀。
余时航闷哼了一声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抱得他更紧。
王泽生咬的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委屈和害怕全部发泄出来,直到嘴里已经有了隐隐血腥铁锈味才松了口。
“余时航,”他带着闷闷的哭腔说,“以后不准骗我。”
余时航低低笑了起来,到后面越来越轻,逐渐变成平稳的呼吸。
王泽生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余时航像是突然放松般的身体压在地上,他慌张地扶起他的肩膀,却感觉对方整个人都在发烫。
“学长,学长!”
王泽生有些失措地拍了拍他的脸,对方却只是翘着唇角一脸毫无知觉的模样。
余时航发了高烧,39。8°c,王泽生把他送进医院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擅自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原本还未痊愈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余时航躺在床上烧得稀里糊涂,嘴里还喃喃着王泽生的名字,当医生问起是谁时,王泽生在旁边红着耳根应了一声“是我”。
王泽生手把手地做了一些物理降温后又在护士指导下给余时航喂了药,等了半个小时后高烧总算是退了。
他暗松了一口气,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看着床上静静睡着的学长,柔和了眉目。
最终……还是心软了啊。
对于余时航这个人,他是完全认栽了。
之所以想要出去转转,或许在心底也有几分隐隐希望碰见对方的概率存在吧。
王泽生拿着湿热毛巾替他擦了擦汗,收回手的时候却被对方突然抓住了手心。他略微诧异地抬头看着床上的人,却发现对方还是一副迷糊的模样,只是紧紧皱着眉,似乎在不安什么。
王泽生的心下软成一片,他反握住对方的手,轻声说了一句“我在”。
或许是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余时航的眉宇之间渐渐舒展开来,安心地陷入了睡梦中。
王泽生看着他的睡颜,突然觉得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豁然放下。
他喜欢的是余时航这个人,或许在自己心底,比起对方对他做出的这一系列的事情更加令他崩溃的是对方形象突然的转变和欺骗。
他以为自己的感情被玩弄了,两个人的交往只是一个笑话,才会觉得难以承受吧?然而这一切在对方感情为真实的基础上之后,对方得到的任何伤害和祈求似乎全都变成了他心软的把柄。
选择相信一次吧。
王泽生握紧他的手,对自己说。
相信这个人是对你动了真的感情,相信两个人……会慢慢了解对方,让之间的感情更加融洽。
☆、第31章 Part。31番外
2014年3月24日晴良好
写这篇日记的时候,他正趴在我的病床边安然地睡着,嘴唇微抿,却透着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性感,让我好想一吻芳泽。
他的睡颜很平静,眉目舒展,就连线条都比平时略微柔和一些,靠近的时候可以隐隐听见他带着鼻音的鼾声,很可爱。
实际上我忍了很久才决定动笔写下这篇日记,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之后,我会全部都给他看,日记等于解剖我的内心,现在的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向他暴露我的全部。只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意识到,我根本就不能没有他,如果可以不失去他,我可以给他我的所有。
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疯狂地迷恋一个人。他的声音,他的长相甚至是他的气息,就像是疯魔般紧紧缠住我的心神,让我难以抽身。
对于初次见面的那一天,我恐怕是忘不了的。
那是学院新一届的迎新活动,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拉着行李箱站在阳光下,伸出一只手挡在额前,眯着眼睛在看手里的录取单,普通的动作却硬生生地让我的呼吸在那一刻骤然停止。
感情来得莫名其妙,我的心跳得飞快,有一种让我全身都颤栗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升起,我甚至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在吞咽唾沫的声音。
“你好,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必须要很努力压抑才不至于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声音在兴奋的颤抖,他抬起眸子看向我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脑海里的那根属于理智的弦即将崩断。
我并非不相信一见钟情,只是很难相信自己会一见钟情,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却突然觉得这种感情好像也不是之前那般的不可理喻。
在与他交谈的十几分钟里,我已经幻想将他压在身^下玩弄数遍,他高^潮时候的表情,双腿紧紧缠住我的腰的触感,还有细碎的呻^吟。
龌^龊的*一旦燃起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几乎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近乎贪婪地注视着他每一个举动,甚至是呼吸的起伏都会让我感觉到病态的愉悦。
我的视线很难从他身上挪开,他低着头眨睫毛的模样都像是猫抓般让我心痒的难受。
实际上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又或者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举止翩翩,再遇见他之后便分裂成两个极端,一边想要温柔地将他搂进怀里轻声细语,一边又想让他为我愉悦地哭泣,我只能本着温柔的一面让他觉得我是友好的。
由于学业和分院的关系,自开学时间后我就很少再和他接触,甚至是很少再见过面,但是对他的感觉却没有随着时间而有所削弱,反倒是越来越强烈。
我想我是魔怔了,想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从简单的喜好到繁琐的生活习惯,再到电话号码和具体的家庭住址,我都开始慢慢了解。
我会去借他在图书馆借过的书,坐他吃饭时所坐的位置,每天看着他上车回家然后第二天早上又假装不经意地走到学院门口眼巴巴地盼着他出现的身影,有时候甚至会悄悄溜到他家楼下看着他房间的窗口发呆,哪怕看到的只有一个倒影。
我偷偷收集了关于他的一切东西,大到他丢弃的旧衬衫,小到他还没用完就扔的橡皮擦,都完好无缺地躺在我房间里的收藏匣里。
我为自己的这些举止感到好笑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场以一见钟情开端的感情,我只能站在暗恋的地位。
我不敢表白,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被一个同性别的人表白,那感觉并不会好到哪里去,很显然那个时候我把他归类于正常性向的男人,我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妥举动就会让他对我所感到厌恶。但那也并不代表我的感情会就此这么放弃,天知道看到他和那只大猩猩在一起的时候……好吧,我承认偷偷扎小人的方式可能不合适,但因为那个人的身份是他的朋友,我并不能轻易动手。
病态的偏执和占有欲让我越来越不知足,我想要触碰他,抚摸他,亲吻他,让他完全属于我,只看着我,这种感情几乎每天都在折磨我折磨,到了后期我甚至冒出将他囚禁的疯狂想法,直到很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开始故意制造一些邂逅与他接触,进一步慢慢地和他熟悉起来,但最后达到的程度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这让我很不满意。
再忍了将近十一个月之后,我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出击。
我开始跟踪他,甚至搬到了他家对面,为此还特地买了新的望远镜。
他沐浴后的样子真是性感得要命,我还在记得我当时下面几乎硬得发疼,真想冲过去狠狠操他一发。不过让我大饱眼福的恐怕也只有那一次,之后就很少看见对方浴后的模样了,毕竟他不是每一次都会忘记拉窗帘。
在那之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我制造出更多的机会与他进一步的接触,甚至开始试图俘虏他的心,在吃醋又或是压抑的时候会以最直接的形式去逗弄他一下。
我利用另外的一个自己,成功地让他依赖上我,更加的靠近我,再确认他对我也有感觉的时候,我简直是欣喜若狂。
我如愿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看着他有些诧异睁大的眸子,我真的很难再保持住那副镇定的模样。
我几乎是接近贪婪地吻他,抱着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徘徊的旅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绿洲水源。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失控,没有理智存在,也没有镇定自若,这一点在我们交往后很明显地在我身上表现出来。
或许是越在乎就越害怕失去,在两人交往之后,我不止一次梦见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梦见那个女人扭曲着一张痛苦的脸将我所谓的父亲推出车内,然后被爆炸的汽车轰成碎片。
其实就算她不推那个人男人下车,那个男人也会自己顺利地逃下车,因为……这场车祸就是他自己精心布置的,更令人觉得可笑的是,那个女人很有可能知道这是个陷阱却还是宁愿牺牲了自己来成全不可能的爱情。
感人吗?一点也不,我只觉得非常蠢。
对于在乎的人永远都只是仁慈,我做不到和那个女人一样,我不怨她,也不恨那个所谓的父亲,只是在最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已经被摧毁了。
对于在乎的人绝对不放手,别人伤我一分,我还他百倍。
扭曲的执念造成了如今的占有欲,从一开始的痛苦到后面的倘然自若,其实也只是需要时间上的习惯罢了。
嫉妒是一把利器,在没有完全得到他之前,我内心的不安就像是黑洞一般每天都在扩散。
不敢和他说自己丑陋的一面,也不敢让真实的自己暴露,每一天都像是在甜蜜却总觉得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越来越害怕,也越来越偏激,每天入睡都会噩梦,反复循环。
越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他最终还是知道了日记的事情,我该庆幸他没有看见我房间里私藏的一系列照片吗?
我那天在他家楼下等了很久很久,打了无数个电话,最后却等来了他分手的短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医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白茫茫的天花板。
他的出现让我很意外,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晦涩,在心底越来越浓,几乎要让我整个人都陷入颓废。
如果不喜欢,那又何必要到医院来见我?是可怜还是故意的嘲讽?
我承认那个早上我失去了理智,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看着他红着眼睛走出房间后才猛然清醒过来。
王泽生,王泽生,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执念,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我可以为他改变我的所有,但是不能为他放弃所有,我不蠢,如果我没有了能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