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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只要可以入侵美军的信息管理系统,你就可以指挥美军做任何事情,包括指挥一家战斗机去突然轰炸一个五角大楼并不希望它轰炸的地方。
当然,这些都只是理论上,就事实而言,最起码就公开报道来说,美军还从未发生过上述这种事情。美国的信息安全部队,个个拿着那么高的薪水,可不是真的只会搞性骚扰的。
不过,只要是理论上可能,段天狼就想去试试。他关掉所有的应用软件,展开自我保护和防追踪软件,然后开始入侵第一颗美军卫星。
一个小时后,段天狼不得不放弃,并不是他的技术不行,而是因为美军的信息管理系统是完全独立的,它拥有着巨大的保护层。想要穿透这个保护层,光靠技术是不行的,还需要庞大的硬件基础。
如果段天狼手边,有十台巨型计算机的话,又或者给段天狼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准备足够的僵尸计算机的话,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通过入侵卫星系统侵入到美国五角大陆的指挥中心。
但是现在,他只有一台配置高级一点的PDA,以及一百个小时的时间。
“如果我能够有一个终端就好了,如果有一个终端,我就可以不用去破解这个什么防火墙,直接从这个终端入侵进去……”段天狼有些焦急地自言自语道。
刚念到这里,段天狼眼前猛然一亮,“终端?航母,飞机,坦克,美军士兵个人战斗装备系统……对,就是美军士兵的个人战斗装备系统。那套系统也是一个终端,它也是直连美国五角大楼的。如果我可以有一个美军士兵的个人战斗装备系统的话,我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成功入侵美国五角大楼……个人战斗装备系统,个人战斗装备系统,谁可以帮我弄到这么一个个人战斗装备系统呢?一个正在被一个在中东服役的美军士兵使用着的,一个可以随时跟五角大楼连线的个人战斗装备系统,谁可以呢?谁可以呢?”
段天狼在脑子里将自己认识的人一遍一遍地过着,十分钟之后,他的脑子中闪现出一个人,“我?十七岁的时候,杀了我父亲。”
“对,就是他!”段天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他的脑子里闪现出织田有信的脸的时候,他马上就认定这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办成这件事。
他于是赶紧翻箱倒柜地将织田有信给他的那张名片给找了出来,“茂名路,天涯海角酒吧。”
就在段天狼翻箱倒柜地寻找着织田有信给他的那张名片之前的半个小时,织田有信出现在上海茂名路天涯海角酒吧。
天涯海角酒吧虽然是织田有信所拥有,但是他很少出现在这里,只有偶尔想喝酒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走走。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侍者,调酒师甚至于经理也因此而显得格外散漫。
然而,就是这样的经营方式,天涯海角酒吧却居然还是盈利的,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天,织田有信待在家里有些闷,于是就到自己的酒吧里来喝酒。
走到酒柜里拿了瓶存酒,坐在柜台上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之后,织田有信问酒吧,“有人找我吗?”
酒保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再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织田有信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当初把卡片递给某人的时候,他确实是希望他能够来的。但是没想到,他跟自己一样,似乎不是一个那么主动的人。
织田有信正失望着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个位子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在等谁呢?不会是春情勃发了吧?现在季节可不大对喔。”
织田有信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一个粗犷的男人正坐在靠着墙壁的位子那里,一头杂乱的棕色短发,白色皮肤,褐色眼睛,一张斯拉夫人特有的充满棱角的冷色调脸颊。
即使是在酒吧这种地方,他的腰杆依然挺得格外地笔直,是一条标准的直线。
稍有眼力的人,就会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军人。
在无论什么情况下,在酒吧喝酒或者搭乘公共汽车也好,始终保持着直线般笔直姿势的人,一定是军人。
这个男人叫做普希金,三十五岁,俄罗斯克格勃王牌特工,中校军衔。
“果不其然,你依然活着。”织田有信靠着吧台冲普希金笑了笑,虽然他并不想让人这么觉得,但是他的笑容之中却充满欣慰的感情色彩。
普希金提起自己的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织田有信走过去,“看起来不是很热情喔。”
虽然是俄国人,普希金的身材并没有显得格外高大,大概就跟俄罗斯总统普京差不多,就连样子也有些相象,只不过他的神情没有普京那么冷峻罢了。
另外,他的中国话也说得十分之利索。
“如果你是34D身材的美女的话,我一定会有热情的。”织田有信摇了摇自己手上的酒杯,说道。
普希金走到织田有信身边,坐下,“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地低下啊。”
织田有信笑了笑,给男人倒上一杯酒,问道:“刚从哪里回来?”
第四节 直觉(上)
“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问话,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因为你有刺探我国机密的嫌疑。”普希金说着,笑着一口把织田有信倒的酒喝下去了,然后继续答道,“从阿富汗。”
“阿富汗?我还以为是伊拉克,看来你也只是二线特工啊,居然没有被派到最前线。”织田有信舔了舔嘴唇说道。
普希金瞥了织田有信一眼,说道:“伊拉克到处都是观察员,可比阿富汗安全多了,阿富汗才是真正的地狱,在那里一切都得靠自己,只要出一丁点纰漏,我就得在情报局的秘密档案里被打叉了……嘿,说正经的,我看你好像挺闲的,没事情去帮我烧香拜佛一下,保佑我长生不老,逢凶化吉啊。”
“像你这样无耻的人,没有神佛保佑也会活得很好的,我还是不浪费这个时间了。”织田有信眨了眨眼睛,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普希金再次喝了一杯,然后突然说道,“有信,你在上海要好好混才行啊,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来靠你了。”
普希金的这话说得很漫不经心,但是织田有信却似乎很在意这句话,他马上收起懒散的表情,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已经查到了吗?”
“刺杀日本参议院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参议员,这么重要的事情被查到真相是早晚的事,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织田有信看了普希金一阵,有些内疚地垂下头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坦白说,连累嘛,确实是有一点,要是没有你那件事,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少将了。但是这十七年来,我从来没有因为帮你杀掉那个人而感到后悔。因为这大概是十七年来,我所做过唯一让我自己觉得爽快的事情。”普希金说到这里,啧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不知道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时候,你当时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
“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强奸留学生的日本人而已。所以我开枪的时候,心情一点也不复杂,只是觉得有件必须做的事情终于做完了,就是这么简单。我这么说,是不是让你有点失望?”
织田有信的母亲,是一个泰国华侨,七零年前往美国留学,在一年之后,被她的教授强奸。
再过一年,也就是一九七二年,她生下了织田有信,并且独自抚养他。
十七年后,一九八九年,那个教授已经是日本自民党副总裁,全日本最炙手可热的政治明星之一,参议院最重要的参议员。
那一年,正好是十八岁的普希金以苏联克格勃的身份第一次出任务,刚好来到日本,遇到了织田有信。
之后,在织田有信的请求下,普希金帮助了他,两人联手刺杀了织田有信的亲生父亲。
这件事情当时在日本政界引起轩然大波,而因为行事过程过于专业,一直被认为是有预谋的政治谋杀。
十七年来,日本政府一直对此事进行追查,却一直杳无音信。
“嗯……”普希金点了点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果然是你的风格。”
“如果事情真的被查到的话,你打算怎么办?”织田有信又问道。
“等真查到再说吧,反正从目前来看,我是一点迹象都没看出来。”
“哈?”织田有信松了一口气,“那你刚才又说要来上海靠我?我还以为这件事情露馅了。”
普希金说道:“我和我的上司发生了一点冲突,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在情报局大概很快就待不下去了。”
“冲突?”织田有信皱了皱眉头,“你不会是打了你的上司吧?”
“算不上打,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不小心撞在桌子上,把一排肋骨都撞断了。”说到这里,普希金埋怨地啧了一声,“既然是文官,就该老老实实缩在办公室里打字嘛,没事来惹我们这种粗人做什么呢?”
对于普希金这种粗暴的解释,织田有信早就习以为常,“你为什么打他?”
“他让我的搭档死在伊拉克了。”普希金扬了扬手,“一种不光明的,毫无价值的死法。”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放了半年的长假。”
“半年长假?带薪水的吗?”织田有信把酒杯端到嘴边,问道。
“啊?”普希金愣了一下,点点头,“当然。”
“那就很不错啊,带薪长假,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这倒也没错,不过长假完了之后,我有多半可能是被踢出局了,那家伙是一个部长的弟弟,很有背景的样子。要不是上面的头头们念在我为他们立了不少功劳,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把我给办了。”
“这么说,你的下半辈子跟我一样,要待在中国了?”织田有信笑着说道。
普希金笑了一下,伸手搓了搓凌乱的头发,“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真的来投靠你的么?就算入黑社会,我也会去俄罗斯黑手党,我有好几个前同事都在里面做关键人物,何必千里迢迢跑到上海来?”
“这么说,你来上海还有别的事情?”
“没错。”普希金点点头,“既然俄罗斯政府的退休金大概是没戏了,那我就得为自己弄一笔退休金才行。”
织田有信问道:“赏金猎人是吗?”
“我早就说过了,其实你这个人还没有蠢到无药可救。”普希金咧开嘴笑了笑,说道。
“什么任务?”
“找一个黑客。”
“黑……客?”织田有信奇怪地看着普希金,“计算机技术也是你长项?”
“就眼下来说,只要是能够赚钱的,就都是我的长项。”普希金笑道。
“多少钱?谁发布的任务?”
“任务是一个叫做面具岛屿的神秘论坛发布的,至于价钱嘛,刚好跟拉登一个价。”
听到这里,织田有信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两千五百万美金?”
第四节 直觉(下)
“数目不小吧?”普希金看着织田有信,笑了起来,“只要这个黑客没有被别人找到,那这个任务永远有效,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一起去找吧。”
织田有信想也不想,就摇头道:“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对这个可没有兴趣。我已经厌倦了那种四处奔波的日子了,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待在一个地方。”
“随便你吧,反正在找到头绪之前,我会一直在上海,我把我酒店的电话留给你,有时间就来找我喝酒吧。”普希金说着,跟酒保要了一支笔,在啤酒垫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织田有信接过啤酒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