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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见血,全然不复网络上的慵懒戏谑。
他穿上正装内敛而深沉,连表情都似乎变得更加刚毅冷峻严肃认真。
这个才是夏扬。
网络从来算不得真。
几人从下午一直谈到傍晚,才终于走完了所有流程,方泽析松了一口气,跟着行长站起来,和对方一一握手。
等会儿还有一场逃不掉的饭局。
方泽析去洗了个手,站在洗手槽前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手没擦干,还有点湿,在额上擦出一小片水迹。
夏扬进洗手间的时候,方泽析立刻把手放下,明明是眼角余光看到人影才做出的动作,却自然得像是本来就该这样。他的脸上又恢复成一贯的温和表情,嘴角微扬,眉眼舒缓,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笑。
好像每次见到他,他都面带微笑,刚才那镜中一闪而过的疲惫就仿佛幻觉,是自己眼花看错。
夏扬走过去站到他边上,问:“累?”
“不累,”方泽析下意识地回答,抬头看到是夏扬,就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还好。”
夏扬挑了挑眉。
为什么原本是不累,见到他就成了还好?他有这么难相与么?
他不问,方泽析也就不说话,绕过他准备离开。
“给我一张你的名片。”
方泽析回过头,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盒,抽了一张双手递给夏扬。
“方泽析。”夏扬轻轻地念道,然后说:“和你的网名很相衬。”
都是很温雅的感觉,就像他的人一样。
只不过,他还有毒舌和粗俗的一面,大概,很少有人见过。
想到这里,夏扬轻笑一声,也回赠了一张名片。
夏扬的名片是烫金的字体,咖啡色的磨砂纸质,飞扬跋扈的设计感,拿在手上就觉得极有档次,而方泽析的名片是银行统一的款式,白底黑字外加银行LOGO,怎么看怎么觉得土逼得不可堪言。
方泽析盯着那金灿灿的名字看了三秒,然后塞进衬衣口袋。
两人就这样在银行的厕所——哦不,文雅一点说,洗手间里,完成了一次非常正式的名片交换。
晚饭定在一家档次挺高的中式餐厅,民国时期的装修风格,长长的过道里点着欧式的街灯,种满绿色灌木,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巨大的鸟笼,养着各个品种的漂亮小鸟,每笼两只,啾啾地叫着。
夏扬想起某天竹签儿和他说的热带雨林,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方泽析刚好走在他侧面的后方一点点,转头和同事说话时刚巧看到了那诡异的一抹笑,忍不住心里打了个寒颤。
出了会议室的夏扬褪去严肃,变得优雅随和,与人谈笑风生。
又是另一种夏扬。
不过无论是哪种样子,他都是众人的焦点,话题的中心。
他酒量极好,上菜还没吃上几口就开始应付各种敬酒,总是酒到杯干,大有千杯不醉的势头。
方泽析暗暗咂舌,自己在各种应酬里锤炼了三年,酒量相当不错,却也自认做不到这样的面不改色,胆敢放开了直接接招。
他是后天修炼的推杯换盏大法,夏扬那压根就是先天长成的酒囊饭袋之身。
方泽析附和着他们的话题,并不怎么喧宾夺主地低调敬酒,偶尔说一些符合时宜的轻松笑话,不掌控气氛,但调节气氛。
晚上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当然,这一定只是表面上而已。
喝的都是名贵的红酒,却用喝啤酒的牛饮方式。
互相间不停劝酒,都恨不得将对方喝趴下。
这惯例不仅适用于协议前,同样也适用于协议后。
好像醉过一回,关系就能拉近好几大步,将来的合作才会更加顺利热络。
酒过半巡,夏扬开始给银行众人敬酒,最后轮到方泽析,他笑着说:“泽析和我也是老熟人了,以后合作愉快。”
他将酒杯放低了一些:“你随意就好。”
夏扬这一番话说出来,行长看方泽析的眼神似乎又变了一些。
方泽析一向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好,在别人眼里,他谦恭有礼,文质彬彬,和上司一起时并不抢眼,但必要时总让人随时随地地想到他,和下属一起时也总能以礼待人,懂得体恤,为人处事非常到位的一个人。
名牌大学毕业,虽然只是普通的学士学位,但工作认真,能力很好,交际风格相当婉转,不走长袖善舞路线,而是润物无声。
任何工作,人脉都很重要,他和夏扬是老熟人却一直不动声色,在以往或者可以说是低调,在这次的事里却算是藏着掖着了。
方泽析咬牙切齿,恨恨地想着:次奥,泽析也是你叫的!那么亲密是想干什么!这不是故意给我使绊子还能是什么?!《
他一边内心抽搐,一边面带微笑着把自己的酒杯压得更低。
酒是夏扬敬的,本就理该他的杯子位于下方,但方泽析习惯使然,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反射动作。
夏扬倒是没有再纠结这个位置问题,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给了方泽析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谦恭有时候也是很要不得的毛病。
你爱在下面,那就让你在下面吧。
☆、20
20
喝到后来众人都有了些醉意,言语间便带了些夸夸其谈,一些不入流的东西也开始心照不宣地冒出来。
夏扬直接将位置换到了方泽析边上,勾着他一脸亲密地说说笑笑不停劝酒,方泽析不想理他又不能不理,只能笑脸迎人。
对一个情敌还能这么热情,这段数简直比方泽析还要高。
看他的架势,很明显就是想借酒杀人,灌吐为止。
夏扬一边和方泽析拼酒,另一边还兼顾着桌上众人,大半的人都被他亲自放倒,方泽析更是无可幸免,喝了个昏昏沉沉,他却变得越来越沉稳冷静,众人喧嚣中还能准确地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只响一声就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那边谢家定高亢地喊着救命,夏扬皱了皱眉,说了声抱歉然后拿着手机到外面去。
安静的过道里,只有啾啾的鸟鸣,服务员见他接着电话出来,便微笑着点头示意退得远了一些。
手机里的声音清晰传来。
“救命……”谢家定的呼喊里还透着几分痛苦难耐,像是强忍着什么在努力喘息。
他的声音渐远,然后有个沙哑的男声说:“抱歉,不小心按到了。”
“卧槽!你,唔……唔唔……不要,唔……救,唔……够了……”
……
有没有搞错!谢家定该不是嗑药了吧?玩成这样!
知道他爱玩,可这也……太夸张了吧?还往自己这儿打电话,我了个大擦!
夏扬在心底低咒了好几句,默默地把电话挂了回到席间。
被这么刺激了一把,加上今晚酒精摄入量确实有些过了,他有点坐不住,就借刚才的电话说有事,结束了这场饭局。
其他人都叫了代驾或者有人来接,只有方泽析保持着笔挺的姿势坐着,眼里一片迷茫。
夏扬摇了摇头,只好叫上助理一起将人架起来,拖曳着塞进自己的车里。
司机转头问:“夏少,是直接回家么?”
“等一下。”夏扬解了两个扣子,松了松领口,拍了拍方泽析的脸,“竹签儿,竹签儿。”
虽然好像出了点汗,不过,手感真好啊。
方泽析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
“你家在哪儿?”
“唔……”方泽析皱起眉头,好像很努力地在想,想了半天才说,“青……青越县……”
“什么?”这地名夏扬闻所未闻,连忙掏出手机,在地图导航上输入。
结果方泽析说的那个地址,是个很小很小的,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之遥的小村庄
。
夏扬默默地放好手机,对司机说:“去NP吧。”
方泽析瞬间坐了起来,非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扬,道:“你说什么?!你打算去干啥?次奥!你的节操被狗吃了?!”
……
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夏扬无语地看着方泽析,真想一掌把他击昏。
最后到了Nighttime,方泽析下车就直接吐了,夏扬措手不及,沾了一身秽物。
他几欲崩溃,虽然灌醉竹签儿看看他醉后的模样是最初的目的,但弄到这种程度真的非他所愿。
和服务生一起把方泽析弄去清理干净,夏扬酒精上头再也没了力气,挥手让人下去,就直接瘫在床上,跟方泽析一起睡了。
搞得服务生都用奇异的目光在他俩身上瞄来瞄去,大概在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以及为什么不找MB还非得跑这里来睡。
第二天一早,方泽析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陌生的窗帘。
这种陌生的情况,似乎有些熟悉。
尤其是腰上又搭着一条粗壮的手臂,身后还顶着硬硬的东西。
夏扬?
方泽析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来之前好像听夏扬说要……NP?
次奥,不是真的吧!
方泽析坐起来,甩掉夏扬搭在腰上的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自己的眼镜,只好满心抑郁地眯着眼睛翻身下床。
模模糊糊地将房间扫视了一遍,除了装修风格有些独特床也过分得大且形状奇怪之外,没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
床上躺着的人是夏扬,只有他一个,没有其他人玉体横陈地躺满一床。
是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发生完离开了?
方泽析头痛欲裂,他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别的先不说了,单单这样赤…裸裸光溜溜地和这家伙坦诚相见躺在同一张床上就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且,这家伙睡觉就睡觉,为什么非得搂个人?从小缺爱吧?布娃娃没抱够呢?
夏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慢悠悠地说:“这好像是咱们第二次酒后乱性了吧?”
方泽析动作一顿,差点克制不住回身在夏扬脸上狠揍一拳。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着语气的淡定,道:“你是觉得后面疼了还是嘴巴酸了?”
“嗯?”
“我对你干什么了吗就酒后乱性!”方泽析转过半张脸来,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他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特别阴沉。
夏扬刚好缓过神
来再次睁开眼睛,看到方泽析那样子忍不住笑了,还以为竹签儿是传说中的微笑型面瘫,没想到也是有其他表情的。
他笑道:“怎么就不能是你屁股疼嘴巴酸?找什么呢?你昨晚吐得满衣服都是,我让人给扔了,送来两套新的,在沙发上,咱俩身材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身材差不多?”方泽析折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扬,戳了戳自己的腹肌,又在夏扬的腰上摸了一把,“我有的,你都没有。”
夏扬的眼神黯了黯:“大清早的,你找操呢?!”
他猛地起身,打算将方泽析压倒,却被人条件反射地一下子扭住双手,重重地摔回床上。
“你……”夏扬显然非常惊讶。
方泽析温柔的表象既被撕下,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俯□翘起嘴角勾了勾夏扬的下巴,轻轻地说:“想上我,还早着呢。就你这样的,也就只能用嘴……操一操过过瘾了。”
“呃……”
方泽析没有穿衣服。方泽析身材好得人神共愤。方泽析压低声音太性感了。方泽析居然能说出这种让人肾上腺素激增的话。方泽析没戴眼镜。方泽析的脸看起来好像也……挺清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