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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忘了开油烟机而已,但也不至于把整个房间弄得像是着火了一样啊!
方泽析检查了一下屋子,厨房里就不说了,油渍水渍菜叶肉末掉得到处都是,厨房外也被油烟冲得一塌糊涂,摸什么都觉得油腻腻的一层。
更绝的是,木地板上还有一条闪亮的水痕,从厨房一直绵延到客厅的角落。
方泽析立刻脑补了一幅神奇的画面,美丽的鲤鱼王子从油锅里逃出来,蹦着蹦着逃到了客厅,最后却还是被邪恶的屠夫抓住,狠狠地拍晕在墙上,扔上砧板开膛剖肚从此香消玉殒……
“你到底弄了多久?”
“不久……”夏扬躲躲闪闪地应着,最终在方泽析的目光下妥协,“也就三五个小时吧,下午公司没什么事情……”
“做了几个菜?”
“都没做成……不对,我做成了一个鸡蛋羹!你尝尝!”
方泽析在流理台的角落里找到了那碗所谓的鸡蛋羹,上面已经莫名其妙地飘起了一层黑灰,但他还是找出汤勺面不改色的尝了一口,点点头道:“还不错。”
夏扬顿时开心得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得了一朵大红花。
方泽析接着说:“你没放盐吧?火力太猛了吧?鸡蛋没味道,中间蒸出了很多孔,不滑润。”
……
“这种只有在小白弱受剧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夏二少你到底是怎么演出来的?!”方泽析抓狂了,将夏扬一把压在油腻腻的流理台上,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夏扬重心不稳,用手撑了一下台面,立刻撑来满手的油,他满脸黑线,悻悻地把手缩回来,放在方泽析的腰上,搂也不是,不搂也不是,保持着一个让人难受的姿势。
方泽析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道:“我真想操…死你!”
最后他们当然什么都没做,严格说来两人都有点轻微的洁癖,虽然没到一天换一次床单拖两次地板洗三次澡的地步,但面对这个脏兮兮的环境还是有些崩溃。
夏扬说:“要不……你搬去我那先住几天?这里我叫个人来好好打扫一下。”
方泽析猛地转头盯着他,道:“你故意的?”
被冤枉的夏扬很是无奈:“对,我就是故意的。”
方泽析笑了,搂过他亲了一口,推着人一起进浴室。
他们一起挤在狭小的浴室里冲了个澡,换好衣服直接去了夏扬家。
第二天一早,方泽析去上班,夏扬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有什么需要搬的,他一边盯着电脑,一边嗯嗯地应着说:“你看着搬吧。”
“那我全搬空了?”
方泽析将手机夹在耳旁,伸手在表格里打了一组数字,笑说:“有本事你就搬啊。”
等他下班回家,看到空空如也的房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遭劫了。
东西搬空了才发现厨房顶上有不少漆黑的熏斑,流理台上也有几道挺明显的划痕,方泽析很抑郁,这让他怎么去找房东说退租的事!
算了,年底退租也不现实,方泽析想了想,决定等忙完这一阵以后收拾收拾再说。
他带着满心抑郁去了夏扬家,将人压在地毯上做了一通。
做完后夏扬缓过神来,问:“你生气了?”
“怎么会。”方泽析抱着人滚了一圈,勾起嘴角摸着他的脸说,“就是找个借口压你一回。”
“……”
方泽析搂着夏扬去洗澡吃饭,厨师送上来的菜式还是那么精美,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让夏扬受了很久的委屈。
吃完饭后两人抱在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方泽析手里转着遥控器,问:“你是不是住不惯那小房子很久了?”
“嗯?”夏扬疑惑地抬起眉,过了一会儿才笑出来,“当然不是。”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方泽析压进了沙发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只是,那边能做的地方我们都做过了,这里还没有。”
方泽析顿时无语,想到那所谓的做过了,脸上开始一点点升温。
“沙发,书房,地毯,浴缸,大床,还有餐桌,厨房,储藏室,健身房……”夏扬用低沉暧昧的声音在方泽析耳边数着一个个的地点,然后伸手拉着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夏扬的楼顶别墅里总是开满暖气,无论走到哪一个房间都是热烘烘的,落地窗上积了一层雾气,夏扬用手抹开,让方泽析看着窗外,继续说:“可惜天气太冷了,到了夏天,我还想和你一起在游泳池里,花园中,秋千上都做一遍。”
方泽析满脸黑线,身上却一阵一阵的发烫,抗拒不了,阻止不住,他一把将夏扬按在玻璃上,咬牙切齿地说:“还有这落地窗呢,要是白天,会不会被你们家清理花园的人看见?嗯?”
夏扬偏过头想了想,暗暗用力脱出身来,反压着方泽析说:“可以试试。”
灼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方泽析浑身发烫。认识夏扬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是这样肉欲横流的人,他微微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变态。”
夏扬吻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噬咬,趁他不备一把摸向下方,摸到了那隔着裤子都透出灼热温度的硬物,满意地笑起来,慢慢地说:“竹签儿,我早说过的,彼此。”
方泽析在夏扬家一住就住到了年末,他经常加班应酬,有时候到家已是深夜。
夏扬把电脑搬到了客厅里,方泽析一回家他就可以看见。
方泽析取笑他说:“你怎么不干脆搬到电梯口,这地方也够大的,还能第一时间看到我。”
夏扬居然还异常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点头说:“这也是个好地方。”
然后第二天他就在门口的小厅里装了个空调,把方泽析按在门上给办了,让他领略了一下能做的地方都要做过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喜欢吗?”夏扬凑在方泽析的耳边用暗哑的嗓音问着。
“喜欢你妹夫!啊……夏……夏扬……别……那里……呃啊……”
“喜欢吗?”
“嗯……嗯啊……”此时的方泽析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在夏扬家住着,就要每天开车进出,虽也不算显眼,但天天如此自然会被人注意到。
方泽析同意搬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坦然面对,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隔天一早他去上班,就有一堆人来慰问他,台词都是那句:“房子烧了没关系,人没事就好。”
方泽析一头雾水,只能礼貌地说:“谢谢关心。”
自家房子冒烟的事,已经传得这么广了?
过了一阵子,银行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方泽析家里着火,现在住进了天扬夏总的酒店里。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当然这个世道,二次元之外也有少数人会yy他和夏扬的关系。
所谓天下大同,腐女到处都有。
方泽析通过夏扬的关系调任,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一开始也有不少闲言碎语,后来就渐渐少了,他工作能力强,性格又好,和同事们都处得不错。
有女同事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方副行长好幸福,每天住五星级大酒店,很豪华的吧?你和天扬夏总是什么关系呢?嫉妒死人了。”
方泽析微笑着满足了她的yy,说:“潜规则的关系。”
于是女同事捂着胸口跑走了。
不过这种事情,越是遮遮掩掩,越多人刨根究底心存怀疑,越是光明正大,偏偏大家都以为是顺应潮流卖腐而已。
方泽析就这么名正言顺地开着那辆小破车进出夏扬的星级会馆,酒店占地面积大,似乎没几个人知道夏扬家就在顶楼。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方泽析又微微觉得不安,夏扬太替他考虑,知道他怕什么,便做得体贴周到,处处迁就着他,而他却什么也保证不了。他也想真的光明正大,而不是现在这样虚虚实实。
这让他觉得很对不起夏扬,而这种愧疚感,让他变得越来越主动。
比如说,主动……躺平了受……
57
春节的时候银行放假,方泽析回老家,夏扬帮他一起收拾行李。
方泽析要带的行李很多,都是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夏扬觉得奇怪,他解释说那是母亲让带的,回家后要分给村里的邻居们。
这种回乡带礼物分发的习俗在年轻人看来是非常土冒的,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去做,而方泽析却还是那么听话,扛着大包小包回家。
夏扬觉得心里刺痛了一下,他的竹签儿那么孝顺,究竟会为父母做到什么程度,又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呢?
他看着忙忙碌碌的方泽析,忍不住就把人压在了行李箱上。
“夏扬!”方泽析气息不稳,在夏扬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被咬的人非但没有撒手,还压得更紧了一些,落下吻来,唇齿交缠。
方泽析抬手抱住他,听着他在亲吻的间隙中漏出的话语:“竹签儿,我不想和你分开,一天都不想……一想到你要回去七天,我就觉得……竹签儿……”
他的吻和抚摸缠绵而火热,钻进衣内将皮肤点燃,绵延出一片迷乱。
温度不断攀升,方泽析勉强保持理智,犹豫着说:“可是,我等会儿坐完两小时飞机还要再坐三小时的汽车,路上颠簸……”
夏扬的动作顿了顿,抱着方泽析打了个滚,咬牙轻声说:“那你来。”
脑中有什么轰然炸开,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方泽析还是对主动躺平的夏扬毫无抵抗力,全身立刻就热得像着了火一般,欲…望鼎盛。
“来啊。”见他发呆,夏扬又面红耳赤着催促了一遍。
方泽析再也忍不住,狂风暴雨般扑了上去。
“你到底哪温柔了……唔……”
“没办法温柔,夏扬……我恨不得把你揉碎了吃进肚子里,然后就再也不用分开。”
“方……呃……方泽析……”
太过纵欲的后果是方泽析差点赶不上飞机,夏扬打电话叫了司机,一路狂飙着去机场。
那个司机脚踩油门脸色煞白,心中哀嚎着:难道因为上次不小心窥破了夏二少的性取向,于是被故意叫来飙车扣分从此吊销驾照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被直接辞退了吗?!
他们做得有点激烈,赶着时间却又像是怎么也不够似的不停纠缠,夏扬坐上车后还在偷偷揉腰,强烈怀疑自己的腰是不是被方泽析不小心折断了。
那些以前只用在别人身上的姿势,现在都在自己身上一一重现,实在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只觉得对方是他的竹签儿,就没有那么难接受。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方泽析春节要回家,他心里就一直惶惶不安,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怎么填都填不满。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和方泽析在一起之前,他以为那种时时刻刻都要和对方粘在一起的想法是只有小女生或者娘炮受才会有的,可他现在就是不想和方泽析分开。
爱情里从不分强弱,一旦遇见,心便有可能柔软到一塌糊涂。
同居的生活太温暖太甜蜜,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起床后抢着上厕所,一个洗脸一个刮胡子,在车库里偷偷接吻,各自开车去上班。
虽然彼此都很忙,但偶尔闲下来也会一起上上网,方泽析没有什么状态录剧,就挂上了暂不接新的签名,但会去听他唱唱歌,不必再顾忌什么地用他的麦克风和粉丝们打招呼。
而忙起来的时候他翻阅文件,夏扬加班回来,也会陪着他再坐一会儿,只是静静地看书,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