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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关上,将助理和伴娘们都隔在了外面。
方泽析猛地将夏扬按在了电梯门上,狠狠地亲了下去。
第几次了。
夏扬总是这样,设计出种种浪漫陷阱,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悸动将他击溃,于是死心塌地万劫不复。
明明都是陷阱,他却甘愿踩踏,得知真相也毫无怨悔,感动到连挣扎都忘记。
夏扬让自己整整难过了一个月,却只用一秒的时间就让他疯了一般地开心。
整个心脏都是满的,幸福超出预计,完全不可估量。
因为夏扬敢在众人面前公开出柜,因为父母都愿意出席婚礼不再反对,因为从此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夏扬帮他扫平了所有障碍,一力承担起艰难困苦。
他不是弱者不需要保护,却无法不感动于夏扬的所作所为。
可他还有太多的事没有理清,那些可能出现的悲伤结局让他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方泽析咬着夏扬的嘴唇,一下一下,几乎想要咬出血和痛,才好证明此时此刻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并没有在做梦。
夏扬抬手抚着他的头发,用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激烈地回吻着。
温度太高,连舌尖都像是要融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楼层到后,电梯门“叮”地打开,方泽析一把搂住夏扬的腰,平衡之后才慢慢地走出去。
方泽析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揽着夏扬去输密码。
夏扬在他耳边说:“密码改过了。”
灼热的呼吸刻意地划过肩颈,在皮肤上轻轻游移。
方泽析很淡定地冷笑一声:“我知道。”
他输入六个数字,密码锁应声而开。
“方泽析……”夏扬忍不住笑起来,在方泽析的脸旁蹭了蹭,“我的竹签儿真懂我。”
他掰过方泽析的脸亲吻着,方泽析淡淡地回吻,突然用力将他压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夏扬几乎整个腰都被折了下去,他皱了下眉,暗自吞掉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
“痛吗?”方泽析勾起嘴角,一把扯开了夏扬的衣领,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这样就算痛了?嗯?呵,我哪里懂你了?我简直蠢死了!夏扬,你太狠了!你知不知道,我……”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都处于怎样的煎熬中,那感觉简直就是凌迟折磨,心脏骨骼肌肤血肉无时无刻不在疼痛,半死不活却无法来个酣畅痛快。
几乎想彻底断得干净,从此以后将这个人从自己的心里驱逐出境,再无瓜葛。
可又不舍,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一点点空间,也想要厮守一生,偷得幸福。
方泽析抚摸着夏扬的脸庞,看那近在咫尺的清晰轮廓。
这个人,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要失去了。
绝望之后是绚烂的满足,这落差所造成的震撼比什么都要大。
掌控人心,夏扬绝对是一把好手。
让他恨得牙痒,却也爱得入骨。
方泽析突然想起自己生日的那一次,夏扬所说的变态计划。
他突然笑起来,果然都是夏扬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只是那一次他不舍得,这一次却足够狠。
狠得差点让他心如死灰,万幸有所谓爱情还在支撑着。
如果夏扬说放手不爱了,他一定承受不住。
这家伙,明明说不记恨,却还是睚眦必报地要让他也难过一番。
夏扬看着方泽析突然绽开的笑容,眼底便也漾满了笑意:“我知道的。我看着你难过的表情,好几次都想干脆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不舍得你难过,竹签儿,我真怕你会撑不住,前几天试礼服的时候,我看到你恍惚的样子,担心地都睡不好。我怕你会疯会傻,或者跳楼自杀。”
“杀你妹!你当我是脆弱的小白受?我只想狠狠揍你一顿,把你绑起来带走,让你倾家荡产无处可去,只能一辈子都跟着我。”方泽析咬牙切齿,冷笑道,“鸡大可真是好演技啊,一年前那个大面瘫哪里去了?”
“都是竹君大大的功劳,让在下脱胎换骨了一番。”夏扬笑着推他起来,慢慢地直起腰。
“大大你妹!我还想让你重新做人一番呢!”方泽析帮夏扬揉了揉腰,问,“疼吗?”
“还好,虐身哪有虐心疼。”夏扬拉着方泽析往餐厅的方向走,“你要是真有这么坚决就好了,你总是犹疑不决顾虑这又顾虑那的,每次看你总先为别人着想而牺牲掉我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你收做禁脔让你再也想不了别的。”
“我……”方泽析突然语塞,这一次明明是夏扬耍了他,他怎么还是觉得好像真是自己的错,而对方就该这样理直气壮。
夏扬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转过身抱住了方泽析的腰,轻声说:“策划这场婚礼的时候,我确实想着要让你也难过上一阵,却从来没奢望过能让你感同身受。我一直以为,你还是想着要结婚的,且已经定好了婚期。我以为我最多让你感动一番,再小小地无奈一番,而不会伤你那么深。我以为在我们的爱情里,努力着不肯放弃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想到你也是愿意为我而忤逆父母的,虽然你有所保留也想好了退路,但是,方泽析,我还是很高兴,真的。”
“高兴你还继续欺骗我让我伤心欲绝了一个月!”方泽析又想打人了。
夏扬在某些时候,真是斤斤计较得毫无胸襟,他所谓的退路明明是建立在夏扬结婚的基础上,只要一句不结了就可以封死,夏扬却放到了心底去在意。
真傻。
夏扬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如果早点知道,我大概会换一种策划方案。但已经定下,就有点不舍得放弃。我想给你一场最盛大的惊喜,也想让你彻底地和我捆绑在一起,天地共鉴,再无退路。”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高潮之后就不想写落幕是肿么回事QAQ。
加上这两天儿子发烧,总像八爪鱼一样粘着我,几乎没时间写文。
而微博上不停刷某CP,又几乎没心情写文。
好不容易戒了,在手机上写写改改,发现好像还有好多没交代的。
要让夏扬交代清楚似乎都得花掉好几章。
先把后续写一写吧。免得你们对着我喊:你这个后妈居然让夏总跪了三天三夜!
嘤嘤嘤。
然后就又文艺了。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文艺了。
他们还没吃饭呢……好饿……
4000这么整齐的字数,还是第一次……
☆、75
天地共鉴;再无退路。
夏扬的坚定让方泽析动容。
夏扬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到底是有多不自信多缺乏安全感才会独自走到这一步,用上捆绑一词;怕他再次退缩。
他明明就这么平凡普通;又哪里值得夏扬这么做。
其实就算夏扬没有做到这一步,方泽析也早已自绝退路。
他揽住夏扬,微微仰头从那宽阔的天庭慢慢亲吻下来;亲过眉眼鼻唇,吻里满是深深的情意和爱怜。
夏扬对这样温情缓慢的亲吻有些不满;勾起嘴角;化被动为主动;猛地咬住了方泽析饱满的嘴唇,舌尖在唇上轻舔而过,立刻又用力地撬开牙齿探入口腔。
上颚被舔舐到发麻,敏感地扩散开一阵阵颤栗,方泽析呼吸加重,在夏扬霸道而火热的吻里逐渐失去招架之力。
空气升温,身体发热,方泽析紧拥着夏扬,轻声喟叹道:“其实从很早之前,我就再没想过退路了。”
“嗯,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方泽析用双手抵着夏扬的胸膛,努力平复着呼吸和心跳,“你先和我说说我爸的情况吧。”
“啊,”夏扬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收敛情…欲,在方泽析的唇角温柔地吻了一下,说,“好。”
两人走完了仪式就上来,还没有吃晚饭,夏扬早就做好准备,让人提前布置好了烛光晚餐。
餐厅里灯光昏暗,气氛柔美。
连餐具都换了新的,杯盏盘碗成双成对,印刻着互相依偎的桃心。
新婚大喜。
夏扬慢慢地说着方爸爸的情况。
那时候方爸爸在邻居家的屋内帮忙,觉得有些恶心头痛,就暂停了工作,打算到门口透个气,哪知道才走了两步就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便是一系列的抢救。
等方爸爸醒过来之后,答应了夏扬的建议,去国外进行手术。
手术很成功,只是术后偏瘫,时常昏睡。
夏扬留在国外,照顾了方爸爸一个来月。
虽然夏扬只跟方妈妈说过他与方泽析的关系,但方爸爸看着夏扬无微不至的忙前忙后,多少也看明白了一些。
等夏扬再提起的时候,方爸爸只是叹了一声,就轻易地松了口。
倒是夏老爹这边,夏扬花费了很大一番口舌,他坚持要夏扬形婚生子,表示私生活可以不管,面子上必须做足。
最后还是夏大哥出马,左手牵着大儿子,右手挽着又怀了双胞胎的妻子,身后还跟着那个不知道从哪找回来的……恋父男孩。
夏大哥表示,只要生出来的是男孩,就让大儿子姓夏,做为夏氏的接班人来培养,如果生出来的是女孩,那他再接再厉继续生。
要是这样他还不肯答应,那就只能先把老的掰弯了。
夏老爹气得好几天没吃饭。
他们交涉的时候夏扬还在国外,但听描述,总觉得男孩邪魅一笑,大哥回去跪了主板。
夏妈妈全程支持小儿子,连劝都懒得劝,每天冷冷地盯着他,更不用说关心照顾偷偷送饭了。
最后他熬不住了,才有气无力地答应下来,出来美美地吃了一顿。
等方爸爸情况稳定下来,夏扬才帮他转院回国继续复健。方爸爸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只要坚持复健,就能在一两年之内恢复如常。
原来方泽析那些打到家里的电话,都是从座机呼叫转移出去的。
是夏扬让方妈妈暂时不要说,怕情况不稳定的时候,叫方泽析徒增担心。
他瞒得滴水不漏,方泽析毫无所查。
“夏扬,我是他们的儿子。”
“我知道,我也是。”
方泽析放下碗筷,走过去抱住夏扬,俯身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微带哽咽地说:“夏扬,你让我说什么才好呢……你做了这么多,我却……那么多蛛丝马迹,我都没有细想过,你瞒着我我真应该生气的,可是……我太不孝了,竟然也就那样随他们拖着……要不是你……谢谢你,夏扬。”
“那,你会报恩吗?”夏扬问得小心翼翼。
方泽析抬起头,笑着说:“我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
夏扬目光柔和,却轻轻地说:“你的人生规划里大概从来都不曾有过我,我总觉得是我自己硬生生地闯了进去。然后从试图占领一席之地到想要圈地为王,越来越不满足,更怕会被你驱逐,只能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在你心里留下痕迹,让你摆脱不掉,遗忘不了。”
方泽析觉得心疼,他平时那些假装无谓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伤了夏扬。
连旁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他抛弃夏扬,而不相信夏扬会抛弃他。
然而在夏扬面前,他其实早已彻底沦陷,再也无法放手。
方泽析亲了亲夏扬的唇角,说:“不是的,夏扬,我们之间努力着的人不止你一个,我比你想象的应该要更爱你一些。”
“我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在我说要结婚的时候,还留下来陪在我身边。其实那时候,我就想冲下楼告诉你真相,只是,你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