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下皆痛,意博疼得说不出话。我促忙促急地在一旁安慰:“您就别管那么多了。我们不会惹麻烦的!老师,求你别着急了好吗?!”
他认忍痛挤出几个字,声音闷沉:“滚!给我滚出去!”
我心如刀割,他居然不理解我对他的用心良苦!他居然还叫我滚蛋!“不管老师说什么!我就是赖在这不走了!”
他的火气更加炽烈,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一手撑坐起来,一手把手机砸了过来,还不住喊叫:“滚!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中情烈烈,恋慕缠怀
我始终想不明白,他如此惧怕莫湑的原因是什么?!当晚被他的震怒所吓,我灰溜溜地跑出了ICU,并迅速拨通了白茅的电话。
我跟他讲明了赫连意暴怒的前因后果,白茅便频频唉声叹气。
“我刚看了录影带,并没有事发当天办公室的那个。”他平静地陈述,我的心却一下子沉了下去。
白茅继续说着:“都是莫湑家书房的监视视频。我发现他和两个人的往来比较频繁,当然不是他的妻子和儿子。”
“是谁?!”听他一说,我便抱有希望,“是不是有线索?!”
“一是陈院长!”他停顿一下,“再者,我们都不认识,但是我凭直觉肯定,他和这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我仔细听他分析,我们都敢肯定,他和院长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必你也想到了,莫湑如此之多的银行卡与房产证,都是他受贿的证据!”
“那…可是…名字各不相同啊?!”我的不解之处在这里。
白茅继续说:“我向一个律师朋友咨询了一下,他这种情况,应该属于财产转移!”
“啊!愿来如此!”我瞬间恍然大悟!
“唐棣,这次莫湑死定了!”白茅肯定地说。
“太好了!”我像垂死的人得到了解药,兴奋喜悦充斥心头,转而又蔫了下去,“老师他…他不让我靠近…”
“呵呵…他就是个倔脾气,刀子嘴豆腐心,放心,明儿准好!”听白茅的语气我似乎踏实了许多。
我看看时间,晚上八点,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消了气没有啊?心脏舒服一点没啊?伤口的渗血止住了吗?现在有没有睡着啊?!
噢卖噶!我何时如此地关心过另一个人!我自己都吃惊我的用情之深!唐棣!你无可救药了!
怕他生气,我当晚回了宿舍。一进门,便见韩山站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大声朗诵着诗歌:“
当你年老,鬓斑,睡意昏沉,
在炉旁打盹时,取下这本书,
慢慢诵读,梦忆从前你双眸
神色柔和,眼波中倒影深深;
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
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
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
弯下身子,在炽红的壁炉边,
忧伤地低诉,爱神如何逃走,
在头顶上的群山巅漫步闲游,
把他的面孔隐没在繁星中间。
“啊~多么深情!多么惆怅!”韩山感怀地说着。我站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向站在上铺的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继续感慨万千。
问世间请为何物?
情为何物啊?
我匆匆去澡堂冲了澡,心里一直回想着韩山朗诵的诗歌。是的!我爱他灵魂的至诚,爱他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爱他萧肃俊严背后赤诚的真心。当他老了,无所依靠,我必须成为他坚强有力的后盾,成为他飘零孤苦航线上的一艘巨轮。
想着想着,我那满满的激情再次燃烧,我匆匆穿戴整齐,又奔出了宿舍,徒留韩山在床上大声召唤:“喂!唐棣!你和采采是不是好上了?!”
我像锁定目标的猎豹,一路狂奔,浑身上下充满了用不尽的能量,猎物必须是属于我的!
我精神抖擞地回到赫连意身边时,他头歪向一边,睡得昏沉。微微张着嘴喘气,鼻氧管轻轻错位,跑出了鼻孔。我悄声走过去,伸手拉了一下氧气管,他便惊醒过来,瞄着我反应了半天。
认出是我以后他有点蒙神,嘴里叨念着:“几点了?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滚蛋了吗…”
他转过头无视我,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我坐下来看他此刻颇为滑稽的表现,“我爱你”三个字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我看着他瞬间僵硬的头,以及睁大的双眼,继续说下去:“老师,我爱你!与你救了我的命无关,单纯只是爱你!我希望能照顾你,直到你白发苍苍,直到你容颜憔悴,我的爱绝无半点虚情假意,不是儿戏,没有青春荷尔蒙的冲动,更没有利益驱动,单纯只是为了爱你!”
话说出去后,我的心如释重负,我再也不想忍受着暗恋的痛苦,与其焦心地等待爱情,不如放开胆量去追求。
他僵在枕头那头不为所动,不言亦无语。直到我按耐不住性子,打算进一步表白时,他伸出手,从枕头下取出一张纸,慢慢转过身递给我,我忙接过来看。
辞职信!!
“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把它交给院长。之后你就可以出科了,以后…不要再来了…”他冷着一张脸阴声说着。
我突然把辞职信揉做一团,焦急地说着:“是不是因为我,你才辞职?就是因为怕连累我和白茅?你才辞职?!”
我气得团团转,但不能出太大响动,监护室还有其他病人,我只能压低声音:“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学生?因为我是男人?因为比你小12岁?嗯?你就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依旧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不表态、不反驳,也不认可。
我在监护室来来回回踱步,气愤与伤心混成一团。我坐在他的床沿,趴在他面前,双手按着他的手臂,俯身怒视他,说:“赫连意!你彻底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你…你要负责任!”
我的话让他把头侧向一边,继而笑傲地说着:“呵~你果真还是个孩子!”
一听这话,他根本就是瞧不起我,完全就是忽视我满腔的爱恋!我掰过他的脸,他哪有力气与我抗衡,慢慢转过头,不得不与我对视。
“赫连意!我不会离开!我也不会言弃!你的花招,根本起不了作用!”我毫不客气地冲他嚷嚷。
他面目平静,语声低缓:“你只是自认为欠我一条命,其实…你想多了…换作任何一个学生,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你…并不是特别的…”
锥心刺骨,他那绝情的话语。这不符合他一向悲天悯人的作风,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我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伤心欲绝:“你说谎…你说谎…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渐渐松开他的手臂,伸手抚摸上他苍白的面颊,伤心诉说:“老师,爱与被爱都是人类的权利,既然有爱,为何胆怯?为何逃避?你又何必在乎其他阻力?真爱理应得到尊重,同性之间的爱难道就卑微得令人唾弃?!真是庸俗…真是庸俗…”
他的双眸含悲茹痛,深深凝望着我,泪水溢满眼眶。他闭上双眼,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嘴里小声地反复地说着:“幼稚…幼稚…你太幼稚了…”
“是,我太幼稚,幼稚到会随着你的一颦一笑而欢喜,随着你的愁苦失意而伤痛;因为你而变得情绪化,喜怒无常,因为你想继续考研究生,想永远留在你身边,做你的依靠、伴侣,做偕老的恋人,而不是永远接受指引的学生…”我深情款款地诉说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你厌烦也好,鄙夷也罢,我的爱不会因为任何蔑视而削减半分,不管你如何逃避,我始终不会放弃,直到你接受那天为止。”
我泪海滔滔,发出一声声悲鸣,心脏扯痛。俯身而下,我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含泪的深吻,他的泪便更加汹涌。
我默默起身离开,我和他,都需要时间思考,都需要去细细理解对方的话语。
我坐在ICU门外,隆冬的阴寒透心刺骨,如同赫连意无情的拒绝,让我心寒阵阵。但是我不能轻言放弃,他定是有颇多顾虑,他的话语违背他的心意。
深夜十分,我被冻得身体僵硬,便偷偷回到监护室里,趁他熟睡时在里面取取暖。他睡得并不踏实,频频抽动,梦话一段接一段,不停嘟嘟囔囔。“不是的…”、“你不懂…”、“你…你太小…”。一会儿又陷入深深的睡眠,呼吸深缓。
凌晨时,我被他缓缓的蠕动惊醒,见他皱眉蹙额,呼吸沉重,我暗叫不好,忙喊来郑群查看。
一测体温又升了上去,郑群便马上要求抽血、验尿,化验结果很快送回来,郑群分析说:“尿检白细胞高,是不是尿管的问题?有尿路感染的迹象啊~”
他把被子掀开查看,我也凑过去。意博的阴茎,由于尿管的存在,变得红肿起来,怪不得他睡得不安稳。
郑群说:“还是把尿管撤了吧,已经感染了。血尿已经控制,恢复得应该不错。”
我心疼得看着那只小巧却肿胀的阴茎,瞬间红了脸。这么私密的地方,该是温柔呵护的,如今却遭受着疼痛。
郑群戴上口罩帽子,刚一消毒,意博便痛得惊醒过来。他呲牙裂嘴地呻吟:“啊~呃~”
郑群轻轻地抽出尿管,安慰着他:“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
我上前握住意博的手,让他放松。他感觉我在场,便满面通红,活像蒸熟的螃蟹。他抽回手,撇过头咬牙坚持。
处理完毕后,郑群嘱咐意博试着自己小解,不能再依靠尿管。郑群走后,意博急忙伸手盖严被子,头也缩进被子里不肯露面。
最喜欢见这位大叔羞涩的样子,嘻嘻~此时,我那伤心欲绝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坐在他身边,小声说给被窝里的他听:“撤了尿管,离康复就进了一步!”
被窝里没有动静,我怕他闷坏了,便轻轻拉下被子,他那赤红的脸便暴露无遗。我撇撇嘴偷乐:“老师也是医生,有什么可害羞的啊!是不是在我面前才会害羞啊?!活活~”
我的奚落果真招来他的白眼,嘿嘿,起作用了!我的试探总是能戳中他的软肋!
“你…脸皮也太厚了…怎么撵都撵不走…真是…真是讨厌…”他语无伦次。
“我早晚会感化老师的,不管老师怎样对待我!”我偏要粘着他。
第二天早晨,白茅来得早,见意博熟睡,便悄声问我:“他还闹不闹别扭啊?!”
我暗笑:“见招拆招!我不信他不投降!”
白茅挑挑眉毛:“行啊!斗志昂扬的,我看好你呦!”
他拉我到角落里,悄声说:“行刺的凶手已经被关押,但是怎么都不肯招供,他一口咬定是死者的家属,说自己有精神病史。”
我急切道:“怎么可能!当时他暗示我,他三番五次追踪我…对!他一定是莫湑的「忠杰死臣」!莫湑一定收买了他!”
“我托朋友,已经把「材料」全部提交给检察院了!”白茅眼睛闪烁着无限光芒,“而且,据说院长已经几天没有来上班了,莫湑也托词出差开会,没有上班!”
“要携赃款潜逃啊!”我瞪大双眼,“可不能让他跑了!”
“我也担心这点,我们毕竟打草惊蛇了!”白茅纠结着眉头,“所以我抓紧时间上告,检察院与警方应该很快就会追捕这个大贪污犯!”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