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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样的!我也非常同情这造访的帅哥,做个代表容易吗?!又是恭维又是赔笑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无情推拒回去,若是我,早就一个暴跳如雷骂个他狗血临头。
赫连意坐在白茅对面,浅笑盈盈,不言不语,靠在椅子里一口一口地呷着何兮送来的信阳毛尖。说起何兮来,我又是一肚子怨气。此话放在后面再谈!
“白主任,听说您荣升为贵科的业务主任,”帅哥依旧不肯罢休,把名片放到白茅面前,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您看,我们经理千叮咛万嘱咐,邀请您本周六晚上务必参加我们公司举行的沟通会!”
白茅伸手推拒递到眼前的信封,沉声说道:“我不是说了,设备的引进需要公平招标。更何况,我虽为业务主任,但是我还有上司。”
帅哥一愣,莫名其妙:“哦?!科里的业务不是您说了算?!”
白茅邪笑:“你问的太多了!请回吧!”
帅哥把信封放到桌子上,鞠了一躬:“不管您的上司是谁,想必您说的话才最有分量。那么邀请函请您务必收下。告辞!”
不等白茅反应过来,帅哥一溜烟跑了出去。
白茅拿起信封拆开,掏出一张邀请函,又掏出一小叠红通通的人民币,大吃一惊:“我草!一千!□□裸的行贿有没有!”
赫连意放下茶杯,凝眉呵斥起来:“刚才你就该退回去!”
“谁知道这里面有钱啊!”白茅不满意地嘟囔,“他说是邀请函啊!”
我看着白茅骑虎难下的表情,窃喜:“老白!身为医务工作者,国家干部,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受贿!你该当何罪?!”
白茅把钞票一摔,怒目圆睁,咆哮起来:“草!老子又不缺他这一千块钱!”
“咳咳~咳咳~”乍暖还寒,赫连意因为气温无常而患了感冒,最近一直咳嗽,“以后这种信封之类的东西就不能收,咳咳~你看,你这钱还怎么退回去?!什么‘沟通会’,几家医院的带头人坐在一起胡吃海塞一顿就是沟通会了?!咳咳~~荒唐!”
“不过话说回来,”白茅若有所思,“我们的确需要进口一批心电监护仪,心内二、心内三怎么着也得配备一两台啊!”
赫连意把药灌进嘴里,乌鲁乌鲁地回答着白茅:“我倒觉得,心电监护这类设备,国内厂家做得也很好,价格又低廉,不如把机会留给国产厂商,也算是支持民族企业。”
白茅嗤之以鼻:“切~不知道是谁早晨还口口声声说‘招标’啊,‘招标’啊!”
赫连意叹息:“唉~你我心知肚明,招标还不是形式,我们终究代表不了院方。”
说话间,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又跑过去替二位大人开门。门一开,我瞬间沉了脸:“何兮!”
“小唐,主任在吗?!”何兮向里面探头探脑,“院长说下午叫主任带队去实验室。”
赫连意听到了何兮的讲话,大声招呼她:“何兮吗?快进来说话啊!”
我极不情愿地放她进来,自从赫连意上岗以来,何兮就以各种理由接近赫连意。何兮是博士毕业,在科研方面极具优势,她被调到心内二工作,虽然平时不与赫连意在一个科室,但是她作为实验室成员,还是要在赫连意手下干活的。
“主任!”何兮□□地蹭到二位师兄面前。
白茅打断她:“什么主任,还是叫‘师兄’顺耳。”
“何兮,院长有什么指使?!”赫连意给何兮斟茶倒水,看得我这个郁闷。
“窦院长说她新招的研究生要提前进实验室,叫您带她做实验。”何兮喝了口水,继续说着,“她说你的研究与系统性疾病相关,正好带上她的学生,反正她也没有时间。”
“新招的研究生?和小唐一届的?”赫连意惊讶地问何兮,又皱眉看看我,“成绩出来了?!”
我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大叫一声:“我草!可以查成绩了?!我都不知道!”
赫连意一巴掌拍上来,大骂:“你整天在这里混吃等死,连查成绩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我看你还是回家捞鱼算了!”
白茅在一旁嘿嘿嘿地偷笑:“他小子能考上研究生,那我就去考个院士玩玩!”
我根本没心情跟他分辨,一门心思扑在成绩上,紧张得直冒冷汗。
“现在就查,”赫连意赶快打开电脑,表情异常严肃。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害怕至极:“老师,还是回家查吧!”
“怕什么啊?!”白茅戏谑道,“大不了一死呗,回家捞鱼多省心!”
“你放…了个叉叉厥词!”我牙咬切齿,这个老白净说些丧气话,“闭上你的乌鸦嘴!”
赫连意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手掌攥上松开,又攥上又松开,嘴里嘀嘀咕咕:“什么网速,急死人。”
我的心脏擂得胸腔咚咚作响,冷汗热汗交替爬上额头,实在按耐不住,我站起身在办公室疯狂走了几圈,使劲做深呼吸才能缓解我此刻焦急的心情。
“359!”赫连意大喊,连声音都变了,“小唐!小唐!过了过了!”
白茅淡定地坐在椅子里,阴阳怪气地说:“哎呦喂~成绩很高嘛!是他吗?!”
我激动万分,浑身上下抖动不已,冲过去趴在电脑前看个究竟,当我看到那个数字时,竟潸然泪下:“过了。。。过了…老师…我过了…”
我转头看向赫连意,他正欣慰地盯着我,笑靥如花,绵绵说道:“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跟在我屁股后面查房了!”
我忍不住要笑,这个分数,我敢肯定,凭借赫连意的名声,复试就是个形式而已。我看着赫连意淌水的双眸,若不是白茅与何兮在场,我此时肯定会忍不住当场要了他!
“咳咳~~”赫连意一个激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继而又激动地对他们说,“小白,何兮,晚上我请客!咱么一定为小唐庆祝庆祝!”
成功来得太突然,让人不及消化回味。下午跟在赫连意与窦院长身后,我根本没有心思听他们讲解什么,听着赫连意的声音,我脑海里竟回响起他对我说过的话:“从现在到三十岁,你要为生活进行各种尝试,以防止堕落。侧身于生命的海洋中,一定要打个漂亮仗,要成为有出息的人。”
初试的成绩令我骄傲,还有一丝丝自鸣得意的感觉,简直飘飘乎欲仙。要成为有出息的人,一定要成为有出息的人,另赫连意更加自豪,让他放心,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又想起了初识赫连意,他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唐,你并非传说中那般差劲啊!”
我抚摸着眼前的酶标仪,心里慨叹不已,当你一旦受到精神上的刺激,必定会下定决心彻底改变现状,你的内心就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重新规划的冲动,而不是再将颓废与堕落进行下去。
“唐棣!”正思考人生中,赫连意一声呼喊将我拉回到现实中。
我拉回神思,抬头对上了窦院长的眼神,尴尬万分地笑了笑:“呃~~不好意思啊~~”
“院长,这位是我的研究生唐棣,刚知道成绩,激动得还没缓过劲来,”赫连意忙向窦院长解释,“就让他还有金皙一起跟随何兮学习,将试验做好做漂亮。”
我转头看向窦院长身边亭亭玉立的姑娘,不明白怎么回事。赫连意拉了我一下,说道:“唐棣,这位是窦院长的研究生金皙,和你一届,想必你们很有可能是一个班级的呢!”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明眸皓齿、曲眉丰颊的娇娇女,再看看她身边典雅端庄、风韵犹存的窦院长,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金皙伸出她那白净的玉手,嫣然一笑,说道:“你好!以后请多关照!”
太美丽,美得没天理啊!我讪讪地伸出手,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启齿:“多关照…多关照…”
“那么,下周开始,我们正式启动试验项目!”赫连意笑着把窦院长送出了实验室。
傍晚时分,赫连意与白茅忙活完,便打电话叫何兮赶快赴约。而白茅又急匆匆回家接老婆孩子。等到大家聚齐,我的肚子已经饿得直唱小调了。
赫连意慷慨解囊,选择了市中心一家比较高档的海鲜饭店。毫不犹豫就点了各种特色菜目,又破戒吸烟饮酒。我知道他高兴,看他眉飞色舞、欢天喜地的样子,我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索性让他放肆一回吧!
把酒持螯,目酣神醉,我们三个男人简直是得意忘形。白茅一醉,嗓门就倍儿大,乌啦啦地喊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冲着我的酒杯就撞过来:“唐棣!你果然给赫连意争了一口气!我敬你!”
我嘻嘻笑着:“老白!你要不要考个院士玩玩啊?!哈哈!”
“我…我准备当个院长玩玩呢!”白茅一仰头又干了,“到时候赫连做副院长,就这么定了!”
“你别做美梦了!”赫连意摇头微笑,“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名利与我无关。”
他说的是实话,我知道他从不慕名利,他希望的只是我能学业有成,他说我如果能够出人头地,有朝一日他若累了,就可以毫无牵挂地功成身退。
当晚是何兮驾车送我们回了家,我和赫连意全部酩酊大醉,毫无形象可言。
磕磕绊绊回到家着实不易,我凭着一点清醒,抱着赫连意进了卧室,两个人双双摔到床铺上,心里甜蜜又踏实。我撑起身体,睁着朦胧的眼看他,那个醉眼似琼琚,丹腮若赤玉,吐气如兰的人儿,此刻也在微笑地与我相视。
“我的梦想实现了,老师!”我轻柔地吻上他的朱唇,喃喃不休。
舌搅华池,忘乎所以。他仰起头,出乎意料地配合我的索求,嘴里还时不时呢喃着:“实现了,都实现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像受了鼓励,极尽全力讨好他,希望在爱的世界里让我们获得双赢。他的嘤咛、颤栗,他的□□、抽泣,他的叹息、求饶,他的每一个反应都被我看在眼里,我想尽量做到温柔,可总是事与愿违。
苦战到凌晨,我终于善罢甘休,看着喘息不断且大汗淋漓的赫连意,疼爱之情油然而生。抱着他冲了热水澡,两个人才算彻底醒了酒,相互依偎在被窝里,听着时钟滴答滴答走个不停。
“老师…睡了吗?”我激动得难以入睡,侧头看看赫连意,“我。。睡不着…”
他闭着眼睛,似乎疲累不堪,我开始内疚,他又悄声说:“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收紧搂着他身体的手臂,把被子往上塞了塞,说:“好啊!”
“很久很久以前…”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声音越来越小,“有个青年,在医学院念书,有一年,他参加了研究生考试,他…他考了生理、生化、病理、药理、免疫、微生物、内科、外科、诊断……”
话说到最后我什么也听不清了,只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声,温软无比,令我安心。我看着天花板,遥想曾经的自己,幻想过远走高飞,远离自己所在的生活,只因心无寄托。而现在,我再也不能轻易去触及那个梦,因为身上多了一个人对自己的期待,和许许多多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责任与,爱。
作者有话要说:
☆、各不相谋,独断意决
不得不承认,爱恋是任何因素无可企及的动力,它自始至终催化着人的内心,让你达到意想不到的高度。我爱他,不光因为他温润如玉的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