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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忍者那一剑刺在他的左肩上,然而仅仅入肉一寸被肌肉紧紧夹住,同时公孙羽已经一脚踢在他的胯下。
这一脚并么没有要了他的命,但却彻底废了他的反抗之力!
公孙羽缓缓地站起来,轻轻将插在肩膀上的利剑抽下。
这一刻的他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浑身充满说不出来暴戾,在血腥气弥漫的气氛中整个人就像从地狱来的阿修罗。
北宫灵雨受惊吓后惨白而痛苦的面容和脖子上那道淡淡的血线使得他牙齿几乎咬碎,英俊的脸容扭曲狰狞得变了形,眼睛里满是腾腾的杀气。
“支那人,你……你想干什么?”白衣忍者捂住重伤的胯下惊吓地往后慢慢退去。
公孙羽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但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而冰冷的杀气,以至于白衣忍者全身都哆嗦起来。
他是故意留这条东瀛狗一命,这个家伙竟敢伤害北宫灵雨,而且满嘴的“支那人”,一脚踢死实在是太便宜了。
一把掐住这家伙的咽喉,随即捏个雪球塞住嘴巴,折断四肢后种在距打斗场地十数米外一个雪坑中,唯留下一个脑袋在外。当然,为防止雪球融化后这家伙能发声,直接用匕首将其咽喉处几根经脉割断——这样,就算将嘴巴张得再大,也不可能发出半点声音!
最后是进行伪装,将碎雪洒在头部和附近,抹去所有的痕迹。
当公孙羽回到打斗场抱起昏迷中的北宫灵雨时,甚至差点没笑出来。实在是太天才了,仔细凝目,以自己的无双目力除了那对咕噜噜转动的浑浊眼珠子,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完全与环境融为一体。
而那对眼珠子,如果没人直接指出,相信不可能有谁能辨认那竟然是人的一对眼睛!
收拾起包袱,抱着北宫灵雨刚刚准备出密林时,忽然心中感到一阵不对劲。
静,实在是太静了。以康斯坦丁的性格,不可能在自己击毙其15名手下后还能如此安静地伏击自己。而刚才自己在击杀那几名忍者时发出了雷鸣般的吼叫,声传数里,绝对惊动了数路敌人。
这么说来,三路敌人现在已经汇合,并且将这片密林牢牢围住,在四下设下了埋伏,意图将自己绞杀或困杀在这里?
公孙羽闪身到密林的边缘窥去,只见康斯坦丁所辖的那十几辆大型雪橇车静静地散布在四周,所有歹徒都呆在带有空调的雪橇车内抵御寒冷。
出了这片密林便是一处两百多米的开阔地,公孙羽不以为自己在穿越这片开阔地的同时能躲过敌人机枪、冲锋枪的扫射。
这片密林占据着一个不算大的山头,公孙羽围着山头转了一圈。果然,在另外两个方向,也有同样数量的雪橇车静静地散步在雪原中,既不进攻也不撤退,而是隐隐地形成一个包围圈。
无论是往哪个方向逃,人的速度就算再快也绝对不可能胜过雪橇车,而且如何安全穿越密林外那片开阔地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个竹内,看来并不好对付。公孙羽的浓眉微微一皱,这时怀中玉人的娇躯微微一动,他淡淡笑了起来,按在她背心的手掌微微输送一些内气过去。
北宫灵雨那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睛,看到公孙羽近在咫尺的脸孔后不禁一喜:“羽,我……我没死吗?”
“没。”公孙羽不禁失笑起来,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阎罗王怕我去他那里找他要女朋友,不敢收留你这位千金大小姐。”
男人罕见地幽默一把,然而北宫灵雨却依然惊魂未定地抬起螓首四顾:“那,那几个蒙面的日本人呢?”
“哦,他们被阎罗王请去喝茶聊天了。”公孙羽淡淡一笑。
突然北宫灵雨的目光被一抹艳红所吸引,芳心顿时为之一缩:“羽,你的肩膀怎么啦?你受伤了!”
公孙羽摸了摸她那带着冰渣的秀发笑了:“没事,小小的皮肉伤,在这种零下30°的天气里连包扎都不需要。”
北宫灵雨挣扎着跳下来,费劲地脱下鳄鱼皮手套,便要查看他肩膀上的伤口。公孙羽制止了她的行为,重新给她戴上手套:“傻丫头,我说没事就没事!”
“人家才不是傻丫头,我可是你姐姐呢!”北宫灵雨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公孙羽一笑,随即正色说:“雨儿,我们遇到麻烦了,那个竹内在这片林子外面摆下了铁桶阵。以他们的战术,我们很难冲出这个包围圈。”
“嗯。”北宫灵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惶。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白马王子是一个超人,绝对可以将自己安全带出现在的绝境。
公孙羽微微苦笑,凝思片刻后说:“雨儿,今天晚上到达塔纳克罗斯过夜已经是不可能了,看来咱们得在这个林子中挨到天黑。到了晚上,趁着光线下降,我们一定有机会冲出去。”
“嗯,我听你的。”北宫灵雨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衫。
既然打定主意,便没有了任何犹豫,首要两件事是御寒和用餐。北宫灵雨身体娇弱,动着的时候还犹自可,长时间呆在一个无法御寒的地方,她的身体绝对受不了。
公孙羽取出工具,花费了30分钟在山腰搭建了一间相当简陋的冰屋,并很快做好了午餐。
“雨儿,你先用餐,我去附近布置一下。”公孙羽说着闪身出了冰屋。
稍稍在冰屋附近布置几个陷阱后,公孙羽又收集了几支武器,并将三辆单人雪橇车上的风雪挡板拆下,用螺栓固定成一块盾牌。
重重击上几拳,感受一下坚固性。显然,这块临时盾牌相当结实,足够抵御冲锋枪或步枪子弹的射击。
回到冰屋用完午餐后,百无聊赖的北宫灵雨竟然让公孙羽用冰块制作了一副国际象棋,在其中一方顶部插上松针以区别,二人有模有样地下了起来。
在此之前公孙羽从未接触过国际象棋,甚至连规则也是现场靠北宫灵雨教授。而北宫灵雨却自诩是国际象棋的高手,曾经在东海国际象棋大赛少年组中夺得过第二名。
第一局不到两分钟二人便分出胜负,北宫灵雨大笑着将己方的象啪的一声压在公孙羽的王上,宣布了自己的胜利。由于过于兴奋,两枚棋子不堪她的蹂躏,竟然尽皆碎裂。
于是再次制成两枚棋子。然而从第二局开始,北宫灵雨取胜的时间却逐渐在拉长,从10分钟到20分钟,从20分钟再到30分钟……
第五局耗时整整一个小时,双方竟然战成平手!
公孙羽下棋极具特色,尤其在防守上颇有深谋远虑的意蕴,就算大落下风也可以奇招百出,苦苦支撑良久。
而这个特色随着他对国际象棋规则的熟悉而更加明显,甚至开始在进攻端显现出来。第五局能够与水平不俗的北宫灵雨战成平手,就与他突然施展一连串对棋,然后奇招突袭取得先手有关。而这一连串对棋显然预谋已久,以至于北宫灵雨不得不后手求和。
“你这都什么脑袋啊,才学几盘就能和我这下了差不多二十年的人相比!”
北宫灵雨有些郁闷地扳过男人的脑袋,在他的耳朵上狠狠地啃了一下。
如果说第五盘只是展露他的特质,那么第六盘公孙羽可谓是锋芒毕露。男人虽然不曾接受过学校系统性的填鸭式教育,但头脑的计算能力却几乎天下无双,以之用在棋盘上,简直有着摧枯拉朽的威力。
北宫灵雨很快从郁闷变成沮丧了。
第六局伊始,她便深深感受到对方的压力,貌似自己每一步棋都在对方算计中,而自己对他的攻击,总是被他以种种野狐禅给招架住,同时这些野狐禅还带给自己相当的威胁。
虽然曾经在国际象棋上浸淫过一段时间,并且有相当天赋,但北宫灵雨还是相当不适应公孙羽那深谋远虑、奇招百出的棋路。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时,面对公孙羽的攻势百思不得其解的女人撅嘴将棋局拂乱:“气死人了,不玩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呢!”
公孙羽失笑起来,随即看了看洞外的天色,一掌将棋子拍碎说:“师傅,时候不早了,弟子给你准备膳食去。”
北宫灵雨也看了看外面,“嗳哟”一声惊叹起来:“天怎么就黑了?”
她下棋专注度很高,根本就没注意外面的世界;相对而言,虽然一直在学习和提高,但公孙羽却依然保持着某种警觉,周围数十米的动静一一入耳。
用餐之后,公孙羽让北宫灵雨稍事休息,而自己开始给二人的装束进行改造,将白色塑料布裁剪一下,套在两件黑色裘皮大衣上。
在一切准备好后,他在密林四周游走一圈。敌人貌似正在进餐,他们甚至砍下一些雪松,浇上汽油后燃烧起一堆堆篝火。
登高望去,只见围着密林小山一圈的原野上处处篝火点点。很显然,竹内是想凭借此招破解公孙羽趁夜色潜逃的算盘。
从哪个方向突围?公孙羽眉头微微皱起来。
东面和北面绝对在竹内的计算中,西面是走了回头路,南路呢?公孙羽取出地图,打开没有丝毫信号的手机,就着微光仔细翻看起来。如果去南方,一旦被敌人截断了回头路,则必须穿越兰格尔火山地区和克罗恩国家公园,直到火山南部二百公里处才有一个靠近海岸线的小镇子。
在冬季里,那个陆路、海港都已经被冰雪封闭的小镇子是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对于急于离开阿拉斯加的自己来说并不适合。再说那个小镇距离阿拉斯加州首府朱诺尚有数百公里距离,地理位置相当差。
而向东、向北的目的都十分明确——塔纳克罗斯。唯有在塔纳克罗斯找到汽车,然后顺着国家公路或去加拿大,或南下朱诺市。
但这样一来却绝对落入敌人的圈套中,以徒步的速度而且背负着北宫灵雨,如果不能夺取一辆大型雪橇车,绝对不可能逃脱这些人的追击。
夺取雪橇车的难度很显然相当高。敌人实在是太机警了,在任何时候雪橇车内都会留守一至两人。而且这些雪橇车由于考虑到抵御雪崩,设计类似于装甲车,十分坚固,甚至前后窗都采用了防弹玻璃。
一旦打草惊蛇,引来敌人的反噬,自己身负北宫灵雨,行动力大打折扣,二人能否全身而退尚未可知。
南,还是北?
直到回冰屋后,公孙羽尚在沉吟中。
“羽,很为难吗?”北宫灵雨看到后,关切地问。
公孙羽颔首将自己的犹豫说了出来。北宫灵雨断然说:“羽,与其向北冒险不如朝南求一个平安。关键是,我们向南的意图能不能瞒过敌人。”
公孙羽点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说:“其实瞒过敌人也不算很难的事情。只要抓住几头驯鹿,然后做几副假雪橇挂在在驯鹿身上,将这些驯鹿往北驱赶,敌人绝对会全力追赶驯鹿。一旦当敌人发现有诈,再回头追赶我们也来不及了。”
北宫灵雨笑了起来:“很好!敌人误中副车,一定沮丧得紧!”
既然商定策略,二人便开始行动。公孙羽再次将北宫灵雨绑缚在自己的背上,裹上经过改装的白色皮裘,并且将以三块单人雪橇车拆下的挡风板制成的盾牌镶嵌在皮裘和塑料布间。包裹由于两天以来的消耗已经变得小了很多,便直接挂在北宫灵雨的身上。
“羽,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那个一路被妖魔鬼怪追杀的唐僧啊?”北宫灵雨抱着男人的脖子忽然笑了起来。
公孙羽说:“你是唐僧,那我不成你的坐骑小白龙了?”
“呃……”北宫灵雨看了看男人笑说:“你不够白,不算小白龙,你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猴儿,快保护师傅去西天……呸,什么台词,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