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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羽的脸孔微微一热,万幸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这才免去他的尴尬。
席间,宋平岩、韩瑜不断向公孙羽发起进攻。宋平岩是酒场高手,而韩瑜也是酒国英雌,但他们遇到了却是公孙羽这个千杯不倒的圣雄。
为了挽救姐姐或丈夫、大哥,另外三女竟然也发起前赴后继的攻击波。最后五名进攻者被撂倒,而防守者却连脸色都未曾改变。
公孙羽很无奈,喝醉酒的人最是麻烦,不幸的是眼前喝醉的竟然有五个,而且其中四个是女人!
更无奈的是被醉酒者拉着纠缠不清。宋平岩夫妇和韩香倒也好,倒在包厢的沙发上人事不知。但韩瑜、朱绮霞却恰恰是那种喝醉后不思休息,兴奋得俏脸通红的那种人!
个性内向的人一旦醉酒,或许会更加奔放。韩瑜搂着公孙羽的前胸,而朱绮霞抱着他的后背,二女如古藤缠树般纠结在他的身上。
“公……呃,孙羽,你知道吗?其……其实上次安子介叫我……嫂子,我很高兴的……真的,你这个人太可爱了……”
熟女韩瑜的嘴唇喷洒着酒气和香气的混合体。搂着男人的脖子,醉眼朦胧,狐狸一般妩媚姣美,一双浑圆挺傲的丰乳,不断挨蹭在男人的胸部上,让他的下体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那个,你很不舒服吧?躺躺怎么样?”公孙羽苦笑道。因为前后都是绵软芳香的女体,他的手都不得不两边伸直,不敢靠拢身体,以免误碰某些要害部位。
“公孙……羽,你个子太、太高了。蹲下,我要背……”这时后面的朱绮霞够不着他肩膀,使劲在后面将他往下按。
要背?公孙羽讶然。看履历,这位大小姐貌似较自己都要大上两岁,竟然在醉酒后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
“人家……人家不舒服嘛,背!”发育良好的朱大小姐不断在他后背努力地往上攀爬,修长的秀腿甚至试图夹着他的腰。
被二女如此揉弄,公孙羽的血液貌似都在沸腾。劝得几句,他彻底无奈了,双手突然闪电般在二女的黑甜穴轻轻按摩一下,内息轻轻透了进去,二人登时眼睛酸涩起来,娇躯一软,就朝地上瘫倒。
公孙羽一手一个扶起来,统统放在沙发上,然后招呼服务员过来,将五人送到自己开来的那辆宽大的房车里。宋平岩、韩瑜、朱绮霞开来的三辆车公孙羽则命令代理司机开着,跟在自己后面。
思忖片刻后,公孙羽驾驶着房车朝名典皇朝疾驰而去。
巧合的是,今天的前台经理依然是Michelle。混血女孩见他一手扶着一个满脸通红、不省人事的美女走了进来,淡蓝色的眸子登时睁得大大的,小嘴都合不拢了。
难道被下药了?早就听说这个酷哥风流,不曾想这么禽兽!
被她如此一盯,公孙羽倒相当尴尬起来,解释道:“几个客人喝多了。请给我开两个标间。”
“哦!”Michelle 小脸一红,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连忙亲自办理业务,给公孙羽开了两个标间,随即又帮他扶着朱绮霞。
近身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Michelle 瞟了公孙羽一眼,柔声道:“对不起,刚才我差点误会您了……”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没关系。对了Michelle ,酒店最近的入住率和盈利情况怎么样?”
Michelle 一怔,随即流利地答道:“上月我们酒店的入住率是79,在东海的五星级酒店中排名第二;纯利润为2530万,较去年同期上升8。3。”
公孙羽点了点头:“很不错。Michelle ,有没有去欧洲酒店管理学院深造一下的意愿?”
Michelle 惊喜交加地望着公孙羽。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第九卷 硕鼠 第十一章 妃樱
白妃樱最近烦恼很多,石彬遇害的事情算是有了个结果。但她心中一直有个结,对石彬被害案件存有疑虑。
而同时,两个男人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
一个是赵昭平,身为市委秘书长的他曾经是白家的常客,与白妃樱相当熟识。石彬遇害后,是他第一个前来安慰她,并陪同她前往停尸房去辨认尸体。
最近赵昭平一直在暗示着对她的好感,每每给她献上鲜花。这个男人虽然年纪较她大上13岁,但身为东海市委常务、市委秘书长的他,在政坛显得年轻有为。如果选择他,荣华富贵,自然是指日可待。
但让白妃樱心中纠结的是,赵昭平与王家、洪帮之间的暧昧关系。王家和北宫家势如水火,这一点白妃樱很清楚。如果选择赵昭平,很显然与北宫灵雨之间的友情从此成为幻影。
而更让她忌惮的是,赵昭平身上的黑影。白妃樱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甚至从来不利用父亲的权力谋取自己的半分利益。但赵昭平却与黑道有染,这让她几乎在心中给他判处了死刑。
另一个是她和石彬在英国的同学,他们的好友徐岑。
徐岑在英国曾经追求过白妃樱,但白妃樱却选择了憨厚而学究的石彬,但徐岑一直保持着和她及石彬的友情。石彬出事后。徐岑无微不至地抚慰和照顾她。上次她生病的时候,是他抱着她前往医院。那一刻,她几乎感动了。
徐岑的家世也不错,自己在学校里是教学骨干,虽不敢说前途无量,至少可称之前途一片光明。和他在一起,或许人生的幸福更有保障。
但白妃樱却迟疑了。她曾经拒绝过徐岑,原因是她相当讨厌他身上的某种阴鸷的气质。这个男人和公孙羽一般沉默寡言,但却没有公孙羽身上那股阳光、青草气味,而散发着某种晦暗的霉败的腐味。
和公孙羽一起,虽然他是好友的男人,但依然有种处处阳光,万事万物赏心悦目的感触;而和徐岑一起,世界却墨黑一团。
很简单,首先一条你很难探知徐岑在想些什么,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这一切都是一个谜,而且是难以探索的谜。
白妃樱曾经问他:“徐岑,你这辈子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啊?”
徐岑凝思良久,淡淡一笑默然。
虽然和他相交近十年,但白妃樱至今仍然觉得对这个人不了解。想到要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涩涩一笑摇摇螓首。
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我想要的。随着时日的推移,某天白妃樱出神地凝视着公孙羽那冷峻而俊朗的脸孔,心跳忽然有些加快。
可惜他是蜜友的男人,而且身边还围绕着一群蝴蝶……
“喂。妃樱姐,你望着哥哥可有十分钟了。看到他脸红了吗?”雨柔忽然拉拉她的袖子,捂嘴笑了起来。
“啊!?”
公孙羽倒依然淡定自若,女人的脸孔却绯红一片,“没有,我……我在想心事。你知道,出神的时候,人会无意识地望着一个目标,他就是我的目标……”
“我知道了:他是你的目标。”另一边的关玉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
白妃樱崩溃了,倏地站起来指着公孙羽道:“羽公子,马上声明:你对我没意思,我对你也没意思!”
正饱受宋平岩攻击的公孙羽一怔,有些莫名其妙。中午受到公孙羽的荼毒,至今尚未恢复过来的宋平岩闻言大笑,抚掌道:“我赞成,羽公子,请声明!”
公孙羽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道:“宋书记,你最近很闲是吧?扔下近百万老百姓,到处骗吃骗喝。”
宋平岩笑道:“还不是中午被你灌醉了,脑袋还裂开一样。我家晴美现在可赖在别墅里了。要不今晚我和你挤挤?”
安胖子道:“宋兄,你没有断臂山的癖好吧?”
宋平岩恶狠狠地盯着安胖子,咬牙切齿道:“胖子,你坏了我的好事!”
众人无不大笑,而公孙羽恶寒中,连忙和韩香换了个座位。中午四员女将,直到现在还倒着三个,唯有韩香苏醒过来。今晚被宴请的女主角之一朱绮霞,正和韩瑜抱在一起睡在公孙羽的大床上。
之所以被安放在公孙羽的床上是一个事故,关玉雪小姐制造的事故。
“你灌倒她们,不就是希望这样吗?”当时大条女孩在男人的耳边冷笑说。
而现在关玉雪依然没有放过公孙羽的意思,敲着桌子叫道:“小羽,别拉七扯八,妃樱姐问你的话呢!”
白妃樱也认真地点头,一本正经地盯着公孙羽。
公孙羽无奈了,点头道:“我声明:我很尊敬白妃樱小姐,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白妃樱的脸色忽然有些苍白。
“仅此而已。”公孙羽淡淡道。
仅此而已。白妃樱忽然一笑,眸光如午后林荫道的阳光,破碎而凌乱。
谁说男人最喜欢自作多情?男人固然会因某个美女的无意回眸一笑,心生暧昧之情,但女人同样也会臆测某个男人对自己心存好感。
这一刻,白妃樱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在这个集体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唯有自己是多余的,是莫名其妙存在的。
酒菜很快流水般端上来。两个人对这些精美的菜肴食之无味,一个是中午醉坏的宋平岩,一个是白妃樱。
女人好像一直有些怏怏不乐,一层阴云面纱般罩着她那俏丽的面庞。
“妃樱,你不舒服吗?”一直照拂大家的北宫灵雨侧身低声问。
“呃。不。”白妃樱勉强一笑,然而胃部突然撕裂般剧烈疼痛起来,让她的面孔不由自主地扭曲一下。
上次她曾经因为胃痛而住过院,而送她去的正是徐岑。
“妃樱,你怎么啦?”正盯着她的北宫灵雨吃了一惊。
然而女人的额头冷汗倏地浸淫而下,脸色苍白之极,嘴唇颤抖着就是无法发声,双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眼中露出无限痛楚之色。
“羽,过来看看妃樱!”北宫灵雨一惊间,连忙召唤她最可信赖的男人。
公孙羽推开椅子,几步过来,随即向正好端着菜肴走来的梅管家招手。梅管家连忙小跑过来,三十秒后她宣布:“严重的胃溃疡,可能伴有出血症状,必须马上送医院!”
公孙羽立即抱着白妃樱朝外面走去,北宫灵雨待跟来却被他止住:“雨儿,有我去就可以了,你留在这里照拂客人。”
说着他朝车库疾走而去。女人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腹部裂开般的疼痛让她出现了某种幻觉,她呻吟着将脑袋凑近男人的胸膛,拼尽全力嗅吸着他的气味,貌似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这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存留在心底。
公孙羽没有多想,倒以为她疼得厉害,所以在寻求安慰,于是一面奔走,一面温言抚慰。
“羽,如……如果我死了,你……你会不会忘记我?”女人脸如宣纸般苍白,颤抖着毫无血色的薄唇,喃喃问。
公孙羽将她拢在怀中,伸手摸出遥控车钥匙按下,随即将车门打开。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给她系安全带。然而女人却不顾疼痛,奋力挣扎起来,死死抱着公孙羽的脖子不放:“别离开我,别……”
女人那双泫然欲泣的大眼睛中雾气弥漫,哀求之色溢于言表。
公孙羽一阵间,她已经将他的脑袋拉近,竟然吻了过来!
在这陷入幻觉的时刻,女人终于萌动心底深藏的好感,并迸发出情意的火花。
公孙羽惊讶得甚至忘记了躲避。虽然是夏日,但她的唇却冰凉,顶撞过来的额头寒冷潮湿,大颗汗水依然在源源沁出。他意图拉开她的手,然而女人那末的固执,眼睛竟然因此露出绝望的眸光。
公孙羽的心忽然被触动了。这绝望的眸光是如此的熟悉,曾经死在自己怀中的战友鲜活的面容一张张地在脑海中闪现,让他的心为之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