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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看著她,她带我来这里干什麽。还有这里这麽多人,男男女女的,都围在门口,发生了什麽。
方文君似乎知道我想问的是什麽,对我咧嘴一笑,说道:「他们来这里是来找他们生命中的另一半。」
另一半?我诧异的盯著方文君,难道方文君想找她的另一半?
方文君望著我,干咳几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想让你见一个人。」
谁啊?我差点脱口而出。可是我知道自己再也说不出,也没有多强求。有时候,觉得沈默也是件快乐的事,毕竟你可以选择不开口。
礼堂的大门终於开了。所有围在那里的人蜂拥的抢进去,坐在第一排。我和方文君被旁边的人挤了出来,方文君苦笑著看著我。
等人潮散去的时候,我和方文君才走了进去。
「刘辉,你来了。」刚走去的时候,我看见宿舍的老二陈亮还有老三徐建兴。他们走了过来,看著我和方文君,邪笑说道:「难怪之前你说不来,原来……」老二若有所指的望望了望方文君。
方文君转过头,有礼地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我介绍,老二就自己开口介绍:「我是刘辉的室友,我叫陈亮」他指了指旁边的老三,说道:「这位是徐建兴,也是室友。」
「你好。我是刘辉的同学,方文君。」方文君和他们分别握了一下手,说道:「你们叫我文君就可以。」
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从舞台上传来,我们停住说话转过头盯著红色布幕的舞台。舞台上转著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得主持人的身上也五颜六色。
主持人走了上前,站在舞台的中央,和穿著金黄色裙子的女主持人说道:「今天是我校第一次举办的节日,没想到还有人来。」
「那是当然,虽说光棍节都是单身男女的节日,可我刚刚还看到有很多情侣来这里。」女主持人继续说道:「呃……小威,你是不是也没有人陪你过才来当主持的?」
场下一阵笑声响起,男主持尴尬的说道:「我是看小玉你一个人孤独,才来陪你的。」
女主持人和男主持人在舞台上调侃了好几句,引来台下的人爆笑不停。
然後,男主持和女主持在舞台上说了句「请欣赏」就转身离开。上面来了一群人,随著乐曲在跳著欢快的舞蹈。
舞台上走了一群又来了一群,换了一波一波的人影,我也渐渐觉得无趣,就提议先离开。可是,方文君双手拦著我的跟前,说道:「不许走。至少看完下一个才……」
一旁的老二陈亮也开口说道,不让我离开。我瞄了瞄他俩坚定的眼神,叹了叹气,只好再等上一会。
忽然,舞台上走出了一个人,下面的掌声不绝於耳。我虽然站在後面,可是我能十分清楚的看到他──苏远志。
他环视了四周,拿著麦克风,说道:「今天,我想唱一首歌给我最爱的人。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即使听不到,我也希望他能感受到我对他的爱。」说完之後,全场爆发了一阵阵的掌声,还有笑声。
方文君偷偷的瞄了瞄我,我没有理会她,一直盯著舞台上的苏远志。这是我从那次以後第一次见到苏远志。
他一个人站在舞台上,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发出辉煌的光芒。他拿著麦克风,跟随著欢快的伴奏,深情地唱道:
I don’t care
我不在乎
What people have to say?
别人的说话
Whenever I can
只要当我可以
I’ll be there for you
我就会在那里守候你
I am sure I’ll find the way
我肯定我会找到方向
Whatever you do
无论你做甚麽
Don’t break my heart
都不要伤我心
Wherever you go
无论你去那里
We’ll never part
我们都不会分开
’Cause I know our love is strong enough
因为我知道我们的爱够强烈
And you’ll always be my secret love
而你将永远是我暗地里爱著的人
…………
苏远志还没有唱完,我就挣开方文君的手,一个人推开大礼堂的门,往外跑。
第七章(下)
推开沈重的礼堂的大门,我捂著阵阵疼痛的心。本以为停顿的心不会再跳动,如今竟然因为苏远志的一首英文歌而疼痛起来。我不敢转头往回看,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舞台,告诉他我喜欢他,喜欢站在他的身旁,看他甜美的微笑。但是我没有,我只能选择离开。一个出色的人,身边不应该站著一个有缺陷的我。
迈著沈重的步子,我一个人向前跑。我听到後面有人在呼唤我,可我还是依然向前走。既然我的选择的路是这条,我就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只能一直向前走。
无论是对是错,我都要走下去。
冬天寒冷的北风「呼呼」的从我的耳朵响起,透入厚重的棉衣,直刺我的心骨。
我一个人在寂静无人的学校中狂奔,两旁的樱花树簌簌的摇动它光秃秃的枝桠,牵动树上的碎雪花,一点点降落在地上,化成一滴滴的水珠。
我擦擦眼睛的泪珠,一直向著未知地跑去。可以的话,我想在终点找到一个答案,一个关於自己感情的答案。
一路狂奔,偶尔碰到路上的一些如我般孤独的人。
跑到学校的正门口,我停了下来,两只手撑著膝盖上,半弯的脊背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热气腾腾,消失在冰冷的空气。
学校的门口也是漆黑一片,如天空一样,黑沈沈一片,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点点星光从旁边传了过来,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原来是之前那间小餐馆,都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了,它还在营业。
我推开玻璃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穿著一身笨重的老板娘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笑嘻嘻的看著我说道:「欢迎光临。」
看来她没有认得我。我放下心来,随便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老板娘走到茶水间,端了一壶白开水,拿著餐单走了过来,俯著身子靠在我的旁边,笑吟吟的问道:「同学,想吃点什麽?」
我翻了翻餐单,指了指上面的青椒土豆丝,低头寻找笔和纸,写上「有什麽酒容易醉人?」
老板娘疑惑的打量著我,以为我是刚失恋的人,需要借酒消愁。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同学,心情不好别喝酒,容易醉。」
我就是要醉,醉了什麽都可以忘记这是最好的。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忘记,甚至强迫自己去买其他类型的糖果吃一样。可是买回来的糖果没有那种味,最後还是买回之前那种。以为可以适应,可是到最後我还是做不到,
过了半会,老板娘从厨房端了一碟热气腾腾的土豆丝和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放在桌上,又走了回去打开冰箱取出了一瓶绿色包装的酒放在我面前,用著开瓶器轻轻一撬,瓶盖无声的掉在地上。她忧虑的看了看我,轻声劝道:「别喝那麽多,酒喝多会伤身。」
我点了点头,老板娘转身回去柜台,看著外面的来人。
我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金黄色的液体上面飘了一层白沫。我端著它大口大口地喝,冰凉的液体从舌尖逐渐扩散在口腔,滑落嗓子,一阵冰凉。我全身打了个哆嗦。
酒越喝越多,桌上的那碟土豆丝我碰也没有碰,只是一味的拿著杯子,一杯一杯的灌醉自己。酒喝得越多,我的头脑越清醒,苏远志的样子更清晰。谁说酒能让人醉,为什麽我还看见他。
我此时的我正看见苏远志站在我的眼前,心痛的看著我。为什麽要用这种眼神看著我,是不是觉得我可怜,所以同情心泛滥。
我刘辉不需要别人同情。我用力的推开他,却纹丝不动,反而还抢走我手上的杯子,轻声说道:「小辉,别喝了。」
不!我就是要喝,我站了起来,脚步轻浮的走了过去,抢走他握在他手里的杯子,然後一咕噜的全部喝了下去。
我看著朦胧的他,伸出手指著,然後哈哈大笑起来。还说不让我喝,我就是要喝给你看。然後走回去,拿著桌子上的酒瓶,对著瓶口大口大口地喝。
他走了过来,又抢走我的酒瓶,放在一边。我靠在他的胸口,大声怒骂:「还给我,我还没有喝够。」在他双手抱著我的一刻,我侧著身子一伸手又抢了过去,他一闪身让我的手扑个空,什麽也没有捉到。
为什麽?为什麽?我小小的一个要求却不能让我如愿,我只想忘了他,为什麽我醉了,我还可以看到他,还看到他关心我。是不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他的位置,即使我自欺欺人,仍然忘欺骗不了我的心。
我靠在他的胸口,用力的捶打。他却没有还手,任由我一直打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的打他的手也累了,换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是那样的看著我。我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他轻轻的拍打我的後背,温柔的说道:「别再离开我,好吗?别再说你不是你,好吗?」
我靠在他的胸口,聆听到他心脏激烈的跳动,拼命地点了点头。我什麽都答应你,小远。只要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什麽都答应了。
苏远志背著我,慢慢的走在街上。冷风依然在刮,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我伏在他的後背,闻著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安心的闭上眼睛。
假如时间可以停留,请在这一刻停下,假如时间不能停止,请让我在这一刻死去,让我永远记住著幸福的一刻。
我被苏远志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像是学校里面的宿舍。他轻轻地放我去床上,小心翼翼的解开棉衣上的纽扣,还脱去我的衣服。然後拿著我因呕吐弄脏的棉衣走进卫生间。
我躺在软软的床上,舒服的闭上眼睛。等他走了出来,走到我的床边的时候,我拉著他的手进入被窝。他扯开我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睡在那里就可以。」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什麽睡在那里可以。这麽冷的天气,当然要睡在床上。我撑起半个身子,抱著他的腰,不让他走。
他无奈的叹了叹气,挠挠头,脸红红的说道:「小辉,那我睡在你的旁边。」说完钻进被窝,给我盖好被子,还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往他身上蹭,伸出手轻轻地抱著他,吸取他身上的散发的暖气,看著他吃惊地望著我,我作弄般的抬起头吻了他的嘴。
他睁开眼睛,诧异地望著我,伸出手轻抚嘴唇,惊讶的说道:「小辉,你……」
你什麽?我刘辉早就喜欢你。我又继续靠上去吻住他的嘴,吸取他嘴中的甜美。
他怔了怔,过了半会,回过神,似乎明白我的意思,靠上去,将我的嘴贴的紧紧,半天才分开。
假如这是我的梦,我希望在梦中我可以拥有他,可以让他属於我。
我用力的扒开他的衣服,靠在他的广阔的胸膛听著他急速跳动的心跳。他翻身一压,我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他用力地亲了我一口,在我的耳旁沙哑的轻声问道:「小辉,你愿意吗?」
我蜷缩的身子往他的胸膛蹭了蹭,吸取他身上的热乎乎的温度,害羞地点著头。
他解开我的里面的衬衣,轻轻的抚摸我的胸膛,弄得我痒痒,正色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