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远志用了区区几分锺就「哗啦啦」的解开。
我一手撑著头,一手拿著铅笔,在算术本子上乱画乱涂,眼睛盯著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课的周老师。他正在拿著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著一排排数字,数字中间还有两三个运算符号。他说让我们做练习。
我拿著铅笔,将黄老师写在黑板上的题目抄写到我的双行本,使劲的盯著那几个数字,数字分别是64、32、16。它们之间依次是隔了「/」、「*」,最後就是一个「=」。
我敲了敲我的脑袋,想著它们之间是不是有什麽特殊联系。可是瞅了老半天,还是觉得一点联系也没有。我悻悻然的提起笔,随随便写了个数字,就放下笔。
我回过头看看苏远志,他早就放下了铅笔,本子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演算数字,端正的坐著座位上看著黑板,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我伸著脖子想偷看他的答案,可是他的手臂刚好遮住我想看的地方。无奈之下,我又转过头瞅著自己那个可怜的歪歪扭扭的答案。
差不到还有十分锺下课的时候,老师随意抽了三名同学上黑板写答案。不幸运的是三名之中,其中之一就有我。
我拿著我的双行本,熠熠然的走上黑板前。临走之前,我还望了望苏远志,以为他能将他的本子给我解救我,可是他只是咧嘴一笑,什麽都没有说,看著我上路。
我只好将我自己最见不得人的答案用著白色粉笔,在「=」後面用力的划了一个「16」。我觉得这道题的答案就是16,因为它排在最後,所以答案应该是它,绝对没错。
我偷偷转过身,看到讲台下的苏远志正著急的向我手脚比划,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说什麽,可是我们的位置早就不是第一排,我几乎听不见。我又低著头,望了望第一排的李潇,小声的询问她哪里有问题,她只是微微一笑的看著我。
周老师见我们才不多写好,就让我们回去。我将粉笔放回粉笔盒,拍拍粉白的双手走了下去。回到座位的时候,苏远志著急的盯著我,气急败环的说道:「小辉,这道题你算错了,不是16,是32。」
我知道自己的数学是所有科目之中最烂的一门,可是被他一说,我的气就上来。他凭什麽这样说我,虽然我的16是随便编出来的,但是我就不喜欢有人诋毁我。
我恶狠狠的瞅著他,瞅得他全身起疙瘩。还有那时我期待的看著你,你却不告诉我答案,现在告诉我,迟了。我愤愤不满的喊道:「它就是16。」
似乎周老师发现我俩在说话,眼神一直望这里飘,还严肃的盯著我。我立即垂下头,拿起铅笔在本子上不满的用力的笃了几下,不时用眼角瞪著了瞪苏远志。
苏远志不走运的被周老师叫上讲台,将黑板上的有错的答案改正。
我抬起头,看到他拿著红色的粉笔在前两题打上一个大大的勾,然後停在我做的那道题,将我的答案划了两横,在旁边写了一个32。他慢慢的转过身,远远的瞄了瞄我。
我气愤的瞪著他,他扁著一张小嘴,可怜兮兮的望著我。周老师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咧开嘴的说道:「小远同学,改得不错。同学们要向他学习。」
苏远志脸蛋红红的,含羞的低著头,在众人的赞叹般的目光之中走了下来。
下课铃准时的打响,为了不影响同学们的休息时间,周老师开口说道:「假如同学们对於上面的题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你们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或者去问问苏远志同学。」黄老师说完就拿著备课案件离开教室。
课室一下子炸了锅似的沸腾起来。同学们蜂拥的挤在苏远志的周围,说一些类似「你好厉害「你好聪明」的话语。苏远志站了起来,分别有礼的和他们说了声谢谢。我坐在位置上也受到了不少牵连,他们把我的一些书本和作业本全弄到地下。苏远志见到之後,弯腰帮我捡了起来。
当人群散了之後,我本以为我可以和他说上一两句话,没想到李美娇来了。她拿著一本双行本走到苏远志的旁边,怯怯的问道:「苏同学,刚刚那道题我还是有点不懂,麻烦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苏远志咧开嘴,笑著说:「当然可以。」他转过头,不好意思的瞄了瞄我一眼,低声问道:「小辉,可不可以让一下座位,让李同学坐在你的座位一会?」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侧身让李美娇坐在我的座位上。
我靠在我的桌子旁边,看著他们两人。苏远志拿著铅笔,详细的解释李美娇不明白的地方,然後拿出他自己的本子,在上面写了一排排数字,递给李美娇,甚至还笑容满脸的看著她。
我心里一阵不舒服,觉得他阳光般的笑容只属於我一个人,他不应该这样笑著看其它人。
在李美娇拿著他的双行本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抽走苏远志的本子,听到了李美娇「啊」的一声,拼命的往教室门口跑去。一直跑到了教科楼外的操场,我才停了下来。
我转过身,看到在後面追赶上来气喘吁吁的苏远志。他站在我的对面停了下来,调理一下气息,平静下来,伸出手,说:「给我。」
我紧紧的抱著他的本子,贴在胸口说:「不给。」
他不解的盯著我,手还是保持刚才的样子,依然还是那句「给我」。
我赌气的说:「我就是不给,你能拿我怎麽样?」我不是不想给你,而是我不想看到你为别人绽放你美丽的笑容。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生我刚才没有告诉你那道题的答案。」他苦著一副苦瓜脸瞅著我说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为你好。」
原来你是知道的,还说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你就忍心看我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吗,让他们知道我软弱的一面吗?
他从他的棉衣的口袋里面掏出一颗紫色包装纸的糖果,放到我的手心上,低声下气的说道:「原谅我好吗?」
我将那颗糖果扔回去,指著他大声嚷道:「原来,在你心里的我就是这样子。」我不是一个可以为了一颗糖果就可以将自己的自尊放在你们脚下践踏的人。
苏远志摇著拨浪鼓似的头,说道:「不是。小辉,你想错了。」
我看我是没有想错,而是看错人了。苏远志,我恨你,我恨你什麽也不知道。
苏远志弯著身捡回我丢在地上的糖果,用自己的干净的棉衣小心翼翼的擦得干干静静。他怯怯的走了过来,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手心,说:「小辉,我真的没有那样想你。」
我将他的本子扔回他的身上,将他给的糖扔在地上,使劲的双脚踩,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我看到他通红的眼睛,流著两行清泪。
其实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我不想让你哭,可是也不想让你看著别人笑。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
第三章(上)
其实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我不想让你哭,可是也不想让你看著别人笑。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泪流满脸离开之後,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操场上,眼睛一直盯著那颗被我使劲踩碎的糖果。它被操场的尘土弄脏了,再也不是那颗被你细心擦得干干净净的糖果。糖果纸被北风一刮,吹走了,破碎的颗粒散落满地,有的甚至孤零零的埋在黄土底上。
我举起冻僵的手擦擦鼻涕眼泪,另一只手轻轻的捡起了像沙子一样的糖果碎片,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弹掉黄土,像看珍宝一样仔细的盯著瞅著,似乎一不小心它就飞走。
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学校的铃锺响了起来,我才回去上课。
回到班里,我看到苏远志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似乎没发生什麽。我慢悠悠的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偷偷的瞅了瞅苏远志,他依然保持刚刚的样子,一直望著黑板,看也不看我。有人来找他的时候,苏远志才扯扯嘴角笑了笑。可是这样的笑容是我不熟悉的,而且也没有那种温馨般的感觉。
现在的我是孤独的,没有人愿意陪著我和我说话,也没有人给我糖吃。
放学的时候,苏远志早早就收拾好桌面上的书本,背起书包和其他人一起欢欢喜喜的离开教室。只留下我一个人。原来,我的世界里面只存在一个苏远志,他离开之後,我什麽也没有了。
我踩著余晖斜阳下自己的斑驳的影子,踢著途中的小石子,沿著河边孤独的走回家。
站在自家门前好久,依然还没有掏出钥匙,我以为在这里与苏远志来个不期的偶遇。可是等了老半天,还是没有看见他。或许他早就回家了。谁会像我一样傻乎乎的等著一个刚和自己吵完架的人呢?
转动钥匙推开门,客厅空荡荡。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妈妈还没有回来,大概还在工作。
我将书包放进我的房间,拿出作业本走回客厅放在吃饭用的桌上,托著下巴坐在窗户旁,转著手中的铅笔,百无聊赖的望著外面。
天早就黑了,不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而是安源是个小镇,街道上的路灯本来就不多,一到晚上几乎没有人出去,政府也因此不作无谓的建设减少开支。
「哢嚓」一声,大门开了。站在门口的妈妈拿著很多东西回来,我立即放下手中的笔,跑了过去,帮妈妈提些。
妈妈将门轻轻的关好,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拿著大包小包走进厨房,放到洗手槽里面。然後转身回房脱了身上的大衣,环视了四周,轻声问道:「小辉,今天怎麽这麽安静?小志没有来玩吗?」
我垂下头,努著嘴,拽著身上的棉衣,支支吾吾的随便编了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小远最近很忙,不能来了,而且以後早上也不来了。」我躲过妈妈的视线,不想让她看到我眼睛里面的闪烁。
妈妈走了过来,摸摸我的头发,深重的说道:「小辉,你要向小远好好学习,考个好成绩给妈妈看,好吗?」
我知道妈妈将她的所有希望都寄放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不能让妈妈失望。我知道自己在数学上可能比不上苏远志,可是我刘辉在别的方面也不是一无是处。李白曾说过:「天生有才必有用。」即使我数学学不好,可我在其它地方发挥自己的长处。
於是,我选择我比较感兴趣的语文。
虽说语文没有0到9十个数字,可是它的之乎者也我痛疼不已。但是相对於之乎者也,我比较喜欢语文课的美句。读起文章来,脑海就浮现它的美丽的描写,就好像身临其境一样,让我陶醉於此。
在以後的语文课,我开始认真的听课。在课堂上,仔细的抄写梁老师所讲的重点,回答老师的问题,不再像以前那样散漫;在课外,反复背诵古诗词,考试的时候就不用再临时抱佛脚。
有很多人说我变了,变得爱学习了,不再像向苏远志求救的刘辉。可是我觉得我没变,我依然还是那个喜欢吃苏远志给的糖果的小辉。只不过,送糖人再也没有给我送糖了。
我本以为一觉醒来的时候,我俩又像从前那样友好,可是现在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和我还是同桌,只不过是很遥远的同桌。
苏远志还是那麽出色,还是有很多人围著他转,和他一起玩,一起上下学。
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我依然还是一个人。我感觉他已经将我忘记了,就好像爸爸一样,忘记了我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