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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便不在乎里面到底有多少喜欢的成分了。
强烈的快感很快到了顶峰,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严少卿伏在关风胸前,抱住他,不说话,静夜中只有他们欢愉过后的轻微喘息声,关风被搂得很紧,有种被重视的感觉,他突然很感动,半闭着眼,享受这份温暖。
不过温暖很快就离开了他,严少卿坐起身,手开始在他身上恣意摩挲,看到男人已经半抬头的欲望,关风突然忍不住问:「你喜欢男人吗?」
严少卿一怔,很突然的提问,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十几岁的时候他逛夜店像逛花园,男女都有玩过,没什么喜欢之分,不过如果现在让他回答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更喜欢男人,否则就不会对关风恋恋不忘。
没得到回答,关风自嘲地一笑,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实在太煞风景,严少卿喜欢什么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已,问多了只会让彼此尴尬。
见严少卿张嘴,似乎想要回答,关风急忙探身以吻封住了,热吻挑起了暂时降下的欲望,严少卿没心思回答问题,搂着他重新纠缠到一起。
年轻的身躯是经不起挑逗的,缠绵中两人的热情很快就又涌了上来,严少卿叉开关风的双腿,压住他的腿根,将性器顶在他的后庭上,慢慢往里探入,紧窒的触感,即使有发泄后的情液辅助,还是生涩得厉害,让他无法完全进入。
在几次被强行剌动后,关风脸色有些白,尽量抬高腰身来适应严少卿的探入,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这一年里他从没跟人有过这方面的接触,好久没做了,那里突然之间很难适应,疼痛还是其次,看着男人硕大的性器,他很怕那里会被撕裂。
「轻点,痛……」他不喜欢说这种示弱的话,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在乎面子的时候。
严少卿皱皱眉,如果一开始关风的青涩反应是他做这行的风格的话,那现在他的反应就很奇怪了,而且那里完全不像是经常做的样子,倒更像是没经历过性事的稚子,自己如果稍微粗暴一点,一定会弄伤他。
「有润滑剂吗?」不想把关风弄痛,而且这样不上不下的他也不好受,便问道。
关风摇头,他连情人都没有,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见严少卿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很奇怪,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
虽然没有润滑剂,在进入时会比较麻烦,不过严少卿心情却是异常的好,没有这种东西,就证明关风不会随便带人回来,而且从他一连串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对这种事并不精通,甚至说很青涩,也许是卖艺不卖身?严少卿心里胡乱想着,做MB是没办法的事,但如果可以,他当然不希望关风跟自己以外的男人有亲密关系。
有了这样的想法,为了避免伤害到关风,严少卿把动作放轻了,说:「忍一忍,我会轻点的。」
边说边低头亲吻关风,手也在他的敏感部位不断揉掐,慢慢挑逗他的情欲。有情液的润滑,利器随着后庭的收缩终于刺了进去,关风感到下身有种充盈的痛感,还好不到无法忍受的程度,随着男人力度的加深,痛感变成了火辣辣的摩擦灼痛,他很久没经历过性事,现在严少卿带给他的不适多过快感,手不自禁地攥紧,以应付男人一下下的撞击。
严少卿感觉到关风的不安,上前握住他的手,和他手指交扣,吻着他的唇,说:「叫我的名字,这样你就会放轻松了。」
关风勉强笑了笑,他的确绷得很紧,他跟严少卿毕竟还不是太熟,这么短的时间就跟人上床,让他潜意识中对这种亲密关系有些抗拒,更遑谈叫他的名字,偏偏严少卿在某些地方很执着,扣住他的下颔,跟他热切亲吻着,说:「叫我的名字。」
带了些孩子气的央求神情,在充满男性魅力的脸上浮现出来,让人无法拒绝,于是关风轻声叫道:「少卿。」
「声音很好听,再多叫几声。」
粗糙的手掌在他身上恣意抚摸着,酥酥麻麻的,却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在意,关风有些开心,便顺了他的意思,叫:「少卿,少卿。」
温和低缓的声音,像涓涓细流,轻轻拨动情欲的心弦,严少卿觉得更兴奋,于是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吻不断落在关风的颈部及胸膛上,像是在安抚他的紧张,关风的身体在安慰式的亲吻中慢慢放松下来,感受着硕大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有规律的抽动,柔软的内壁似乎经不住大幅度的抽插,有种强烈的胀热感,敏感部位被刺激到,他忍不住一阵抽搐,呻吟着伸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分身前端早就湿了,是他陷入兴奋情欲中的最明显的证明。
「我帮你。」
手被推开,严少卿的手握住他的分身,上下紧密撸动。关风撑不住了,最初的不适早被情欲占据,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迎合严少卿带给自己的撞击,只觉得冲撞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无所适从的程度,而后撞击遏然止住,热流冲入他的体内,欲望在达到顶峰后猛地陷落了,关风的脚趾不自禁地屈起,颤抖着将白浊液体一波波射了出来,洒在男人的手上。
严少卿没有立刻抽离他的身体,而是紧紧抱住他,享受热情之后的余韵,火热的身躯,让关风有种归属感的错觉,头侧到一边,看到墙壁上重迭在一起的双影,亲密的触拥,像是永不会再分开。
第五章
关风早上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空间里充斥着的暧昧气息让他有些窘迫,想打开窗透透气,身体却又酸又乏,懒得动弹。
昨晚他们其实并没做几次,严少卿有照顾到他,没做太激烈的动作,但严少卿的耐力太好了,每次都做很久,他又有些刻意放纵自己,所以导致现在这种尴尬的疲惫状态。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还是再休息一天吧,反正勉强以这种状态去公司,除了自讨苦吃外,什么工作都做不了。
关风欠欠身,勉强拿到电话,打给自己的秘书,说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公司了,让她把需要审批的文件送到自己家来。他嘶哑的嗓音是最好的证明,秘书小姐半点都没怀疑,挂电话时还叮嘱说入秋了,气温时高时低,让他好好注意身体。
关风放下电话,重新躺回被窝,被窝里似乎还留有严少卿的气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手抚额头想,他昨晚酒喝得并不多,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跟人滚上了床呢?
如果当时让严少卿离开就好了,关风对自己留住严少卿的行为感到懊悔。从父亲去世后,他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现在这种状态,他不想接受新感情,所以上次被严少卿吻过后,他就再没跟他联络,工作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想避免一些没必要的纠葛,可谁能想到,昨天因为去祭拜父亲,会跟严少卿相遇,还一时冲动地跟他上床?
不过,也许对方并没把昨晚的行为当回事吧?关风自我安慰,毕竟现在一夜情已经不算什么了,严少卿对性事的驾驭也表明他对这种事并不陌生,这样的人通常习惯也喜欢这种成年人的交流,双方说开后,也就不会太尴尬了。
懒得动弹,关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最后觉得跟严少卿直接表明态度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下床去衣橱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在穿衣服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掐痕,严少卿下手很用力,当时觉得有享受到,不过缓过来后就很尴尬,有些印痕还是在腿根等隐私部位,像是在宣告所有权一样,这让关风有些不安,总觉得严少卿不像是在玩。
心绪有些烦乱,关风看看卧室,昨晚热情时随手脱下的衣服都规整在旁边的沙发上,应该是严少卿放的,他拿过上衣,找到放在口袋里的那颗水晶,想了想,把它放进了床头柜里。
卧室外面傅来响动,关风推门出去,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严少卿站在客厅前的走廊上,确切地说,是站在两个迭在一起的椅子上,正在换走廊上方那个坏掉的灯泡。已经入秋,早晚带着寒意,可是严少卿却是一身短裤加汗衫,因为胳膊擎起,汗衫下襬提到了腹上,休闲式内裤也很短,关风走过去,可以清楚看到他结实的腹肌,包括短裤里的大腿根也一览无遗。
即使在家里,这样的穿著也很失礼啊!对从小接受严谨家风教育的关风来说,大清早这样的视觉秀真是颇具冲击力,不过比起不适应,他现在更担心严少卿有事,急忙上前扶住有些摇晃的椅子,叫道:「你在耍杂技吗?快下来!」
「醒了?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你该再多睡会儿。」男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换着灯泡随口说:「我昨晚看灯泡烧了,正好桌上有备用的,就帮你换了。」
「换灯泡的事我会找电工来做,不用你。」
这栋建筑物的天花板很高,以严少卿的个头,踩在两把椅子上,还要伸长身子才能构得着灯泡,椅子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晃,关风被他的惊险举动搞得头大,说话也开始急躁起来。
「这种小事也要请人做,你嫌钱多吗?」
灯泡很快就换好了,严少卿从椅子上轻轻跳下来,看到关风还很紧张地握住椅子,他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凑到关风面前,小声问:「脸都急红了,这么担心我?」
「我是担心你摔伤了,还要另外花钱看医生。」关风没好气地说。
大清早就给他玩这么惊险的动作,让他把刚才酝酿好的说辞都忘得一乾二净,看着严少卿将椅子搬回原处,颇为硬重的橡木椅子在他手里似乎变得很轻,一手一个就拎了回去,关风抬头看看走廊上方,心情有些复杂。
那个灯泡其实已经坏了几天了,关风买了备用灯具,他对电器这类的东西不精通,这种事一直是交给电工做的,不过最近他心情不太好,这事就耽搁下了,严少卿算是帮了他一个忙,虽然只是小事,但无形中给他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昨晚睡得好吗?」
严少卿把椅子放好,见关风还站在原地,便走到他面前,伸手揉揉他有些蓬乱的头发。
关风急忙避开了,潜意识的动作,似乎想尽量避免跟对方的接触。
「把衣服穿上。」很不适应严少卿这副「凉爽」造型,关风皱眉道。
严少卿剑眉一挑,伸手揽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笑嘻嘻问:「是不是会让你心动?」
「大白天的别这样。」
意乱情迷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关风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他不喜欢跟别人这么亲密接触,想挣脱开,却被严少卿紧紧扣住,继续笑着问:「那是不是晚上就可以?」
情人之间很平常的亲昵举动,却让关风有些抗拒,男人抱得很紧,还没刮过的胡渣刺在他脖颈上,有种麻麻的痛感,想起昨晚的疯狂,关风心思有些乱了,他挣脱不开,只好说:「别闹了,我不舒服。」
这话很管用,严少卿立刻收起嬉皮笑脸,松开了手,说:「早饭我做好了,收拾一下过来吃饭。」
看着他去了餐厅,关风松了口气,不过头却开始痛起来,直觉告诉他,跟严少卿说一夜情这类的话将不是个好选择。
早餐很丰盛,奶油面包、火腿煎蛋,还有面食和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