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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零的房间黑著灯,都快十二点了,凌零应该已经到家了。温小乐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上六层,扣响房门。
敲了几下,房间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谁?”
“凌零,是我,温小乐。你快开门。”温小乐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你等一下。”
接著温小乐听到凌零好像跌跌撞撞扑到门口的声音。门打开了,温小乐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到床上,这才发现凌零一只手捂著腹部,另一只手扶著墙一步一步挪过来。屋里没开灯,但是借著窗外透进来的路灯,温小乐仍然看得出凌零面色苍白,像是强忍痛苦。
“怎麽你在家也不开灯?”温小乐问,“是不是不舒服?”
“胃痛。不开灯是为了省电。”凌零挨到床边拉过椅子坐下。
“你以前不是吃外国药的吗?现在怎麽不吃了?”
凌零没有回答温小乐的问话,只是小声哀求道:“今天恐怕做不了,我这次胃痛的厉害,恐怕要等到早上才能缓过来。”
“这怎麽行?”温小乐的意思是看凌零疼成那个样子,应该马上去医院。
凌零却完全误会了,拉开写字台的抽屉:“这儿有五百块钱,你先拿去。还差的那些我一有钱就会还给你。”
温小乐怔怔地看著抽屉里那叠钱,最大的面值五十元,可能是凌零每日领的薪水。抽屉里还有一个空药瓶,就是上次温小乐看见的那个昂贵的外国药。他好像明白了什麽。凌零会不会是为了省钱还债,没有买药?温小乐抓起抽屉里的钱,顺手也把空药瓶放进兜里。他打算立刻下楼给凌零买止痛药。
温小乐转身离开後,凌零再也忍不住,痛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嘴里也吐出一口血。凌零看见抽屉里的钱没有了,惨淡的一笑,趴倒在床上。大门的锁没有撞上,门扇被风吹的啪啪的响。凌零却没有力气站起来把门关好,现在这房间里根本没一样值钱的东西,敞著门也不会有人来抢。他就那样静静的趴著,强忍著肉体和心灵的痛楚,压抑著泪水,其实早已料到的事情,温小乐还算是君子,拿了钱就走人,没有趁火打劫再逼他做什麽。
温小乐找到最近的一家药店,24小时营业的,里面是个值班的小姐。
“我买药。”温小乐把空药瓶掏出来放在柜台上,“这种多少钱?”
那小姐看了一眼说道:“这药必须有医院处方我们才能卖。”
“我是替一个朋友买的,他家就住这附近,刚才我出来的匆忙,没问他要处方。”
“你朋友是不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长得挺清秀的?”
“是啊,跟我个头差不多,比我瘦一点。短头发皮肤很白。”温小乐形容著凌零的模样,最後还补充道,“他叫凌零。”
“真的是他,以前我在处方上看过他的名字。他每个月都到我们这里买这种药,最近这个月却没来,我还以为他换了别的药店。”小姐的态度亲切起来,“既然是熟客,今天就不看处方了。我这就给你拿药,350块。”
“这麽贵?”温小乐问了一句,“不是蒙我吧?”
那小姐把标价牌从柜台里拿出来放到温小乐面前:“看看,这是美国进口药,原价395,凌零按原价买了两次,我们才给他打折的。”
“谢谢你了。”温小乐对著那小姐微微一笑,“我不懂,刚才多有得罪,你不要怪我。不知道这药是治什麽的?”
有帅哥亲切询问,那小姐立刻开始陶醉地卖弄起来:“其实我懂的也不多,这应该是一种止痛药,常用於缓解人体内脏器官的痉挛痛,不过长期服用对身体也没什麽好。一般动过手术还治不好的病,就只能吃这药挨著。”
从药店回来的路上,温小乐大脑一片混乱,心中对凌零的怜惜又多了几分。以前从阿吉中餐馆的经理那里打听过,凌零这样的临时工,店里管午餐和晚餐,每天发30元薪水,客人多的时候加十几块提成。正式工也差不多,多的那些都扣出去上保险了。凌零就算每天都上班,一个月最多拿一千挂零。交了每月800元的房租,除去水电费和早餐钱,恐怕要全部用来买药了。
六 再次表白
温小乐回到凌零的住处,发现零凌已经疼得昏倒在床上。温小乐赶紧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打开药瓶,他记得上次凌零是吃了两片的,於是倒出两片,撬开凌零的嘴,把药就著水灌进去。
这美国进口的高级药确实效果快,过了十几分锺,凌零幽幽转醒。
“好一些了吗?”温小乐柔声问。
凌零看看新买的那瓶药,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放心,这药是拿你的钱买的,剩下的150块我放回抽屉里了。”温小乐郑重地说,“你既然不愿意和我做那事儿,我以後都不会逼你。你如果觉得凭白拿了我的钱心里不安,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将来工资有富裕的时候再慢慢连本带利还我。我不急著用钱,你也犯不著为了省钱这麽拼命。”
凌零眼中的泪水终於抑制不住,顺著脸庞轻轻滑落,哽咽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你到底得的什麽病?”温小乐问了一句。
“我可不可以不说?反正不会传染的。”
“随你。”温小乐也不再继续打探别人的隐私,转了个话题,“你衣服上沾了血迹,要不要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凌零低头一看,深蓝色的衬衫领口确实有几点血污,可能是之前吐血的时候沾上的。他扶著床站起来,打开衣柜,拿出另外一件黑衬衫:“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说著要走去洗手间,忽然胃又疼起来,他身子一摇晃跌坐回床上。
“别逞强,来,我帮你脱衣服。”温小乐凑过去要解凌零衬衫的扣子。
凌零却惶恐地挥手挡开:“不要。”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了力气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洗手间。
“不会吧反应这麽强烈?”温小乐打趣道,“亏你还自夸什麽国际水准,当著男人面脱衣服都不肯。怕我占你便宜,还是身上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地方?”
凌零进了洗手间就立刻将门插好,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假装没听见温小乐的话,根本不回答。过了一会儿,凌零拎著一件湿淋淋的衣服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那件黑衬衫,领口扣得严严的。
“生气了?”温小乐讨好道,“我以後不开这种玩笑了。”
“怎麽会?”凌零淡淡说著,将洗干净的衣服晾在靠窗子的地方,“我知道你逗我玩呢。”
温小乐一听笑逐颜开,有点得寸进尺道:“你怎麽总穿深色的上衣,脸会显得太苍白的。”
“我只有两件衬衫,两条牛仔裤。再说深色的不是禁脏吗?”
温小乐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凌零挣那麽点钱,都花在卖药和租房上了,哪还有闲钱注意著装?“过两天北京就热了,你总需准备两件短袖的穿。你若舍不得花钱,我就借你两件我的衣服。”
“谢谢你了。我怕晒,夏天也是穿长袖的。”
“你这可就见外了。”温小乐以为凌零是害羞,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
“随你怎麽想吧。”凌零疲倦地躺回床上,“我明天还要上班,想睡一会儿。”
温小乐看得出凌零的胃还在痛,赶紧让出地方坐到了椅子上。凌零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温小乐正想著要不要就先离开,可是又不太放心凌零一个人卧病在床,深更半夜的也不太安全,甚至还公然有抢劫的。抢劫?温小乐这才突然记起自己此行的最初目的。忍不住好奇心,轻轻问道:“凌零,头五一的时候你是不是在这附近遇到过两个抢钱的?”
“你怎麽知道的?”
“我听一个派出所的朋友说抓到了两个惯匪。”温小乐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那两个匪徒抓到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打成了重伤,不知道被什麽高人教训的。”
凌零听了似乎不太意外,只说:“那两个人大概注意到我每天回来的晚,想趁著没人的晚上抢劫。我那天身上只有刚领的50块薪水,全给了他们,他们嫌少,就打我。我腹部挨了几下,胃病才又厉害起来,在床上一直躺到中午才勉强能起来,赶到店里请假。这事你也知道的,第二天还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这麽说你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被谁打的了?”温小了掏出那张画像,递到凌零面前,“你看,他们供认的打伤他们的人跟你长的有几分相似呢。”
凌零瞟了一眼,有点紧张地问道:“这画像你从哪里弄来的?”
“派出所的那个朋友传真给我的,让我帮忙找找,没准儿还会给惩治恶徒的英雄发奖金呢。”
“那两个人肯定有脑震荡。”凌零看温小乐不明白,就解释道,“你觉得我像是能把匪徒打倒的高人吗?我要是真有那种本事还会为几千块钱求你?八成是那两个人被打得脑子出了问题,信口胡说。”
温小乐当然愿意相信凌零的解释,那麽苍白瘦弱的凌零,又拖著重病的身子,怎麽也跟打伤匪徒的高人扯不上关系。
“那晚幸好有人报警,我趁匪徒慌乱的时候才跑开的。”凌零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请你不要把我的姓名和住址告诉派出所可以吗?没准他们会找我录口供,我知道的那些没什麽作用,我一个外地人,刚来北京不久,不想惹麻烦。”
“行,我替你守口如瓶。谁让咱们是好朋友呢?”温小乐了解凌零的苦楚,外地打工仔大概都对穿警服的有畏惧心理。
“那真谢谢你了。”凌零松了一口气,“你以後还会常来吗?”
“我有空就去你们店里吃饭,等你休假的时候我请你去我家里玩。我家里可比你这间房子舒服多了。”温小乐说完给凌零写了一个常用的手机号码,“以後有事打这个电话,我会立刻接听的。”然後温小乐又在号码下面写了住址,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上次我说住鲁谷小区是骗你的,当时只是为了想知道你住哪里。现在给你写的是我的真实地址,欢迎你随时来我家玩。”
温小乐一直守在凌零的床边,这期间凌零安睡了几个小时,温小乐却一刻也没合眼。他盯著凌零的脸,越看越好看,津津有味如痴如醉。有那麽一瞬间,温小乐甚至觉得他与凌零就是前世注定今生相遇的爱人。这不再是一种原始本能的出於欲望的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纯粹精神的依恋,像凌零那样外表脆弱无依无靠内心却倔强坚强的人,怎能不惹人怜爱?
早上八点锺,凌零一觉醒来,发现温小乐还在屋里,有点吃惊地问:“你怎麽还没回家?”
温小乐却神秘的一笑,转身走进厨房,端出一个盘子和一盒鲜奶:“我特意为你做的早餐,你先尝尝合不合胃口?”
凌零一看盘子里是嫩黄焦脆的荷包蛋,尝了一口火好刚好不咸不淡味道鲜美:“是你做的?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温小乐洋洋得意道:“就会这一招。对了,你胃不好,鲜奶能喝吗?”
凌零点点头:“应该能喝的,只不过平时省钱早餐都舍不得买牛奶,吃豆浆什麽的。”
“这顿早餐我请客,算是向你赔礼。”
“你什麽时候得罪过我吗?”凌零受宠若惊地问。
“你不介意就好。凌零,我想跟你说件事。”温小乐这次鼓足了勇气,“我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不管你接不接受,都不能阻止我表达爱意。”
“你真傻,你爱我哪一点?”凌零似乎不为所动,“我没钱没学历外地来打工的,挣个温饱钱,除了长相,没什